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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铁浮屠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这日清晨,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天光破晓,带着丝丝缕缕的暖阳,洒落在益州城墙上,给那厚重的砖石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街道上,寂静一晚的石板路逐渐被车马的轱辘声所填满,因路人的谈笑声而变得热闹。街边的小贩们早早摆好了摊位,各种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

空中,晨雾如一层缥缈的白纱,缭绕在大街小巷之间。

陌风的目光在街边一家家陆续开张的店铺间游走,当看到一家糕点铺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精致的糕点时,他的眸光微微一亮。

他看着身旁的白清兰,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清兰,要不要买些糕点回去?”

陌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春风拂过耳畔。

白清兰并没有回应陌风。她只是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透过这繁华的街道,看到了远方兴朝的局势。

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陌风,你说这都好多天了,兴朝那边怎么还没动静?难不成是楚熙造反失败,反被捉了吗?”

陌风思索片刻后,才安慰道:“应该不会。不过,要是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去帮你打探一番。”

陌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打探?”白清兰听到陌风的话,脚步蓦然一顿,她转身,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陌风也随之停在了她的身后,白清兰眼神中满是疑惑,他直勾勾地盯着陌风的眼睛,陌风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白清兰却调侃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心里还喜欢着他,所以你吃醋了?”

白清兰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陌风深知白清兰向来疑心病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但更多的是温柔。他认真解释道:“不是,清兰,你和他好歹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们之间就算没有爱情也有几分亲情,所以,我才想着帮你去打探。”

白清兰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挣开陌风的手,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陌风默默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而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到她般。

白清兰一边走着,一边问着,声音平淡却又带着一丝深意,“那你和阿糜也有几分亲情,为什么到最后你还是杀了她?”

陌风闻言,垂眸低头,脸上满是自责。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沉吟片刻,才轻声道:“因为这是你的命令,我不想让你不高兴,所以才杀了她。清兰,我早已习惯把你放在第一位,你但凡有所吩咐,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替你完成。在我心里,你的意愿就是最重要的,哪怕要我违背自己的本心,我也在所不惜。”

“可你不是一把刀,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陌风,我希望你能做自己,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白清兰边走边道:“我不希望你只是为我而活,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刀要是有了思想,可就不受控制了。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陌风抬头,看着白清兰的眼睛,眼中满是担忧和迷茫。

陌风害怕自己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就会失去白清兰的爱。

白清兰转身,对陌风微微一笑,“陌风,你要记住,只要你还爱着我,我就会一直喜欢你。”

白清兰的话似一汪清泉,抚摸过陌风脆弱的心灵。陌风稳定了心神,心中的担忧和迷茫一扫而空。

陌风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应道:“好,那我就试着做出改变。为了你,我愿意去尝试成为一个人。”

白清兰话锋一转,问道:“陌风,你说相爱的两个人在不爱了之后分开,他们会各自爱上别人吗?”

陌风认真思考了一番,郑重道:“当失望积攒到一定程度,或许就会爱上别人。但我不会,清兰,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你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心里,无法抹去。如果真有一日,你爱上了别人,我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除非我死了。”

陌风的声音满是坚定,白清兰是他的一切,他不容许白清兰在他还活着时喜欢上别人。

虽然陌风知道这是逾矩,自私,可白清兰竟然给了他放肆的机会,那他便想遵从自己的本心,任性一次。

白清兰停下脚步,满脸震惊地转过身,好奇地问道:“你现在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陌风不卑不亢,从容答道:“因为清兰希望我做一个人。”

“有些话可不能说太早。毕竟你我都很年轻,往后还有几十年可活,今后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老话说,夫妻相看两厌一是因柴米油盐,二因年老色衰。所以,现在的恩爱不代表一世的恩爱。”

陌风听了,心中暗自苦笑,心想,可清兰啊,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算我想再多陪你十年,也只是奢望。

