煅天道 第10章 小胖子吓哭了

鲁达看着夹着屁股走路的萧离微笑着问道：“被你娘揍了？”

萧离：“额……”承认吧，自己就变成了那个透明女人的儿子，如果不承认又应该怎么解释。

萧离点点头说道：“挨娘打是一种幸福，等你长大了会怀念被娘打的日子。”

萧离的确想起了自己的娘，不过是地球上的那个娘，也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亲娘了。

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乖儿子，下次再惹老娘。老娘还照样打你。”

萧离在心里骂道：“小贱人下手这么狠，老子这仇记下了。”

那个女人在萧离脑海里讥笑道：“那你可要记好了，因为老娘有预感，未来你挨打的日子多得数不过来。”

萧离撇了撇嘴心里对那个女人说道：“等我有一天能打过你的时候，也把你扒光了按在膝盖上一顿胖揍，想一想都过瘾。”

那个女人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可要努力了，老娘我等着你。”然后就不再搭理萧离。

萧离凑近正在看一个小册子的鲁达，问道：“先生，这上面都写着什么？”

鲁达一边看着小册子一边说道：“这是这次送来的罪人名单和所犯之事。过一会儿要把他们安置在各个村落里。”

萧离想让鲁达把那个小胖子留下，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在一旁干着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鲁达一边看着小册子，一边在纸上分派着新来的罪人。看萧离来来回回似乎有事的样子便反问道：“你有事？”

萧离挠挠头说道：“今天来的罪人有个小胖子，先生能不能……”

鲁达一边抄录一边说道：“铁开山十二岁定州盖县人士，因伤人命而入狱，查证属实三月后发配灵异谷。”

萧离一愣不明白鲁达的意思。心中暗道：“鲁先生说的难道是那个小胖子？”但是他没有问出来。

鲁达头也不抬地说道：“昨日因你私下授予份额之外的口粮，引得新来的罪人不满，后来是陈太出面方平息此事。此事我已知晓，这件事做得不错。咱们书丞院也正好缺个照顾马匹的小厮，我已经打算把这个铁开山留在书丞院，你若有时间去提人过来。”

萧离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个鲁先生原来早就把萧离的心思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地帮了萧离一个大忙。

萧离忙躬身道：“尊先生吩咐。”说完屁颠屁颠地往外跑。

鲁达抬起头微笑着看着萧离的背影跑出去，当他听说昨日所发生的事之后，就知道应该给这孩子找个伴了。

当萧离把小胖子铁开山带到鲁达的面前时，鲁达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

萧离先是向鲁达躬身问好，然后向铁开山说道：“还不快谢谢鲁先生的收留。”铁开山赶忙躬身向鲁达问好。

鲁达上下打量了一下铁开山，然后拍拍他肩膀说道：嗯身子板还算结实。又转向萧离说道：“以后你们爱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不爱住在一起就在两边厢房里收拾出来一间，一会儿你再带他去制衣房给他做两套衣服。”萧离躬身答应着。

鲁达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你就带着开山熟悉一下这里，我出去安置那些新来的罪人，还有灵米装车清点数量。”

鲁达突然停下来，回身看着萧离。萧离问道：“不知先生还有何吩咐？”

鲁达看了萧离一刻，然后很有深意地说道：“我不可能事事都要照顾你，有些路需要你自己去走，有些人需要你自己去结交。陈太这个人可以利用但不可尽信，吕明忠厚可信，但不可利用。我屋里有两坛酒，你找个机会送过去吧，毕竟今天陈太帮了你，顺便也结交一下吕明。”说完离开书丞院。

萧离在心里感激鲁达，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灵异谷自己能够遇到鲁达这样的人，绝对是自己的幸运。

这个小胖子铁开山是一个很憨直的少年，自从昨天萧离给自己馒头那一刻他就把萧离当成了最好的朋友。通过了解才知道萧离才知道，这个小胖子的经历很像地球上小说或者故事里的桥段。

铁开山是赵国一个叫做定州地方治下的一个小县城里铁匠的儿子，铁开山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姐姐，一家三口靠着铁开山父亲的手艺也勉强可以度日，不过去年铁开山父亲突然病故，姐弟两个在邻居的帮助下刚埋葬了父亲，就有债主上门讨债，讨债人是县城里出了名的欺男霸女之人，仗着舅舅是县令，坏事没少干。恶霸拿着字据找到铁家催债，见铁家没有值钱的物件就要硬拉着铁开山的姐姐抵债。在拉扯中一身蛮力的铁开山用打铁的铁锤失手打死了恶霸带来的其中一个下人。经县衙审查证据确凿，铁开山入狱，入狱三个月之后就被发配到此。

萧离听完铁开山的经历也不禁感叹，外面的世界想来和这个灵异谷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难道地球上不是吗？看来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压迫，所谓的公平公正也不过是一个很好听的名词罢了。

