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箓 第684章 阴阳流转

好一会儿，风尘和姬瑶就在旁边等着，最后古元大师收回了目光，再次盯着风尘，说道：“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师姐临终前的交代，我至今记忆犹新，今天告诉你，你也要牢牢记住。”他的话里充满了对师姐的尊重和对风尘的期望。

话还没说完，古元大师又转向姬瑶，姬瑶仙子自然明白，点了点头回应：“师祖放心，瑶儿记住了。”她的话里透露出对古元大师的尊敬，以及对师姐遗言的重视。

“好，那就继续说下去。”古元大师点了点头，接着又继续说：“当初师姐临终交代，我们瑶池一脉，凡是有太阴圣体降世，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能阻拦，对她的遭遇也不能插手，一切顺其自然，一切都有定数。”他的话里充满了对师姐遗言的尊重，以及对太阴圣体命运的无奈。

说到这里，古元大师停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但是太阴圣体绝不能成为帝尊，这件事至关重要，切记，切记！！”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似乎在强调一个重要的原则，一个不容违背的规矩。

“这是为什么呢？”姬瑶仙子虽然不打算成为帝尊，但对其中的牵连还是感到好奇。她的问题里带着疑惑，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能解释这个规矩背后的原因。

古元大师被她打断，便先向她解释：“这就涉及到大帝的传承，还有封禅台上人皇之尊封禅继任帝尊时，那块连接帝庙的苍玄令。”他的话里透露出对大帝传承的尊重，以及对苍玄令的神秘，似乎在暗示着一个更加深远的秘密。

“苍玄令？！”风尘眼睛一亮，对这玩意儿特别感兴趣。特别是关于苍玄令的事儿，他在修炼那个叫阙海的真阳图时，发现这图其实是苍玄令的一部分，还是苍穹大帝亲自传下来的呢。至于苍玄令的另一半，那个神秘的太阴镜，下落不明，这正是金乌皇让他找的宝贝。虽然古元大师说的事儿可能跟苍玄令没直接关系，但既然沾边了，风尘自然得上心。

“没错，就是苍玄令。”古元大师点头，眼神深邃地盯着风尘，接着说：“你爹当年拒绝当帝尊，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我觉得可能跟苍玄令有关。”他的话里带着对风尘爹的敬意和怀念，同时也表达了对风尘的期望。

风尘本来啥也不知道，但自从他在修炼阙海时，爹暗地里给了他一些提示，让他对这事儿有了一定了解。他立刻表示同意古元大师的说法：“对啊，就像前辈说的，我爹的命格跟帝庙不搭，所以他才当场拒绝了帝尊的位置。”

风尘只透露了一点点信息，因为他知道有些事儿没必要全说出来，哪怕是在场的人也不行。他小时候爹妈的教诲，还有这些年经历的苦难和血仇，让他深深懂得了保守秘密的重要性。

古元大师没再追问，他明白这只是个插曲，跟他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关系不大，于是他转移话题：“说到苍玄令，就不得不提玄门之祖。当年苍穹大帝跑了之后，留下了一块令牌，就是苍玄令。但现在大家知道的苍玄令，已经不是上古时候那块了。现在人皇手里的苍玄令，是天下万民请来的，凝聚了人族的气运，跟上古苍穹大帝夺天道回来的那块令牌完全不一样，所以用法也完全不同。”

“那块令牌里有天道之力，虽然我们不知道苍穹大帝是怎么夺回来的，但关键在于它能让上古五帝自由自在，不像我们现在这样，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像被关在笼子里。我们的真灵被困在帝庙里，死后不能超脱，甚至真灵会消散，变成大庙的运气，或者永远困在五帝坟里，无法解脱。这一点，除了你外公白老爷子，其他人的结局都一样。”古元大师叹口气，对于自己的命运，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接受。

风尘听出了重点，他意识到，如果不说真灵的事儿，他外公苍云大帝之所以没有真灵，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才不走寻常路，试图找一个不同的结局。而他爹当年，可能就是因为真灵化器，跟帝庙的教义不搭，才会被排挤，这跟功法没啥关系。

想到这些，风尘忍不住又问：“如果按前辈说的，五帝之尊不是啥好事，那帝庙的牵扯难道是个阴谋？”

“如果这是个阴谋，那像我们这样的帝尊，还有历史上的先辈们，怎么会心甘情愿接受呢？这里面的牺牲太大了，可以说是身不由己。因为大帝之尊守护的，是至高无上的关键，而帝庙实际上是个巨大的封印，它不仅封印了整个天下，也封印了诸天之上的存在。”古元大师慢慢解释道，这些秘密的分量太重，得给风尘和姬瑶点时间消化。

风尘和姬瑶听后，心里那个震惊啊，原来所谓的帝庙竟然是个巨大的封印，这意味着整个天下实际上是个巨大的阵法。那么，这么宏伟的布局，是苍穹大帝的手笔，还是上古五帝干的呢？

风尘和姬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里都闪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光。他们心里都清楚，古元大师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但是，这背后的秘密究竟是啥，他们俩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咱们先不聊姬瑶，风尘心里嘀咕着，他在修阙海修炼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金乌皇和九幽的悄悄话。他们那个时代似乎发生了一场没人知道的大乱，这场乱子大到能把九幽封印起来，几乎把所有高手和一些妖魔界的强者都卷进去了。这场斗争发生在大道之争之前，那时候五帝还在呢，五帝还没走呢，这么大的乱子，肯定有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但是，九幽冥帝已经溜了，金乌皇现在也无奈地睡着了，这两个从上古活到现在的老家伙，现在都没法儿说，那上古的秘密暂时还不能让世人知道。

