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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死心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转眼就是三月初,冰雪消融,春和景明。

龙城中,淳锘身穿一袭便衣常服,端坐在上座,而伯沾却是坐在一旁的蒲团上,面前的矮几上摆放着美酒佳肴。

伯沾把汗血宝马发狂的事与淳锘说了一遍后,便解释道:“淳将军莫怪,我们也是奉旨行事。”

淳锘闻言,心里虽已另有异心,但面上却笑道:“伯大人这是哪的话?既然王上下令,做臣子的自是要配合的。伯大人尽管查便是。”

伯沾站起身对淳锘行了一礼,“那这些时日就叨扰将军了。”

淳锘举杯对伯沾行了一礼,“哪里,请!”

伯沾也举杯“请!”

两人语毕后,便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长春宫是周铮特意赐给阿狸的宫殿,长春宫内,琼楼玉宇,雕梁画栋,红墙金瓦,熠熠生辉。

而在大殿之上,阿狸高坐上座,而容雅则是坐在一旁,今日是阿狸打着叙旧的名义主动将容雅请到长春宫一叙的。

阿狸轻笑一声,“听闻容姐姐是从兴朝远嫁和亲至匈奴,以结两国和平之好。容姐姐,阿狸向来钦佩那些为国和亲的公主,她们舍己身、赴远邦,肩负着国家的使命与和平的期望。然而,历来为国和亲的公主踏入敌国,其目的往往并非表面那般简单。就如义泽公主与当今太后,哪一个不是在匈奴掀起了轩然大波?所以,阿狸心中好奇,不知容姐姐此次来匈奴的真实目的究竟为何?

容雅嘴角一弯,勾出一抹浅笑,“自然是活命!阿狸妹妹,我可没有像义泽公主和当今太后那样的本事,我呀,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司锦宫待着,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妃子,平安的活着便足矣。但只是啊,我听说,王上和阿狸妹妹可是恩爱有加的一对神仙眷侣,不知阿狸妹妹对王上的爱有几分呢?”

阿狸眉眼微沉,“嗯?姐姐这话是何意思啊?”

容雅淡然自若的应道:“若低于九分,那便当我没说好了。”

阿狸沉着气问道:“九分以上呢?”

“那淳家姐妹,妹妹不觉得碍眼吗?”

阿狸轻笑一声,“姐姐好大胆,在我宫里说这话,也不怕被外人听了去?小题大做!”

容雅一脸淡然道:“妹妹不会的,毕竟妹妹是王上身边的枕边人,既爱王上入骨,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王上落入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呢?况且,我若是被妹妹陷害至死,倘若兴朝讨伐,妹妹猜猜,淳家那两姐妹会不会把你推出去向兴朝谢罪啊?毕竟妹妹可是身无后台啊,就算王上再喜欢妹妹,可面临家国大事,他会不会选择牺牲您,那是未知数啊!”

阿狸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狼是刚刚兴起的乾国,虎应该就是兴朝了。

兴朝对容雅的重视,阿狸都知道,但阿狸更知道自古帝王都无情。

其实在阿狸入宫后,看到周铮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时,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此时的她早就不爱周铮,但她的心却被权利裹挟,野心越来越膨胀。

阿狸站起身,转移话题道:“容姐姐,你也知道阿狸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长春宫,无大事不出宫的。姐姐,阿狸见你面善,又于你相谈甚欢,所以不知阿狸是否有幸,和姐姐交为好友,日后在宫中也好有个照应。”

容雅应道:“如此,姐姐求之不得!”

阿狸站起身,热情招呼道:“姐姐,阿狸让人摆一桌宴席,咱们边吃边聊。”

容雅微微颔首,“好!”

说着,两人一道笑着离去。

夜幕悄然降临,营帐内灯火辉煌,暖黄的光芒驱散了周遭的昏暗。

帐外,陈一汉身着一袭朴素的布衣,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营帐。抬眼望去,只见淳锘独自端坐在上座,摇曳的烛火在他的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光影,他微微蹙眉,似沉浸于一场深邃的思索之中。

陈一汉对淳锘行了一礼,“将军!”

淳锘应道:“不必多礼了,你过来,我有个任务要你去完成。”

陈一汉走到矮几前蹲下身,淳锘小声对陈一汉嘱咐道:“经凡离开龙城没多久,定没走远。你现在赶紧去追,告诉他,就说我愿与他结盟。他听后,就知道意思了。”

陈一汉虽不知淳锘何意,但陈一汉还是起身,对淳锘行了一礼,“是!”

