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古典架空 > 鳯来仪 > 筹谋

鳯来仪 筹谋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十月中旬,已入深秋。

宫内大院,承清宫内的床榻上,萧瑾年身穿一袭亵衣,一人坐于榻边沉思。

宫外,陈浩端着一盆温热的洗脚水走了进来。

陈浩来到龙榻旁,将洗脚水放到红毯铺好的地面上。

陈浩双膝跪在红毯上,一边小心翼翼的捧起萧瑾年的双脚放入温水中一边询问道:“陛下这是为何事在忧愁啊?”

萧瑾年轻叹,“陈浩,你说,朕该如何才能除掉齐王,拿回兵权呢?”

陈浩玉手一边轻轻按揉萧瑾年那娇嫩的脚心一边柔情应道:“陛下,如今摄政王离蜀都,这就是一个除掉齐王的好时机啊!”

萧瑾年不解,“此话怎讲?”

陈浩嘴角笑意荡开,染上眉眼,他耐心解释道:“奴记得,郡主好像在朱家。郡主是个有野心的人,而朱老将军有一个女儿名朱婷,她嫁给了摄政王。但摄政王不喜朱婷,只是朱婷此女,奴见过,虽长的貌美如花,亭亭玉立,但她口气可不小,她曾说,上做帝王妃,下做王侯妇,可见此女野心不小,陛下,越有野心的女子越是骄傲,越受不了别人的歧视与冷落,摄政王冷落她多年,陛下倒是可以利用郡主和摄政王妃替您除掉齐王。”

萧瑾年来了兴趣,他满脸欢喜问道:“如何利用啊?”

陈浩用搭在肩上的帕子,一边给萧瑾年擦脚一边解释道:“其一,可以靠家族利用,王妃不受摄政王宠爱多年,奴可以替陛下去一趟摄政王府,问问王妃愿不愿将摄政王手中的龙身偷出来,若她不愿亦或是不知道,便以朱家一族性命胁迫王妃不许她向摄政王透露半字陛下问她之事,顺道用朱家一族的命威胁王妃,让王妃联合郡主,一道刺杀齐王。”

“姑姑她愿意帮朕吗?”

“郡主对朱磊本就不满,若陛下许郡主好处,同意他和朱磊合离,合离后,陛下封郡主为长公主,将郡主的儿子朱宏随意封个王爷,郡主就算不为自己想,为了儿子她也会同意。”

“那如何刺杀呢?”

“至于如何刺杀……”陈浩欲言又止,他眸光一亮,一双黑眸似黑曜石般耀眼,陈浩弯腰伏在萧瑾年耳边耳语了几句,萧瑾年听后,乐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陈浩。

萧瑾年大喜,“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啊!陈浩,你真是朕的智多星啊!”

陈浩见萧瑾年满意,自己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陈浩弯腰,将洗脚盆端起,萧瑾年看着那张面如冠玉的脸在火光下越发白皙,一时色心涌上心头,他急忙问道:“你要去哪?”

陈浩轻笑,红唇轻启,“奴去将自己洗干净,陛下稍后,奴马上回来。”

萧瑾年看着那细长的腰身,白腻的肌肤,一时间被美色迷的晕头转向,他连连点头,“好,朕等你!”

萧瑾年语毕,陈浩转身快步离去。

正午时分,秋风飒飒,阳光和煦。

“汪汪汪……”

小白狗在庭院里一脸欢快的跑着,还汪汪乱叫,他伸着舌头,哈着气,摇头晃尾的朝向他招手的虞珺卿跑来。

小白狗跑到虞珺卿面前,虞珺卿蹲下身,摸了摸小白狗的狗头,以示鼓励。

“珺卿……”

远处,白清兰的声音传到虞珺卿耳中,虞珺卿闻言,赶紧向小白狗招手,示意它赶紧离开。

小白狗也知虞珺卿的意思,毕竟白清兰每次一来,它的主人就会赶走自己。

小白狗低着头,似失魂落魄般,刚准备掉头离去时,白清兰却快步走到小白狗面前拦住小白狗的去路,白清兰蹲下身,抚摸小白狗的狗头。

小白狗的毛发柔顺,身上也被虞珺卿洗的特别干净。

白清兰记得初见小白狗时,它骨瘦如柴,身上的骨头都看得到,现在圆嘟嘟胖滚滚,肉眼可见的胖了好多。

小白狗被白清兰一抚摸,就乖乖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白清兰好奇问道:“珺卿,为什么我每次一来,你就要把这狗弄走啊?”

