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古典架空 > 穿越三国:姐妹同心 > 第8章 卒过河,将成风

穿越三国:姐妹同心 第8章 卒过河,将成风

作者:斗战圣魔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0-10 01:32:49

雾被这一声“占好最后一班岗”劈成两半,一半挂在陈到的睫毛上,一半跌进粥水里,发出极轻的“嗒”。

随即陈到退后一步,却是不是回营,而是把靴跟抵住门槛,像抵住十年前的吊桥铁索。

铜扣第三次旋停,“到”字银光恰好嵌进木缝,与我的水镜碎片并成一枚完整的月——月缺处,正是那孩子当年没扣上的那一齿。

只见破天叹了口气,把雷霆锤横抱在胸前,锤头稻穗低眉顺眼,

“将军,”声音粗却软,“我们不抢城,只借一条水巷。巷窄,容不下五千人,也容不下赵云的回马枪,只容得下一顶斗笠。”

陈到没答,只抬手,用指腹去拭铜扣缝里的潮泥。泥一被拭开,便露出更细的刻痕:原来“到”字底下,还压着一行小字——

“归来仍系此扣”。

那一行字被晨星一照,轻轻咬进他掌纹,

忽然侧身,让出门槛,却不是让给我们,而是让给雾背后那列早已无声列队的守军,

守军们没穿甲,只披旧白袍,袍角用荷梗系紧,手里没枪,只抱空碗,碗底釉印“零陵”二字,被夜露泡得发软,软得能扣在胸口当护心镜。

陈到抬臂,五指并拢,掌心朝外,是一个“止”的手势,

“城在人在。”这是他第四次开口,“但城也在雾,雾不认主将,只认呼吸。”

说罢,迅速解下自己袍带,带面经纬里织着细碎的“桂”字,字被十年雨水泡得发毛,把袍带对折,递向阿雅,不是缴械,是交托——

“替我系一回。”

阿雅没问替谁,只伸手,月白绢囊里的赤豆枝悄悄缩回,把位置让给那条旧袍带,指尖在陈到腕背轻轻一绕,

带结成形,竟是一枚小小的吊桥,桥孔刚好容下一指,

而陈到低头看那桥,忽然笑了,笑纹从眼角一路滑到铜扣,

“吊桥断了,结还在。”下意识转身,对守军们道,“让路。”

五千人没动,只把怀里的空碗齐刷刷翻过来,碗底“零陵”二字朝天,

雾立刻被碗沿切成细条,条缕飘进门缝,飘成一条仅容单人侧身的水巷——巷壁是守军的白袍,巷顶是他们的呼吸,巷底是未溅一滴的粥水。

甘白收剑,剑脊最后一瓣露水滚进陈到靴尖,没入铜扣,发出极轻的“咔”,

破天把雷霆锤往肩后一甩,稻穗扫过陈到手背,扫下一粒旧露,露里滚着十年前的雨声,

我弯腰,把井栏上的小舟捧起,舟底“己”字正对水巷,

小舟没桨,却自己掉头,舟尖冲北,舟尾冲“以后”,

陈到最后抬手,五指并拢,这次掌心朝内,是一个“请”的手势。

“巷窄,”他低声道,“别回头,一回头,袍带就松。”

我们七人依次侧身,影子被白袍巷壁折成更薄的影,

门槛在身后轻轻合拢,没发出“咚”,只发出一声极细的“咔哒”

雾重新合拢,把五千守军、铜扣、旧袍带、以及陈到未落下的那滴泪,一并藏进桂阳真正的内里。

巷尽,水梯重现,梯级仍是旧船桨,桨面“刘”字却被晨星舔得发毛,毛边卷成更小的“到”。

影子在梯级上连成一条更白更软的桥,桥底没水,只有粥烟,烟里浮一只空碗,碗底釉印“零陵”二字,字被南风轻轻吹得发胀,胀成两瓣唇,唇形朝北,轻声说:

“先别回头,先让我尝一口南风。”

我低头,看见自己靴尖沾了一粒旧露,露里滚着铜扣的第三旋。

露未落,巷已远,桂阳北门仍在雾里,叶脉里跑着极细的晨星,星粒连成一句极轻的——

“归来仍系此扣。”

巷尽,水梯顶端,雾忽然被一声“咔”劈停,

不是铜扣,是剑鞘

甘白的饮雪剑自己跳出半寸,剑脊那粒昨夜未落的露水,此刻凝成一粒冰,

水廊尽头,一截旧闸板缓缓抬起,板背不是木,是整面铜镜,镜里映出我们七人渴望得到桂阳城的心情,却多出一道影子:银盔白袍,手执龙胆亮银枪,枪缨未动,已先滴下一颗晨星。

原来赵云到了!