语毕,转身离去。

已过谷雨十六日,犹见牡丹开浅红。

四月初始,兖州城中,牡丹处处盛开。

而大街上,有一人在四处闲逛,这人身形修长,模样俊朗,虽穿着一袭便衣常服,可气质卓绝,脊背笔直如松。

而他便是游渡。

自曲柒娘离开游渡后,游渡也想通了,既然她都不爱自己了,那又何必再对她苦苦纠缠呢?

于是,游渡都没有去找曲柒娘,便独自一人四处游历,他来燕国已有三日了。

可这三日,他却一直被人盯着,这人便是翟府里的下人。

今日,游渡想把盯着他的人给揪出来,于是,便故意来到一间无人小巷,七弯八绕后,便不见了人影。

跟着他的人见人跟丢了,两个身穿布衣,身形瘦弱的男子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两人琢磨道:“唉?奇怪了,人呢?”

就在两人好奇时,只见一个身影如一阵风般,在移形换影间,点住了两人的穴道,两人瞬间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现身的游渡厉声质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一个男子闻言,立马应道:“这位公子,我们也不想跟着你。但我家主人却让我们盯着你。”

游渡不解,“你家主人是谁?”

男子解释道:“我家主人是燕国翟小将军。”

游渡有些疑惑,“翟舒瑾?”

男子连连点头。

游渡伸手将两个男子的穴道解开后,便道了句,“带我去!”

两男得了自由后一个劲点头应道:“好,好,随我来!”

两男说着,便主动在前面带路。

庭院中,一树桃花开的正艳。

而翟舒瑾则躺在摇椅上,一边欣赏着桃花满院飘荡,一边吃糕喝茶,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就在她准备闭眼小憩一会时,一个婢子慌慌张张跑到翟舒瑾面前,她急忙禀报道:“将军不好了,有人硬闯翟府。”

翟舒瑾闻言,命令道:“此事不要惊动老爷。”

翟舒瑾口中的老爷便是她爹——墨昭陵。

语毕,她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跟着婢子来到前院。

只见前院婢子小厮摔倒了一地,他们因疼痛而倒在地上不断呻吟。

而当翟舒瑾看到游渡那张脸时,不禁愣了一下。

松鹰,这个人长的可真像你,就连脾气都跟你一般无二。

翟舒瑾轻叹一口气后,便厉声问道:“来者何人?竟敢在翟府放肆!”

游渡瞥了一眼翟舒瑾后,才冷笑一声,“你就是翟舒瑾?”

翟舒瑾反问道:“你是谁?”

游渡不答,只冷冷质问道:“翟舒瑾,我与你好像并无怨仇,为什么要让你的人跟着我三天三夜?”

翟舒瑾闻言轻笑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喜欢上了你呢?”

游渡讽刺一笑,“早闻你们燕国女子说话做事不拘小节,今日在下算是见识了。”

翟舒瑾面对游渡的羞辱嘲讽,她并不生气,反倒承认道:“是啊,我们燕国女子本就是真性情,喜欢一个人从不藏着掖着,但今日看你闹上我翟府大门,想来是不满意。既然不满意,那你便走吧,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跟着你。”

“最好如此!”游渡语毕,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远处深沉而悠长的钟声响起,在空中回荡。彼时,阳光正缓缓穿透云层。

司马府大堂内,檀香轻烟缭绕。

淳艺端坐在上首,身姿挺拔却神色凝重。

右排首位,淳娥身姿曼妙却神情紧绷,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相邻而坐的五女淳狐,眼神中满是惶恐,轻咬着嘴唇。

左排首座的淳奇,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却也隐隐透出紧张。

大堂内气氛压抑,众人皆敛声屏气,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淳狐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颤抖带着惶恐,“爹,如今王上铁了心要铲除我们淳家,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淳艺长叹一口气,眼中愤懑与不甘交织,双手紧握扶手,恨恨道:“我淳家一心为国,从未有过专权之念。往昔为助王上成就大业,举族上下殚精竭虑、倾尽全力,只为护王上坐稳江山。可如今呢,王上大业初成,他便要铲除我淳家,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既然王上薄情寡义、妄图过河拆桥,那就休怪我淳家以牙还牙、不再顾念往日情分!”

淳娥心中一紧,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毫无血色,她急切问道:“爹,你要做什么?”