晚饭时候萧离带着铁开山，一人抱着一坛子酒来到了军营。军营里陈太正与吕明打算吃晚饭，萧离和铁开山把两坛子酒放到桌上，萧离向两人施礼道：“小的萧离见过两位将军。”

陈太看了看桌子上这两坛子酒手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萧离。酒在这灵异谷可不是一般的贵重，就算司库长范一川也不能经常喝。每次都是朝廷来征缴灵米的时候郝大人会带进来十坛八坛。而陈太和吕明也只有在范一川高兴的时候，邀请他们一起用饭才会开一坛。

吕明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吕明也看了看萧离放到桌子上的两坛酒然后对萧离说道：“这个东西你怎么会有？”

萧离躬身答道：“回吕将军的话，这是此次郝大人赠予鲁书丞的，小的知道鲁书丞不善饮酒，还知道两位将军酷爱饮酒，便讨来送与两位将军享用。”

吕明摇头道：“你这小厮好生大胆，在这灵异谷里只有范大人可以被称作将军，以后不得胡乱称呼。”

萧离忙接道：“或许在官职上两位将军不认为自己是将军，但是在小的心里两位就是将军。”

吕明刚要继续反驳，陈太拍了拍吕明肩膀制止吕明，然后微笑着对萧离说道：“你这小厮倒是很会来事儿，不过这两坛酒可是有些贵重，不知你家书丞大人可否知道你讨来的酒送至这军营？”

萧离忙答道：“临行前先生说小孩子不懂事该打的时候就应该打，不过陈将军关键时刻为你解围，理当感谢。还说两位将军都是公正开明之人，一些小事倒也不会和你这个小厮一般计较。”

陈太走上前拍了拍萧离的肩膀说道：“你这个小子倒是有心了，这两坛酒我和老吕就收下了，回去也替我和老吕感谢一下鲁书丞大人，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萧离向吕明和陈太道：“那小的就告退，不打扰两位将军了。”萧离带着铁开山离开军营。

吕明看着陈太说道：“这厚礼你可是收了人家的，日后有些事能避开就避开吧。”吕明把话说得很晦涩，但是他相信陈太懂自己在说什么。

陈太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有些事我也是……”

吕明拦道：“有些事我不想知道，你也不要与我提起。”

陈太一笑说道：“好，我们今天就开一坛，这玩意儿可是好玩意儿啊。”说完拍开酒坛子上面的泥封。

萧离离开军营带着铁开山向后山大青石头那里走去，因为那个透明女人告诉自己晚上把铁开山带过来。

萧离一边走一边想，看来鲁先生这识人之术也是不一般，那个吕明面相中正，应该是一个不徇私的人。这样的人绝对可信，但是真不适合利用。

萧离一边向后山走，一边问铁开山：“天色已经晚了，你也不问我带你去哪里？”

铁开山憨憨地说道：“萧离兄弟带我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我知道萧离兄弟不会害我。”

萧离很是喜欢这个憨直的小胖子，这个小弟还不错。虽然外表看起来自己才七岁，但是按照智商和眼界与见识绝对碾压同龄人，甚至比自己年纪大的人。

萧离有些神秘地对铁开山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个特殊的人顺便想见见你。”

铁开山问道：“是鲁大人吗？”

萧离故作神秘地回答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萧离带着铁开山穿过那些因为重力而扭曲的树林，来到树林中间那块乱石地带。萧离往大青石上一坐，伸手招呼铁开山也过来坐下。铁开山也不多问挨着萧离坐在大青石上。

萧离见铁开山已经坐在自己身边，就对铁开山吩咐道：“想见你的这个人有点特殊，过一会儿她出来，无论你看到什么你都不用害怕。”

铁开山也不知道谁要见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憨憨地点了点头道：“嗯，我不怕。”

萧离和铁开山坐在那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个女人出来，萧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喂，醒醒，睡着了吗？人都等着呢！”

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萧离脑海中响起：“等我干嘛？”

萧离不高兴地反问道：“这话让你问的，你说等你干嘛，我小便还会喊你啊？”

铁开山愣愣地看着萧离，因为他听不到那个透明女人的声音，只是看到萧离对着空气说话。

那个透明女人的声音又在萧离的脑海中响起：“你是不是很怀念昨晚挨打的滋味？”透明女人的话中带着浓重的威胁味道。

萧离马上接道：“我这是和你打个比方。”

铁开山在一旁接话问道：“比方是谁，萧离兄弟为什么要打人家？”

萧离向铁开山解释道：“我说的比方不是一个人。”

铁开山马上又说道：“动物也不能随便打。”

萧离又解释道：“我说的打不是你以为的打，我说的打不是真的打。”

铁开山被萧离整懵了，憨憨问道：“你又是打，又不打，那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萧离要疯了，马上喊了一句：“停。”然后又对着空气说道：“你到底出不出来？像小媳妇一样磨磨唧唧的。”

