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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调 第379章 我们领证吧

作者:璃瑧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06:55:58

题记:少年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却不敢说出那句话。

菊月,南城,南城中心大厦

房间里,一片温柔缠绵。

明轻伸手抚摸着南烟的脸庞,发烫的呼吸带着深深的纯欲。

明轻总是不管不顾地热烈吻她,就好像一个快溺死的人,狠狠地抓着她。

然后又沉溺其中,她一点点被他的炽热滚烫所侵染。

他轻抚着她的肚子,褶皱扎着他的心。

南烟因为常年练习古典舞,腰上有马甲线,因为怀孕,已不度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腰腹部恢复得快。

明轻盈满**的眼眸望着南烟,看着看着,一阵委屈上头。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时不时地蹭蹭她,弄得她痒痒的。

“怎么了?”南烟反手摸了摸他的脖颈,耐心问道:“哦,我的小轻轻,又成委屈小狗。”

“阿因,”

“嗯?”

“可不可以,”明轻声音低沉,试探性问道:“嫁给我?”

声如蚊呐,几乎不可闻。

他不敢看她,呼吸紊乱、睫毛颤动,悄悄攥紧拳头。

他很害怕她的答案。

明明经历这么多,早就确定她心里只有他,却还是害怕,怕她不愿意。

“嗯,”南烟微微一笑,坚定地说道:“什么都愿意。”

明轻立马起身,仔细地看着南烟的眼睛,她的眼睛如十八岁时的干净纯粹。

这样的眼睛,曾告诉他,什么都愿意。

在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什么都没有给她的时候,她就说愿意。

什么都愿意给他。

“阿因,”明轻陡然喜笑颜开,语气也变得确定:“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南烟点点头,明轻起身给她穿上一件浅绿色真丝旗袍。

明轻驱车带她再次来到南城中心大厦。

地下车库里,他们穿过一眼望不尽的豪车,再度坐上那快如闪电的电梯。

这一次,他们直接来到最高处。

在观光厅的角落里,只有一个长椅,空无一人。

明轻单膝下跪,从兜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

下一秒,一条玉石项链坠在她面前。

那项链样式是用绿独山玉雕刻而成的一朵桔梗花。

质地细腻,浅绿蓬发着勃勃生机,又显得清冷古典。

这是他亲手雕刻而成。

是准备用来向她求婚,可当时,没来得及求婚,没能等到她的答案。

却等来她和林野结婚。

他眼眶泛红,手指微微发抖,庄严地说道:

“阿因,我想要娶你,十三岁时,就想要守着你,”

“十六岁时,反复在前进和退步中纠结,”

“十八岁时,我便决定,我要娶你,想要做你的丈夫,想了好久好久,”

“我不敢说出来,我怕又出现意外,我知道你是愿意的,”

“那话好像诅咒,我怎么也等不到答案,我想要给你我的所有,”

“可连一个告白仪式我都给不了你,你还愿意,愿意,”

南烟上前将手指抵在他唇上,示意他不要说出来,扶起明轻,转身背对着他。

明轻乖乖地不说话,将项链给她戴上。

冰冰凉凉的玉石贴近皮肤,一股清凉的触感骤然充满全身。

她终于明白,为何刚才他会给她穿这件旗袍。

这件旗袍是新中式的款式,V领的设计,露出她白皙性感的锁骨。

原来,是因为他准备了项链。

南烟转身搂住明轻的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里快如流星的心跳声。

此刻,他们的心跳声,几乎同频,几乎共振,爱意汹涌,就要将这里淹没。

南烟都要忘记,他爱了她那么多年。

以至于,她忘记,他多年什么都改变。

只有炽热滚烫的爱,从未变过。

反倒是,越来越浓烈。

“明轻,”她伸手抚上他的面庞,他的眼睛依旧干净,干净到只有她,她轻声说道:“我们去领证吧。”

这句话,他等了很久很久,却在听见的瞬间,蓦然失语。

他喉咙滚了滚,一个字也吐不出,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他的双眼含泪,乍然破涕为笑,语气里带着欣喜和认真:“我等了好久,终于等到,”

他好不容易说了几个字,却再度失声。

南烟望着他这般模样,伸手轻轻给他擦眼泪,默默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她知道,巨大的欢喜,是需要时间消化。

久久之后,明轻才稍微平复了心情。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郑重万分:

“阿因,我好开心,但是这样,我太委屈你,”