虞珺卿解释道:“熙哥哥说,你对狗有愧疚,所以我就让它走了。”

白清兰轻笑一声,“是啊!我很喜欢可爱的狗,但却冲破不了心里的那层障碍。我小时候,爹爹不让养狗,因为嫌它脏,但后来,爹爹看我喜欢,也就让我养了,但就是我抱狗的时候一定要离他远点。我知爹爹不喜欢狗,所以爹爹每次来看我时,我都会让狗走开,可后来狗生病了,我不知该怎么治狗,于是就傻里傻气的把中药熬成汤,往他嘴里灌,后来,它又吐又拉,就死了。我伤心了很久,而他不是我养死的第一只狗,我一共养死了四只狗,所以以至于后来,我就不养狗了,甚至看到有狗朝我跑过来,我都是敬而远之的。”

虞珺卿听后,温言细语安慰道:“姐姐,那时你还年幼,你自己都是个孩子,不知怎么照顾一只狗很正常。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姐姐,放下过去,向前看吧!”

白清兰轻哼一声,“真不曾想,你竟也有安慰我的一天。”白清兰一边抚摸小白狗的头一边笑道:“珺卿,这条狗是义父留给我最后的一只活物,所以你替我好好的养着它。还有,我养过四次狗,都死了,所以我希望这只狗能长命百岁,我就给它取名叫长岁吧!”

虞珺卿笑着颔首,“嗯,姐姐取的这个名字好听!”

“师傅!”

几乎是虞珺卿话音落下的同时,邵怀澈的声音与虞珺卿的声音重合。

邵怀澈向白清兰走来,白清兰站起身面向邵怀澈,“怎么了?”

“师傅,摄政王最近和阿芙走的很近啊!”

白清兰笑的意味深长,“怀澈,摄政王对阿芙有意,若能稍加利用,杀了南国摄政王,那南陌就少了一个权臣。”

邵怀澈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我明日就叫阿芙办好此事。”

“怀澈,当个细作不是一天两日,而是五年十载,所以,你去找阿芙时,一定要问清楚,她愿不愿意!”

邵怀澈一脸理所当然,“她当然得愿意,她是我一手培养的杀手,命都是我给的,自是我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杀手的命不由己,她们就像主人手里的一把刀,不配有七情六欲和自由,他们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主人的话对他们而言就是圣旨,他们不得不从。

但白清兰却站在了一个女人的立场为阿芙考虑

阿芙虽然是个杀手,但也是个人。是人就有思想,是人时间就会有限。

今夕未竟明夕催,秋风才往春风回。

人无根蒂时不驻,朱颜白日相隳颓。

时间无情,转眼而逝,而一个女人又有几个十年可以虚耗呢?

白清兰轻叹,“若这次任务超过了三年时间,而阿芙又替你完成了,你不如就烧了她的身契,还她自由吧!”

邵怀澈对白清兰的话言听计从,她对白清兰行了一礼,“是,徒儿谨遵师傅命令!”

白清兰刚准备转身离去时,邵怀澈却唤道:“师傅!”

白清兰顿住脚步,邵怀澈补充道:“宫公子在府外要见你!”

白清兰边走便应道:“知道了!”

府外,宫涛骑马而来。

他在门口徘徊许久。

到底该不该去敲门呢?

宫涛心中矛盾。

他虽与白清兰相处的时间不多,可第一眼见她时,宫涛对白清兰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感觉似一坛烈酒,又苦又涩,可细细品嚐后,却又是如此香醇可口,令人忍不住沉醉不醒。

宫涛牵着马在府邸门口已来来回回转了无数几圈,再三思索后,他终是下定决心,想要离开,可刚转身,气派的大门居然开了。

早不开晚不开,非得在宫涛确定离去时开了门。还真是开的早不如开的巧啊!

“宫公子?”

身后传来白清兰不解的声音,仿佛是白清兰在疑惑,你怎么会在这?

宫涛回过身行了一礼,笑着应道:“白姑娘!”

白清兰困惑,“宫公子怎会在我家府邸门口?”

宫涛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害羞,但还是解释道:“我,路过!”

白清兰微微点头,“宫公子,既然都路过了,那要不要进府喝杯茶?”

此话一出,正合宫涛心意,但他还是行了一礼,客气的道了句,“那就,叨扰了!”

白清兰唤来府中邵怀澈为他顾的下人将宫涛的马牵到后院。她带着宫涛进了府邸,穿过几条长廊后,来到一间大堂,两人坐下后,下人将茶水糕点端了上来。

宫涛说话向来口快心直,她直接问道:“上次听姑娘说,自己未曾婚配,那宫涛敢问姑娘,可有心仪之人?”

