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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3:长白山上采参忙 第322章 技术攻关

作者:石磙上长铁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8 08:11:58

“山海联运”带来的喜悦和忙碌尚未完全沉淀,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便如同夏日里毫无征兆的冰雹,狠狠砸在了草北屯刚刚焕发出勃勃生机的参园上。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曲小梅。那日清晨,她像往常一样,天蒙蒙亮就来到了池床参区,准备进行例行的巡视和记录。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晨雾尚未散尽,参苗们本该在晨曦中舒展着嫩绿的叶片。然而,当她走到中间几排参床时,脚步猛地顿住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只见那几排原本长势喜人的参苗,靠近根部的茎秆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块不规则的、湿漉漉的褐色斑点!那斑点在翠绿的茎秆上显得格外刺眼,边缘模糊,像是被脏水浸染过,有的叶片也开始发黄、萎蔫,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头。

“这……这是咋了?”曲小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那褐色斑点,指尖传来一种不正常的软腻感。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

她立刻起身,快步在其他参床间穿梭检查。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不止中间几排,靠近边缘、地势稍低的一些参床上,也零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虽然大部分参苗还保持着健康,但这蔓延的趋势,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曹支书!德海叔!不好了!参苗……参苗出毛病了!”曲小梅再也顾不上其他,带着哭腔,一路小跑着冲回了合作社院子,声音里的惊恐瞬间惊动了所有人。

曹大林正在和郑队长商量下一批山货发货的细节,闻声脸色一变,扔下手中的单据就冲了出去。曹德海、老会计、刘二愣子等人也紧随其后。

当众人赶到参园,看到那些染病的参苗时,心都沉了下去。曹德海蹲在参床边,老脸紧绷,用烟袋锅小心翼翼地拨开一株病苗根部的土壤,只见那原本应该洁白饱满的参须,此刻竟然有些发黄、萎缩,甚至带着些许腐烂的迹象!一股淡淡的、带着霉烂的气息隐隐散发出来。

“是……是烂根病?!还是立枯病?”曹德海的声音干涩,带着老年人面对天灾时的无力感。他认得一些老辈人传下来的参病,但具体如何防治,尤其是这种来势汹汹的病症,他也缺乏有效的办法。

曹大林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仔细查看了不同发病区域的土壤湿度、通风情况和荫棚的遮蔽度,心中快速分析着。

“不像单纯的立枯病,立枯病一般是茎基部缢缩,像被开水烫过。”他指着那湿漉漉的褐色斑块,“看这斑块,边缘有水渍状,参须也开始腐烂……更像是‘水毒’!真菌感染!”

“水毒?”刘二愣子挠着头,“啥是水毒?”

“就是土壤里病菌太多,湿度一大,温度一合适,就爆发了。”曹大林语气沉重,“前几场雨下得透,咱们参床的排水虽然做了,但可能还有些不够顺畅的地方,加上这荫棚底下通风不如外面,湿气滞留……”

“那……那咋整啊?”栓柱急得直跺脚,“总不能眼看着它们烂掉吧?”

“赶紧治啊!用啥药?”刘二愣子嚷嚷道。

曹大林没有回答,他转身对曲小梅说:“小梅,你去把我从抚松带回来的那几本技术资料,还有那本《参谱》,都拿来!快!”

他又对老会计说:“老会计,你立刻去公社农技站,问问他们有没有治疗参病,特别是真菌病的农药!要快!”

老会计不敢耽搁,小跑着去套马车。

曲小梅很快抱来了那摞已经被翻得卷边的资料和发黄的《参谱》。曹大林就地蹲在参园边,也顾不上脏,飞快地翻阅起来。阳光透过苇席的缝隙,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资料上提到了一些防治方法,但多是比较笼统的原则,或者需要一些当时草北屯根本搞不到的特定药剂。《参谱》上倒是记载了几个土方子,比如用草木灰撒施,或者用硫磺粉熏蒸土壤。

“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土法子!”曹德海当机立断。

立刻有人去合作社灶膛里掏来草木灰,仔细地撒在发病的参床表面。又有人取来硫磺粉,用破瓦盆装了,在参园下风口点燃,试图用硫磺烟雾杀菌消毒。

忙活了大半天,参园里弥漫着草木灰和硫磺的混合气味。众人怀着一丝希望,焦急地观察着。

然而,两天过去了,那些病株非但没有好转,褐色的斑块反而扩大了些,萎蔫的叶片更多了!土法子,效果甚微!

绝望的气氛开始像瘟疫一样在社员中蔓延。有人蹲在田埂上,看着生病的参苗唉声叹气;有人偷偷抹眼泪,仿佛已经看到了血本无归的结局;赵福来那伙人虽然没敢明目张胆地跳出来,但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却像针一样扎在曹大林和所有为参园付出心血的人心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投进去的钱,全打水漂了……”

“早知道……唉……”

“曹支书把身家都押上了,这可咋办啊……”

就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刻,老会计风尘仆仆地从公社赶了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人更加沮丧。

“农技站的人说了,他们那也没有专门治参病的药!”老会计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不过……他们说了一种叫‘硫酸铜’的农药,是广谱杀菌的,或许能管点用!可那玩意是紧俏物资,需要县里农资公司的指标才能买!咱们公社根本没配额!”

