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也是兴奋的笑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眼底却带着一丝嘲讽。
壮汉与另外两人对视一眼,面上也是兴奋异常,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心中却各怀鬼胎。
印特伽汉子粗豪地灌下一大口,用手背抹了抹嘴,瓮声瓮气道:“叶胡大哥,这阵法真能成?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布阵耗费的材料可真是让我心疼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怀疑,却并未察觉大胡子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放心,血祭血神颅献颅座,这可是喜澜门镇宗的血祭之法!”大胡子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的说道:“况且,伊神会保佑我们的!”
他有意无意地瞥了印特伽汉子一眼,心中冷哼:踏马的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叶胡!算了,看在他马上就要成了祭品的份上,今天就不骂你这个大傻……个了。
“出发!”
六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城中六个隐秘的阵眼上。
东南西北四方,天阵眼与地阵眼,构成了颅献血神阵的完整轮廓。
大胡子站在高空的天阵眼里,俯瞰着沉睡的碎叶城,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他的胡须在夜风中微微抖动,手中握着一枚血红色的玉符,符文流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阿金站在东阵眼,面无表情,手中除了发动颅献血神阵的红色玉符外,还捏着另外一枚玉符,带着几分隐晦杀意的目光不时扫向高空的大胡子。
壮汉与另外两人分别占据其他阵眼,彼此间眼神交错,暗中交流着时机。
地面上的地阵眼里印特伽汉子盘膝而坐,面带兴奋的双手掐诀,浑然不觉自己已被暗中算计。
城外高坡上,一双猩红的眼睛猛地睁开。
狂凤面容妖冶,嘴角噙着难以自已的兴奋笑意。
“终于要开始了……颅献血神阵,心隐爱一成,魔尊大人必能破开封印,魔御众生指日可待!”
目光穿过雾气,遥遥锁定城中的阵法波动,心中不断回想着早已与魔族高层定下计划:待血祭完成,夺取心隐爱,交由景悦送往魔域入口,彻底打破那道封印。
夜色愈深,碎叶城上空悄然升起一抹血雾,薄薄一层,宛如轻纱,笼罩了整座城。
子时一到,大胡子猛地捏碎手中玉符,低喝一声:“启阵!”
六道血光自六个阵眼冲天而起,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血网,覆盖了整个碎叶城。
血网中符文流转,散发着浓烈的腥气,城中三十多万生灵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
街头巷尾,原本熟睡的百姓、商贩、修士,甚至连街边的野狗,都开始浑浑噩噩地走上街头。
他们的眼神空洞,动作迟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口中却不断发出低低的呢喃:“饿啊……吃啊……”
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
城中一处小巷,几个受血祭阵法影响的百姓围住了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只是个普通的货郎,刚刚准备好了明日将要去卖的糖葫芦,正准备回去睡觉,此刻却吓得瘫坐在地,惊恐地喊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声音颤抖着尚未说完,便被一群人扑倒在地。
那些人面目狰狞,眼中透着疯狂的饥饿,口中不住地喊着:“饿啊!吃啊!”
他们撕扯着男子的衣衫,牙齿咬向他的手臂、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青石板路。
男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更多的人压住,活生生分食。
血肉模糊间,糖葫芦滚落在地,被踩成一团猩红的泥泞。巷子里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伴随着低低的咀嚼声和“饿啊”的呢喃,宛如人间炼狱。
男子哀嚎着,渐渐的也陷入了那种疯狂的状态,脖颈间喷着鲜血咬向了他人。
血腥味弥漫开了,更多陷入疯狂状态的人们互相啃食了起来……
地阵眼的核心,印特伽汉子猛地睁开眼,发现他的双腿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禁锢,无法动弹分毫。
他脸色一变,抬头看向高台上的大胡子,带着几分焦躁的大声质问道:“叶胡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大胡子站在天阵眼上,手舞足蹈,摆出一副施法的模样,哈哈笑道:“天动地静,地阵眼自当稳如磐石!你且安心主持阵法,切莫要分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夸张地挥动双手,脚下踏着玄妙的步伐,像是真的在操控阵法:“天动地静啊!你看,我必须要一直调控阵法,累的很啊!”
阿金站在东阵眼里冷眼旁观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演得倒像,待会儿看你怎么死!
印特伽汉子虽粗豪却也没那么傻,心中也是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如此复杂的大阵已然发动,又岂是他个人能挣脱的?
只能咬牙继续催动灵力,维持地阵眼的运转。
血雾愈发浓重,城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气冲天,化作一道道红光,汇聚向阵法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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