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躲在树林边上,浑身湿透,盯着前面那点微弱的灯火,谁也不敢先动。
那几间木屋黑灯瞎火的,静得吓人,就屋檐下挂着个旧灯笼,在风里晃晃悠悠,跟个鬼火似的。
“看着……不像有人的样子啊?”夏夏压低声音,手里的盘古斧还没放下。
年轻人眯着眼看了半天:“太安静了,有点反常。”
我心里也打鼓,可扭头看看靠在我肩上、气息越来越差的的孟蝶,身子冰得硌人,再不找个地方暖和一下,怕是真不行了。
我一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不能看着孟蝶……”
璐璐赶紧点头:“对,对,当务之急得先救孟蝶!”
年轻人叹了口气:“好吧,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着,有不对劲立刻跑。”
说着,猫着腰,像影子一样溜了过去,贴近木屋窗户往里瞄。
我们几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绕到门口,轻轻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回头朝我们招了招手。
“安全?”
“里面没人,但……有些生活痕迹,像是刚离开不久。”
我们也顾不上了那么多了,互相搀扶着,一进屋,一股混合着柴火、兽皮和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屋里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个火塘,火塘里的炭火还闪着点点红光,难怪外面能看到光亮。墙上挂着几张兽皮,还有一些狩猎用的工具,弓箭、绳索什么的。
“快,把孟蝶放床上!”我赶紧和璐璐一起,把孟蝶平放在铺着干草的木板床上。她的手还是冰凉。
荼蘼眼尖,看到角落有个瓦罐,摸了摸:“还有点热水!”连忙倒了一碗,璐璐小心地掰开孟蝶的嘴,一点点喂进去。
夏夏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累得话都说不出了,琳琅则警惕地守在门口,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我环顾四周,看着墙上的弓箭,心里莫名一动,我的射日弓不在身边,留在了星宿海维修,可摸惯了弓的手,看见这类家伙总觉得亲切。
年轻人也在打量这屋子,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蝉,你看这些工具,主人应该是个猎户,而且手艺不错。”
正说着,屋角一堆干草忽然窸窣响了一下!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夏夏猛地抓起斧头,琳琅的枪也指了过去!
“谁?!”
干草堆里慢慢探出个脑袋,是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眼神非常锐利,还炯炯有神,他举着双手,哆哆嗦嗦地说:“别……别动手!俺是这屋子的主人!听见动静,以为是……是山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又来了,才躲起来的……”
原来真是个老猎户!
我们稍微松了口气,但警惕没放下。
老头看着我们这一群狼狈的年轻人,特别是床上昏迷的孟蝶,眼神里的恐惧慢慢变成了疑惑:“你们……这是咋了?这女娃娃伤得不轻啊。”
我赶紧解释:“老伯伯,我们路过这片林子,遇到了麻烦,我姐姐得了急病,能不能让我们借您的地方避避雨,救救她?”
老猎户打量着我们,尤其多看了几眼年轻人手里的剑,还有夏夏的斧头,最后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下,忽然问:“小丫头,你……会使弓?”
我一愣,点点头:“会一点,以前用过”
他走到墙边,取下一张看起来用了有些年头的木弓,递给我:“比比看?”
我瞬间被搞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弓,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挽了挽弓弦,动作还是很熟练。
老猎户眼睛一亮:“嘿!好手法!这架势,没个十年八年练不出来!俺打了一辈子猎,不会看错!”语气热络了些,“成,你们就在这儿待着吧。这女娃……怕是惹了山里的阴秽之气了。”
于是瞥了一眼孟蝶,又看了看我始终背着的背包,没再多说,转身去火塘边添柴烧水。
我心里乱糟糟的,把那弓还给他,道了谢,
继续走回床边,看着孟蝶痛苦的样子,又想起那个阴魂不散的黑匣子,我鬼使神差地再次把它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放在床边,想着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老猎户端了碗热水过来,看到我手里的黑匣子,脚步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但没说话。
屋里暂时安静下来,只有柴火噼啪作响,
夏夏和琳琅也累得打盹。
我静静地看着孟蝶,心里焦急,随手拿起老猎户刚才给我的那张弓,无意识地摩挲着弓臂,脑子里胡思乱想中!
但就在我用手指划过弓臂前端一个略微尖锐的金属装饰时,也许是太用力,指尖一痛,像是被划了一下,
“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把手一甩,沾了血的手指不小心蹭到了放在旁边的黑匣子缝隙里!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匣子突然轻微地“咔哒”一声,那条严丝合缝的缝隙里,竟然透出了一丝柔和的白光!
“咦?”我愣住了,凑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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