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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姐妹同心 第4章 回廊下的五朵影

作者:斗战圣魔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0-10 01:32:49

此时,我蹲在井栏边,把袖子挽到肘弯,露出一截还沾着晨烟的手臂

井水早被璐璐大姐提上来半桶,水面上浮着一层极薄的膜,膜是榕芽的油,油里晃着五粒赤豆,

莲花师姐把指尖浸进水里,不搅,只让水温顺着她指背爬,爬得极慢,慢得能把“别急”两字写进我眼皮。

“先洗去一路上的尘图。”璐璐大姐说道。

声音虽然很低,却带着蒲团上坐出来的那种软垫味,垫得我膝盖发酸,忍不住把额头抵在井栏的青石上。

石缝里钻出一根细根,根梢挠我眉心,挠得极轻,

紧接着,我闭起眼,让水声先替我开口,

水声是“沙——”,像小时候夏夏三妹抓一把河沙,从指缝漏下去,漏得极细,却偏要在沙末留一粒小石,小石滚到我心口,停住,变成“姐妹”两字。

“蝉妹,头发散了。”

此时的莲花师姐的手从我颈后绕过来,指尖带着一点月白,白里渗着榕芽的绿,把散下来的那缕发挑到耳后,动作轻得像给一只草蚱蜢让路。

发梢扫过我耳垂,扫出一点痒,痒得我把呼吸缩成一条线,线头拴在井绳上,井绳“咯吱”一声,像替我应了一句“我在”。

我抬头,看见井栏对面,璐璐大姐已把竹篮搁在膝上,篮里那五只小陶盏被重新排过序:

——赤豆沙挪到正中,像把“甜”字供起来;

——柳叶簪斜倚盏沿,簪尾还沾着一点晨露,露是琳琅小妹的,她早上定是拿簪子去挑过窗棂上的雾;

——半片昆仑镜被翻过来,镜背朝上,赤豆枝的那片叶正好对准我,叶脉里的银线被日头一照,闪成一条极细的路,路那头是州府回廊,回廊下有人正把蕉叶摊开;

——白披风被折得方方正正,领口那朵整瓣莲贴着我视线,莲心绣着一粒极小的红豆,豆尖翘头,像替甘白把“我很好”三个字先寄过来;

——空盏前,艾草灯重新点着,火苗是绿的,绿得刚冒头,就被井沿的风吹弯,弯成一只小指,指着我,指得极轻,却把我眼眶指得发热。

“先吃一口吧。路上肯定是又疲又乏”

说着璐璐大姐用木匙舀了半勺赤豆沙,匙是榕木雕的,柄上烫着一道弯月,月口朝我,

把匙尖递到我唇边,不催,只让豆沙味自己漫过来,味儿是甜的,甜里却带一点旧年瓦罐的涩,涩得把我舌尖上那层“漂泊”的膜先化开,再化甜。

我张嘴,含住,含得极轻,

豆沙刚碰到齿根,我就尝到一粒极小的小豆皮,皮是韧的,韧得让我想起当年在梅园村后山的野篱笆,篱笆上曾挂过我们五个人的修道包,包是布缝的,布是月白绢,绢角也绣赤豆枝。

那小豆皮在我齿间“咯”一声,轻得像替我把“到家”两字先咬碎,再咽下去。

“慢些,别急着咽。”

莲花师姐在一旁低声提醒。

自己也舀一勺,却不入口,只让匙尖悬在空盏上,让豆沙慢慢滴回去,滴成一条极细的红线,红线落进盏底,“嗒”一声,像替我把“别急”两字再敲一遍。

我跟着她学,让豆沙在舌底打三个滚,滚得极慢,慢得能把“姐妹”三字的笔画一一描出来:

——横,是夏夏三妹的眉;

——竖,是琳琅小妹的腰;

——撇,是莲花师姐的袖;

——捺,是璐璐大姐的蒲团;

——最后那一点,是甘白藏在莲心里的豆,豆尖翘头,翘成“终于”。

井栏外,晨烟正被日头一寸寸抽走,抽得极轻,再缠到榕根上。

远处传来一声“啵”,极轻,是阿雅种的红豆蔻又炸了一枚,炸得州府回廊下的风都甜。

我低头,看见自己鞋尖上那点豆沙霜已被井水溅湿,湿成一朵极小的花,花有五瓣,瓣瓣都朝着榕阴深处。

璐璐大姐伸手,把那朵花用指腹轻轻抹掉,抹得极轻,却把我心口抹出一道温痕。

“走吧,”她说,“去州府,把剩下的甜,一口一口吃回来。”

