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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认识他。”周凝说这句话时，眼底的情绪波动很大。
那眼神太复杂，赵永澈看得不够真切。
“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按道理来说，谁要是认识季成华这种牛逼哄哄的人物，指定会吹一段期间的牛，大肆炫耀。
可是周凝却从未说过关于季成华的只言片语，这不太符合常理。
除非他们之间有一段不愿提起的过往。
周凝抬头望了他一眼，又低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似苦笑又似在自嘲，“小澈，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可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以前是一个很恶毒的女人，你还会像现在一样把我当成你的骄傲吗？”
恶毒？有多恶毒？
如果她真是这种女人，又怎么会被第二任丈夫家暴成这副模样？
赵永澈满腹疑惑地走到床前坐下，握着她的手说：“会，当然会，无论你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含辛茹苦将我养大的母亲，任何人都有资格说你恶毒，但我没有资格，而且我相信你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
周凝蓦然抬眸，眼睛迅速湿润，她抱紧赵永澈，身体微微颤抖，“小澈，谢谢你。”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儿子活下去的希望，可她的儿子又何尝不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过去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直到儿子的出生，她才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
赵永澈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妈，你别难过，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我以后也不问了。”
周凝闻言，缓缓松开双手，擦干眼泪，吐了口浊气，扯出一抹微笑说：“你如今已经和季赫景成为朋友了，我想这件事你也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可我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就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我明确地告诉你，如果季家知道我是你的妈妈，肯定会不遗余力地阻止你们继续来往。
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照顾我几乎没有社交，自然也没什么朋友，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感受得到你孤独，你比谁都渴望得到一份友谊亦或是一份真挚的感情，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对方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是压抑着自己，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周凝说着，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你今天很开心，我希望你以后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开心，如果你真的珍视这份友谊，就放心大胆地和他做朋友，有什么事我扛着。”
听到这番话，赵永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我靠，听这话，周凝和季成华的关系太不简单了！
他们以前不会是一对苦命鸳鸯吧？！
可是这也不对啊。
周凝为什么要说自己恶毒？
难不成她是第三者？！
卧槽，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狗血了！
就好比，周凝是恶毒女配，而原主作为恶毒女配的儿子继承了她的角色定位，成了恶毒男配一样狗血！
最重要的是两人的下场都非常凄惨，完全诠释了什么叫恶有恶报。
赵永澈被自己的猜想震惊得一愣一愣的，心情复杂，“妈，所以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确实很在乎他，所以……”
为了走剧情，我也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义无反顾地跟季赫景来往了。
“妈知道。”周凝笑了笑，鼓励地说：“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着心走，不用顾及我，也别担心季家人会找你麻烦，有妈在呢，妈替你挡着。”
赵永澈看到她这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或许在原文里，周凝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但为了原主的幸福，她选择视而不见。
又或者周凝并没有预见自己的死亡，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所以以为是自己的存在才导致原主和季赫景不能在一起，这才选择一死了之，结束这一切的恩恩怨怨。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赵永澈都有点心疼，当然，他的良心也开始隐隐作痛。
夜深人静。
赵永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系统996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最清楚他的脾性，见他一直纠结来纠结去，便忍不住开口问：“你在纠结要不要放弃这个任务？”
被一语道破心思，赵永澈坐了起来，抱着膝盖唉声叹气，“原主的妈妈有点惨。”
系统996扶额，“所以呢？就因为她，你就不想继续做任务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下场，是因为她以前坏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更何况你现在是在扮演原主，这是他们本来的人生轨迹，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因为这点就为难自己？”
赵永澈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系统996：“宿主，善良是好事，但善良过了头，那就是傻了。
上个位面你帮了一个叫芈舒的炮灰配角是因为不影响大致的剧情发展和任务，我才没有阻止，反正她最后还是死了，但这一次不行，除非又有别的角色来搞事。
最重要的是你他喵的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心疼别人的！你心疼心疼自己行不行？！你当初都惨成那样了，我也没见到哪个人来心疼心疼你。”
赵永澈尴尬地扣了扣脸颊，“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系统996摆了摆手，“算了，虽然我不是人，但是我知道有些人类就是这样，明明自己过得不怎么样却还总是心疼别人，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想变成人的另一个原因吧，因为人类世界有你们这类人才会显得格外美好，令我们系统向往。
但我还是觉得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先搞好自己的事，再去心疼别人，像那些不求回报做好事的伟大人物都是神的转世，可人家只是来历劫的。
你又不是神，不需要事事想着别人，没有神的命，就不要有神的职业病，明白吗？”
“明白明白。”赵永澈点头如捣蒜，心下一阵汗颜。
系统996：“所以你还不赶紧睡？”
“好的，我马上，”赵永澈立马躺下睡觉。
系统996见状，长舒一口气。
呼……好险，它的积分提成差点又没了。
——分割线——
2月3月的全勤，因为我的粗心，我与你们擦肩而过，这一次我必须拿回属于我的全勤！
咳咳，言归正传，我这么写小澈子都是有原因滴哦，人家不是圣母啦，参考溪崽和屿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