陌风声音晦涩了几分,“清兰,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喜新厌旧,而我又无法挽回你的心,那我恳求你,让我重新做回那把无欲无求、没有思想的刀吧。这样,我的心就不会痛了,我也还能默默地守护在你身边。”

陌风表面说得云淡风轻,可内心却如刀割一般,疼痛难忍,仿佛有鲜血在汩汩流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颤抖,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痛苦。

白清兰伸出手,紧紧握住陌风的手,陌风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陌风将白清兰的手握的更紧,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不属于自己。

两人十指相扣,一道离去。

街道上,一个个小吃摊升腾起浓浓白烟,香味扑鼻。

正当白清兰思索着吃点什么时,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白姑娘!”

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喧闹的街道上格外引人注目。

白清兰循声望去,只见穆槿之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的丝带,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面前。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疲惫。

当穆槿之看到白清兰和陌风十指紧扣的手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失落。

他的笑容微微一僵,白姑娘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穆槿之忽觉一颗温热的心好似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心碎了一地。

穆槿之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他自嘲的笑笑,原来到最后他和楚熙,谁都没能赢得白清兰的心。

白清兰开口问道:“穆公子此来,可是御王有什么命令?”

穆槿之定了定心神,“王爷说,他缺粮缺水,特派我来益州寻一位叫谢玉松的公子驰援。”

白清兰疑惑道:“缺粮我能理解,可缺水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京畿城中水源丰富,近几年也没有发生旱灾,怎会缺水呢?”

穆槿之将河里有毒的事情告诉了白清兰,白清兰听后,心中暗自嘀咕,周灏怎么这么蠢?在整个京畿城的水里下毒,这不是自掘坟墓吗?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他们有解药。

白清兰转身,对身后的陌风命令道:“你现在立刻去找师叔,让他准备好水和粮食,记住,粮食越多越好。等物资押来后,你要亲自押送。一路上必须快马加鞭,不得有任何耽误。”

陌风微微颔首,“好!”

陌风转身离去,脚步急促而有力,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陌风走后,白清兰在街上四处张望,发现旁边有个书生摆了个写书法的小摊。

那小摊简单而朴素,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

书生一袭青衫,头戴一顶方巾,正端坐桌前,静静地注视过往的行人。

白清兰径直走过去,书生以为有生意上门,满脸笑容地招呼道:“姑娘,是要写家书还是有其他需求?”

书生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带着文人特有的儒雅气质。

白清兰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解释道:“公子,小女子要给夫君写一封家书,信里都是些体己话,不方便给外人看。”她将银子递给书生,续说道:“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书生看着手中的银钱,眼睛微微一亮。他连忙笑道:“好说好说。”

语毕,便识趣地转身离开。

白清兰在桌上铺好宣纸,拿起笔。她沉思片刻后,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洋洋洒洒的写下八个大字,笔下的字迹苍劲有力:时机成熟,速速发兵。

写完后,她将宣纸仔细折叠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袖中。

她站起身来,离开小摊,来到一条无人的小巷里,穆槿之紧跟其后。

白清兰从袖中取出哨子,那哨子是用白玉制成的,温润而光滑。她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哨声清脆而悠扬,在小巷中回荡。

不一会儿,一只海东青在空中盘旋着飞来。那海东青身姿矫健,羽毛乌黑发亮,眼神锐利而凶狠。它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稳稳地停在白清兰的虎口上。

白清兰将信绑在海东青腿上,后又轻抚它的羽毛,“去吧。”

海东青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振翅高飞,消失在了天际。

穆槿之望着消失在天际的海东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疑惑,他不解问道:“白姑娘是在给御王传信吗?”

白清兰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没错!”