那个透明女人的声音有些怒意地说道：“你再敢说老娘磨叽你看老娘打不打你？”

萧离反问道：“你凭什么打我？你不出来还不让人说吗？”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喊我出来干吗？”

萧离也是生气地说道：“你不出来我们怎么进去？”

萧离与那个透明女人这番对话可把铁开山整蒙圈了，围着萧离一圈看了看，什么都没有，连个鬼影都没有，这是在和鬼说话呢？还是得了传说中的失心疯？怎么感觉有点瘆人呢。

那个透明女人说道：“现在你想进来就能进来，还能带人进来，不信你拉着小胖子试试能不能进来。”

萧离一听透明女人这么说更生气了：“我想进去就能进去？哈哈，好现在我们就进去了。”

说完一只手拉着铁开山的手臂，另一只手摸着大青石似乎很好玩地说道：“我进去了啊，进去，进去，进……你让老子从哪里进？”

那个透明女人不耐烦地说道：“你心里没有想着进来，你怎么进来？”

都把萧离整笑了：“好我这就想着进……”萧离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萧离：“我了个次奥。”然后就看到了浓郁的灵气，和站在地面上正抬着头向上看着自己的那个透明女人。

随着他和小胖子身体的下坠他们吓得嗷嗷直叫。随着两声扑通的重物坠地声，萧离和小胖子终于落地了。

萧离一爬起来就指着那个透明女人骂道：“我去你大爷滴，这么高，你故意的？”

那个透明女人怒问道：“你再骂我一句试试？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萧离也不甘示弱地说道：“如果你不故意让老子从这么高摔下来，老子怎么会无缘无故骂你？”

那个透明女人回道：“是你自己掌握不好高度，挨摔了却来怪罪老娘？”

萧离不服地说道：“我怎么掌握高度？你从那么高把我们两个扔下来。你说我怎么掌握？”

那个透明女人突然问道：“你认为是我把你们带进来的，不是你们自己进来的？”

萧离也冷笑道：“我们自己进来的？来，你告诉老子，老子什么时候有能改变规则之力的本事的？”

透明女人很不耐烦地说道：“那你自己何不试一下想着出去。”

萧离不服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老子想进来就能进来，想出去就能出去？好，老子这就想着出去，老子如果……”萧离用手指着那个透明女人正说得来劲儿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在外面了。说话的声音也慢慢低了：“有这个本事…”

萧离抬头看看天上那两轮像枣核一样的月亮再看看大青石头，用手摸摸，没错就是那块大青石头。我怎么出来了？

那个透明女人看着早就被吓傻了的小胖子，笑着问道：“你还怕我？”

铁开山一边往后退一边声音打着颤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透明女人笑着问铁开山：“你很怕鬼？”

铁开山咽了口唾沫说了句：“不怕。”不过身子却不由得往后缩了缩。铁开山的举动把那个透明女人逗笑了。

这时就听到通道上方传来萧离的惊叫声，啊……当看到那个透明女人和铁开山，忙喊道：“接住……”

那个透明女人把身子往旁边挪挪，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萧离落在刚才那个透明女人所站的地方。此时萧离才把话说完：“我啊。”

萧离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嘴里咦了一声，挠了挠头想了想，然后又突然消失不见。

萧离刚刚消失，通道上方就传来萧离的惊叫声：“又来？太高了！”在小胖子铁开山和那个透明女人的目光中，萧离的身体又一次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萧离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下巴，又一次消失不见。不出意外通道上方又传来萧离的惊叫：“我次奥。不出所料萧离有摔在通道的地上。”

每次都是狠狠摔在地上，然后爬起来就消失，紧接着就从通道上空呜嗷喊叫地掉下来，如此反复了数十次。

小胖子铁开山眼睛上下看着一次次摔下来的萧离，看看四周氤氲的雾气，再看看站在不远处那个透明的女人，心理防线一下就崩溃了，用袖子擦着眼泪，忍不住哭出声。

那个透明女人看这个小胖子哭了，就问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小胖子铁开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这地方太吓人了，我就不应该来。”

小胖子一下子就把那个透明女人给逗乐了。两个人一个正乐一个正哭的时候，就听上方又传来萧离的声音。小胖子，快把我接住。

小胖子铁开山抬头看了看砸向自己的萧离，身子往一旁挪挪，萧离又一次不出意外地摔在地上。

萧离心里这个气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现在的萧离鼻青脸肿，并且鼻子还淌着鼻血。手指着铁开山问道：“你个死胖子，你怎么不接住我？”

小胖子铁开山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接你干什么，你一个人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萧离凑到铁开山面前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看到过谁开心成这样？”

铁开山答道：“以前我也不信，不过今天看到了。”

萧离：“额…我，去你奶奶的那个大尖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