“硫酸铜?”曹大林记下了这个名字。他想起在抚松学习时,似乎听技术员模糊地提到过这种药剂,用于配制波尔多液,防治果树和某些作物的真菌病害。

“我去县里!”曹大林没有丝毫犹豫,“无论如何,要把这药搞回来!”

他立刻安排刘二愣子赶车,准备连夜出发去县城。春桃默默地为丈夫收拾了几件干粮和换洗衣物,眼中满是担忧,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临行前,曹大林看着忧心忡忡的众人,沉声说道:“大家都别慌!天塌不下来!参园是咱们的心血,绝不会就这么完了!在我回来之前,德海叔,参园还是按原来的章程管护,该浇水浇水,该拔草拔草,尤其是没发病的参苗,更要精心!小梅,你带人把发病最严重的几株小心挖出来,连土包好,我带去县里给懂行的人看看!”

他的沉稳和果断,像是一根定海神针,暂时稳住了即将溃散的人心。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朝着几十里外的县城而去。曹大林坐在颠簸的车板上,借着月光,再次翻看那本《参谱》和抚松的资料,试图找到更多关于“水毒”和“硫酸铜”的线索。刘二愣子则拼命挥舞着鞭子,恨不得让马生出翅膀。

赶到县城时,天刚蒙蒙亮。曹大林让刘二愣子找个地方喂马休息,自己则直接找到了县农资公司。高大的院墙,紧闭的铁门,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透着一种计划经济的威严和难以逾越的距离感。

曹大林整理了一下被露水打湿、布满褶皱的中山装,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敲响了传达室的窗户。

说明来意后,看门的老头打量了他几眼,懒洋洋地指了指里面一栋办公楼:“找业务科的王科长,批条子的事归他管。”

找到业务科,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戴着眼镜、面色白皙的中年干部,正是王科长。他正在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看着一份报纸。

曹大林尽量用最简洁、最诚恳的语言,说明了草北屯合作社参园面临的危急情况,以及急需硫酸铜救急的请求。

王科长听完,推了推眼镜,官腔十足:“硫酸铜啊……这个是紧俏农药,指标都是按计划分配到各公社和国营农场的。你们一个村合作社……没有这个先例啊。”

曹大林心中焦急,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王科长,情况紧急,几百亩参苗,是全屯人的希望,也是咱们县尝试发展园参种植的试点!要是全毁了,损失太大!请您无论如何帮帮忙,通融一下!”

“试点?”王科长挑了挑眉,放下报纸,“有县里的红头文件吗?有领导的批示吗?”

曹大林语塞,他们搞参园,完全是合作社自发行为,哪里有什么红头文件。

“没有文件,这就难办了。”王科长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规矩就是规矩,我不能违反原则啊。你们还是回去,通过公社逐级申请吧。”

逐级申请?等批文下来,参园里的参苗早就烂光了!曹大林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常规的路径走不通了。他看着王科长那副公事公办、漠不关心的样子,一股火气直冲头顶,但他强行压了下去。他不能冲动。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王科长办公桌玻璃板下压着的一张照片,是王科长和几个人的合影,背景似乎是一个表彰大会,墙上挂着“劳动模范”的横幅。

曹大林心中一动,他猛地站直身体,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

“王科长!我没有红头文件!但我有一样东西!”

王科长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疑惑地抬起头。

曹大林从随身携带的、已经磨损严重的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层层打开,露出了里面那本硬挺的、印着金色麦穗齿轮图案的奖状——正是林场颁发的那张“护林保生产先进事迹”奖状!

他将奖状双手捧到王科长面前,指着落款处林场党委和管委会鲜红的印章,语气沉痛而激昂:

“王科长!您看!这是国营林场给我们草北屯合作社的表彰!表彰我们为了保护国家财产、维护工人安全做出的贡献!我们草北屯人,不是只会向国家伸手要东西的!我们在努力自力更生,寻找致富的路子!这参园,就是我们全屯老少,勒紧裤腰带,甚至押上身家性命搞起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情感冲击力,回荡在办公室里:“现在,参园遇到了难关,需要救命药!我知道硫酸铜紧俏,有规矩!可我曹大林今天,就以草北屯村支书的名义,以这个奖状作保!向您,向农资公司,恳求支援!只要我们合作社还有一个人在,就绝不会赖账!药钱,我们一分不少!如果……如果因为这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违反了哪条规矩,所有责任,我曹大林一力承担!要处分,处分我!要蹲班房,我去!”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悲壮和赤诚。那双因为连日奔波和焦虑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科长,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王科长被他这番举动和话语彻底震住了。他看着那张盖着林场大印的奖状,看着曹大林那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却写满坦荡与担当的脸庞,看着他那双粗糙有力、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那套熟练的官腔突然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办公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惊讶地看着这边。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王科长脸上的倨傲和漠然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动容,甚至有一丝钦佩。他缓缓站起身,接过那张沉甸甸的奖状,仔细看了看,然后轻轻放在桌上。

