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崛起 第522章 日月旗重临

阿巴斯港?日月旗重临

波斯湾的晨雾还未散尽，阿巴斯港的码头已飘着淡淡的香料气息。

挑着货担的阿拉伯商人正与印度水手讨价还价，渔网挂满了码头的木柱，几只海鸥落在郑和时代遗留的残破石碑上，啄食着缝隙里的小鱼。

老商人哈米德蹲在石碑旁，指尖摩挲着碑上模糊的 “大明永乐” 字样 —— 这是他祖父告诉他的，几百年前，有一支挂着龙旗的庞大船队曾在这里停靠，带来了丝绸与瓷器，也带走了波斯的宝石与地毯。

他的祖上也因为与大明的贸易曾经阔过，但家族的风光随着大明商船的消失而风光不再。

“哈米德老爹，还看这破石头呢？” 年轻的渔民穆萨扛着渔网走过，“今儿风大，怕是要耽误印度商船靠岸了。”

哈米德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 —— 不是海浪拍岸的声音，也不是商船上的铜钟，那声音低沉而有节奏，像远方奔来的惊雷。

他猛地抬头，望向雾蒙蒙的海平面，只见雾中渐渐浮现出一排黑色的剪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 那是船帆，可又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船帆，红底金龙的旗帜在雾中若隐若现，帆下的船身庞大如小山，炮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那是什么？” 穆萨的声音发颤，渔网从手中滑落。

码头上的人纷纷停下动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当第一艘战船冲破晨雾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 那船体长逾二十丈，船首雕刻着威武的蛟龙，甲板上的士兵穿着红色军装，手中的火枪排列得整整齐齐，连阳光都被那成片的枪尖反射得刺眼。

“是…… 是大明的船！” 哈米德突然喊道，声音因激动而沙哑，“和石碑上写的一样，是大明的龙旗！”

不多时，三十艘战船已在港外列成扇形，最前方的旗舰上，“日月” 旗随风展开。

张又鸣立在甲板上，一身玄色铠甲，腰间佩着绿水书院特制的马刀，望远镜里能清晰看见码头上慌乱的人群和那座残破的石碑。

“没想到百年过去了，这补给站还留着痕迹。” 他轻笑一声，对身旁的副将陈烈说，“传我命令，派小艇先去接洽港口主事，就说大明远征军借港停靠，卸运粮草器械，不伤百姓一分一毫。”

陈烈领命而去，小艇划破平静的海面，朝着码头驶去。

港口主事穆罕默德早已吓得两腿发软，他握着腰间的弯刀，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军小艇，身后的卫兵们更是手忙脚乱，连火枪的火帽都没装好。

当小艇靠岸时，陈烈跳上码头，拿出盖着大明红印的文书，声音洪亮：“我乃大明远征军副将陈烈，奉大明帝国大帅之令，率军经此前往波斯。尔等若配合卸运，我军必有厚报；若敢阻拦，休怪刀剑无眼！”

穆罕默德接过文书，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虽从未见过大明军队，却早听闻远东有个强盛的王朝，如今见这战船的规模、士兵的气势，哪里还敢反抗？

忙点头哈腰：“愿为天朝上国效力，码头所有库房、苦力，任凭大人调遣！”

消息传开，码头上的紧张气氛渐渐缓和。

哈米德带着几个老商人，捧着自家珍藏的波斯地毯和香料，来到旗舰下求见。

张又鸣亲自下船，看着那熟悉的石碑，伸手拂去上面的灰尘：“当年郑和公下西洋，曾在此补给，如今我等重临，也算续上了这段缘分。”

哈米德激动得热泪盈眶：“天朝上国的船队再次到来，是阿巴斯港的福气！小人这就去召集商人，给大军准备新鲜的牛羊肉和淡水！”

接下来的三日，阿巴斯港热闹得如同过节。

明军士兵有条不紊地卸运粮草、火炮和弹药，绿水书院改良的蒸汽辅助战船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 那战船不用靠风力，也能在海中行驶，烟囱里冒出的黑烟让当地人啧啧称奇。

张又鸣则与穆罕默德敲定了后续事宜，把港口附近的一片空地作为军营，又派人联络波斯当地的部落，打探里海周边的军情。

入夜后，张又鸣站在营账外，望着满天星辰。

陈烈递来一杯热茶：“将军，粮草已卸运完毕，探子回报，里海西岸的罗刹人还没察觉咱们的动向，波斯部落愿意借道给咱们。”

张又鸣接过茶，目光望向西方：“大帅要咱们‘捅欧洲人的屁股’，可不是简单的骚扰。等咱们在里海站稳脚跟，就要在波斯部落招收士兵，组建波斯军团，把里海变成我们的内湖 ——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把他们打痛。”

营账内，灯火通明，参谋们正围着地图讨论进军路线，绿水书院绘制的《西亚舆图》上，从阿巴斯港到里海的路线被用红笔标出，再往西，就是罗刹人在欧洲的腹地。

远处的码头，明军战船的日月旗和龙旗变相辉映，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与百年前郑和船队的印记交相辉映。

大明的脚步，曾踏遍了远东，现在大明的海军沿着古老的航线，在西亚与欧洲的土地上，掀起新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