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
谢烟客暗中将一股内劲运到背上。
狗杂种只觉手上猛地一烫,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烙铁,吓得赶紧缩回手。
胸腹间翻江倒海般难受,喉咙里一阵发紧,差点呕出来。
谢烟客见他吃了苦头,也没再计较。
两人继续边走边说,关系反倒比先前亲近了些。
谢烟客甚至动了收他做徒弟的念头。
可转念一想,想起自己曾经那个孽徒,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这念头立刻就散了。
忽然,谢烟客听到一阵兵器交击的打斗声。
他带着狗杂种循着声音悄悄摸过去,只见一个瘦子、一个道人、一个壮汉,正围着一个老者打。
谢烟客认得那老者,是白鲸岛的大悲老人。
大悲老人外功十分了得,年轻时跟谢烟客交过手,只输了一招。
可惜他从不练内功,如今老了,身手大不如前。
在长乐帮三名高手的围攻下,大悲老人渐渐支撑不住,很快就受了重伤。
狗杂种在一旁看着,见三个人打一个老人家,心里头老大不舒坦,只觉得太不公平。
他又惊又怒,猛地冲出去喝止,还张开双臂挡在大悲老人身前。
谢烟客压根没料到狗杂种会这么做,愣了一下后,心里反倒暗暗欢喜。
“也好,就借这三人的手把他杀了,我见死不救,也不算违背誓言。”
“不然这小娃娃要是开口向我求救,我就帮他料理了这三人。”
另一边。
那瘦子早就察觉到树后有人,如今见冲出来的狗杂种身上半点武功气息都没有,便猜是有人在暗中指使。
他当下扬起鬼头刀,作势要横砍过去,想吓唬吓唬狗杂种,让他赶紧滚。
狗杂种却梗着脖子道:“这老伯伯是好人,你们都是坏人,我一定要帮好人。你要砍就砍,我才不滚开。”
他娘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给他讲些故事,故事里总有好人坏人。
在这孩子心里,帮好人打坏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瘦子怒道:“你认识他吗?就知道他是好人?”
狗杂种道:“老伯伯说你们是什么恶徒邪帮,死也不肯跟你们同流合污,你们自然是坏人了。”
旁边的道人听了,反手就给了狗杂种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得他头晕眼花,左脸颊瞬间肿了起来,清清楚楚留下五个手指的血印。
狗杂种被打懵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瘦子见状,反倒惊疑不定,觉得这孩子背后肯定有大靠山,不然怎敢这么无所畏惧。
待瞥见大树后面的谢烟客时,瘦子隐约猜出了他的身份,便以为是谢烟客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他当下举起鬼头刀,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也不管你师父门派是谁。”
“你敢来捣乱,我就当你是个无知的小叫化,一刀杀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一刀就往狗杂种颈中劈了下去。
不料狗杂种一来性子倔强,二来根本不懂其中的凶险,竟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瘦子一刀劈到离狗杂种头颈只有几寸的地方,才硬生生收了刀,嘴里赞了句:“好小子,胆子倒真不小!”
这时,那道人右手又是一掌,打在狗杂种右脸颊上,下手比刚才还要重。
狗杂种痛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瘦子道:“怕打了?那就赶紧走开。”
狗杂种哭丧着脸,却依旧不肯退让:“你们先走开,不许难为这老伯伯,我就不哭。”
瘦子听了,反倒笑了起来。
那道人却不耐烦了,又是一记飞脚,把狗杂种踢倒在地。
狗杂种跌得鼻青脸肿,挣扎着爬起来,依旧死死护在大悲老人身前。
【大清建宁公主:可恶!这死道士真是瞎了眼,居然对着个娃娃下这么重的手!看我不叫人扒了他的道袍,让他光着屁股滚回道观去!】
【赤练仙子李莫愁:哼,臭道士没一个好东西!全真教那帮老道就没少碍我的事,这货比起他们来,黑心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杀人名医平一指:狗杂种非要插手旁人的恩怨,挨揍也是自找的。虽说他是个娃娃,可江湖本就刀光剑影,总不能凭着一张嫩脸当免死金牌,不然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是被谁砍的。】
【杀人名医平一指:当然,最恶心的还是谢烟客,躲在旁边看笑话不说,还打着借刀杀人的算盘,这心黑得怕是能炼油了!】
【武当张无忌:就是!狗杂种真心待他,请他吃馒头、摘红枣,连自己仅剩的碎银子都愿意分给他,简直把他当成好朋友。】
【武当张无忌:谢烟客倒好,半点情分不念,满脑子就想着怎么解那玄铁令的承诺,为了这个,竟巴不得狗杂种被人宰了,这也配叫江湖人?】
【愤怒的小马:谢烟客嘴上认了自己不是好人,却偏要往脸上贴义气的金粉。依我看,他的义气怕是跟百年枯木一样,看着硬邦邦,实则早被私心蛀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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