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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现言 > 蓝星:锤子砸神坛,镰刀斩神经 > 第239章 回忆·淮安晚

1851年,苏宁刺杀太平,失败。

苏宁枭首示众。

1853年,格里斯联合法布恩,发动第二次战争。

1855年,黄河改道,引发大规模水灾,伤亡惨重。但对比迟钟所了解到的前世的损失,已经降到他所能做到的最低了。

1856年,格里斯和法布恩打到津沽城,占领津沽,迟钟率军反击,由他带领的军队展现出与众不同的素质和强大,成功牵扯住敌方,切断供给。格里斯威胁京城,密信交于清,最后清出面再次压住了迟钟,与他签定条约。

比前世好了很多,没有割让,赔偿少了那么多那么多。

迟钟没理清,率军北上,在黑龙江两岸把罗曼诺夫打了回去,将即将签订的条约撕毁。

前世坑了我六十万平方公里,这世能腾出手收拾你,要不是国内还乱着,老子头都给你打爆。

他在这个地方,感觉到了当年打阿米瑞恩的痛苦,看到冬野的尸体,他也不能落泪,不然会冻伤眼睛。

冬野被流弹重创,要回京养伤,但是他倒在了长白山下,身体化为息壤,蔓延千米,所到之处,树木郁郁葱葱。

魂归长白山。

迟钟抓了捧土去,做了个衣冠冢,葬入皇陵。

1859年,起义被镇压,太平自刎。

他又去埋葬太平。

太平自刎时,已经是大姑娘了,迟钟看到她脖子上、手腕上、发丝间各种各样的金饰玉器,衣服也变得繁琐无比,绣着凤凰,长长的裙摆像是凤凰翻飞的羽翼,漂亮至极。

他把沾满血的长剑收起来,想了一会,不知道该葬在哪里,前世清把她挫骨扬灰了。

“尊上。”他的护卫队押进来一个女子,听云行了个礼,“此人自称江南大人的贴身婢女,说江南大人留给您一封很重要的信。”

“苏宁?”迟钟回过头,那女子跪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个信纸,听云接过后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毒,里面也没有暗器,这才交给迟钟。

【见字如晤:

迟钟在长安既白府邸藏有四个神明,其中两个神力已知,岩元素控,无效化。

江南镇守神明,钮祜禄·苏宁亲笔。】

迟钟不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是什么情绪,他捏着这有些年头的纸张,茫然地抬起头,问她,“这是什么时候写的?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连本尊这个自称都忘了。

女子低着头,“回尊上,民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这是江南大人被太平囚禁前交给民女的,大人告诉民女说,如果您杀了太平,就把信给您,如果您……”她顿了顿,用力磕了一个头,“如果您加入太平,就把信给尊主大人。”

迟钟垂眸看着,发现还有第二页,他翻过来,这一页比较新,写的不少,从开始的松散,到后面越写越密,苏宁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想说很多话。

这一页是给迟钟写的,两张纸在一起——苏宁好像知道,一定会给迟钟。

【如果哥哥真的要跟清哥撕破脸,起义造反,那这封信可以给清哥提醒一下,对面有一个无效化神明。而私藏二字,则是令你失了天下大义,你应当堂堂正正的,你是华夏神明,你必须堂堂正正。】

迟钟发现,苏宁真的没有好好读书。

【如果你镇压起义,就说明太平不是首选,真正的天选神明还没有出现,还能有一段时间的安宁……你当年说你是穿越回来跟清哥干架的,我只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林岁,我们偷偷见了一面,我很害怕,哥哥,我真的非常害怕。】

……

“肯定是真的啊。”林岁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情,“你看到了【狩猎】,这能是假的吗?”

“你不怕吗?钟哥要造反!”

林岁从河里捞起一捧水泼了他一脸,“你的书都读哪去了。”

苏宁:“呸呸呸呸!”