白清兰微微一笑如百花盛开般明艳动人,他简洁明了应道:“没有。”

宫涛说话虽直,但他还是因不好意思怕唐突白清兰,便撒谎道:“抱歉,问的这么直接确实有些冒昧,但是,在下是替自己兄弟来问的。他对姑娘一见倾心,所以托在下上门询问一番,只是他脸皮薄,所以才没来。”

白清兰知道宫涛口中所说的兄弟是石颂之。白清兰婉言拒绝道:“小女子蒲柳之姿,能入公子之眼是小女子的福分。只是,小女子深知自己高攀不上,所以还得麻烦宫公子回去后替小女子转告石公子一声,就说他的一番深情小女子无福消受。愿他往后能再遇佳人,倾心相待。”

白清兰的话已直接明了,宫涛自然是听得懂,他若再多说便毫无意义了。为了不显尴尬,他只能对着白清兰行了一礼,“姑娘的意思,在下知道了。那在下就不再打扰了,也愿姑娘能早日寻得一心爱之人,白首不离。告辞!”

白清兰命人将宫涛送至门口,还派人将他的马也牵到门口,宫涛骑马离去。

深秋寒凉,夜风习习,将碧纱窗吹的嘎吱作响。

小厮提着灯笼,走过陆府游廊,停在一扇房门前。

小厮见屋里灯还点着,他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主子们想几时睡是他们的自由,主子们身份尊贵,而他只是巡夜的小厮,等这圈巡完,检查完了府中无不妥之处后,他就可以回屋休息了。

可就在小厮刚准备离去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将小厮吓的心头一震。

小厮不敢贸然推门,只能呼唤守在夜色里的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都是看守陆府的,白天夜里都会轮流值班,隐在暗处,保证陆府里所有人的安全。

当两个锦衣卫来到小厮面前时,小厮急忙解释道:“屋子里有动静!”

这间屋子是陆昭的居所,锦衣卫不敢乱闯,只能先敲门。

三声叩门后,才唤道:“小姐!”

见里面无人回应,锦衣卫又再次叩门,这次力道加重,又唤了声,“小姐,您在里面吗?”

锦衣卫等了等,不见屋里人回应,便转身吩咐身后的锦衣卫,“我在这守着,你去请大人,记住,速去速回。”

身后的锦衣卫行了一礼,“是!”

语毕,隐于夜色,不见身影。

远处一盏灯笼缓缓向小院靠近,站在陆昭房门前的锦衣卫在看清来人是陆孚和裴嗣音后,才对着陆孚和裴嗣音行礼,“大人,夫人!”

裴嗣音上前,叩了叩门,“陆昭,陆昭,你在里面吗?”

陆孚也叩了叩门,“昭儿,昭儿,你再不回应,哥哥就进来了。”

裴嗣音和陆孚互看一眼,见屋里一直没有动静,陆孚将门一推,两人穿过层层轻纱和珠帘。

来到主卧时,裴嗣音看到了令自己终身难忘的一幕。

“啊啊啊!!!!”

裴嗣音吓的瘫坐在地,尖叫出声。

房外的锦衣卫以为出事了,刚准备进屋时,陆孚厉声呵斥道:“不许进来!”

榻上陆昭身穿一袭亵衣亵裤,她的头倒掉在床沿上,双腿搭在床里头的白墙上。

陆孚目眦欲裂,额角青筋暴起,面目可怖,她死死的盯着后边,一头青丝散于地面。而裴嗣音在看到陆昭的第一眼,就好似陆昭在与她对视一般。

由于他的头是悬在床沿上,所以风一吹,她的头就会左右晃动。

陆孚心痛如绞,他不禁紧锁眉头,抬着似灌了铅一般的腿向陆昭一步一步的走去。

陆孚走到陆昭面前,他缓缓蹲下身,伸手去探了探陆昭的鼻息。

不错,她已经死了!

陆孚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好像也随着她的死归于平静,就好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刀终于落下般,虽痛的彻底,但也终于结束了。

陆孚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他缓慢的将陆孚的眼合上后,才面色阴翳的命令道:“来人,把仵作和大夫都请来,验尸!”

陆孚的声音很平静,如一汪潭水,无波无澜,但其中却夹杂着森森寒气。

仵作和大夫被请来时,已是子时三刻。

屋里烛火通明,裴嗣音和陆孚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站在床榻前的两个身穿布衣的男子,一个是陆府里御用的大夫,名为焦阳,另一个是京畿城中最有名的仵作,名叫韦晁。

焦阳先是给平躺在床榻上的陆昭诊脉,后又查看她的手脚和身上,发现陆昭全身上下既无外伤又无内伤,于是便想到了陆昭很有可能是因为中毒而亡,便用银针刺入陆昭的喉咙,半刻钟后,银针抽出来,发现银针上干干净净,依旧寒光闪烁,便将中毒的可能也排除了。

但韦晁见此,却认定了陆昭是中毒而亡。

韦晁走到陆孚身边,对着陆孚行了一礼,“大人,事发紧急,在下来的匆忙,工具带的并不充足。所以,可否请大人派人打一盆热水来,再拿一碗煮好蒸熟的热糯米过来?”

