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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风传奇 第6章 戏台忠奸难辨

作者:凌霄异客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10-10 16:50:20

梅超风与程瑶迦离开清河集,一路向西南行去。这日午后,两人抵达一座名为“凤仪镇”的去处。镇子不大,却因镇上的“凤仪楼”闻名——那是座三层高的戏台,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据说始建于前朝,每逢节庆便有戏班在此连唱三日,十里八乡的人都会赶来瞧热闹。

只是今日的凤仪楼,却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肃穆。戏台前的空地上,挤满了百姓,却无人喧哗,个个伸长脖子望着台上,脸上带着又敬又怕的神色。程瑶迦牵着马,好奇地踮脚张望:“前辈,这是在唱什么戏?怎么气氛怪怪的?”

梅超风侧耳细听,台上传来一阵苍老的念白,声音沙哑却带着股金石之气:“……尔等可知,这‘精忠报国’四字,写时容易,做时难啊……”她指尖在袖中微微一动:“不是寻常戏文,倒像是在讲史。”

两人挤到前排,才看清台上情形。只见一个穿素色官袍的老者,正背对着观众,在一块黑板上书写,粉笔划过木板,发出“吱呀”的轻响。他写的不是戏文,而是“岳武穆治军十条”,每写一条,便转过身来讲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这是镇上的顾先生,”旁边一个卖花生的老汉低声道,“以前在府里当教谕,致仕后回了老家。这阵子天天在戏台上讲岳将军的故事,说是……要让咱们明白什么是忠,什么是奸。”

程瑶迦纳闷:“讲岳飞的故事,为何大家这副神情?”

老汉往戏台东侧努了努嘴。程瑶迦望去,只见那里搭着个凉棚,棚下坐着几个穿绸缎的汉子,为首的是个面色白净的中年男人,手里摇着折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正是镇上最大的粮商,钱万贯。

“钱老板不乐意了,”老汉压低声音,“顾先生讲岳将军抗金,总说‘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天下太平矣’,这话不就是在骂钱老板吗?他前阵子囤粮抬价,被顾先生在县里告了一状,虽没告倒,却结下了梁子。”

梅超风忽然开口:“钱万贯身后那个穿灰袍的,脚步沉,呼吸匀,是练家子。”

程瑶迦细看,果然见钱万贯身后站着个灰袍汉子,双手背在身后,看似随意,眼神却像鹰隼般盯着顾先生。她心里一紧:“莫非他们想对顾先生不利?”

正说着,顾先生已讲完岳将军“十二金牌班师”的故事,黑板上最后写着“莫须有”三个字。他转过身,望着台下百姓,痛心道:“岳将军一生精忠,却死于‘莫须有’三字。这三个字,就是‘可能有’‘也许有’,没有实证,却能杀人!如今这世道,多少公道,就毁在这‘莫须有’里啊!”

台下一片唏嘘,钱万贯却“嗤”地笑出声:“顾先生真是老糊涂了,戏文里的故事,也能当真?岳将军死了,南宋不还是过了百十年?可见少了谁,这日子都能过。”

顾先生怒视着他:“钱万贯!你囤积居奇,让百姓吃不上平价粮,与那克扣军饷的奸佞何异?岳将军说‘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道理?”钱万贯折扇一收,“我做生意,赚的是辛苦钱,碍着谁了?倒是你,天天在戏台上妖言惑众,说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我看你是想煽动民心,图谋不轨!”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安静下来。百姓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图谋不轨”四个字的分量。顾先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钱万贯说不出话来。

梅超风忽然对程瑶迦道:“你可知‘曾子杀猪’的故事?”

程瑶迦点头:“记得。曾子的妻子哄孩子说‘你听话,等我回来杀猪给你吃’,回来后曾子真把猪杀了,说‘不能教孩子骗人’。”

“正是,”梅超风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周围,“顾先生讲岳将军的故事,就像曾子杀猪,不是为了戏文,是为了守住‘信’字——让百姓信公道,信善恶有报。而钱老板说‘戏文当不得真’,便是想让百姓不信,不信公道,自然就不怕作恶了。”

钱万贯脸色一沉:“哪来的野女人,也敢插嘴?”他对灰袍汉子使了个眼色,“把这两个捣乱的赶走!”

灰袍汉子刚要上前,却被程瑶迦拦住。她拔出短剑,剑尖斜指地面:“光天化日,想动手伤人吗?”灰袍汉子见她招式沉稳,不敢轻敌,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顾先生趁机对百姓道:“大家别怕!钱万贯说我‘妖言惑众’,是‘莫须有’;他囤粮抬价,却是实打实的恶行!前几日城西的张寡妇,就因为买不起粮,孩子活活饿晕了!这等事,难道不该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该!”一个汉子喊出声,随即更多人附和:“顾先生说得对!钱万贯不是东西!”

