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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益州之战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这日一早,天微微亮时,一声炮火轰鸣,打响了战争。

益州城楼下,两军对垒。

只听戚玉举起大刀,初升的太阳撒下一抹斜阳,将戚玉的刀照的透亮。

“冲!!!”

在戚玉的一声令下中,成群结队的士兵在冲锋声的鼓动下,向前猛攻。

短兵相接,白刃交锋,血泪挥洒,烽火连天。

城楼上的箭雨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滚滚硝烟在空中漫散开来,无数宁家军,逆着枪林弹雨,争先恐后,冲锋陷阵。

他们身着盔甲,手握刀剑,对着敌人就是一顿乱杀乱砍。

锋利的剑尖如铁般,毫不留情的刺穿敌人的心脏,飞来的长矛如蛇般灵活,直接穿透敌人的脑袋。

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

而在千军万马中,只见乌译和窦茂二人打在一处,乌译和窦茂都擅使刀,乌译的刀刀身如雪,刀尖泛着点点寒光。

他出刀时,刀气如虹,刀法雄浑有力,刀影似风,虚实交错。

而窦茂出刀,猛则重。

猛似地底沉睡的巨兽,一旦苏醒,吞吐天地,其威力势不可挡,而重却是重如泰山压顶般,一刀一势,仿若参天倒峡之力,威力无穷,无可匹敌。

远处,鼓声擂起,号角吹响。

在军队里四处逃窜的战马发出阵阵嘶鸣,空中人头翻滚,地上血流成川。

宁家军挥舞着写着宁字的军旗,振奋军心。

堆积在战场的血液没过了战士们的脚踝,将士们踏着血水污泥,依旧不畏死亡的与敌军赤膊相斗,死不回旋。

不远处,只见大刀与利剑被碰撞的咚咚作响。

原来是白清兰和呼延帆在打的不可开交。

疾风拂过,将两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呼延帆的弯刀刀身蹭亮,刀锋凌厉,只见呼延帆一挥弯刀,刀鸣如龙,响彻九霄。

白清兰手腕一动,剑舞飞扬,只见他剑光如水,出剑迅速,挥出一剑就往呼延帆胸膛刺去,剑影如织,剑法极快,剑光一闪时,刀剑相撞,碰出一阵激烈火花。

刀影重重,只见呼延帆反手一转弯刀,刀光四溢,宛如一条摆动的游龙,刀法灵活,刀招犀利。每一刀落下时,刀身好似蕴含雷霆之怒般,一刀下去,石破天惊,地晃城摇。

呼延帆的武功在八阶,所以在内力上,呼延帆自是不敌白清兰,白清兰出招勇猛,速度极快,没和呼延帆过百招,呼延帆就落了下风。

呼延帆耍着刀花,动作流利又潇洒。

只见在刀剑再次碰撞时,刀剑相互摩擦的声音在呼延帆和白清兰的耳边响起。

刀剑相交,两人僵持着,呼延帆看着白清兰那张花颜月貌的脸,他因劳累过度而粗喘着气,胸膛不断起伏,但他依旧痞痞一笑,出言调戏道:“虞国的皇帝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竟忍心让这么美的美人上战场。就不怕兵败被俘后,被敌人羞辱吗?”

呼延帆话音刚落,白清兰眉头一紧,只见凌云霄剑光一亮,剑气如翻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向呼延帆袭来。

呼延帆的战袍和衣服顿时被撕裂,皮肉翻飞,鲜血如注。

呼延帆嗤笑一声,他挑衅道:“美人,功夫这么高,在虞国做臣好比做狗,实在可惜。要不跟我一起回匈奴,我封你做王妃怎么样?”

白清兰扬唇一笑,笑靥如花,但眉眼却冷的如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她声音低沉而阴鸷,“好啊!”

白清兰刚说完这两个字时,只见漫天风沙翻滚,一股寒冷之气在空中蔓延开来。

这寒气如冰封百年的雪山,如经年累月的雪,冷的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全身上下直打寒颤。

就连方才嚣张的呼延帆在感受到这股冷气时,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一旁观战的宁梓辰心下诧异,这是寒冥功?

