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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现言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一八八、花开并蒂的烦恼(四)

我的惊呼声仿佛还在房间里回荡,彭晓梅也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愕:“对呀!我怎么从来没往这上面想?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太骇人听闻了!”

我倏地转过身,双手用力摁住她的肩膀,残存的酒意瞬间蒸发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惊恐:“你……见过岳明远的老婆吗?”

彭晓惠茫然地摇摇头:“从来没见过。有些需要女主人的正式场合,岳明远有时会让陆玉婷临时顶替一下。”

我心下一沉:“看来,最清楚内情的,恐怕就是陆玉婷了。”

我大脑飞速运转:既然我与岳明远注定不是同路人,他还处处设防、挖坑,彻底决裂、乃至你死我活的争斗,恐怕在所难免。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是时候好好研究岳明远这个人了。必须找到他的软肋、他的命门,才能谋求那致命一击!

正当我思绪翻涌时,彭晓梅轻声劝道:“睡吧,太晚了。”

我默默点头,和她重新并肩躺下。

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房间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陷入一片死寂。

黑暗中,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徐韬和徐彤的关系?”

静默了几秒,彭晓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今天见到他时,他就在我面前吹嘘,说……你是他姐夫。”

这个混账东西!彻头彻尾的蠢货!

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嘴上却一言未发。

我睁大眼睛,瞪着无边的黑暗,试图将纷乱的线索一一串联,理出个头绪。

既然彭晓梅与岳明远并无私情,那他派徐韬到她身边……就绝非出于妒忌或占有欲。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纷乱的思绪如野马奔腾,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这团迷雾中沉沉睡去。

一夜辗转难眠,次日我精神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地坐在办公室里,连去市里的念头也打消了,想着改日再去。

毕竟撤县设市的事尚不十分急迫,倒是盘踞在心头的诸多谜团,让我生出一种亟待解开的迫切感。

正当我深陷思绪、苦苦琢磨之际,事先约好的陆玉婷步履轻盈地在胡嘉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我将她让到沙发坐下,自己也一反常态,刻意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这一举动显然让她颇感意外——以往单独相处,我总是对她敬而远之,刻意保持着距离。

略作寒暄,她便从包里拿出几页表格递过来:“关县,这是昨晚水利局和农业局加班加点统计出来的数据,请您审阅。”

我接过来,逐行逐列仔细看去。越看,眉头拧得越紧——情况之严重,触目惊心,远超乎我的预想!

大量款项早已拨付到位,对应的工程却连验收手续都没履行;更有甚者,有些工程干脆烂尾,成了杂草丛生的半拉子工程!

“砰!” 我忍无可忍,将表格重重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嗡嗡作响,手掌也隐隐作痛。我怒火中烧,厉声道:“简直是胡闹!把财政资金当成人人争抢的‘唐僧肉’,他们吃干抹净,连个‘妖怪’的骂名都不想落下!”

见我勃然大怒,陆玉婷在一旁适时地添了把火:“关县,这些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水利和农业那边,八成还藏着掖着呢。昨天按您指示要求他们统计时,他们百般推诿阻挠,那态度……就差没指着鼻子骂娘了。”

我目光如刀,毫不留情地厉声质问:“别以为把责任一股脑推给他们就能撇清干系!*我问你,财政局对资金使用的监督职责哪里去了?绩效考评机制形同虚设吗?*工程招标时,你们采购办是摆设吗?事中事后,投审科的监督责任又落实到哪里去了?!”

陆玉婷脸上血色尽失,声音陡然提高,辩解道:“关县,您说话要讲道理! 您仔细看看这些工程是什么时候启动、什么时候拨款的?那时候我根本还没当这个财政局长!”

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哦?好一个‘新官不理旧账’! 就算不是你任内发生,难道你就能视而不见、放任自流?这难道不是你职责所在?!”

这句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终于绷不住了。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您训吧……骂我也行!大不了……我不干了!明天我就收拾东西回省城!”