钱万贯见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对周围的地痞喊道:“谁把这老东西拖下来,这银子就给谁!”几个地痞眼冒金光,立刻冲上台。

梅超风身形微动,已挡在顾先生身前。她虽未拔刀,周身散出的寒气却让地痞们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滚。”她只说一个字,声音里的冷意,比寒冬的风更刺骨。

地痞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钱万贯气急败坏:“一群废物!”他亲自冲上台,却被梅超风反手一扣,手腕顿时脱臼。“啊——”他痛呼出声,灰袍汉子见状,虚晃一招逼退程瑶迦,回手便打向梅超风后心。

梅超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侧身避开,同时手肘一撞,正中灰袍汉子胸口。灰袍汉子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戏台柱子上,口吐鲜血。

台下百姓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顾先生扶住梅超风,激动道:“姑娘好身手!”

梅超风却望着台下:“身手再好,也护不了一世公道。就像岳将军,武功盖世,忠勇无双,终究敌不过‘莫须有’三字。可见能定人心的,不是刀剑,是道理。”

她转向钱万贯:“你囤粮抬价,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知百姓的眼睛是秤,能称出谁轻谁重。就像那故事里的齐宣王,问孟子‘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却说‘无已,则王乎’——称霸靠的是武力,称王靠的是民心。你失了民心,就算赚再多银子,也守不住。”

钱万贯疼得满头大汗,却仍嘴硬:“我……我有县太爷撑腰,你们敢动我?”

“县太爷若真为百姓做主,就不会纵容你囤粮,”梅超风冷笑,“就算他护着你,你以为能护多久?水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你把百姓逼急了,谁也护不住你。”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县里的主簿带着衙役来了。他看到台上情形,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顾先生上前,将钱万贯囤粮的证据一一呈上:“主簿大人,这是百姓们联名的状子,还有钱万贯的账本,上面记着他如何勾结粮商抬高市价,还请大人为民做主!”

主簿看着状子和账本,脸色越来越沉。钱万贯急道:“大人,这是诬陷!是他们串通好的!”

主簿却不理他,对衙役道:“把钱万贯带回县衙,彻查他囤粮一案!”他又对顾先生拱手,“顾先生,让您受委屈了。县太爷说了,凤仪镇的粮价,明日起恢复原价,由官府出面平抑。”

百姓们欢呼雀跃,钱万贯被衙役拖走时,还在疯狂叫喊:“我不服!我不服!”

风波平息后,顾先生非要留梅超风与程瑶迦到家中做客。他的家就在戏台后面,是间简陋的瓦房,院里种着几株菊花,窗台上摆着个旧砚台,上面刻着“守真”二字。

“姑娘今日一席话,让老朽茅塞顿开,”顾先生给她们倒上热茶,“以前总以为,讲好岳将军的故事,就能唤醒民心,却不知光有故事不够,还得让人明白故事里的道理。”

梅超风端起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道理藏在故事里,就像盐藏在汤里,看不见,却能品出来。岳将军的故事能传千年,不是因为他会打仗,是因为他守住了‘忠’字;您在戏台上讲学,也不是为了唱戏,是为了守住‘信’字。这两个字,就是百姓心里的秤。”

程瑶迦好奇道:“顾先生,您就不怕钱万贯报复吗?”

顾先生笑了,指着墙上挂的一幅字——“知其不可而为之”。“这是孔圣人的话。有些事,明知道难,也得去做。就像愚公移山,别人笑他傻,他却说‘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我老了,能做的不多,但只要还能站上戏台,就得把这些故事讲下去。”

梅超风望着那幅字,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在桃花岛的日子。那时黄药师教她读书,曾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她当时不懂,只想着练好武功,扬名立万。如今走过这么多地方,见过这么多百姓,才渐渐明白,所谓的“侠”,不是杀多少人,赢多少架,是像顾先生这样,在别人不敢说话时,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像愚公那样,在别人觉得无望时,还肯坚持下去。

第二日清晨,梅超风与程瑶迦离开凤仪镇。路过凤仪楼时,只见顾先生又站上了戏台,黑板上写着“岳母刺字”四个大字,台下的百姓比昨日更多,连孩童都跟着念“精忠报国”。阳光透过戏台的雕花窗棂,洒在顾先生的白发上,竟像是镀了层金。

程瑶迦回头望了望,笑道:“我现在才算明白,为什么这戏台叫‘凤仪’。凤是瑞鸟,仪是礼仪,合起来就是‘以礼待人,以义服众’。”

梅超风点头:“戏台虽小,却能装下天下事。百姓在这里看忠奸,辨善恶,日子久了,心里自然就有了杆秤。这秤,比任何律法都管用。”

两人渐行渐远,戏台上的声音渐渐模糊,却有几个字清晰地传来,随风飘向远方——“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梅超风的脚步顿了顿,仿佛听到了千年前岳将军的叹息,也听到了无数百姓在岁月中坚守的信念。她知道,这戏台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顾先生会老,会有人接替他,就像岳将军的故事,会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口中流传。而这流传本身,就是一种力量——它让公道不会被遗忘,让善良不会被磨灭,让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终究敌不过“人心中的秤”。

风拂过田野,带来麦香,也带来戏台的余音。梅超风与程瑶迦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而凤仪楼的戏台,还在阳光下静静矗立,等待着下一场开场,也等待着更多人,在故事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忠”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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