裴嗣音不解,“叫你来验尸,你要糯米做什么?”

韦晁解释道:“夫人,这刚蒸熟的熟糯米可验毒!”

裴嗣音更加困惑,她只听说过银针可验毒,这糯米验毒,裴嗣音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陆孚却命令道:“来人,去弄一碗蒸熟的熟糯米,再打一盆热水来。”

门外婢子听后,行了一礼,便退下。

良久,婢子呈来了熟糯米,韦晁从工具箱里取出三块棉布和一块纱布,他将三块棉布泡了热水拧干后,才将陆昭的两耳和鼻子死死捂住,再将热气腾腾的熟糯米揪上一小团抱在纱布上,后又快速放进陆昭嘴里。

韦晁将陆昭的嘴紧紧闭合,一刻钟后,再将包裹糯米的纱布从陆昭嘴里取出,果然不出所料,纱布底下黑乎乎一片,还泛着恶臭。

陆孚看到这纱布,底下的怒气升腾,他眸光一冷,全身戾气皱起,杀气腾腾。焦阳见此,害怕陆孚发怒牵连自己,他立马就对陆孚行了一礼,“大人,小的这就下去将此毒的成分和作用验出来!”

韦晁也怕殃及池鱼,他也行了一礼,“大人,既然这毒已经验出,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韦晁和焦阳两人结伴出了房间。

裴嗣音轻声安慰道:“陆孚,你也别太难过了!陆昭已经走了,你也要向前看,保重身子要紧啊!”

陆孚冷笑一声,声音平静且冷漠,“裴嗣音,你的哥哥比我还狠!昭儿不过喜欢他,但从未挡过他的路,可他却给昭儿下毒,害她惨死。”

陆孚之所以不杀裴嗣音,是因为动了情,毕竟陆孚活阎王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若陆孚不爱裴嗣音,他对付裴嗣音的手段会比裴子衿残忍百倍。但裴子衿放心将裴嗣音交给陆孚,正是因为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看出了陆孚对裴嗣音的爱意,所以才对陆孚放了心。

裴嗣音一脸不可置信,因为在裴嗣音心里,虽然外界都传裴子衿心狠手辣,做事手段残忍,但在裴嗣音看来,裴子衿只是表面吓人而已,裴嗣音从未见过裴子衿杀人。

裴嗣音极力辩解道:“陆孚,你误会哥哥了,他名声是不好,可他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下毒的,因为他不耻于做这些事。”

陆孚笑意变冷,“裴嗣音,你觉得你哥哥好,是因为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你是他的软肋,他不会让你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但裴嗣音,你真的了解你哥哥吗?你知不知道,他入宫时,曾被皇后囚禁,遭受过严刑拷打,皇后贪图他的美色,于是为了得到你哥哥,皇后不惜将你哥哥净身,让你哥哥做了太监。而你哥哥为了能活下来,他不得不委身于皇后,他每次进宫的时候,都会去锦绣宫,和皇后在床榻上翻云覆雨,交颈缠绵……”

陆孚的话似一根根长针刺入了裴嗣音的心,将裴嗣音的心扎的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裴嗣音已经眼眶通红,泪流满面。

裴嗣音流着泪轻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骗你吗?”陆孚看着裴嗣音那泣不成声的模样,他冷笑,“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你啊!嗣音,你真的被他保护的很好。但从现在起,我和他势不两立,不过你放心,我和他的事不会牵扯到你。”

陆昭虽是陆孚的亲妹妹,但陆孚对陆昭的亲情并不深,不然陆孚也不会在陆昭死后,一滴眼泪都没落下。

而陆孚说自己和裴子衿势不两立,是因为虎符还在裴子衿手中。

蒋婷视陆孚为棋子,制衡裴家和奚梦儿,如今裴家满门被屠杀殆尽,但所幸,陆孚没有拿回虎符,否则,太后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毕竟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强弩藏。

陆孚武功高强又善于谋略,当所有的强敌都死后,他活着便是蒋婷最后的威胁,所以,现如今只有将虎符从裴子衿手里夺过来,他才能保命。

当然,在杀裴子衿时,他也顺道可以替陆昭报仇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