她这一哭,当真是梨花带雨。 泪水涟涟,衬得那张本就俏丽的脸庞愈发楚楚可怜,平添了几分妩媚,倒叫人看得心头一软。

我压下心头那半是愠怒半是做戏的复杂情绪,从茶几上的纸抽里唰唰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她却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赌气地别过脸,看也不看。

我心底不由暗笑:这女人,倒跟我耍起小性子来了,真当自己还是那撒娇使性的闺中少女不成?

也罢。我只得“好人”做到底,微微倾身,手臂绕过她肩头,伸手去替她揩拭脸上的泪痕。

我的这番动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先是一怔,随即猛地转过头来,一双惊疑不定的眸子紧盯着我,朱唇微启, *皓齿轻露,那神情仿佛在无声质问: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我无视她无声的诘问,径直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咔哒”一声轻响,将门从内反锁。

这举动意图昭然若揭。刹那间,原本庄重严肃的偌大办公室里,空气仿佛骤然粘稠,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待我回到方才的座位,只见她脸上泪痕犹在,眼神里却已没了委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男人惯用伎俩了然于心的、带着几分轻嘲的戏谑,目光幽幽地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

我嘴角适时地、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牵起一抹笑意—— 那笑容被**烧灼得有些扭曲,透着**裸的侵略性。

我的手像一位虔诚的游客,跋涉于她的裙底风光……

尽管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十足,但依旧让人感到温热与潮湿。

红霞瞬间浸染透她的脸颊,一声含糊不清的、带着颤音的呓语刚从她微启的唇齿间溢出 ——“叮铃铃铃!”——一阵尖锐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撕裂了室内的寂静!

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如同冰水浇头!我和她身体同时一僵,所有动作、所有声音、所有涌动的热意,都在这一刻戛然凝固。

我和她都冷静下来。 她更是触电似地猛地向后一缩,伸手指了指我的办公桌方向,眼神里带着催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佛在说:“是你的手机!看我干嘛?”

我这才如梦初醒,带着点被打断的懊恼,踱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徐褐!

一股无名火“噌”地直冲脑门!我几乎是咬着牙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听筒里已经传来他那副惯常的、吊儿郎当的腔调: “哟,姐夫,可有日子没给您打电话了哈。”

我强压下翻涌的怒火和心底那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声音冷得像冰: “有事说事,没事挂断。 我忙。”

“行行行, ”他拖着长腔, “我长话短说。我姐那辆奥迪, 你把它给我呗?我这不在县城上班了嘛,没事儿也好开出去溜溜。”

“车早卖了!”我厉声呵斥,斩钉截铁地堵死他的念想,“你惦记晚了!” 话音未落,我已毫不犹豫地狠狠按下挂断键!动作快得像是在躲避瘟疫,仿佛稍慢一秒,就会有令人作呕的蛆虫顺着那信号爬过来!

就在我赌气地将手机重重撂在桌上的同时,陆玉婷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身边。她仿佛瞬间切换了频道,刚才的旖旎与泪痕荡然无存, 声音异常平静地问道:“关县,请您指示,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话间,她扬了扬手中那几张表格。

见她摆出一副全然公事公办的面孔,我也顺势收敛心神,不动声色地吩咐道:“你马上回局里,立刻组织精干人手,对照这份名单,按图索骥,把上面所有的乙方单位负责人一个不落地约谈到位!责令他们限期整改到位!否则,直接启动法律程序,追究其法律责任!”

她眼中精光一闪,了然地点点头:“明白,我这就回去部署。”

说完,她将表格轻轻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就在这看似寻常的动作间,她方才刻意维持的平静面具悄然滑落,那双眸子倏地漾起一池春水,眼波流转,无声地传递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讯息。

随即,她利落地转身。手搭上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扭开。就在推门而出的刹那,她又蓦地回首,目光幽幽地在我脸上流连了一瞬,那眼神里分明带着一丝恋恋不舍,这才** 悄然离去。

我此刻却无暇解读她传递的暧昧信号。眼前两件火烧眉毛的急务已迫在眉睫:

一是必须立刻将那辆奥迪车转移! 否则一旦被徐褐那无赖发现踪迹,必定又要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这事交给项前进去办,最为稳妥。

