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就做万人迷 第14章 隐忍平静的疯感

装着蛋糕和礼物的纸袋放在旁边，柚凛蹲在公寓的门边，头一点一点，在等待某人下班回家时睡着了。

他走出电梯门，习惯性地松了松领带，抬眼看向门口的身影，猛地顿住。

饱含寒气的风轻轻吹起她柔亮的黑卷长发，走廊的感应灯随之亮起，投射在她雪白的肌肤。她穿了一件驼色的风衣，身姿纤细，裹在驼色风衣中，宛若神女随心地降临到了人间。

黑尾铁朗摇了摇头，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神女，而是来蛊惑他的妖女。

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蹲下身，仍有些犹豫，有些不可置信，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她真的……回来了。

柚凛明眸启张，望向他的眼里仿佛盛开着春日的樱花，温暖又芳香。

时间仿佛都停滞了，互相对视良久。

柚凛眨了眨眼，莞尔一笑：“铁朗。”连忙把怀里的花捧到他面前，“生日快乐！”

“……”

黑尾终于回过神来，垂下眼睑：“冷吗？”

柚凛把手放到他的手里，食指勾了勾他的掌心：“一点点。”

“等了……好久？”他喉结滚动一下，嗓音有些沙哑。

柚凛坦率道：“没多久哦~因为铁朗今天加班了，才回来晚了，对吧？”

“嗯。”

黑尾握住她冰凉的手，打开门的动作有些僵硬，侧身让她进门。

客厅被照亮，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外界的寒意，温暖包裹入内的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久别重逢的陌生，还有对彼此残留的熟悉。

晚餐是黑尾做的，很简单的家常菜。柚凛在一旁帮忙清洗蔬菜。

两人配合默契，熟练得不像第一次搭档。

黑尾拿出两罐啤酒，柚凛自然接过。

冰凉的触感入手，柚凛被惊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沉默仍在延长，即使他们都想打破这氛围。

“招待不周……”

“没、没什么……是我突然来访，冒犯了……”

“……”

“……”

这种多年不曾有过的窒息，让黑尾强行抑制着翻涌的情绪。

他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眼里的疲惫在望向柚凛时，换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隐喻情感。

注意到他视线的柚凛抬眸望去，像受惊的猫瞬间绷紧了身子，缓缓低下头。

柚凛有点拿不定主意。主动找上黑尾是正确的选择吗？但……看着熟悉的日子逐渐接近，她无法做到忽视。

11月17日，是黑尾的生日……

气氛微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几年前的冬天。

六年前，是柚凛听完黑尾的童年，抱住他大声说：“铁朗！以后！我一定！会陪你过生日的！”

黑尾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慌乱与不敢置信，最后只能用柚凛该补发色的话题岔开。

而柚凛也至今记得，那时她在心里发的誓：

“铁朗学长的生日，每一年都要陪伴！”

那是柚凛陪着黑尾过的第一个生日。

一年后，柚凛抽空从长野回到东京，他们在酒店里度过了难忘的一个夜晚。

只有那两次。可他们之间，竟已空白了四年。

柚凛对黑尾心存愧疚。是她先食言，不知该如何面对。

是她故意施的苦肉计，在门口等人，想让他心疼……

柚凛掩下眼底的愧意，认真地望向他：“希望铁朗接下去的日子，每天都是幸福、快乐的！”

黑尾放下啤酒，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清晰地说出：“我的愿望是……”

“希望能和柚凛相伴走过接下去的所有日子……”

“每年生日……柚凛会一直在我身边。”

咚——

耳边似乎响起了那年夏日的烟花。

肆意倾泻的烟花，每簇绽放很短暂的烟花……

柚凛的心，被黑尾的话搅动得难受得不得了。

……

临睡前，柚凛在客房整理行李。忽然，她瞥见了放在书桌上的东西。

一本厚重的相册集……

莫名的吸引力促使她走近，翻开了它。

“唔……”

映入眼前的是无数张她的照片。有高中时期的……还有她后来发布在网上的动态，甚至还有许多油管视频的截图打印。

时间线从过去一直到了最近。

而夹在相册集最中间的，是一张折叠好的画。

[画上，是穿着红色音驹球衣、手中拿着排球的黑尾铁朗]

柚凛捂着胸口，快被这汹涌热烈的情感压得喘不过气，头发晕，手掌抵在书桌上，眼眶中的泪不自觉流下。

以前的自己，什么承诺都轻易说出口。

一句句承诺，毫无愧疚感的说出。

心头的钝痛瞬间将她淹没。

没关严的门缝外，隐约有一道黑影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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