此时,他并未开口,枪尖先点地,点出一声“叮”,

这时候,在一旁的彭大波和夏夏三妹喊道:“真完了,赵云来了”看来我们今天要有一场大战了

只有我在一旁,因为赵云曾经在扬州城算计过我,所以并不打算和他和平,在我内心早就想一分高下了

此时的雾被那一声“叮”钉在半空,只需轻轻一抖,就能抖出藏在经纬里的旧画

甘白的手指先动,不是去合剑,而是去摸自己左袖口——那里缝着一枚铜钱,外圆内方,钱孔里穿过一根发丝,是二十年前扬州城下,赵云还在替他拴马时,从盔缨里随手抽的,发丝至今未断,

他指腹捻着发丝,低声道:“子龙将军,你当年说‘枪尖点地,只为问路’,今日这点‘叮’,问的是哪一条?”

赵云听后仍不答,枪缨微颤,那颗晨星顺着缨穗滚到枪尖,悬而不落,

彭大波往后退了半步,靴跟踩到夏夏三妹的影,影子被踩出一声极轻的“吱”,

夏夏三妹伸手,用两根指头捏住他后领,轻轻往前一提——

“别退,”夏夏的声音像刚蒸好的米糕,软却烫,“退半步,影子就薄一分,待会儿真打起来,影子不够厚,挡不住枪风。”

彭大波咽了口唾沫,唾沫里滚着昨夜的粥渣,渣里裹着“零陵”二字,字被唾沫一泡,软得能当浆糊。

低声回:“我不是怕,我是想找个好角度,待会儿要是真摔,摔得好看些。”

只有,我站在最前,靴尖那粒旧露仍未落,露里滚着铜扣的第三旋,旋到第三圈时,露水里忽然映出赵云的倒影——不是银盔白袍,是十年前扬州城下的青衫,衫角绣着半朵桂,桂瓣被雨水泡得发毛,

我伸手,去摸自己右襟,那里缝着一片干荷叶,叶脉里夹着一根断枪缨——当年赵云的龙胆亮银枪被我削下一截缨头,缨头被我塞进荷叶,十年没换。

荷叶此刻轻轻一鼓,像一颗心突然跳快。

“子龙,”我突然下意识开口,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晨星再滚半圈,“十年前,你在扬州城下,用一盘残棋换我半壶浊酒,酒里你下了三日醉,我醉了三天,醒来时,棋盘上的车被你推过河,直接抵我咽喉。然而你只是说了一声‘兵不厌诈’,我认。今日,我仍带那半壶,壶底刻着‘归来仍系此扣’,你敢再饮一口吗?”

赵云终于抬眼,眸色像刚磨开的墨,黑里透一点青,左手探怀,取出一物——不是酒壶,是一枚铜扣,扣面“到”字已被磨平,只剩下一圈浅浅的“桂”字轮廓。

他两指捏扣,轻轻一弹,扣子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落回掌心时,恰好嵌进那粒晨星,星被扣面一压,竟没碎,反而亮了一分。

“酒,”他第一次开口,“我带了,但不用壶。”

于是他右手一翻,枪尾忽然挑出一道细如发丝的银线,线端悬着一滴水——不是露,是酒,十年前的“三日醉”,酒滴被枪风凝成一粒冰珠,冰珠里封着一枚残棋的“卒”。

“卒已过河,”赵云低声道,“今日,我不问城,不问巷,只问这粒卒——你敢让它再进一步吗?”

甘白忽然笑了,笑纹从眼角一路滑到剑鞘,鞘里饮雪剑“咔”地一声,自己跳出整寸,剑脊那粒冰珠被剑风一震,轻轻裂成两半,一半落在铜镜上,一半滚到我靴尖,与我那粒旧露撞个正着。

两滴水,一粒冰,一声极轻的“叮”。

铜镜忽然一晃,镜里多出一道桥——桥是旧袍带打的结,桥孔刚好容下一卒。

卒子自己动了,往前挪一格,桥身微颤,却未断。

赵云垂枪,枪尖离地半寸,那粒冰珠落地,碎成八瓣,瓣瓣都是“卒”字形。

“桥未断,”他轻声道,“卒已进。甘白兄弟,你攻你的城,我守我的城,今日,都不动兵刃,只动这粒卒——如何?”