语毕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在小巷中渐渐远去,只留下穆槿之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京畿城内,因井水被投毒一事而导致城中每家每户的人越死越多。

城中百姓因此惶恐,于是许多百姓都拖家带口逃离了京畿,而这其中就有曾经在兴朝为官的官员,他们为保性命也带着家人逃走了。

京畿城只在短短两日内变成了一座空城。

翌日一早,楚熙在帐中写了一封给白清兰的回信,系在青羽腿上后,便率领了大军出现在京畿城楼下。

那封信里所说都是他们军队此刻的处境。

整齐有序的军队在江秋羽的指挥下井井有条的站立,桀骜不驯的战马个个膘肥体壮,它们的马蹄摩擦着地面,好似正在等待主人的一声令下便可冲进城池。

光鲜明艳的旌旗在秋风的吹拂下迎风飞扬,旗帜上写着一个兴字。

城楼上站着万千士兵,他们是为奚梦儿效力的兴朝禁军。

当他们看到身穿白衣,手执利剑,骑着战马的御王容熙时,不禁疑惑,那不是御王吗?他怎么在城楼下?

他带兵攻城,难不成是想造反?

毕竟,奚梦儿跟他们说过,御王楚熙起兵造反,在宫宴上当众杀了陛下。

而当楚熙的兵在看到城楼上的士兵时,心中所想的便是,城楼上的这群叛军,竟然敢勾结匈奴人,给他们当狗,真是枉为汉人。

楼上楼下的士兵都是兴朝的精锐,曾经也都是跟随着容晖一起上过战场,得过荣耀的。

但现在,两军对垒,互相杀戮,而可笑的是,楼上楼下的兵却都把对方当做乱臣贼子,都以为自己是在誓死扞卫兴朝。

但现实是,他们之中,只有败的那一方才会担上叛军的骂名,且永不能洗白。

还不待众人多想,周灏身着一袭盔甲,手执大刀,走上了墙头,他与城楼下威风凛凛的楚熙对峙,“容熙,你这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还不快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肖逵是个急性子,他此刻手执大刀,身骑黑马,他对着城楼上的周灏破口大骂道:“呸!周灏,你这披着汉人皮的匈奴人,你弑君篡位,还想带领匈奴人一统中原。你这不要脸的窃国贼,如今御王已率百万雄师兵临城下,老子劝你速速投降,否则,待我们身下铁骑踏平京畿时,老子定将你活捉,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用你的人头祭我军军旗。”

周灏面对肖逵的狂悖之言,倒也不怒,只见他大手一挥,城楼下城门大开时,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地面震动,只见一万军队,上穿重甲,甲片密密麻麻,层层重叠如龙鳞,两层铁兜鍪,外缀长檐,里衬毡枕。

他们身骑披盔戴甲的战马,手拿铁骨朵。远远望去,宛如战神降临。

而他们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匈奴铁骑——铁浮屠。

铁浮屠的建立者可以追溯到匈奴的祖先——呼延冒。

在一千五百年前,北方雄起了一支强大的游牧民族,他们以放牧打猎为生,他们就是匈奴人。

匈奴是个部落,匈奴人刚刚立足于世时,部落族人不足五人万,但匈奴有一种马特别出名,那就是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头细颈高、四肢如钢、毛发光泽如铜,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是当时千金难求的好马。