但宁梓辰看得出,白清兰的寒冥功没有练到十成,她这个程度,也只有四成的样子。

宁梓辰曾见过虞酒卿施展寒冥功。

内力所到之处,片甲不留,万物不生,房屋塌陷,地面炸裂。

总而言之,寒冥功一出,方圆百里无活物无活人。

那场面才叫震撼。

而站在宁梓辰旁边的陌风,一颗心却是忐忑不安。

因为白清兰每次施展寒冥功时,都会因掌握不好这股内力从而让自己失去理智,最后乱杀无辜。

空中风沙结冰,空气只在一瞬变冷,在场所有人只觉自己好似身处冰天雪地一般。

这股冷气从呼延帆的脚底侵袭,而后传遍呼延帆的四肢百骸,呼延帆顿感心慌意乱,他看着面前的白清兰。

好似已感觉不到她有活人气息了,她好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全身上下散发着死人的气息。

白清兰眸光森寒,“给你作妃,你配吗?”

“额啊!!!”

白清兰话音刚落,一股响彻天地的尖叫声,只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鲜血四溅,染了白清兰满身满脸。

而众人则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白清兰。

原来是白清兰在眨眼间拧断了呼延帆的脖颈,呼延帆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面。

呼延帆一死,风沙骤停,空中一抹斜阳洒在地面,陌风施展轻功,移形换影间,已到白清兰面前。

陌风看着白清兰那双渐渐恢复清明的眼,他轻唤了声,“清兰!”

白清兰看出陌风的担忧,她笑着轻声应了句,“夫君!”

陌风见白清兰还认得人,这才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白清兰将手中的凌云霄递给陌风,陌风接过后,便撕下了裙摆的一角衣衫,仔仔细细的给凌云霄擦拭着。

白清兰转身离去,陌风也一边擦剑一边紧跟其后。

呼延帆死后,群龙无首的披甲奴成了一盘散沙,正当他们想要转身逃命时,宁家军像洪水猛兽般对着这些披甲奴席卷而来。

最后残存的十万匈奴人不是在人挤人中被踩死,被马蹄践踏而死,就是被宁家军一刀杀死,身死异乡,尸埋黄土。

就连乌译也被窦茂和戚玉联手,一起砍了脑袋。

而宁家军为了能早些班师回朝,他们也没将匈奴兵的尸体掩埋,而是用了一把大火焚烧。

火焰滚滚,在益州城外烧了三天三夜,硬生生把城外烧成一片火海,寸草不生

后无物可烧,火势逐渐变小,宁家军从城中引水,将火熄灭后,宁梓辰率领宁家军班师回朝。

这一战被后人称为益州之战,而白清兰的名字也在这一战中逐渐打向,整个益州城的百姓皆知,是白清兰率兵救了他们。

蜀都城中,阴云笼罩,疾风呼啸。

皇宫里,昭德殿上,萧言琛身着便衣,一人坐在龙椅之上,而大殿下跪的是彭鑫。

彭鑫是从云州快马加鞭赶来蜀都的,他此来蜀都就是要告诉萧言琛,萧瑾年还活着的消息,萧言琛闻言,心有不悦,“大胆彭鑫,太上皇已死,你从哪弄了个假太上皇来蒙骗朕,你可知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萧言琛话音刚落时,彭鑫就被萧言琛的龙威吓的胆战心惊,心慌意乱,他对着萧言琛不停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下官不敢欺君,可来下官府上之人,下官没认错,他真的是太上皇啊!”

萧言琛是想萧瑾年死,他对彭鑫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他想对彭鑫说,不管萧言琛是死是活,都要他死。

因为只有萧言琛一死,自己才能高枕无忧。

但没想到彭鑫这个蠢货,竟然不开窍,既然彭鑫不开窍,那萧言琛也就不愿留他了。

“放肆!”萧言琛一声怒呵,他命令道:“来人,把这个欺君罔上的东西给朕拉下去,就地处死。”

萧言琛一声令下,彭鑫顿时吓的魂不附体,他对着萧言琛磕头如捣蒜,一个劲的求饶,“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彭鑫话还未说完,就被两个带刀侍卫给硬压着拖了下去。

而在彭鑫刚被拖出去时,朱湘身着一袭绿衣,缓步走到大殿中央。

萧言琛厉声质问道:“朱湘,这就是你说的,杀了萧瑾年?”

