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维界 第858章 反质之地生命

沈维衍坦然颔首：“没错，我来自原初之地。”

话音刚落，玄灭周身的暗紫色能量骤然暴涨，长杖直指他眉心，杖尖凝聚的能量团闪烁着危险的光泽：“原初之人竟敢闯入反质圣地！你可知那场两地冲突，便是你们先打破平衡在先！”

反质兽猛地前踏一步，巨口张开露出獠牙，与玄灭的气场碰撞在一起，激起层层能量涟漪。

沈维衍按住躁动的反质兽，体内反质能量流转得愈发纯粹，语气却依旧平静：“我若有别的目的，便不会以反质形态与你对话。玄灭道友，你难道没察觉，反质兽对我并无敌意？”

玄灭的目光落在亲昵蹭着沈维衍手臂的反质兽身上，能量波动明显一滞。反质兽乃是反质之地的特殊神兽，对原初生命向来本能排斥，此刻的温顺绝非作假。它握着长杖的手缓缓放下，语气中的敌意淡了几分：“你能守护兽缔结了契约？”

“是能量契约，而非主仆之约。”沈维衍纠正道，“它选择信我，正如我相信，两界冲突的真相绝非你所知的那般简单。反质兽出现在原初之地，这背后定有第三方在操控，意图搅乱两界平衡。”

玄灭沉默了，周身的能量光晕明暗不定。过了许久，它才再次传递意念，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你想知道什么？”

沈维衍立刻说道：“我想知道，你所说的那场战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反质之地又有着怎样的渊源，还有，对于这背后的势力，你是否清楚？”

玄灭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罢了，这些问题太过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回答不上来。你跟我去见我们大长老吧，跟我来。” 说罢，玄灭转身，示意沈维衍跟上。

玄灭的长杖在反质晶体地面上轻点，留下一串淡紫色的能量轨迹，如同为他们指引方向的路标。

反质兽亦步亦趋地跟在沈维衍身侧，鼻尖不时嗅探着空气中的能量气息，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沈维衍的目光掠过沿途那些刻满符文的岩壁。那些符文扭曲缠绕，既像反质能量的流动轨迹，又似某种古老的文字。

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被玄灭的意念打断：“那是圣地的古老印记，记载着反质之地的起源，等见了大长老，自会为你解惑。

穿过一片由反质能量凝结而成的石林，眼前豁然出现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平台。平台边缘环绕着九根黑色石柱，柱顶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暗紫色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反质粒子在聚散离合，构成一幅微缩的能量宇宙图景。

“那便是‘平衡台’，大长老就在上面。”玄灭停下脚步，朝着平台躬身行礼，周身的能量波动变得恭敬而肃穆。

沈维衍抬头望去，平台中央的石椅上，端坐着一道比玄灭更加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周身的能量光晕已近乎实质，呈现出深邃的紫黑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却又在光晕边缘泛着一层极淡的金色。

“原初之地的小家伙，上来吧。”一道苍老却充满力量的意念直接在沈维衍脑海中响起，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玄灭说你带来了头反质兽回来，还是从原初之地进入，我也好奇的很。”

沈维衍，拍了拍反质兽的头，示意它在平台下等候。自己则纵身一跃，踏上了那座承载着反质之地秘密的平衡台。脚刚落地，他便感觉到一股磅礴的能量包裹住自己，不是压制，是一种扫视。

沈维衍也任由那股磅礴能量缓缓扫过四肢百骸。这股能量既不炽热也不冰冷，却带着一种洞彻本源的敏锐，

他没有抗拒，坦然放开心神。既然来问问题，对发也没有表现敌意就任由对方。

同时他也留意到这大长老气息怕是要不弱原胞生命层次，怕是更高存在。

那股扫视的能量在触及沈维身体深处时时，明显停顿了一瞬，随即发出一声细微的嗡鸣，像是遇到了同源之物。石椅上的大长老缓缓颔首，紫黑色的能量光晕中，那层淡金色边缘愈发清晰：“果然……你体内竟有混沌初源的气息，难怪能与守护兽缔结契约，还能在两界间自如转换。”

沈维衍心中一凛，顺势问道：“大长老，晚辈斗胆请教，反质之地与原初之地竟为何而存在？之前冲突，真如玄灭所言，是原初之地先打破平衡吗？”

大长老沉默片刻，抬手一挥，平衡台周围的暗紫色火焰骤然变幻，在半空勾勒出两个相互嵌套的圆环——内环流淌着清冽的原初灵光，外环包裹着深邃的反质能量，而圆环中央，一道淡金色的气流悄然流转，维系着二者的稳定。

“这便是这方宇宙的根基。”大长老的声音带着古老的厚重，“原初之地主‘生’，反质之地主‘灭’，生灭循环，方有轮回。至于之前的冲突……”火焰勾勒的圆环突然震颤，内环边缘裂开一道缝隙，一群灰影从中涌入，疯狂撕扯着外环的反质能量，“是‘破界者’撕裂了两界壁垒，一边伪装成原初修士屠戮反质生命，一边化作反质形态冲击原初之地，故意挑起仇恨。”

沈维衍听后，瞳孔骤缩，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赶忙追问道：“破界者？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大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从轮回之地而来。至于轮回之地究竟是什么，他们又有什么目的，我也并不清楚。上次冲突之后，他们便培养了这种反质兽留在原初之地。而在我们反质之地，由于反质形态本身就难以诞生生命，所以对我们并没有太过重视。”

沈维衍再一次被惊讶到，这还是他从地球回归后，第二次听说“轮回”这个词。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他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也让他对这背后隐藏的真相愈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