而就在这五万人中,出现了一代霸主,这人就是呼延冒。

呼延冒是匈奴王呼延曼的嫡长子。

但呼延曼并不喜欢呼延冒这个儿子,因为他的生母是胡国公主——胡娇所生。

呼延曼并不喜欢胡娇,但因为胡国强大,而匈奴又刚刚崛起,所以,他不得已才和胡国结亲。

呼延曼除了娶胡娇外,她还有一房妾氏,名为扶琳,也被称作扶夫人。

扶琳是呼延曼心仪之人,两人是少年夫妻,年少情深。

后来扶琳也为呼延曼诞下一子后,呼延曼便起了想废呼延冒太子之位的想法,于是,他心生一计,便让呼延冒去胡国当质子。

呼延冒去胡国的第二日,胡娇便用毒药毒死了扶琳的孩子,扶琳伤心欲绝,一气之下,便拿着一把匕首去胡娇的宫中,与胡娇拼命。

而此刻,呼延曼也是站在扶琳这一边的,于是,呼延曼下旨,处死胡娇,再对外宣传,胡娇染病,病死宫中。

胡国一向瞧不起匈奴,所以,自呼延冒去了胡国后,没有一人待见他。

人人都骂他是个混血的杂种。

呼延冒去了胡国两年,两年里,因日日被人羞辱打骂,所以,在两年后的一天,他孤身一人来到胡国的皇宫大殿,纵千万人阻拦,可他却以自己母亲是胡国公主为由,必须要面见胡国王上。

众人看在胡国公主胡娇的面子上不敢拦他。

在他的坚持下,他终于见到了胡国王上胡靖。

呼延冒与胡靖本是祖孙关系,可当胡靖在看到呼延冒时,眼中却是满满的鄙夷。

呼延冒忽视掉胡靖眼里对他的嫌弃,他只告诉胡靖,若王上能助他当上匈奴的王,那以后,匈奴将愿成为胡国的属国,从此以后,匈奴对胡国唯命是从,绝无二心。

胡靖闻言,赐了他一杯酒,这杯酒里藏有慢性毒药,但呼延冒为了摆脱这屈辱的生活,他毫不犹豫的将毒酒喝了下去。

一杯毒酒换来了胡靖对呼延冒的信任,此后五年,胡靖派人教呼延冒习武,而呼延冒对胡靖也是以外祖父相称。

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是祖孙和乐,但实际上却是各有心思。

五年后,呼延冒回了匈奴。

呼延冒自回匈奴后,他开始孝敬父亲,供养后母扶琳,与父母关系相处融洽。

他还喜欢在部落里结交些年轻气盛,身体强壮的青年,他将这些青年全部拉拢到自己麾下,每日会和他们一起去骑马涉猎,切磋功夫。

起初,呼延曼也曾起疑,呼延冒拉帮结派,是不是想要推翻自己,自己称王?

可呼延冒却解释,他拉拢这些青少年为他所用,是想为父王提拔更多勇士保家卫国,是在为父王分忧。

呼延冒说的情真意切,呼延曼信了呼延冒的鬼话连篇,便放任了他继续培养人才。

别看呼延冒表面上活的与世无争,但他心里却另有筹谋。当他一人在房间时,他就研究起了一种响箭,不出半月,他制造了一支响箭,名唤鸣镝。

他为了训练归于他部下的那批青年骑马射箭的本领,便下令说,“凡是我的响箭所射的目标,如果谁不跟着我全力去射击它,就斩首。”

首先,呼延冒猎鸟兽,有人不射响箭所射的目标,呼延冒就把他们杀了。

不久,呼延冒以响箭射击自己的爱马,左右之人有不敢射击的,呼延冒立即杀了他们。

又过了些时日,练武场上,呼延冒带着自己的妻子阙氏来战场参观。

可就在中途,呼延冒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将鸣镝对准自己的妻子发射后,左右之人见此,深感恐惧,不敢射击。

毕竟那是呼延冒的妻子,若此时动手射杀她,那将来呼延冒醒过神来,找他们秋后算账怎么办?

呼延冒见众人迟疑不决,不敢动手,便派人又把他们杀了。

最后一次狩猎,呼延冒看着呼延曼的战马被一个仆人牵着,他当下用鸣镝射穿战马。

有了前三次的教训,这一次,众人不敢再犹豫,而是射出利剑,万箭齐发,战马被万箭射杀而死。

在战马倒地的那一刻,呼延冒知道,他训练的这支只听他号令的军队成了。

于是他带领着这支军队,杀了自己的父亲——呼延曼,还有后母——扶琳,之后他便杀父自立,自己称王。

呼延冒在解决了父母后,又用了十年时间将这支军队打造成了后世人,只闻其名便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铁浮屠。