二是必须设法让陆玉婷在此事中安全脱身,同时更要为自己预留退路!水利农业工程的烂摊子非同小可,我必须立刻向佟亚洲汇报此事,提前铺好台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当即唤项前进到办公室,将车钥匙交到他手中,压低声音嘱咐: “立刻去小区地下车库,找到那辆奥迪,挪到我的专用车位上。动作要快,别引人注意。”

处理完车的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我深知,仅凭几张表格就去佟亚洲那里慷慨陈词、针砭时弊,无异于授人以柄。空口无凭,搞不好反被他倒打一耙,说‘早就提醒过你重视,是你自己当耳边风才酿成恶果’。

最稳妥的做法,是“踏石留印,抓铁有痕”——把痕迹做实!我叫来胡嘉,明确指示: “你立刻起草一份报告。核心内容是:财政局在近期自查自纠工作中,发现全县农田水利工程存在严重问题——财政资金已足额拨付到位,但相关工程存在重大隐患,部分甚至长期未验收或烂尾。报告以财政局正式汇报的名义行文。你负责完善整个流程的收发文记录,务必滴水不漏。这份统计数据,你作为附件参考。”

说着,我将那几张表格推到他面前,又特别叮嘱: “此事务必谨慎,操作要绝对隐蔽,程序上必须做到天衣无缝。具体细节,你直接与财政局陆局长沟通衔接。报告结尾,要明确提出建议:在全县范围内开展相关问题的专项大检查。”

胡嘉最大的优点,就是悟性高、领会快。他专注地听着,不时点头,那超强的记忆力几乎无需笔记就能记住所有要点。这种特质落在平庸者眼里,难免被诟病为“恃才傲物”、“耍小聪明”、“办事浮躁”。但我却极为欣赏,这正是我倚重的精干高效。

此刻,他精准地把握到关键点:“关县长, 这份文件,是以向佟县长汇报的口吻起草吗?”

我略作沉吟,部署道: “给佟县长的那份,文件上要体现‘经关宏军同志批阅后,转呈佟亚洲同志阅示’。同时,要以正式公文形式,抄送全县防汛抗旱救灾工作领导小组所有相关领导和成员单位,确保信息同步到位,人人知晓。”

胡嘉心领神会,干脆利落地应道:“明白!” 那神情,显然已完全洞悉了我的布局。

但他思索着,却略显迟疑,谨慎地提醒道: “关县长, 在佟县长正式批示之前就先行抄送文件,这……确实有些不合常规程序。我担心佟县长那边会有看法,而且肖主任那边恐怕也通不过——毕竟文件流转,他是第一道关口。”

他这话点醒了我。胡嘉的顾虑不无道理。这种‘先斩后奏’、绕过正常流程的做法,不仅于规不合,更容易授人以口实,引发不必要的猜忌和反弹。

我沉吟片刻,征询他的意见: “依你看,有什么更稳妥的办法?”

胡嘉略一思索,提议道: “或许可以让财政局以正式公函的形式,直接向相关职能部门和领导小组的成员单位发函?这样既通报了情况,也绕开了县府办的文件签批流程。”

我深以为然,满意地颔首: “这个思路好!动静小,目标精准,效果一样能达到。况且,这事背后水深,牵扯的利益盘根错节,知道的人太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徒增阻力。”

我将身体向后深深倚进宽大的办公椅里,目光中带着赞许看向胡嘉: “现在还不是掀盖子、动根本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在主汛期来临前,引起足够重视!哪怕只是督促他们对这些隐患工程做些应急修补,也是好的——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高于一切,一刻也耽误不得!”

胡嘉适时送上一记不着痕迹的‘高帽’: “领导,如果全县上下都能像您这样,常怀敬畏之心,恪守为民之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也没有守不住的底线。”

这恰到好处的奉承,听着确实熨帖。但我面上仍保持着应有的矜持,故作严肃地摆摆手: “这种话不要随便讲。我们干部队伍的主流是好的,要相信同志们的党性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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