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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古典架空 > 黑玄幻我在妖界那些事 > 第150章 你走吧,我不怪你

楚楠看了看熊虾仁的脸色,那几颗种子悬浮在手上,小心地说:“那魔界皇子只为寻人,本不想厮杀,但正邪不两立,人界几大宗门协力想将他除去,反而被他杀伤大半,我门老宗主也是被他所伤,不久便就此陨落。”

熊虾仁笑了笑,从她手中把种子接了过去。

楚楠走后,熊虾仁小心的将杀仙草的种子种在药园一个隐秘的角落里。

陆七两无所疑?的轻声说道:“那个女子取这些种子本是想杀你的。”

熊虾仁转头笑着说:“的确是一身杀气。”

“那你还把她推荐到夜来馆来。”

“这么好的女子,你至少该付我3万钱。”

“你怎么不去抢。”

两人相视而笑,熊虾仁虽已不抢了,一副笑脸,做的仍是同样的事情,赚的还是同样的钱。

陆七两回到夜来馆,楚楠早就等在了那里,见到他一脸惊异,“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这几年,很少有人飞升,女子更少,陆七两亲自带着楚楠四处转了转,夜来馆在他的精心打理下,现在被称为夜来宫更为合适,前面除了正殿外,还有四处偏殿,后面是一座山。

这里的女子是全天界精心挑选的。她们日间没事除了学歌舞乐器,还有早课、晚课的修行时间,虽说飞升之后,修行再难有寸进,但修行可以使生命平和齐整,不受幻象困扰。有时她们相互以师姐、师妹相称,以致客人都说夜来馆更像是一个宗门。

但喜喜姐却不喜欢这么做,她坐在柔软华贵的椅子上,脸色雪白如月,单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陆七两,日光透过高大的窗棂斑驳的照进来,外面是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她的语气平淡而冷,“天界虽大,却容不下新的宗门。蝼蚁尚可撼天,何况本是天骄。”

她转头又对楚楠说:“你不要一副笑脸,一颗杀心,客人来这里,不过是买心中的欢喜。”

陆七两带楚楠入了仙籍,她是个狠女人,她想要的,她会想尽办法去争取,没有人可以阻挡她。她非常自私而强悍。

她来之后,夜来馆的女人们也狠了许多,来喝酒的男人都被当成了冤大头,点的酒和给的赏钱都会被她们大声的唱出来,“张仙长,一壶千年的杏花酒,赏二千钱!”,边上的李老祖心里不痛快就得点瓶年份更久的酒,赏更多的钱。

很多人只来一次,就被她们掏的精光,有些把身上的宗主令牌都抵到了店里。

几年后,楚楠做了主事,她便让人把这些令牌挂在游廊的灯笼下面,微风吹拂,风铃一般,叮当直响。

陆七两成了夜来馆的门人,他也乐得清闲,常去熊虾仁的药园里,一呆就是几天。

天界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单调乏味,寂寞溶入血液里,呆的久了,世界一片灰色,或者只有爱情有点色彩。

那白衣剑仙自从挨了打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夜来馆,玥瑾的眼里渐渐蒙了一层灰,她常常独自坐在坐在无人的院中发呆,有时会无缘无故的笑出声来。

陆七两每次看到她呆坐院中,她的夜半孤影总让他不能安心,她是那样的清瘦,黑夜里就像是一丝漂浮的游魂,随时都能被风吹散。

陆七两不禁想,当时莽撞,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从柜台里抓起一壶酒,坐到了她身边。

他给她倒上一杯杏花酒,也给自己斟满,两人对坐无话。乌云遮月,有种山雨将来的闷沉。

他站起身,回头问她:“你在下界没有嫁过人吗?”

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我……在下界资质愚钝,一心修行,不敢有半点尘心。”

说完话,她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又全吐了出来,“酒……好苦。”

“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这可是下九天最好的杏花酒。”为了缓解尴尬,陆七两笑了笑。

玥瑾点了点头,“宗门管的严,以前从未喝过,没想到这么苦。”

“酒是一种神奇东西,你高兴的时候喝就是甜的……”

“我不高兴,所以就是苦的。”

陆七两一时无语,呆呆地站着,玥瑾站起身,极有素养地说:“我得走了。”

她离开后,陆七两拿起桌上的酒杯,摇了摇,喝了一大口,又猛的吐了出来,真的是又苦又涩,他拿起酒壶仔细看了看,哪里是酒,里面是龙胆草。

此时,楚楠正在柜台上仔细的翻找着,“我泡的下火药被谁拿走了?”