而在这十年里,他在胡靖面前一直伏低做小,还年年自愿给胡国奉上贡品,以求两国和平。

而胡靖也是年年将慢性毒药的解药赐给他,缓解毒发。

胡靖一直以为毒药可以控制呼延冒,可呼延冒却是个要名不要命的人,他的志向是想草原一统,也想自己的名字能名流千古。

所以在十年后,呼延冒雄起,他带着铁浮屠南征北战,大杀四方,当时周边的不论是弱小国家,还是强国,只要是草原的,皆被他打服。

就连一向最看不起匈奴的胡国面对铁浮屠时,也不得不对呼延冒俯首称臣。

从那以后,匈奴就变得攻守易形了,没有人再敢小瞧匈奴。

呼延冒曾向胡靖讨要过解药,可奈何呼延冒中的是冰蚕毒,冰蚕毒有药可缓解毒发,但却无药可解。

呼延冒在得知自己中了冰蚕毒后,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寿命了,毕竟,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所以哪怕死了,他也无憾了。

呼延冒是毒发身亡的,在临死前,他曾说,“草原的儿女都是天神所赐入人间的礼物,死后需得落叶归根,尸体要回归草原,魂魄要还给天神。”

呼延冒语毕后,他合上了双眼,静静躺在了榻上,长眠于世。

呼延冒作为当时北方的霸主,他也完成了南北草原的大一统,是匈奴人人人敬佩的神。

至于他培养的那支铁浮屠一直传到今日。

风沙翻滚,战鼓震天。两军对垒,只听周灏一声令下,“杀!”

一个手执大刀的铁浮屠架马提刀,向前冲锋,只见他一抬手,锋利的刀身似夜色中的一弯新月,落下时又重如千钧,闪着寒光的刀身直指肖逵,肖逵见此单手一拍马背,整个人腾空而起,而它身下的马儿因背上的疼痛而双蹄离地,一声嘶鸣。

就在马儿双蹄要落地时,只见刀光一闪,鲜血四溢。

马儿被大刀劈成两半,倒在地面,而肖逵也稳稳站在地面。

天边红日如血,两军大战,一触即发。

空中瞬间炮火轰鸣,箭矢如雨。

可铁浮屠却似那千军万马里的战神一般,他们提刀在战场上横扫千军,势如破竹。

不管是禁军还是江秋羽手下的那一万人亦或是跟随着穆振华南征北战过数十载的穆家军,都不曾见过这种军队。

铁浮屠有些手拿大刀,有些手拿弓箭,有些手执铁骨朵,还有些手执板斧。

每当他们挥出一刀或一斧,战场上就会死伤无数人。

特别是他们手中的铁骨朵,以熟铁锻制,由八片熟铁虚合,木把为柳木,长三尺。

这铁骨朵看着小巧精致,可一旦打在人身上时,可凿穿盔甲,士兵连人带马,不仅人仰马翻,人还会被垂断全身骨头而死。

但当穆家军等人用刀剑去刺杀铁浮屠时,却像是一把刀砍在了水里。

铁浮屠身上的盔甲刀枪不入,没有内力的士兵很难用寻常刀剑刺伤铁浮屠。

战场上,风沙漫天,尘土滚滚。但地面的残骸却越堆越多,白骨累累,血流成河。

可这些白骨却很少有铁浮屠的,大多都是楚熙带来的军队。

楚熙见自己带来的军队尽数惨死,而敌军却几乎未有伤亡,于心不忍的他,便只能下令撤军。

这一战,周灏虽未让铁浮屠乘胜追击,但匈奴军队却大获全胜,但也正是获胜的这一日晚上,城中却莫名出现了兽人,这些兽人像不受控制,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样,见活物就杀,见死物便摧残。

虽说京畿城除了皇宫有人外,几乎是座空城,但经周灏和楚熙这一战后,皇宫里的禁军便都被奚梦儿派去城中巡查,所以每一日都会有人被兽人所捉,最后莫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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