林岁道,“钟哥是天下大义,他是亘古不变的华夏神明,从来都没有他造反这么一说,只有他抛弃了谁……清哥失信天下人,那么这天下就应该换一个尊主了。”

他拨了波水面,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没了,我只敢告诉你。”苏宁擦干净自己的脸,把帕子丢他脑门上,“冬野哥,我不敢说,他肯定会让清哥去抄了既白府。尹他距离那么远,脑袋笨笨的,说了也没用。”他脑袋一歪,靠在林岁肩膀上,“我有点害怕。”

“没事,你没犯大错,神力又没有什么攻击性,钟哥会对你网开一面的。”林岁心想,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孩子,应该不会痛下杀手。

苏宁晃来晃去,嘴巴嘟囔个不停。

林岁揉了揉他的脑袋,垂眸看着水面。

后来,苏宁越想越害怕,迟钟在长安待得越久,他就越睡不着,心情持续低落,直到他第一次吸烟。

林岁写信警告他别碰,你要是碰了,钟哥才会毫不留情。

苏宁哭着说我也不想,可是我睡不着,我一个人在上元害怕。

林岁用命,向迟钟求了一个恩典。

苏宁真的把烟戒掉了。

他甚至有了勇气,去刺杀太平。

……

迟钟隔着信封,看到了他带给那孩子的恐惧,明明知道这个家即将分崩离析了,却死命瞒着,夜里哭醒,信封翻来覆去地看,没有勇气去伤害钟哥,也为自己欺瞒清哥而呜咽。

林岁死了,他更崩溃了,最后的孤注一掷,到底是为了迟钟能和清继续和好如初,还是他不敢在活着看到自己的世界崩塌的那一刻。

“苏宁。”

最后这封信落在了他手上。

【如果时间已经重来,如果你在改写遗憾。】

【可是,哥哥,为什么我不是你的遗憾,如果囡囡真的做错了什么,我替那个自己向您道歉。】

最后【对不起】三个字已经没地方写了,泪水滴上去,笔墨晕开,实在是辨认不清。

迟钟看着书信上的早已干涸的泪滴,久久未语。

“把太平葬入长安。”

迟钟把信收好,起身离开,将苏宁的尸骨收殓,太平在城墙上悬挂了几日后,草草给他埋了,迟钟带着他回京城葬入皇陵,起棺的时候,他低声说,“回家了。”

而后,按照记忆里历史学家指示的方向,在大致时间内,迟钟根据能量反应,走入了一家药铺。

郎中站在柜台上,低着头,也不看旁边那孩子,这乱世里,他连自己家人都要养不起了,更何况多养一个孩子。听见门响,抬起头,吓了一跳。

大半夜一个穿红袍的人进来……这年头男鬼都这么好看了吗?

郎中急忙跑过去护住孩子,“你是……是人是鬼啊!”

迟钟无奈一笑,“我很像鬼吗?”

“……大半夜的,你还穿这样。”

她已经学会坐了,看来有一岁,郎中怕她掉下去,用绳子缠绕了几圈,没用力,让她乖乖在床上坐着。

幼崽烧得脸颊红扑扑的,眼角都是泪,捏着绳子,感觉到有人靠近,她扭过了头,呆呆地看着他。

淮安寒这个名字不好。

迟钟心里盘算着名字,他伸出手把幼崽从床上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就叫淮安晚吧。”

“你认识?”郎中疑惑。

“她的父母呢?”

“不知道,把孩子放这走了,说回家拿钱,一天了都还没回来。”

迟钟心中了然,“这个孩子我抱走了,你开些药。”

郎中安静地看了他一会,没多说,去把早就包好的药拿过来。

幼崽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感受到热源,呜呜咽咽地开始哭,声音很小,抓着他胸口的衣服。

她好像知道自己安全了。

迟钟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慢慢晃着,付了多一倍的钱,抱着孩子离开。

幼崽哭累了,靠着他的肩膀睡过去,迟钟换了个姿势抱她,更舒服一些,低头看了一会她依旧红扑扑的脸颊,心想,这就是女孩子吗,连哭都这么安静。

除了秦杉时,其他那几个,包括前世燕景云小时候,一旦哭起来,哇哇的,吵得迟钟头疼。

目前来看,他没认真养过女孩,以前的,大部分都是丢给下人带,读书识字时迟钟才会照顾一下,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在外面浪。对比来看,苏宁真的很受宠了。