不过风尘琢磨着，从那俩人的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来看，应该是两边为了抢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大计划，所以才动起手来。但是后来金乌皇可能发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最后决定不掺和了，结果还是被人暗算了，真身不见了，真灵也被分开封印了。

但是他们俩之间的那点儿事儿，跟帝庙或者五帝的传承有啥关系，风尘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这也是姬瑶仙子现在心里的疑问。她知道上古时候发生了一场大战，从那以后五帝一起超脱了，留下帝庙镇压人族的气运，同时有苍穹大帝的血脉继承道统，就是一脉相传受天道庇佑享人族气运的人皇之尊。

只是人皇不入玄门，这跟修行不一样，哪怕地位再高，玄门各派也没啥想法。相反，不管是朝代更替还是战乱，只要是苍穹大帝的后人，哪怕血脉再稀薄，能让人皇剑立于苍穹，苍玄令能压人族之上，就是真正的人族大帝，玄门各派就不会插手。所以天下动荡，王朝兴衰，玄门很少参与，这也是人族自己的流转，是气运的安排，并非灾祸。

然而，姬瑶仙子想了半天，还是没搞懂古元大师的话外之音，也不清楚风尘听到的秘密，于是她就问：“师祖说这些，是不是想告诉我们这封印有啥问题？”

“当然有问题，封印是上古留下的，经历了无数动荡已经破败不堪，如果不是有先辈的真灵消散来补充，恐怕都传不到我们手里，这天下，也就乱了，人族的灾难也就来了。”古元大师马上回答，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历代的玄门五帝不是被人算计，而是心甘情愿牺牲自己，为了人族的兴衰，为了天下苍生不得不这么做，这也是古元大师之前说的身不由己，正是这个原因，才让无数先辈明知结局还是愿意这么做。

风尘听后，心里一震，他没想到五帝之尊竟是这样，还以为他们风光无限，受人族香火，原来是早就注定，一生劳苦，死后也不得安宁，连真灵都消散了，真是先辈们用生命换来了我们现在的安宁，有人在背后默默守护。

“前辈的话，晚辈只能敬佩，但是关于这封印的事儿，究竟牵扯到什么秘密，那所谓的灾难又是什么，难道以五帝之尊，那样的人物，当时还不能避免？”风尘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也是姬瑶想问的。

古元大师看着一脸疑惑的两人，本想解释什么，但最后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牵扯到什么，呵呵，贫道或者别的几位，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清楚，连先辈的遗言也都一样，只是有些蛛丝马迹显示这事跟苍穹大帝有关。”

“跟苍穹大帝有关？”风尘和姬瑶异口同声，这位玄门的祖师，可以说是人族延续的先祖，他身后的传说何止万千，就是他超脱之前，那些神秘的传说都让人无限向往。

古元大师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里透着一丝坚定：“没错，到处都是小道消息，说苍穹大帝其实没真正离开这个世界，而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上古五帝好像也没能彻底摆脱这尘世的羁绊。但说到底，这些都只是街头巷尾的闲聊，真相到底啥样，谁也说不准。可能有人故意散播这些谣言，想挑起点事儿，或者是那些妖魔鬼怪搞的鬼，编出些借口来挑起争端，发泄他们的怨气。”

“话虽如此，这些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不然大家也不会信以为真。听说苍穹大帝快要超脱那会儿，天上地下，包括九重天上的神仙和妖魔鬼怪，都跑来围观了。有的偷偷摸摸地看，有的直接上去讨教。那时候，所有在场的都看到了一道神秘的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也不知道往哪儿去了。那光一照，不管多厉害的神仙妖魔，都看不透它的秘密。等那光闪过天空，大家抬头一看，苍穹大帝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块叫苍玄令的令牌和他随身的宝剑。”古元大师回忆起这段往事，脸上满是憧憬，眼神迷离，好像穿越了时空，亲眼见到了那些历史的瞬间。

风尘和姬瑶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直到古元大师又开口：“那苍玄令一出现，立刻引起了疯狂的争夺，上古五帝也加入了战局，但最后只留下了那把剑，就是现在的人皇剑。至于苍玄令去哪儿了，成了个谜，没人知道它落谁手里了。苍穹大帝超脱后，人族的运气变得稀薄，远古的异族开始打主意，天灾**一个接一个。上古五帝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顶住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延续了人族的命运。最后，他们和四方势力达成了协议，约定互不侵犯，这才给人族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

“但是，远古异族哪会那么容易被一纸协议束缚。上古五帝在离开前，坚决地封印了四方的诛魔，切断了八方的鬼妖，并留下了帝庙。他们说，未来的人族，只要是有缘的，都能进帝庙接受传承。但这只是传承的事儿，他们留下的道统，还有更深的含义。”古元大师说到这里，目光转向了姬瑶，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姬瑶仙子感受到了古元大师的目光，她的眼神变得严肃而认真，静静地等着古元大师继续说下去。

然而，风尘这时候抓住了关键，他不等古元大师继续说，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前辈说的这些传言，如果苍穹大帝真的遇到了不测，那后来的五位大帝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来看，我们人族当时面临的威胁，并不是来自异族的侵扰，真正的隐患可能就潜伏在超脱的过程中。根据我自己的经历，我相信无端的罪恶，往往是因为被人觊觎。或许，我们人族真正的敌人，就潜伏在超脱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