我点头,把空盏放回篮中,盏底还留着一点绿火,火是艾草灯给的,火里漂着“姐妹”两字,两字不摇,只等风来,把我们吹到回廊下,吹到那三双早已量好归期的目光里。

井绳“咯吱”一声,又放下半寸,像替我们把“回头”两字先系好,系成一朵花,花蒂是井水,花瓣是晨烟,花蕊是刚咽下去的那口甜。

我们三人一前两后,影子在旧三合土上叠成一条线,线头是井栏,线尾是州府,线中间,是刚被岁月含住的一枚早春芽,芽上翘着“回家”两字,翘得极轻,却翘得整座交州城都悄悄侧目。

州府回廊比我想的矮半尺,廊檐压得低,好让我把“久等”两字悄悄搁在他脊背上。

我前脚刚踏过门槛,后脚便听见蕉叶“沙”一声,叶是夏夏三妹用盘盘古斧新劈的,劈得极轻,却偏要在叶脉里留一道白,白里浮着一点翠芽,芽尖翘头,夏夏还是当年的莽样,

而这时候她正蹲在廊心,膝头铺一张整蕉叶,叶上赤小豆排成一朵梅,五瓣,瓣瓣都朝着我。

豆皮裂口,裂得极细,细得能把“姐姐”三字裂成三缕香,香一出口,就被回廊下的风折回来,折成一条线,线头拴在我袖口。

我弯腰,想先喊她,却被她先伸手——手是湿的,湿的是刚洗的豆,豆香爬过她掌纹,爬成一条极软的路,路那头是十八年前梅园村的后井台,井台上也铺蕉叶,叶上也排豆,我们五人挤成一朵花,花蕊是甘白偷摘的莲蓬,莲蓬里藏着五粒未熟的莲子,莲子苦,苦得我们直吐舌,却偏要一人分一粒,含在嘴里,含成“将来”。

“蝉姐,别愣。”夏夏三妹突然开口,声音比蕉叶还软,软里却带一点斧刃的凉,凉得把我鼻尖上那层“风尘”先削掉,再削甜。

指尖一拨,一粒赤豆滚到我鞋尖,滚得极慢,慢得能把“团圆”两字滚成一颗珠,珠停住,像替我把“到了”两字先钉在廊砖上。

我俯身拾豆,指尖刚碰到豆皮,豆就“噗”一声轻响,响得极轻,却把我心口响出一道缝,缝里漏出琳琅小妹的笑声——笑声先一步从廊柱后探出来,探得极轻,像草蚱蜢第三条腿重新续上她自己的发,发色比十八年前在扬州城的时候还要暗半成,却仍在颤,颤得柱影都软。

她人跟着笑声出来,手里握着那只草蚱蜢,蚱蜢须正一颤一颤,挠她自己的腕心,挠得她眼角发潮,潮得刚冒头,又被她反手抹掉,抹在廊柱上,柱面是旧年红漆,漆被抹出一道极细的湿痕,痕里漂着“终于”两字。

“蝉姐姐,腿没断。”她把蚱蜢递到我掌心,蚱蜢腿是发续的,发尾打一个小小的结,结是琳琅小妹用牙咬的,咬得极轻,却咬出一圈极浅的牙印,印里藏着“完好”二字。

我合拢掌心,蚱蜢须挠我纹络,挠得极轻,却把我挠回那年梅园村头老柳树,柳枝垂地,我们五人跳房子,跳得草蚱蜢从草里蹦出来,蹦到琳琅小妹鞋尖,当时就掉泪,泪珠滚成极小的镜,镜里五颗脑袋挤成一朵花,花蕊是甘白偷摘的野莲,莲瓣比现在还瘦,却偏要在瘦里翘一点头,翘成“以后”。

