沈枝意被靳承洲的动作猝不及防惊到,抬眼看向他。
顷刻,男人的吻落下来。
强硬,粗暴,带着席卷一切的疯狂。
舌尖吃痛。
沈枝意闭上唇,不想给人亲,可男人是铁了心,身体微微俯下,把沈枝意从地面抱起来,放到桌面,又凑过去吻她。
沈枝意的话都被堵在唇舌。
黏腻交错,呼吸紊乱。
放在靳承洲胳膊上的葱白指尖逐渐收紧。
摇摇晃晃的夜色里,倒映出来的是男人深沉英俊的脸。
她眨了眨眼。
周围的世界是乱糟糟的黑白色,但男人的瞳孔却是更暴烈的琥珀色。
细碎的吻从眉心、鼻梁,再到唇上。
他的声音发哑:“宝宝,可以吗?”
沈枝意:“……你就非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吗。”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他脱得差不多了。
还来问?
什么没眼力见的男人!
不过也可以理解。
男人就是这样的,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技巧都忘了,像是个毛头小子,横冲直撞,什么都不懂,这也就相当于靳承洲这会是被开心冲昏了头脑,当了一回毛头小子,还挺新鲜的。
柔软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胳膊,偏软的唇贴上他的唇边。
“你想把我冻着吗?老公。”
话一出口,肉眼可见的男人的耳垂都烧了起来。
身体紧绷。
他什么都没说,倏然抬眼看向沈枝意。
紧跟着,是真正的天旋地转。
沈枝意是到半夜才睡下的。
睡之前,她不忘推搡着靳承洲
催他看看伤口,别崩线了。
沈枝意醒来第一件事,也是站起来,伸手去扯靳承洲的衣服。
男人一只手按住她,声音喑哑:“就是出了一点血,我叫医生早上过来换药了。”
闻言,沈枝意才迷迷糊糊趴在他胸口。
男人气息温热。
她忍不住多蹭了蹭。
大掌轻轻落在柔软发间,男人低声:“宝宝,故意的?”
沈枝意方才酝酿出些许睡意,这会被人问得抬起头来,打着哈欠说:“什么?”
下刻,不用靳承洲回答。
膝盖碰到什么。
她咳嗽一声,把大腿从人身上撤下,眼睫不好意思地垂落。
空气流畅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靳承洲微微偏头,嗓音笑意浓厚:“头是不是也该挪一下,我去冲个澡。”
沈枝意同手同脚地从靳承洲身上下来。
最近天气渐冷,马上就要过年。
她的手脚冰寒。
故而贪恋温暖,下意识会抱紧身侧这个大火炉。
她不着痕迹挪开眼,严肃的倒打一耙:“你要反思一下,别人能控制住,你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不是不行。”靳承洲说:“而且我很行,我的宝宝也深有体会,不是吗。”
沈枝意抿了抿唇,不想回答。
她的腰还酸痛着呢。
靳承洲去冲澡,沈枝意待在床上,又睡了一会。
半梦半醒,隐约听见靳承洲在和人说话。
“你堂妹的事,的确是你做得过分了。”女人嗓音沉沉,却十分有力量,“好歹是一家人,她也没针对过你,你不能这么不管她。”
“还有——”
靳承洲掀眼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女人,淡淡道:“你是过来帮他们说情的?”
梅莺皱了皱眉。
靳承洲什么时候对她是这么不耐烦的态度了。
从前好歹还会听两句,现在是演都不演了。
她没有否认,只说:“一家人,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克服艰难险阻,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能掌控靳氏?”
靳承洲没说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梅莺恼怒道:“你不认可我的观念?”
“那倒也没有。”靳承洲搁下茶盏,“不过和我一心的,才叫一家人,不是一条心的,我为什么要称为一家人?”
他皮笑肉不笑:“何况,这么多年靳氏不是一直都是我做主吗。”
头两年靳承洲接管靳氏的时候——
董事会,监理会会轮番上阵,驳回靳承洲的各种项目决策。
但这两年他们都不怎么管了,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能赚钱的是老大。
何况。
出了靳承君这档子事,他们更不敢管靳承洲了。
生怕人一不高兴,又甩下靳氏不管了。
梅莺听出靳承洲话里不受威胁的意味,脸当即沉了下去,“所以你还要和当年一样胡闹?”
“妈——”男人舌尖突然吐出这两字。
梅莺神情不自在一瞬。
靳承洲淡淡道:“我手下的人不小心查了一下过去的事,听说你名下有个废弃的场子,五年前隐约听见过女人的哭嚎。”
梅莺没想到靳承洲能查到这个地步,呼吸急促几分:“你想说什么。”
靳承洲:“当初沈枝意压根没走,是被你带走的吧,你逼她离开,把她放在场子里的冷水里浸泡,用她的家人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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