淳艺深知淳娥对周铮一片深情,他凝视着淳娥,郑重问道:“淳娥,如今王上都要将我们灭族了,你此刻还要袒护他吗?”

淳娥身形摇晃,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她虽深爱周铮,可也清楚,若家族倒下,自己绝无活路。

“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这几个字如重锤般敲在她心上,她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

淳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对淳艺说道:“爹,女儿身为淳家的人,即便嫁入王室,可身上流的还是淳家的血。请爹放心,女儿不会再偏袒王上了。”

淳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轻轻点头,“你能这么想,也不枉为父养你一场。”

淳狐忙追问,“爹,那你打算怎么做?”

淳艺看向淳奇,目光坚定,“奇儿,从今日起,每年上供到国库的吃食粮草,你全部偷偷抽离八成,悄悄运到龙城,交给你三哥。阿娥、阿狐,你们二人要尽快为王上诞下子嗣。”

淳狐一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爹爹,我也一心想给王上生个孩子,可也不知是不是王上的问题,同房多次,我连避子汤都没喝过,却始终怀不上。”

淳艺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周铮三十个妃嫔皆无所出,此事定有蹊跷。要么是周铮有隐疾,要么就是他暗中做了手脚。

淳艺厉声喝道:“来人!”

一个小厮匆忙跑入大堂中央站立,弯腰行礼。淳艺下令,“快去把府中的大夫找来给两位娘娘诊治身体。”

小厮赶忙领命退下。

片刻后,一位身穿粗布衣裳、背着药箱、年过半百的老者缓缓走进大堂。他脚步迟缓,每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他走到淳艺面前,弯腰行礼,“草民拜见大司马!”

淳艺急切说道:“大夫,皇后和贵妃常年不孕,你快仔细瞧瞧是何原因?”

老者行礼后,上前为淳娥和淳狐分别把脉。他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搭在两人手腕上,神情专注。许久,他抬起头问道:“两位娘娘,平日里可常喝一些补身子的汤药?”

淳娥眼神有些迷离,努力回想。自进宫后,周铮便常派人送来苦参汤,每次送来时,那太监脸上堆满笑容,说是王上特意为娘娘准备的补身助孕良方。

淳娥声音低沉说道:“自进宫后,本宫隔三差五就会喝一碗苦参汤。宫里的太医也说,这是养身子的好东西,能让女子顺利怀孕。”

老者闻言,心中已然有数,他向淳娥行礼道:“娘娘,长时间服用苦参汤,会损伤肝脏,导致女子月事紊乱,更会造成不孕不育。这很可能就是娘娘怀不上孩子的原因。”

淳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原来,那一碗碗所谓的补身汤,竟是周铮用来害自己的毒药!

周铮,我爱了你整整五年,你为何如此狠心对我?

淳娥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多年的深情在这一刻化为无尽的恨意。

淳艺察觉到淳娥情绪不对,挥了挥手示意大夫退下。

而当淳狐见大夫退下时,她也跟了出去,偷偷问了句,“大夫,你跟本宫实话实说,本宫这一生难道都不能有孕了吗?”

大夫对淳狐行了一礼,“娘娘,草民敢问娘娘可记得,这苦参汤是何时开始服用?又是何时开始停用的呢?服用时,是连续服用还有期间有断过?”

淳狐直言不讳,“就是从今年开始服用的,每隔半月或一月,总会有一晚苦参汤。”

但淳狐却唯一没说,周铮除了让她侍寝过一次外,就再也没碰过她。

大夫闻言,解释道:“娘娘,苦参本无毒,服苦参汤清热解毒,对身体有益处。娘娘这情况,草民开几副方子,您调养调养日后可以怀上的。”

淳狐追问道:“那皇后呢?”

大夫不解,“皇后娘娘的情况是?”

淳狐解释道:“也是从今年开始服用的。只不过她曾一连服用了两个月,那两个月天天都在服用,后来,她便隔一个月服用一碗。”

淳狐没说出来的是,那连服的两个月,是因为周铮天天在宠幸她,后来她一月一服,是因为周铮不再宠爱她了。

大夫了解情况后,安抚道:“娘娘放心,草民回去后也给皇后娘娘开一副药方,一个月后,皇后娘娘和您便都能孕育子女。”

淳狐对大夫行了一礼,“多谢!”

大夫也回了一礼,“娘娘客气了,草民告退!”