“别光只顾着哭,”莲花师姐在后轻声提醒,她声音被回廊折得只剩一缕,一缕刚好钻进我后领,领是茶汤浆过的,硬得像新瓦,却被这一缕声音软软托住,托成一片云。

她指尖一挑,把那只空盏从竹篮里取出,盏是方才井栏边的那只,盏底还留着一点艾草绿火,火被她用指腹轻轻摁灭,灭得极轻,却灭出一圈极小的白雾,雾一出口,就被回廊下的风收走,收得极轻,像替我们把“外人”两字先收进袖,再收进心。

廊窗“呀”一声被推开,推窗的是白袍小将——如今叫甘白,他一身月白袍,袍角绣整朵莲,莲心饱满,瓣瓣都朝我,果然谈了恋爱,人都不一样了

他怀里抱着新织的披风,披风领口也绣莲,莲心却嵌一粒红豆,豆尖翘头,翘得比窗棂外那株红豆蔻还轻。

他静静地先看我,再看我空着的肩,肩上是射日弓不在的位置,位置被他用手轻轻比划一下,比划得极轻,却把我肩头的“空”先量好,再量出“补”。

“弓在小星那里,不是当年在星宿海断了么,等修复好自动回传送过来,”我随即开口,声音被回廊折得比莲师姐还轻,“小星把它铸成一道雾,雾先我一步,雾到,弓到。”

甘白点头,点头极慢,慢得能把“懂得”两字点成一颗珠,珠落在他怀里的披风上,披风“噗”一声轻响,响得极轻,却把我心口响出一道温痕。

突然他把披风展开,展开极慢,慢得能把“披上”两字写成一行针脚,针脚落在我肩,肩是方才井栏边被豆沙霜花碰过的位置,位置被披风轻轻盖住,盖成一朵云,云是月白绢,绢角也绣赤豆枝,枝上五粒豆,豆尖都在翘头,翘成“姐妹”。

廊尾传来一声“啵”,又一颗红豆蔻炸开,炸得极轻,却炸出一点新甜,甜刚冒头,就被夏夏三妹用盘古斧轻轻接住,接住极轻,像替我把“以后”两字先盛在斧刃上,再盛进嘴里。

随即夏夏抬头,目光穿过回廊,落在那口空臼上——臼是璐璐大姐方才从井栏提来的,臼口正缓缓冒出一缕雾,雾形像一张拉满的弓,却不见弦,雾一出口,就被回廊下的风折回来,折成一条线,线头拴在我披风领口,线尾是五朵影子:

——夏夏的斧,刃上盛甜;

——琳琅的蚱蜢,须上颤“终于”;

——甘白的披风,领口绣“回家”;

——莲花师姐的指尖,摁灭所有“外人”;

——而我的掌心,此刻握住“团圆”。

璐璐大姐在最后,她把竹篮搁在廊心,篮柄上铜铃轻晃,晃得极克制,像替我们把“别急”两字再敲一遍。

她弯腰,从篮里取出那半片昆仑镜,镜背朝上,赤豆枝的那片叶正对着回廊下的日头,日头一照,叶脉里的银线闪成一条极细的路,路那头是榕树下,树下井栏,井栏边五朵影子,影子叠成一朵花,花蒂是井水,花瓣是晨烟,花蕊是刚咽下去的那口甜。

随即把自己的昆仑镜递给我,递得极轻,却把我掌心递出一道温痕,痕是“姐妹”两字,痕一出口,就被回廊下的风收走,收得极轻,像替我们把“回头”两字先系好,系成一朵花,花蕊是弓,花瓣是豆,花蒂是回家。

“先别急着要回你的射日弓,”她低声道,“先让功力养好,你的火神乱刃,你的破刀诀”

我点头,把昆仑镜贴胸收好,镜缘的银线刚好压在心口,像给心跳加一道防护罩,却不再拉满,只留三分松,好让呼吸漏进去。

我们五人一前两后,影子在回廊旧砖上叠成一朵梅,梅有五瓣,瓣瓣都翘头,翘得极轻,却翘得整座州府都悄悄侧目。

廊外晨烟正被日头一寸寸抽走,抽得极轻,像替我们把“外人”两字抽成丝,再缠到红豆蔻上,蔻果再炸一声“啵”,炸得极轻,却炸出一点新甜,甜得刚冒头,就被我们五人同时含住,含成一枚早春的芽,芽上翘着“姐妹”两字,翘得极轻,却翘得交州城都悄悄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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