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秘史 第56章 机关传承 第三节：城防初议

大明宫紫宸殿内，鎏金烛台上的火焰摇曳不定，将龙椅上李漼皇帝的身影投射在汉白玉地砖上，显得格外威严。殿中弥漫着龙涎香的气息，却掩不住空气中凝重的气氛。数十名文武大臣分列两班，苏砚、墨玄与沈清霜立于前列，手中捧着厚厚的图纸与机关模型。

"诸位爱卿，近来边疆动荡，西域势力蠢蠢欲动，长安乃国之根本，城防之事刻不容缓。"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扫过阶下众人，"苏卿，你与墨玄潜心研究机关术数月，可有良策？"

苏砚上前一步，展开一幅巨大的长安城三维沙盘。沙盘上，城墙、城门、街道栩栩如生，甚至连护城河的水流方向都清晰可见。"陛下，臣等提议从陆、水、空三路加固城防。"他的指尖落在城墙模型上，"首先，城墙需增设墨家'连弩车'与天机阁改良的'天雷炮'。"

说罢，墨玄捧起一个缩小版的连弩车模型。这架连弩车由精钢与玄铁石打造，车身布满精巧的齿轮与卡槽，弩臂上刻着墨家独特的符文。"此连弩车可同时装载十支特制弩箭，通过三重齿轮传动，能在半柱香内完成连发。"他手腕轻转，机关启动，模型弩箭"嗖"地射出，精准命中殿内预设的靶心。

沈清霜补充道："天雷炮则是将天机阁的火药技术与墨家抛石机结合，可发射装有烈性炸药的石弹，射程达三百步，威力惊人。"她展示的天雷炮模型通体漆黑，炮身缠绕着复杂的引火机关，底座还设有可调节角度的旋转装置。

然而，工部尚书王大人却皱着眉头出列："二位所言虽好，但如此大规模改造，所需的玄铁石、火药皆是稀缺之物。且墨家机关术精巧复杂，工匠们能否熟练掌握？"

墨玄早有准备，他取出一卷竹简："王大人不必担忧。墨家机关术讲究'模块化组装'，已将复杂结构拆解为可替换的部件。天机阁工坊也已培训出三百名工匠，能在半月内掌握组装技术。至于材料......"他看向苏砚，后者微微点头。

苏砚展开另一张图纸："臣已勘探终南山脉，发现一处新矿脉，可开采玄铁石。火药方面，裴云舟大夫改良了配方，以木炭、硫磺与西域硝石合成新火药，威力更强且节省原料。"

这时，户部尚书却面露难色："即便如此，城防改造所需银钱恐达百万贯，国库......"

"陛下，臣愿捐出天机阁半数积蓄。"苏砚突然跪地，神色坚定，"守护长安，乃天机阁之责。"墨玄也随之跪下："墨家机关术传承千年，亦当为社稷出力，墨家工坊可无偿提供三成机关部件。"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欣慰之色："好！有二位爱卿鼎力相助，朕心安矣。不过城门乃城防重中之重，可有特别设计？"

沈清霜展开城门机关图纸："臣提议在四座主城门设置三重机关。外层为墨家'千斤闸'，由万斤玄铁打造，配合水力机关，可在瞬息间落下；中层设天机阁'旋转拒马'，八根铁刺随齿轮高速旋转，能绞碎任何攻城器械；内层则布下'地刺阵'，暗藏的三棱钢刺由踏板控制，敌军一旦踏入便万劫不复。"

她的讲解引发大臣们的热议，不少武将上前仔细查看图纸。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入殿："启禀陛下，西域使团求见，声称带来'能破万城'的神秘武器。"

殿内气氛陡然紧张。苏砚与墨玄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警惕。皇帝沉吟片刻："宣！让他们见识下我大唐的城防之策。"

片刻后，西域使团踏入大殿。为首的大食人戴着黄金面具，身后跟随的壮汉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听闻大唐欲加固城防，特来献上'破城神弩'。"大食人话音未落，木箱开启，露出一架造型怪异的弩机。其弩臂足有两人高，弓弦泛着诡异的黑色，显然经过特殊处理。

墨玄目光如炬，盯着弩机的传动装置："此弩采用双弓臂叠加设计，虽能增强射程，但......"他突然指着弩机底部，"此处齿轮结构松散，连续发射三次必崩解，且弓弦材质不耐高温，极易断裂。"

大食人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阁下仅凭肉眼便下论断？"

"墨某愿与贵使比试。"墨玄解开衣襟，露出内衬的墨家机关护甲，"以百步外的石靶为目标，看谁的弩机能先击穿三寸铁板。"

皇帝饶有兴致地点头："准了！若大唐机关术胜，西域须永不再犯边境。"

演武场上，西域"破城神弩"率先发射。箭矢破空而去，却在距离石靶十步处坠落，箭尾还冒着青烟——正如墨玄所料，弓弦承受不住拉力断裂了。

轮到墨玄的改良连弩车。随着齿轮转动，三支弩箭如流星般射出，"轰"的一声，石靶轰然碎裂，铁板上留下三个深深的孔洞。

西域使团脸色惨白，大食人摘下黄金面具，露出惊恐之色："大唐机关术竟恐怖如斯......"

这场比试不仅震慑了西域势力，也让朝堂上下对新的城防计划再无异议。皇帝当即下旨："即日起，全力推进城防改造！苏砚、墨玄总领工程，沈清霜负责调配兵力护佑。务必让长安成为铜墙铁壁！"

暮色降临，苏砚与墨玄站在长安城头，望着灯火渐起的街巷。"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苏砚望着手中的图纸，上面还有未完成的暗河机关与空中防御，"地下暗河、高空防线，每一处都关乎长安安危。"

墨玄握紧腰间的竹笛，眼中闪烁着光芒："墨家机关术本为守护而生。这一次，就让它们在长安城绽放新的光彩。"

夜风拂过，带着远处工坊传来的叮叮当当声。一场关乎王朝兴衰的城防工程，正式拉开了波澜壮阔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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