大夫走后,淳娥也回了屋子。

屋子里,淳艺看着淳娥泪流满面、满脸恨意的模样,淳艺心疼不已,他站起身走到淳娥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劝慰,“乖女儿,莫要伤心。王上狼心狗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伤心落泪。”

淳艺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沉浸在痛苦中的淳娥。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伸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一字一顿说道:“我不是伤心,我只是觉得这些年的深情都喂了狗,实在不值。我是淳家的女儿,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他周铮如此无情,那就休怪我淳娥无义。”淳娥眼中恨意似火,看向淳艺,语气坚定,“爹,我一定会想办法生下周铮的孩子。”

月光如水,繁星点点。

宫道里,一片漆黑,墙角边,一个身穿宫装的太监蹲在角落里,小声哽咽着,正巧被路过的容雅所听见。

容雅一袭白衣长袍,白衣胜雪,在月光的照耀下似渡上了一层银光。

她今日是被阿狸邀请到长春宫,一直闲聊到亥时才离开了长春宫。

自容雅进了匈奴后宫后,她不喜欢乘坐轿辇,所以,她不管去哪,一般都是走路。

一旁的臧朵听见哭声后,呵斥道:“大胆!是何人敢在这哭哭啼啼,惊扰娘娘。”

小太监闻言,立马从角落里爬出来,跪在地上对容雅行礼道:“奴德业拜见容妃娘娘,娘娘万福!”

德业语毕后,他死死低头,因心中害怕全身已经抖如筛糠。

容雅却嘴角一弯,勾起一笑,表现的平易近人道:“德业,这大半夜的,你为何在这哭泣啊?”

德业闻言,小心翼翼解释道:“娘娘,奴的哥哥昨日去世了,奴既不能出宫为他安葬,又没有费用去安葬他,所以奴今日才伤心不已。奴不是故意要惊扰娘娘的,还请娘娘恕罪啊!”

德业说着便对着容雅磕头如捣蒜。

容雅柔声道:“本宫知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不怪你了。”容雅说着还将身上的钱袋子和令牌取下后递给德业,德业小心翼翼接过,一脸不解,“娘娘这是?”

容雅笑道:“拿着这包银子和这块令牌,明早就出宫去吧!等你安葬了你哥哥后,后日再回来当差。”

德业年幼,今年也就刚满二十,而他进宫左右不过一个月,性子还很纯良。

至于德业的哥哥姓傅,名叫傅德恩,虽从小体弱多病但胜在有一副好皮囊。

傅德恩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肤色雪白,就是身形过于瘦弱,他有一双勾人的凤眼,气质卓绝,可当年就是因为阿狸喜欢上了周铮后,傅恩德本就孱弱的身子在一气之下卧病在床,常常不能起身。

德业为了照顾他,也是四处做活,直到今年,傅德恩的病越来越重,而德业去医馆抓药的费用也越来越高,而正巧今年新王登基,在民间挑选太监,只要被挑选中的太监都可以得二十两银子,为了这二十两,德业才自愿进宫做了太监。

可太监只做了一个月,傅德恩还是走了。所以德业才会伤心不已。

在德业出生时就没了父母,是年长他十岁的傅德恩将他养大,可傅德恩在他十四岁时被一个叫阿狸的女子伤透了心,这让本就体弱的傅德恩直接一病不起,卧病在床。

德业对阿狸是恨之入骨的,毕竟德业在这世间也只有傅德恩这个哥哥了。

正当德业愣住时,臧朵却提醒道:“磨蹭什么呢?还不谢恩?”

德业闻言对容雅不停磕头,声泪俱下道:“谢谢娘娘,谢谢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德业铭感五内,日后结草衔环报答。”

容雅走上前,刚伸手想扶他一把时,德业却惯性的往后退了几步,他解释道:“娘娘,奴才身上脏兮兮的,不敢污了娘娘的玉手。”

德业语毕,他微微抬头,借着臧朵手中那摇摇晃晃的宫灯看了一眼容雅的脸,他本想把救命恩人的面孔记在心底,可瞥见的却是一张惊艳到他的脸。

这张脸雪白如玉,眉如远黛,眼若秋水,肤如凝脂,颈如白瓷。

美的令德业心生遐想,但也只有一瞬,德业便收起了那龌蹉肮脏的心思。他将头低的很下,他生怕冒犯了眼前的贵人。

容雅收回了手,她命令道:“臧嬷嬷,咱们走吧!”

臧朵闻言,扶着容雅离去,而两人身后的两个公公也跟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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