朱湘平静解释道:“陛下,你都说了,彭鑫是欺君,既然彭鑫胡言乱语,您又何必当真呢?至于去了彭鑫府上的那个人,管他是不是太上皇,本宫再派人替您跑一趟云州,将那人杀了不就好了?”

萧言琛知道,朱湘手中有兵,此刻,他不能和朱湘硬碰硬。便也只能妥协,语气缓和了几分,“好,那就辛苦你派人跑一趟了。此事办好了,朕,重重有赏。”

萧言琛语毕后,便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离去。

蜀都城内,秋风涌起,卷起片片枯叶。

尚府中,随处可见的引魂幡随风飘荡,大堂内,白烛燃烧,一群身着袈裟,手持佛珠的和尚正在为放在堂前的棺材,念经超度棺材里的亡魂。

而大堂两侧,放的全是坐垫。

坐垫上跪着的是满府的下人婢子,他们头插白花,披麻戴孝,跪在坐垫上为棺材里死去的尚义烧纸钱。

今日,尚峰为儿子尚义大张旗鼓的举办法事,有许多和尚和一些与尚峰共过事的官员都来尚府祭奠了尚义。

而这其中就有习仲,习仲是因为尚峰同病相怜才来的。

自蜀都保卫战后,习仲就成了孤家寡人,因为他的两个儿子死在战场后的第七天,他的妻子蓟繁,也因伤心过度,最后一时想不开,背着习仲跳井而死。

习仲给儿子办完了丧礼后,又转头去给蓟繁办丧。

而在给蓟繁办丧的那一日,他跪在蓟繁坟前,不吃不喝,整整恸哭了一整日。

他只在一日中,白发苍苍,老了二十岁不止。

如今众人再见他,他身子佝偻,脊背弯曲。

他是杵着一根拐杖来尚府的。

习仲在祭拜完尚义后,刚准备转身离去,打道回府时,却在尚府的院里遇到了萧曦泽和尚峰二人在交谈。

萧曦泽也是过来祭拜尚义的,而在萧曦泽临走前,告诉了尚峰一件事。

萧曦泽将尚峰带到尚府院中,找了一个隐蔽无人的角落,和尚峰说,“尚峰,你虽辞了官,但你曾经好歹也是我南国功臣。本王实在不忍心瞒你,便实话与你说了吧。尚义的死不是偶然,而是阴谋。当今陛下无权无势,他之所以主张要为先帝申冤,还指名道姓让尚小将军出征,不就是看中了你手中的镇西军吗?你解散的那一万人的镇西军虽无法和几十万人的大军相提并论,但若陛下能将这一万镇西军握在自己手里,就能解了他目前的燃眉之急。”

反应迟钝的尚峰更加不解,“王爷这是何意?”

萧曦泽趁着尚峰辞官,不知朝堂之事,便继续忽悠道:“尚峰,陛下被歹人控制了,所以,他惦念起了你手中的军队。一开始他本想拉拢你,但现在尚义死了,所以我相信,三日不到,陛下就会想尽办法杀了你,这杀定不是公然杀你,而是暗杀。”

尚峰心有疑惑,镇西军和尚峰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可私下却是过命的兄弟,他们叫尚峰将军,可心里却早已将尚峰当成了大哥。

尚峰不解,“可就算暗杀,我镇西军也是认人不认主的,我若一死,他们宁可解甲归田,也不会归顺朝廷。”

“话虽如此,可若是让镇西军亲眼见到,是公主的人动的手,那他们就算不想归降陛下,但也先会暂时与陛下联手,除掉公主,为你报仇。”

萧曦泽能说出此话,心里便盘算好了,做两手准备。

第一,若尚峰忠君,便让人伪装成朱湘,带着几个高手去刺杀尚峰

第二,若尚峰反了,那就利用尚峰帮萧瑾年复位

尚峰闻言,苦笑一声,尚峰一直以为自己儿子的死是因为国家需要,所以他才为国战死沙场,但没想到,他的儿子竟是死在了萧家皇权的斗争里。

尚峰这也明白了,为什么萧言琛要他自己集结这一万镇西军去出征,原来就是要他号召军队后,他好弄死他们父子,自己取而代之。

尚峰越想越气,一气之下,他心里产生了造反的念头。

君为社稷死则死之,君为社稷亡则亡之。

既然君不仁,那也别怪臣不忠。如今国君失职,那他这个做臣子的,自然就不必再为他尽忠了。

尚峰转身,对萧曦泽一字一句,郑重道:“王爷,当今陛下昏庸,不懂朝政与军国大事,德不配位,不堪为君。如今太上皇已死,草民斗胆,恳请摄政王争上一争。”

萧曦泽虽知,自己的目的已达成。但他依旧故作不悦道:“放肆,尚峰,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的话,若传到陛下耳中,可是死罪!”