他走到窗前,背对着曹大林,沉默了片刻,终于转过身,叹了口气,对旁边一个工作人员挥了挥手:“去,带这位曹支书去仓库,给他……批十斤硫酸铜。按……按内部调剂处理,我签字。”

“王科长!谢谢!太谢谢您了!”曹大林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深深地向王科长鞠了一躬。

王科长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许多:“赶紧回去吧,救人……救参如救火。具体用法用量,问问技术员,一定要谨慎,这药有毒性,用不好会烧苗。”

“哎!哎!记住了!”曹大林连声答应。

当他抱着那十斤用牛皮纸袋装着的、蓝绿色结晶状的硫酸铜,走出农资公司大门时,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艰难的胜仗,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但心中却充满了绝处逢生的希望。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和刘二愣子汇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回到草北屯,已是第二天下午。曹大林顾不上休息,立刻召集曹德海、曲小梅等核心人员,按照王科长的提醒和资料上模糊的记载,开始研究硫酸铜的使用方法。

最大的难题是配比。资料上只说用于配制波尔多液,比例是硫酸铜、生石灰和水的特定组合,但具体比例却语焉不详。用多了,参苗承受不住,会像王科长说的那样“烧苗”;用少了,又怕不起作用。

“咋办?这也没个准数啊!”刘二愣子看着那蓝绿色的晶体,有些无从下手。

曹大林沉吟片刻,果断道:“不能蛮干!小梅,你去取几个破瓦盆来,咱们先做试验!”

他们在参园角落找了小片空地,选取了几株病情中等的参苗,用不同的比例稀释硫酸铜溶液,小心翼翼地喷洒在叶片和根部土壤周围,并做好标记,密切观察反应。

等待是煎熬的。几个小时过去,用了较高浓度的那两盆参苗,叶片果然出现了明显的灼伤斑块,边缘焦黄卷曲!而浓度过低的那两盆,病斑似乎没有任何改善。

“不行!浓度高了低了都不行!”曲小梅焦急地说。

曹大林盯着那几盆试验苗,脑中飞快地计算着。他想起《参谱》上提到过药材对药性的敏感度,又结合观察到的现象,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尺度。

“再试!用中间值,再稍微偏低一点!”他指挥道,“石灰的比例也要调,目的是形成保护膜,不是烧苗!”

经过反复几次小心翼翼的调试和观察,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且似乎对抑制病斑有效的浓度比例。此时,天色已经再次暗了下来。

事不宜迟,曹大林立刻组织人手,按照试验确定的“安全配方”,连夜配制波尔多液。刘二愣子负责用大缸化开硫酸铜,曲小梅则带着妇女们用另一个缸消化生石灰,然后将两者按照严格顺序和速度混合,搅拌成天蓝色的、黏稠的波尔多液。

整个合作社院子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石灰和硫酸铜混合的特殊气味。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那蓝色的药液被装入喷雾器。

曹大林亲自背上沉重的喷雾器,走进了被病魔笼罩的参园。他调整好喷头,让药液形成细密的雾滴,如同下起一场蓝色的细雨,均匀地洒在那些生病的参苗和周围的土壤上。他的动作稳定而精准,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救治仪式。蓝色的药液在月光和灯火下,闪烁着微弱而奇异的光泽。

这一夜,无人安眠。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在焦灼的等待中度过。每天清晨,曲小梅和曹德海都会第一时间冲到参园,仔细观察那些被喷洒过药液的病株。

第一天,病斑似乎没有扩大,但也没有明显好转。

第二天,一些病情较轻的参苗,萎蔫的叶片似乎挺立了一些。

第三天,最让人欣喜的变化出现了!那些湿漉漉的褐色斑块,边缘开始变得干涸,颜色变深,停止了蔓延!而旁边没有发病的参苗,因为预防性的喷洒,也安然无恙!

“控制住了!控制住了!”曲小梅激动得声音发颤,眼泪夺眶而出。

消息传开,整个草北屯再次沸腾了!压在人们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开!曹大林看着那些病情得到控制的参苗,看着社员们脸上重新绽放的笑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巨大的疲惫感瞬间涌上,但他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欣慰和成就感。

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害危机,在曹大林的果决担当、不懈努力和全体社员的共同坚守下,终于被成功化解。草北屯的参园,经历了一场严峻的考验,如同淬火的钢铁,变得更加坚韧。而曹大林和合作社的威信,也在这场技术攻关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和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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