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浪的日子 第8章 流浪搭子齐出发

天还没亮，村落中的大公鸡就争着向家家户户报晓，那些中华田园犬也跟着犬吠四起。这个时候本来黑暗的村落开始陆陆续续亮起了灯，锅盖声，淘米声，呼叫孩童的起床声也此起彼伏。

天刚刚有一点点光亮，就有人拿着农具走出家门，那些经过经过桥上的泥巴路的脚步溅起一阵阵烟土，他们看到认识的人相互打招呼。这个时候，也开始有这些孩童开始上学，他们经过这条路的时候嘻嘻哈哈，天真无邪的笑容从桥上传到桥下。

许华和吴语早就睁开了眼睛，特别是许华，他这一夜几乎没有合眼，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野外过夜，不过以后慢慢就会适应。吴语却不同，这天晚上是他睡得最踏实的一个夜晚。以前，被仇恨填满的内心总是一惊一乍，只要听到一点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在梦中惊醒。时时刻刻想着报仇的他总是怒视着周围的村落，仿佛这里的每一花，每一草，每一树，每一人，甚至自己天上的飞鸟，地上的有禽，水里的游鱼都是他的仇敌。

碰到了许华，吴语感到已经感到仇恨已经不是这么重要，他开始相信这一切都会有老天来收拾。现在的他感到许华就是他的恩人，他的救命恩人，没有遇到他，那么他还是一个充满仇恨的野人。

许华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随随便便一说，就把一个人从仇恨中拉出来。

许华爬出桥洞，东方的阳光把他的双眼照得眯成了一条线，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努力让自己适应这样的阳光。

以前，他哪里会这么早起床，做临时工的时候基本上是天未亮就出门，没有活干的有时候连门都不出，出去的时候也是大中午。

他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看着还没有睡醒的吴语，嘴巴露出了笑容。他没有去找吃的，而是去看他那辆偷来的共享自行车，还好，那辆自行车还在，没有少一根螺丝钉。路过的人看到他，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有的还会对对笑一笑，许华颇有礼貌的对他们点点头。

许华不知道，行人对他笑并不是真的笑，而是他一个陌生人让别人感到很奇怪，因为在这里的人即使不会每个人都认识，到都会脸熟，而许华这一个陌生的脸孔突然出现在这里，难免让人不感到奇怪。还有，这里的人都知道桥底下原本住着一个疯子，突然多出一个人，他们还以为是疯子的亲戚。

吴语伸了伸懒腰，嘴巴发出一声放松的声音，他摸了摸旁边，没有碰到许华。吴语突然惊坐起，到处用眼睛去找，最后他望出桥洞看到了许华。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相互看清了彼此的脸。

许华身材清瘦，鞋拔子的脸在他消瘦的脸变得更长，头发为寸头，身上穿一身还算干净的旧衣裳，脚上着一双运动鞋，看起来还算得体。

吴语就不一样了，他的头发蓬松而长，黑色的双脸蒙着一层厚厚的给你。衣服是包浆的，显然他已经很久没有洗澡和换衣服。还有，他嘴边的胡子起码有十厘米长。他对许华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吴语爬出桥洞站在许华身边，没想到他竟然比许华高出了一个头，双肩也比许华宽了一巴掌。没想到，一个被别人当成疯子的人，反而比许华要肥胖和结实。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是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两个人。

由于吴语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比许华的年龄要大许多。不过许华也没有在意，他拍了拍吴语的肩膀，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许华示意他们还出发了，他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的时候吴语还去帮忙。吴语也有自己的行李，不过他不让许华帮忙，他要自己一个人收拾，特别是有这个袋子，他非常小心翼翼，好像里面有他的什么贵重物品。

在路上，许华问吴语：

“肚子饿了没有，这里连一家小卖部都没有，都不知道去哪里吃早餐，还有，你平常是怎么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

“哈哈，像我这样的人，那里还有什么讲究，我都是去那边找吃的。”

吴语说着用手指了指村那边。

“难不成有人给你食物？”

“那里，怎么可能，那边有一个垃圾堆放处，我都是从哪里寻找食物，那里经常有人在丢垃圾的时候把那些吃剩的饭菜也一起扔出来，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吃上肉和水果。也不知道现在的人怎么了，那么好的东西不拿来喂家禽，反而扔出来，生活水平也太好了。”

“什么？你一个大学生竟然会去捡垃圾来吃，这，这……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今天咱们就不要去捡垃圾来吃了，我口袋还有点钱，哥哥请你吃一顿好的，不过，这里去哪里找？”

“别找了，没有用的，这里没有什么饮食店，没有人能在这里开下去，哪家哪户不是自给自足，在这里饮食店就等于是在人家的家里面开食堂。”

“行吧，我们往远一点的地方走走看，还能顶得住，就不知道你顶不顶得住。”

“哥哥顶得住，我这个弟弟的哪里有顶不住的道理。”

他们一口气走了几个时辰，始终看不到有卖食品的地方。四周的不是树就是田野，路过的村庄也没有看到有卖吃的地方。走到一片田野的地方，许华看到里面有萝卜和玉米，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自行车停好，跳进了田里面，剥下一个玉米就往嘴巴里送，然后又摘了两个夹在腋下，还摘了一个扔给吴语。吴语虽然也是一个流浪人，可是他从来没有偷过群众的一针一线，他接到玉米赶紧藏在衣服里面。

“你干什么偷人家的东西，快走，被人看见就麻烦了，这里的村民可不是你想得那么友善。”

“慌什么？我就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再说，摘他几个玉米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摘多几个，免得没有食物。”

“你们两个干什么？偷东西啊！偷东西啊！”

处处传来一个村民的叫喊声，还往这边奔跑过来。

许华看到奔跑过来的人，急急忙爬到马路上，推上自行车跑了起来。吴语被吓得的不知所措，定定站在那里，直到听到许华喊他快跑他才慌忙地跟上许华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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