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小打人很有分寸,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力道。
眼下大庭广众的,容小小自然会收着一些力道,但就算是这样也够元和和刚刚被踢的僧人受的了。
胸口传来闷痛感,元和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才感觉到好了些许。
在小沙弥的搀扶下,元和站起了身,此刻的他哪里还顾的上维持自己的体面,直接大手一挥:“上。”
那架势竟然和地痞流氓也差不不了多少。
百姓们觉得元和住持的滤镜碎得有些过了,一时之间目瞪口呆的看着莲花台上发生的事。
十数名僧人手持戒棍,靠近容小小和君不离,目光凶狠的让人一眼惧怕。
敬酒不吃吃罚酒!
元和冷笑,眼底的幸灾乐祸毫无遮掩。
此刻十名商人已经开始后悔了,他们紧紧缩在一起,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夭寿哦,他们到底是哪里想不开,非得在今天来礼佛?
这下好了,别说拜佛求好运了,今后的生计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后上来的两位明显地位不低,金元寺和尚有罪行豁免权,他们可没有!
搞不好一家子都有可能搭进去。
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这里发生的事也传的越来越广。
有些金元寺的忠诚信徒立刻跑去了官府在街集的驻扎地说明情况,希望这些衙役们可以帮帮金元寺的僧人。
官府立刻派人去往闹市地,寺庙的事一惯是可大可小,他们得赶在事情闹大之前压下去。
池子扬和几个玩的好的世家子弟正逛的美滋滋的,一听见有人说有热闹看,那颗闲不住的心立刻就飞了过去。
“走走走,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敢硬刚那些秃驴的,快过去看看。”
能跟池子扬玩在一起的,那基本上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池子扬一招呼,立刻成群结队的往那边去赶。
“肯定是边关回来的那几家中的人,不然谁能这么坏规矩。”
“就是,那群秃驴仗着自己是出家人,说得好叫除了诵经就是拜佛,其实谁不知道那就是做着玩玩的。”
“也不能这么说,有的寺庙确实是真的在诵经礼佛,当然金元寺肯定不是。”
开玩笑呢,哪家寺庙真有佛光现世还能窝在犄角旮拉的地方,早就被请进国都了。
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像他们这种人家,流言传出的那瞬间就知道是假的了。
不过是因为僧人的地位特殊,朝廷管不到他们罢了,要不然早就被收拾干净了,还能让他们猖狂到现在。
一起到莲花台附近的世家子弟不止池子扬这一批,还有不少抱着同样心理的世家少爷,小姐一起也往这边走。
官府的衙役和这群人差不多是一起到莲花灯附近的。
远远的只能看见莲花灯台上,有两人被包围在中间,具体模样却是看不真切的。
“走开走开,莫要挡着官府办案。”
衙役们大声呵斥,百姓们不得不往两边让。
世家子弟这边则自有下人在前开路,百姓们不断的往后退,官府衙役和世家少爷,小姐们则往前走,很快莲花灯就近在眼前。
而莲花灯台上的人面容也逐渐清晰。
台上的那两位是谁?
不会是他们看错了吧?
池子扬大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上的两个人,目瞪口呆。
“亲娘勒,这两位怎么在这的?”
池子扬下意识问出口,却没有得到回答,因为一起的世家子弟此刻也全都瞪着眼睛,看着台上两人说不出话来。
衙役们的速度慢了些许,等他们看清两人面容的同时,金元寺的僧人已经高举着戒棍往两人打去。
“住手——”
高昂的尖锐声划破夜空,在这方天地留下绝望的歌唱。
领头的陈县尉喉咙都快跑出嗓子眼了,语调一瞬间拔高到了此生极限。
等等,好像不是他一个人的声音。
陈县尉往四周一看,好嘛,都是他认识的人。
平昌侯府的世子,岭江伯府的三少爷,吏部侍郎家的大少爷,御史台大夫的大少爷,护军都尉家的二少爷……
这一圈看下来,划拉了半个景元国都王勋贵族。
陈县尉只觉得两眼发黑,前途一片昏暗,他只是个小小的县尉啊,为什么他要遭受这样的罪。
棍子砸向容小小和君不离,君不离一个跨步挡在容小小身前,身子微拱,避开戒棍的方向,随后手握成拳,直接打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还没等他收拾第二个,从莲花台下冲上来好几个人,厉着声音怒吼:“放肆,还不停手!”
陈县尉和几个世家子弟一起冲了上来,因为莲花瓣的宽度不够,第一批上来的人仅有六个,后面还在陆陆续续的往上赶。
元和一愣,看见陈县尉身上隶属于衙门的服装后,装模做样的双手合十,开口解释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官府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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