夜来馆里人群喧闹了起来,原来是上九天的龙太子来了,最惹人注意的却是一名红衣男子,他名叫苏琴,是护卫之一,他生的真帅,潇洒,自信,执着,无畏,大概这就是魅力。

他吸引了许多女子的目光。

龙太子进入包房后,护卫散开,他竟主动和玥瑾搭话,一聊之下竟是师出同门,惹得她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膛。

从此后,苏琴每日都来,他虽一直在上九天浪荡,却并未能谋个长久的差事,这次的护卫不过是龙族太子一时兴起,想来三重天看歌舞,他只呆了几日便就走了,苏琴却留了下来,夜来馆的酒食歌舞价格不菲,玥瑾便悄悄地承担起了他的开销。

陆七两本想劝她几句,可玥瑾却以为他是另有所图,看他的眼睛里满是悲悯与同情。

她说:“孔雀东南飞,西北有高楼。”

陆七两心想她真傻,竟以为自己对她有了好感,并婉转的表达了拒绝。这样的女子,就是被骗去卖了也不冤。从此后,便不再多管她的闲事。

玥瑾倒是和楚楠走近了起来,楚楠偶尔也会帮她出些主意,教她如何勾住男人的魂,楚楠在下界爱过几个人,也嫁过,颇懂男女之事,不像玥瑾还是白纸一张,常说的她面红耳赤。

她笑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爱,你喜欢他,就不妨大胆一些。”

她羞的满脸火烫,紧捂着耳朵,却又不肯走。

都说是人在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一眼误终生;可女人……怎么说呢?永远有颗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心。

一日夜里,苏琴突然将玥瑾约到幽静无人的院子里,支支吾吾半天,“师姐,我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玥瑾心想,当讲当讲,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你。

苏琴取出一支孔雀簪子来,想要请她转交给楚楠,“这虽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物,却是我的一片真心,请师姐帮我向楚楠多多美言几句,不求任何回报,只要她能收下这枚簪子就好。”

玥瑾握着这枚簪子,在院子里站了一夜。她想给的一切,他并不想要;他想要的,她给不了。

从那之后,喝到嘴里的酒都是苦的。

她日日喝的大醉,跳舞时从台上跌下几次,楚楠便不再让她上台。

她喝多了,突然拦住陆七两,“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你,真的对不起。”

陆七两看着她,披头散发,头上却扎着一枚闪亮的孔雀簪子,陆七两心想她真傻,明明是她爱而不得,她却好心的来安慰自己。心里突然十分烦乱,轻轻的摇摇头,“你真是疯了。”

她误会了苏琴,也误会了他。

好女人坏女人狠女人疯女人,生动迷人复杂强大的女人,夜来馆里,早就没了陆七两的位置, 他索性离开了夜来馆,用自己的仙籍把熊虾仁的药园去守将那儿作了报备,开始专心打理药园中的花花草草。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就这样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年。

夜来馆出事的那天,三重天突然开始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将挂在门阙上的牌匾劈成二半,落到地上,火光四溅,正在台上弹奏的琴弦突然全部崩断,发出尖锐刺耳的嗡的一声。舞台上正在跳舞的姑娘们,不知所措的停在那里,相互观看,台下的人群也惊劫起身向外流散。

守将带着数千天兵将整个夜来馆围的水泄不通。

楚楠是个狠女人,她挥舞着一杆黑色的龙旗,化身一条火龙,瞬间将身前的数名天兵燃烧成灰,她在烈火中狂吼:“凭什么龙子龙孙可以有,我生个孩子犯了哪门子的天规?”

苏琴手执一把金色巨锤,杀出一条血路,“楠儿,你带孩子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守将指挥天兵开始放箭,几千柄逐日弓被拉圆,千箭齐发,化做满天的火凤凰,空中爆出一片尖鸣,苏琴的确是有担当的好男儿,他挡在楚楠母女身前,被射成了刺猬。

楚楠的腿上中了一箭,她在空中跌跌撞撞,又有几只火凤凰刺入她的体内,她把孩子绑在背上,手舞龙旗又砍翻了数名天兵,孩子被吓的哇哇直哭。

喜喜姐飞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住手吧,为了孩子。”

守将率兵一拥而上,将她紧紧的绑了。

这件事情过去了几天,陆七两才听说,他离开夜来馆后,楚楠便和苏琴好在一起,两人悄悄生了一个女儿,偷偷养在夜来馆后殿的一间私密的房间里,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却有人向守将告发了。

喜喜姐对玥瑾说:“何必如此。”

玥瑾正独自坐在院里饮酒,两只灰色的眼望着前方,前方什么也没有。

这两年,玥瑾长的很胖,她早就不再上场跳舞了,也不修行,亦不再与任何人交谈,在夜来馆里打扫卫生,客人剩下的酒菜,都被她吃的一干二净。

然后,独自坐在院中无人的偏僻角落,杏花疏影里,饮酒到天明。

她肥胖的身体膨胀成了球形,头发胡乱的盘在头上,上面扎着一枚孔雀簪子,她的脸圆圆的,全是肉,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她坐在那里喝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倒进嘴里,细细品尝着酒的苦涩。像所有的胖子那样,发出厚重的喘息声。

她转过头,眼睛里一片灰色,轻声地说:“喜喜姐,你说酒这么苦,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喝。”

喜喜姐看着她,心中隐隐作痛,她刚来时,是个清瘦美丽的女子,什么都不懂,宗门管的严,没有爱过男子,也没有饮过酒。

她叹了一口气:“你走吧,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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