“什么都没有给你,你总是陪着我吃苦,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给你好的生活,”

“我努力地工作,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想要将好的东西,都带到你面前,”

“每每见到一件好看的衣服首饰之类,我总想着买下来,我想在你身上,应该很好看,”

对此,南烟深有体会,他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一样礼物。

每一样,都是她的喜好。

此前,赵漪问过“他送你那么多东西,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是你喜欢的、合适的?”。

南烟笑着回道:“他知道我的喜好、尺寸,他买的,一定是我喜欢的,也是最适合的。”

“以前比较窘迫的时候,往往只能看一看,只能想象它们在你身上的感觉,”

“现在,我终于有能力让你过得好些,让你想要的,大部分都可以给你,”

“却还是给不了你应该拥有的,连话也不敢说,我怎么对得起你多年来的付出。”

南烟没有想到,他也会如此难堪局促。

少年那般无畏,却也会有窘迫的时候,还是因为钱这样的事物。

而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的一切,一点也没有去想过他的艰辛。

南烟望着玻璃外的高楼大厦,它们都显得渺小,因为这栋楼很高,是这里最高的楼。

他们站在这里的最高处,仿佛世界在脚下。

她感觉没什么害怕,也没有想要。

只要少年在,就足够。

南烟抬手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南烟靠在他怀里,手抚着他的脖颈,缓缓说道:

“明轻,以前的我们,你在深渊,我刚好在冬天,”

“现在的我们都在夏天,是那种有些大大的树遮住,却会漏阳光下来的清凉暖夏,”

“从十二岁起,我们就不是你和我,而是我们,就像这样。”

说着,南烟伸手将自己的手和明轻的手十指相扣。

明轻温柔笑笑,加深握她手的力度。

“阿因,你真让我开心,”明轻想了想,立马纠正道:“不对,你就是我的开心,有你才有快乐。”

明轻的眸中温柔流淌,璀璨如星辰。

南烟想起以往的每一次见面。

他每次见到她时,都好像眼里有只跳舞的小星星,欢快得把她也拉了进去。

他好像总是如此,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从痛苦中拉出来。

她怕他的脆弱,怕他的破碎,最怕他的离开。

在这高楼里,底下都是云雾,使得人也变得飘飘然。

明轻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他太高兴,只有她才能让他高兴得发疯。

倏忽之间,一个匆匆忙忙的游客从他们身旁经过,不小心撞到南烟,差点把她撞倒,还好明轻搂住了她。

明轻从凝视中回神,一边焦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撞疼”,一边轻轻地挽起她的旗袍中袖查看。

那个游客不停地表示抱歉,明轻却像是听不见。

只顾着南烟,她连忙回着“没关系,我没事”。

可那人还是不停地道歉,弄得南烟不好意思。

直到明轻说着“没事”,那人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南烟发现,刚才的明轻,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长得人高马大,眼神凌厉,难怪把人吓成鹌鹑。

南烟伸手戳了戳明轻的酒窝,他知道,她想要他笑。

他嘴角一勾,欣喜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坏了一个少年,”明轻低垂着头,脸色阴沉,南烟抬起他的脸:“你怎么了?”

他看向她的那一瞬间,目光陡然放柔,却也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你叫刚才那个人少年,”他踌躇许久,才说道:“你不是说,我才是你最好的少年吗?”

南烟无奈笑笑,伸手抱住明轻的腰,抬眸望向他,语调像哄小孩:

“不是,只是一个代名词,只有你是我心上的少年,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只这样叫你,好吗?”

还是个醋精,对自己的定位挺准确。

南烟想起明轻注意事项里的话。

明轻吃醋很好笑,每次,南烟都忍不住想笑。

他每次都是自己气得要命,整个人气鼓鼓的,却又不舍得说南烟,只能装可怜。

两人驱车回到烟轻居。

却听到云兮和南月正在吵架。

“妈,你太让我失望,”南月哭着诉说:“这么多年,你敢不敢说,自己没有重男轻女,你为什么生这么多,不就是因为,你想要一个儿子吗?”

云兮震惊不已,大声斥责:“南月,你说的什么鬼话,我可是你妈,你发什么疯。”

“发疯,”南月讥笑一声:“妈,我的疯癫,是因为你,你从来没有管过我们。”

云兮不以为然,反驳道:“南月,你现在翅膀硬了,居然和你妈这样说话,你要知道,你还在用钱,还需要我。”

云兮十分生气,一怒之下,将书架上的书本一本本摔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南月看到过太多次,她早已经麻木。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发飙,等母亲不再摔书,她才开口说话。

“在你眼里,”南月轻哼一声:“只要给我们一口饭吃,你就配做母亲吗?”