“死罪?”尚峰苦笑一声,此刻的尚峰所思所想,都是想杀了萧言琛为尚义报仇。

尚峰是个武夫,做事冲动,朝堂中的阴谋阳谋太复杂,不爱动脑子的他既是因为害怕萧瑾年的猜忌也是不想在朝中与重朝臣勾心斗角,所以他选择隐退。

自他双亲离世,妻子死后,他就只有一个儿子与他相依为命。

他为了这个儿子,呕心泣血,好不容易将他培育成材,可最后,他却因为一场战役而丢了性命。

而且这场战役还是一场阴谋,这叫尚峰如何不恨?

所以此刻,只要能让萧言琛下台,杀了萧言琛这个昏君,别说死罪了,就算诛九族尚峰都认,反正尚峰家里唯他一人,他已然生无可恋。

但提前是,他想和萧言琛这个暴君同归于尽。

“君不君则臣不臣。王爷,只要能让陛下下台,草民愿付出任何代价。”尚义稳了稳情绪,语气虽平静但带着浓浓的恨意,他一字一句,正词崭崭,“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尚峰话音刚落,习仲杵着拐棍,也快步走了上来。

萧言琛害的习仲家破人亡,习仲对萧言琛也是恨之入骨。

如今习仲早已是孤身一人,他的两个儿子一死,习家便断子绝孙,而他对这世间也再无留恋,所以,他也是来效忠萧曦泽,他要与萧曦泽和尚峰合伙,杀了萧言琛和明征,只要杀了这二人,他不惜用自己这条命与萧言琛和明征同归于尽。

习仲止步在萧曦泽面前,他对萧曦泽行了一礼,“王爷,只要你愿争,臣,愿祝您一臂之力。”

习仲话音虽平静,但一字一句,却满是怨恨。

萧曦泽双手将习仲扶起,他连忙解释道:“习大人言重了。本王没有造反之心,更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况且,太上皇还活着,等他回来,诸位大人有什么不满,都能与他说呀。他虽被陛下封为太上皇,可他好歹也是先帝的嫡子,在朝中也是有些威望的。”

习仲和尚峰闻言,都也明白了,萧曦泽不是烂泥扶不上墙,真有不争之心,便是在养精蓄锐,隐藏实力。

但不管是哪种,对习仲和尚峰而言,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现在的所思所想,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萧言琛死。

但令二人不解的是,萧瑾年真的还活着吗?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萧曦泽却不紧不慢的道了句,“应该还活着吧!”

萧曦泽说话模棱两可,让尚峰和习仲心里有些打鼓,若萧瑾年没有活着,那他们岂不是不能通过拥立新王来板倒萧言琛了?

萧曦泽看着尚峰和习仲二人一脸担忧的表情,他也没再多说,只转身离去。

天幕低垂,新月弯环浅晕眉。

摄政王府里,主屋内,一盏油灯放在桌上,时暗时明。

萧曦泽正一人端坐在屋内,桌上放着一盘糕点,是阿芙给萧曦泽专门做的。

阿芙身着紫衣,她站在萧曦泽身旁,萧曦泽伸手一揽阿芙的芊芊细腰,阿芙顺势坐到萧曦泽的腿上,表露出一副乖巧温柔的姿态来。

萧曦泽一手搂着阿芙,一手拿着糕点品糕,眸光却冷冷瞥到一旁的纱窗。

纱窗外有个黑影若隐若现,萧曦泽对着纱窗后的人命令道:“现在出城,一定要将萧瑾年平安顺利的接回南国。”

门外人是尹鹏,他闻言应了一声,“是!”

尹鹏语毕,便转身,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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