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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之很是休闲随意地撩开自己宽大的外套，半披上曲欢歌的肩膀。大手顺势搂住她的肩头，往自己身上贴。她半个身子就隐没在他宽大的身形里，看上去就像一对普普通通腻腻歪歪的小情侣。
曲欢歌只觉得他的手掌又大又热，罩着她的身体，微微发烫。
“陈凯之，你做什么？”以往他吃豆腐，是满脸凛然的正气。虽然有肢体接触，但他对她下手实在是狠辣，别说没把她当女人了，根本就没把她当人……所以她从未对他的动机，抱有过任何不好的揣测。
可是现在，他虽然仍是满脸凛然的正气……她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陈凯之看透她眉间的局促，难得以玩味的口吻道：“没办法，你长得太招人，不这样，怎么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去？”
曲欢歌研究他眼里玩味的神色：“陈凯之，我有男朋友的。”
“放心，在我陈凯之眼里，只有我的女人和其他人。你是我的女人吗？”他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曲欢歌摇头……
“还是你怕自己把持不住，想抛下男朋友当我的女人？”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那你怕什么？难不成我比门口那些人更可怕？我看过了，门口围了最起码十来个。”
曲欢歌无法再反驳，他是能打，可一个打十个的要求也着实有些过分……更何况还有她这么个累赘……只要她脱离他的保护圈，估计分分钟就会被塞进后备箱，沦为失踪人口。
这点她还是拎得清的。
要装就装像一点。
她把帽檐压低些，把脸埋进他的怀抱，双手环上他的蜂腰。
陈凯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搂着她的手用了力，把她再拥紧些。
放假了，校园里人不多，但曲欢歌太过出名。一举一动都能引来颇多关照。此刻的拥抱，立刻引来了不少侧目。
陈凯之往四周扫一圈，他眉眼里的狠厉立马将这些人投射来的好奇目光给吓了回去。
他仍是走的东门。鬼鬼祟祟的眼神飘过来，他把脸凑近怀里的人，举止间很是亲近。曲欢歌抬手，娇嗔似得打一下他。他顺势捉住了她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
那鬼鬼祟祟的人，还想再凑过去时，他冰冷又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一副很不好惹的愣头青模样。
上了公交车，那尾巴并没有跟过来。
曲欢歌从他热气腾腾的胸膛里钻出来，透了口大气。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简直要被闷死了。
她看一眼陈凯之，却看他已经闭目养神，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托管所里又来了几张新面孔。
老顾说要面试几个人，做财务。
曲欢歌挑眉，财务？他们这托管所已经需要专门请个财务来打理了？
老顾的面试题目很简单，他用了各种威逼利诱，明示暗示的方法，问人家：1 1等于几。
这是什么面试套路？？
曲欢歌很感兴趣，猫在一边偷听偷看。
方大头不知道她在干嘛，也凑过来。
“方大头，1 1难道还能不等于2吗？”她捉摸不透老顾玩的什么把戏。看，老顾都在台子底下做小动作了。他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想让对方告诉他，1 1不等于2。
那面试的女人眉眼间无比痛苦和挣扎，忽然压低了声音，佝偻起身子，凑近些问老顾：“老板，你想1 1等于几？”
老顾原本很是期待的表情忽然变成了失望：“1 1还能等于几？不就等于2么！！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缘分。”他端正身子，把面试的人请了出去。
接着进屋的人，看着上一个人面色不太好，便有些忐忑。
老顾手里拿着她的简历看了看：“你是保洁？”
“老板，我可以是保洁。”
“哦，你期望月薪是多少？”
“2万。”
“多少？！”
“2万。”
老顾大手一挥，“下一个。”
曲欢歌更是看不懂了，明明是招财务，怎么来了个保洁，开口还是2万？？！！她才赚几个钱？？保洁薪水有那么高吗？？
方大头看她五花八门，变幻莫测的表情，忍不住偷笑。
“看不懂了吧？”
看不懂。
“厉害的财务呢，老板想让账面上的1 1等于几，他就能等于几。”
“那岂不是？？！！”曲欢歌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做这种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就要到铁篮桥去进修了……
方大头看她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道：“今天面试的里面有几个还是从里面出来的。看来还没改造彻底。竟然还转行当了保洁。”
“怎么说？”
“月薪2万的保洁，见过吗？？”
曲欢歌摇头。
“那你说，她凭什么赚这两万？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做的还是老本行。”
“为什么要暗度陈仓？”曲欢歌追问。
“因为他们都被终身禁止从事相关工作了。”所以出来的人找个正当的工作才会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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