甘白没应声,只把左手袖口翻过来,

用指甲“叮”地一弹铜钱——

发丝断了,断得极轻,像二十年前扬州城下那盘残棋里,被风吹歪的最后一根灯芯。

发丝一断,铜镜上的“卒”字冰瓣忽然一起立起,八瓣拼成一枚极小的吊桥,桥板正是那根断发,桥桩是八瓣冰卒。

桥身一横,正好堵住铜镜里赵云的倒影——

镜中赵云的银盔瞬间暗了,

“子龙,”甘白终于开口,声音比剑脊还薄,“二十年前,你借我一盏灯,灯芯是发丝;今日,灯芯断了,灯也该还你。”

话音未落,右掌在剑鞘底轻轻一托——

饮雪剑“锵”地整柄弹出,却不飞起,只悬在离地三寸处,剑尖朝下,剑脊那粒裂开的冰珠忽然重新合拢,凝成一盏极小的灯形,灯芯正是那根断发,灯焰是一粒晨星。

灯一亮,铜镜里的吊桥“卒”桥便燃起青火,火顺着桥板一路烧进镜背,镜背那面旧闸板“咔啦”一声,

门洞漆黑,却悬着一枚铜扣,扣面“到”字已被烧红,

赵云垂目,左手一翻,把那枚磨平“到”字的铜扣递到灯焰上——

扣面一触青火,“桂”字轮廓里忽然渗出一滴旧雨,雨里滚着十年前的更鼓声;

鼓声三响,铜扣在他掌心化成一滴赤铜水,水落地,竟凝成一枚极小的“卒”,卒子头顶戴着那盏灯,灯焰里映出扬州城下的残棋盘,盘上只剩最后一枚“将”——

将面朝北,背后空城。

“灯还我了,甘白兄弟”赵云低声道,“可棋盘上还剩一将,将不归我,也不归你——归他。”

他自然枪尖一挑,那枚戴灯的卒子被挑得飞起,在空中翻了个身,恰好落在我靴尖那粒旧露旁。

卒子一触露水,灯焰“噗”地灭了,熄成一缕极细的白烟,烟里浮出一张小脸——

是十年前扬州城下,替我斟酒的小兵,脸被雨水泡得发白,嘴唇却红,红得像当年我壶底刻的那行字:

“归来仍系此扣。”

小兵张口,声音却是我自己的声音,只是更轻,像十年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半句醉话:

“——若卒过河,将便无城。”

我低下头,看见靴尖那粒旧露终于滚落,露里铜扣的第三旋旋到尽头,旋出一声极轻的“哒”,

露水落地,竟是一枚黑将,将面朝南,正对铜镜里那枚烧红的“到”字扣

甘白忽然收剑,剑脊那盏灯“噗”地一声,连灯带焰缩进剑身,剑身瞬间暗成一条黑桥,桥孔正对我靴前的黑将。

他侧身,让出一步,冲我抬了抬下巴:

“桥给你了,将也给你——你过河,还是回头?”

我没答,只伸手摸进右襟,那片干荷叶早已酥得发脆,指尖一捻,叶脉里那截断枪缨簌簌落成灰;

灰里却滚出一粒赤豆,豆皮裂成两半,一半绣“桂”,一半绣“到”,两半一合,竟是一枚极小的铜镜,

脸被酒气蒸得通红,眼角却挂着一滴没敢落的泪

我弯腰,把赤豆铜镜放在黑将与卒之间,镜背朝上,镜面朝下。

“既无城,”我低声道,“便将也无将。”

话音未落,镜背那粒赤豆忽然发芽,芽尖一挑,把黑将、卒、灯、桥、铜扣、发丝、露水……一并挑进镜里。

镜里“咔哒”一声,像十年前扬州城下,那盘残棋最后一颗子落定的声音。

铜镜随即合拢,合得极轻,雾色青里透白,正是桂阳北门天快亮时的颜色,

雾里,赵云的银盔、甘白的剑、我的半壶浊酒、陈到的旧袍带、五千守军的空碗……一齐浮起,又一齐沉下,

最后只剩一枚铜扣,扣面平平,无字无花,像谁也没来过。

雾重新合拢前,我听见赵云最后一句话,声音低得只能钻进掌纹:

“——卒已过河,将便成风;风不吹城,只吹扣。”

话音落,雾彻底合拢,铜扣“叮”一声落在我掌心,冰凉,像一滴没来得及落的晨星。

我攥紧铜扣,抬头——

水廊尽头,旧闸板已重新落下,板背仍是铜镜,镜里却空了,连影子也没留。

梯级“刘”字被晨星舔得发亮,亮成一条更窄更软的水巷,巷口朝北,巷尾冲“以后”,

巷壁是雾,巷底是烟,烟里浮一只空碗,碗底釉印“零陵”二字,字被南风轻轻吹得发胀,胀成两瓣唇,唇形朝北,轻声说:

“——别回头,一回头,袍带就松。”

我抬脚,先踏“己”,再踏“回”,最后踏“桂”。

铜扣在掌心忽然一热,热得发烫,像十年前那盘残棋里,最后一枚“将”被卒抵住咽喉时的温度。

我没回头,只把铜扣系在袍带最末端,带结仍是吊桥,桥孔却空了,空得刚好容下一声:

“归来仍系此扣。”

巷尽,天已亮,桂阳北门仍在雾里,叶脉里跑着极细的晨星,星粒连成一句极轻的——

“城已不在,将已成风;

风过零陵,铜扣仍温。”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