云兮心生难过,声音哽咽:“你们都是我生的,现在长大,满嘴都是怨恨,是你姐这样教你们的吗?全都和我唱反调。”

南月轻声抽噎,万万没想到,她的母亲居然会责怪她的姐姐。

原来这么费力不讨好。

她冷笑一声,手里的金属书签被她捏弯,话里满是嘲讽,大声质问:

“你说过,姐姐辛苦,你也知道她辛苦,你还是没有为她考虑过,”

“在你心里,她是什么,她给你带大两个孩子,还要被你埋怨,”

“你还觉得她做得不好,没有给你把孩子带好,我告诉你,你没有出力,就没有发言权,”

“你不要忘记,她也是你女儿,不是专门给你带孩子的,你只管生,不管养,”

“你从来不记得姐姐还是个孩子,从小她又带我们,又做家务,还要学习,”

“她这么优秀,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自己努力,”

“你没有关心过她,你不让她和明轻哥哥在一起,却把她丢给明轻哥哥,什么都不管,”

此话一出,云兮原本愤怒的眼神变得心虚,手悄悄地攥着衣角。

南月看到她的动作,只觉得她可笑。

“你知道她总是一个人哭吗?你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只会假惺惺地说一句‘我的阿烟过得苦,老天爷啊,对她好点’,可是她是你的女儿,你都不关心她,谁又会在意她,”

“我希望她和明轻哥哥在一起,因为只有他,才带给她快乐,她才会笑,真心的笑,”

南月每说一个字,手便用力一分,直到书签被嵌入肉里,疼痛让她停下这样的动作。

门外的南烟看着明轻的忙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明轻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我陪你,一辈子,都是属于你。”

云兮听到这些话,再也没有辩驳,而是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乍然潸然泪下。

她轻声哭诉:“真是女大不由娘,你们已经长大,就开始指责我,”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是我以前只顾挣钱,没有精力管你们,”

“但家里什么都是我,挣钱也是我,大大小小的事情,你爸从来不管,”

“而且你也知道,妈有高血压,说话胡言乱语,我也不想这样,”

此话一出,南月停止和云兮抗辩。

她知道,母亲知道怎么让她们闭嘴,但母亲说得也是事实。

人的精力有限,母亲根本不可能都能照顾到。

南月之所以和母亲吵架,并不是想要母亲有什么改变,只是听不得母亲指责南烟。

只是很可笑,母亲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但母亲只会对她和姐姐发疯。

母亲的高血压,像是有选择机制,专门为她和姐姐设置。

经过操作系统,明轻终于打开书房门。

进门后,满屋狼藉,遍地都是云兮发脾气丢得书本。

南烟轻叹一声,将南月带走,留下明轻安慰云兮。

明轻并不想理,他最讨厌家长里短。

只有南烟的事,多麻烦他都不觉得,才会管。

再说,他知道,肯定是因为云兮说南烟不好,南月才和她吵架。

但是她是南烟的母亲,他便和颜悦色地劝阻她:

“妈,你别想太多,小月还是个孩子,说话不太注意,生气会气坏身子,而且你还有高血压。”

云兮听到这话,便开始倒苦水,一个劲地说自己多么无奈和心累。

明轻表面表示认同,心里只惦记南烟的辛苦。

他只会心疼他的女孩。

楼上的卧室里,南月同样在哭述云兮的偏心。

南烟默默地听着她的难过,轻柔细心地为她上药。

这间卧室是南烟们隔壁的房间,当初装修时,就计划留给南月。

南烟想要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南月同样如此。

只是因为通常都是他们回黎县,所以,她很少来住,一直都是空着。

南淮则住楼下的书房,将隐藏门打开,就是一间独立空间。

南烟一直记得南月的事情,却很少想着南淮也需要。

这便是明轻专门的设计。

“姐姐,”南月哽着喉咙,痛心地说道:“她太过分,她居然说,不要学你,整天和姐夫卿卿我我,不知检点。”

