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曦子却猛然一摆手,强抑体内翻涌的气血,嘶声道:
“不必!”
言罢竟转身头也不回,大步向密室外行去。
步伐间竟带起风雷之势,显是体内力量已濒临失控。
“曦子!意欲何为?”
普凡与燕北霄等人疾步跟上,面露忧色。
密室内众人皆疑惑不解,目光投向陆机。
“无妨,”陆机神色平静,眸中却深若寒潭,“曦子应是去了演道台。”
话音未落,远处凤麟岛演道台方向已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整座山峰仿佛都在震颤。
演道台周侧山石不断崩裂飞溅,烟尘冲天而起。
几株千年古木在华曦子一声撕心长啸中应声而断,竟是被无形剑气拦腰斩裂!
“这...这是曦子的破星七斩?”
燕北霄望着眼前骇人景象,目瞪口呆。
“师兄,这才是真正的破星七斩之威...我等所修不过形似而已。”
普凡倒吸一口凉气,忧色更重。
“依陆机兄长所言,曦子怕是难以驾驭这星核之力?”
炎贤此刻也被惊得面色发白,闻听普凡所言,眼中突然涌上惊恐,脱口道:
“普凡兄长,华大掌门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不会像在南墟妄海那般,敌我不分吧?”
“炎贤!休得胡言!”
普凡厉声喝止。
话音未落,却见华曦子已飞身掠至演道台边,气息平稳,神色淡然,竟似方才那毁天灭地之威与他无关一般。
“谢天谢地,”炎贤轻拍胸口,后怕不已,“幸亏华大掌门灵台清明,不然这一剑下来,我炎副掌门怕是...”
“曦子,你引动了星核之力?”普凡急问。
“兄长,我在北雪镜海玄冰窟修炼时,无意中以紫阳乾坤剑引星核之力入体。”
华曦子语气平静,却自有一股威严。
“一切皆为天意。”普凡颔首, “曦子,看来唯有你的紫阳乾坤剑可引动星核之力。”
燕北霄朗声大笑:“曦子,方才见你那破星七斩之威,简直有毁天灭地之能!来来来,让老燕试接你一剑!”
说罢竟不待回应,身形已掠至演道台上,战意昂然。
“北霄兄长说笑了。”
华曦子连连摆手,轻笑间已飘然落回台下,“曦子怎会与兄长动手?”
“哎!曦子!”
燕北霄伫立台上,竟有些怅然若失。
普凡劝道:“师兄,曦子是担心控制不住体内星核之力,还是作罢为好。”
“何惧之有?老燕又不是泥塑纸糊!”
燕北霄悻悻然道,战意未消。
“曦子,你这反噬之力只是暂缓,速回密室,让羽际道人为你诊治!”
陆机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罢了罢了,曦子速回,你这可是重症!”
燕北霄大手一挥,终是跃下台来。
阵枢密室内,华曦子端坐白玉蒲团之上,周身星辉缭绕,如坠云雾之中。
片刻之后,羽际真人指尖星辉敛去,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忧色,他缓缓摇头,发出一声轻叹。
“如何?”
陆机声音沉凝,立刻追问。
“不妙。”
羽际真人语气沉重,“曦子破境时强行接引星核洪荒伟力,道躯神魂皆受冲击,引动本源心火,灼烧经脉,侵染神台。”
“此乃极为凌厉的‘心火之毒’。”
“幸有天剑与破星七斩之道韵自发护主,不断分解疏导,方才未曾立刻崩坏。”
“然若长久下去,心火积毒渐深,恐灵智蒙尘,真有走火入魔之危。”
密室之内,霎时间落针可闻。
陆机眸光一凝,追问道:“可能解法?”
羽际真人略一沉吟道:
“若能取得北境极渊万丈玄冰下生长的‘玉髓冰心莲’,以其极致冰寒之力中和心火,辅以吾之星辉玉露炼丹,或可根除此毒。”
“北境极渊?”
陆机闻言,眉头骤然紧锁,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缓缓摇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否决。
“不可。”
“北雪镜海已被视为死域,而那极渊,更是镜海尽头,万物寂灭之地!”
“海山界内,无人敢涉足其中。”
“据传,极渊之内,天地法则迥异,一切道修法力皆被禁锢,难以施展分毫,与凡人无异。”
“那里并非险地,而是绝地!此法断不可行。”
众人听闻连陆机都如此忌惮,心中皆是一沉。
普凡与燕北霄面露难色,若无法力,深入极渊无异于送死。
密室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就在这时,久未开口的术祖道人忽然缓声道:
“羽际道兄,玉髓冰心莲固然是对症之物,然极渊凶险莫测,近乎十死无生。”
“这心火之毒,是否另有他法可解?”
“譬如……浮丘山仙医馆秘传的‘孔雀大明丹’?此丹性蕴先天生机,调和阴阳,最是平定心神,祛除火毒。”
羽际真人眼眸中先是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摇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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