迟钟回了歇脚的旅店,让下人去煎药,端来热水,给屋子升温,给幼崽擦拭了一遍有点脏的身子,换了一身衣服,凝聚小冰块,用布包起来贴着她的额头。

放在床上,她就软软地抓住迟钟一根手指,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迟钟要去换水,她扁了扁嘴,松开手,他走了之后,幼崽缩在角落里,叫他回来的时候好一顿找。

迟钟哄睡之后,想起前世她一身金丝绸缎,摇晃着黄金扇,面不改色地注视着大饥荒,而后在分田的时候,作为最大的地主,她成为代表,推上台,被楚章枪决。

燕霁初最后是战死,殉国,以前的混战称王全部一笔勾销,史书上留下“冀”字这么一个代表希望的名字。所以历史学家说,好好养,他人肯定不坏,能帮你稳住长安。

那淮安寒呢?

所有人都没有犹豫,告诉他,你要把她掐死在襁褓中。

前世他们激烈争讨,最后要求迟钟必须杀死的神明就有太平,淮安寒和边疆的那一圈神明。

迟钟把手放在她的后脖子上,心想,出汗了,应该很快就会退烧吧。

这孩子这么小,这么软,安静地躺在他怀里,迟钟亲手养大了五个,他们都特别特别好,尤其是完全不了解的齐鲁,那么开朗,简直就是大家的开心果。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

迟钟想,我试试,如果本性不好,我就杀了她。

晚晚,你不要成为她。

他们回到京城,淮安晚好得差不多了,但她不爱动弹,缩在迟钟怀里,害怕外界的很多东西,有点小洁癖,怕脏——迟钟很久没有养过这么爱干净的崽崽了。

满朝文武看着他上朝,言道,“我已平定太平起义。交还军权,卸甲归乡。”

所有人都看出来尊上已经与尊主离心。

可是尊上不扯出大旗来造反,他依旧维持这种局面,不理朝堂上的人,不和权贵结交,反而经常杀得人头滚滚,总是努力在军队里讲课,多开一些学堂,亲自写课本,去看田地,看苍生。

尊上好像想修补这个将倾的帝国。

迟钟又提出建立工厂,引进工业,虽然这些他一直在做。

这些年跟着他南征北战的几位汉人将领开始露头,迟钟将工厂交下去,随后回了长安。

一晃都快十年了。

迟钟抱着淮安晚,在院子里的摇摇椅上轻晃,那拨浪鼓逗她,变换水滴玩。幼崽笑得很开心,轻轻晃拨浪鼓,靠在他身上,特别乖。

听到外面的马车声,还有少年们叽叽喳喳的叫喊,迟钟笑得无奈,“他们在这,吵得我头疼,走了,我又想。唉。”

淮安晚抬起头,又扭过头看外面。

“钟哥——”齐鲁没管行李,从马车上跳下去狂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嗷得整个既白府都能听见,“我回来啦!你想我吗?!”

“不想。”

齐鲁嘿嘿嘿地笑,几乎飞过去想抱他,发现钟哥怀里还有个孩子,急忙刹住脚,“诶?这是?”

“是妹妹。”迟钟笑了笑,然后逗淮安晚,“看,是哥哥。”

齐鲁“哇”了一声,“我也是哥哥了!”他伸手捏了捏淮安晚的脸蛋,没轻没重的,把幼崽吓哭了,哭起来细声细气的,特别委屈,抱着迟钟的脖子不理齐鲁。

“钟哥呼呼,不痛。”迟钟蹭了蹭她的脸,“不哭不哭,坏哥哥,不跟他玩。”

“诶——我错了,不要啊。”

后面秦杉时进来,愣了一下,“这是……”

这个时间段不应该是沈辽吗?怎么会有个女孩?

比沈辽大的女孩……淮安寒?

“是妹妹。”迟钟很认真地看着他,带着笑,“妹妹很乖的。”

秦杉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他走过去,蹲下来,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幼崽,又回过头看向燕霁初一个位置转移把齐鲁丢出去拿礼物,自己进来看妹妹的幼稚样子,无奈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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