云兮更难听的话,南月还没有说出口,她不忍伤害她的姐姐。

但南烟早就听过,她知道云兮会怎么说她。

无非就是说南烟不知羞耻,和明轻耳鬓厮磨,有伤风化之类的话。

当然,她会说得很难听,将那些事,说得很下流无耻。

南烟不觉得和明轻亲热无耻。

她认为,因为是他,所以,她觉得很美好。

什么都美好。

云兮永远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明轻,南烟早就不在,也不可能和男人亲近。

她不会有普通人的幸福,什么结婚生子,都与她无关。

连最起码的触碰,她都接受不了。

云兮不会知道,那些腐朽的岁月,给她造成多大的阴影。

她没有被侵犯,却心里永远都有创伤。

哪怕结痂,也还是存在。

云兮不在意,在她心里,他们两个早就把一切都做过,还整天只做那些。

当时因为生病,他们有了第一次。

明轻向云兮说明这件事时,云兮只觉得他在说谎。

而怀孕的事,明轻没有说。

当时想着满了一个月再说,却因和林野结婚,没有机会说。

云兮以为是林野的孩子。

后来南烟和林野离婚,明轻告诉云兮,那是他的孩子。

尽管,他心里不觉得是他的孩子,他依旧选择让所有人这样认为。

云兮确实了解南烟,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懂,明轻也不愿意不清不楚,他们确实早就做了。

因为明轻拒绝不了南烟。

多少次,他们都差点做了,她太迷人。

她硬要,他就肯定会给。

云兮每次都是气愤地将难听话说完,觉得理亏就开始装可怜,找理由。

一样的套路,南烟不知道经历多少回。

因为每一次,云兮都是这样。

南烟等南月将心里的苦闷都说完,才开始和她说其中的利害。

“小月,”南烟轻抚南月的发丝,柔声安慰:“不用为我打抱不平,我很好,她身体不好,如果因为吵架,气出好歹,你会愧疚一辈子。”

南月听到这话,垂下了眼眸,她刚才在气头上,也没有考虑这么多。

经此提醒,她才感觉到后怕。

见南月听进去,南烟轻轻给她擦眼泪,接着安慰:

“小月,这已经无法改变,你觉得妈什么都不管,可妈也无能为力,”

“你觉得她重男轻女,但妈是上一辈子的影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就像你,你是否也会下意识地去问小孩的成绩,”

“明明你最讨厌一个亲戚问你这些,而且你还是学霸,”

南月抬眸看向南烟,像是被点醒。

原来,自己也会无意识地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确实很难控制。

“别对妈那么苛刻,她是你妈,但不是圣人,没有三头六臂,没有妈,就没有你的今天。”

“姐姐,我知道,”南月轻声应道,语气愧疚:“我不会再这样,对不起。”

“没事,”南烟微微一笑:“你很棒,姐姐像你这么大,也会和妈吵架,我懂你,你只是因为你在乎她,可改变很难,给她点时间,好吗?”

南月轻轻“嗯”一声,靠进南烟怀里。

“姐姐,”

“嗯?”

“你一天换好几套衣服,”南月试探性问道:“是因为你们做那件事吗?”

“没有,”南烟轻声解释:“我们只是在接吻,他洁癖重,每次吻后,都会重新收拾。”

南烟突然意识到,青春期的女孩子,会好奇这件事。

但是她们却不懂,如果不将其说清楚,会错误理解。

随后,南烟将关于这方面,以及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都细说给南月听。

“姐姐,”南月纳闷地问道:“第一次,是美好的吗?”

“不一定,”南烟如今已经很了解,郑重地诠释:“这看两个人,第一次都没有经验,容易出问题,男女都有可能,所以,要谨慎。”

南月还想问他们的细节,南烟却转移话题:

“小月,那个以后你需要,再来问我,现在,你应该做好个人的卫生和保护,我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吗?”

南月敷衍地“嗯”了一声,不经意往南烟身上看去。

此前,南烟去学校,他们班男生还议论纷纷。

一是因为南烟能力强,太优秀。

二是因为她太漂亮,身材超好。

还有人说不得体的话,南月还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南月觉得奇怪,她对于男生的身材,什么腹肌之类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反倒是女孩的身材,她特别喜欢看。

她最喜欢看南烟,南烟特别软,皮肤滑溜溜,又白又嫩。

她还怀疑自己的性取向,结果发现,这是正常现象。

因为她一直以来没有父母的关爱,对南烟有很重的依恋。

她才会下意识讨厌异性,欣赏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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