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又拿第一了 第517章 信念崩塌

就在议事厅内还在因青莲仙尊弟子之事争吵不休时——

整个玄灵宗的空间，骤然凝固了。

非是比喻，而是物理意义上的凝滞。

空气停止流动，飘落的尘埃悬在半空。受伤弟子的痛哼、远处的喊杀、魔气的嘶吼. . . . . .一切声响都被无形之手扼断，归于死寂。

连护山大阵最后残存的微光，也如冻结的烛火，僵直不动。

一股难以言喻、凌驾于位面法则之上的恐怖意志，如同冰冷潮水，无声无息地淹没了玄灵宗内外。

这意志并非纯粹的毁灭，而是糅杂着极致的混乱、诱惑与冻结灵魂的寒意——祂来了！

此刻，青莲仙尊正立于朱雀台上空，剑意冲霄。

他并指如剑，一道横亘天际的青蓝剑罡悍然斩向血河源头，欲断污秽之根，减轻朱雀台重压。

同时，另一股浩瀚剑意化作无形屏障，强行撑住东线青龙崖濒临破碎的阵基。

一己之力，分镇两处岌岌可危的战线。

然而，就在他力量分散、旧力方竭新力未生、气息出现一丝不可避免波动的刹那——

翻腾的血河魔气，如同迎接君王般向两侧裂开，一道身影凝聚成形。

祂没有具体的形态，更像是纯粹“非存在”概念构成的人形轮廓。

五官之处，是一片旋转的、吞噬一切光与感知的幽暗。

任何试图“看清”祂的生灵，都将面临理智的崩溃。

仅仅存在于此，便令空间扭曲呻吟，法则退避三舍。

万魔如同卑微尘埃，五体投地，连嘶吼的勇气都已丧失。

心魔，或该称一声天道，亲临了。

“时机，刚刚好。”

一个声音，直接在万灵意识中响起。

慵懒，带着一丝发现有趣玩具的兴味，却蕴含着冻结灵魂的绝对冰冷。

祂的目光穿透混乱战场，无视挣扎蝼蚁，精准锁定了空中那抹青色的身影。那漩涡般的“眼”中，竟流露出一丝. . . . . .审视与了然？

“青莲，”

心魔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或者说，那株扎根混沌，托起此界残骸，却又不甘寂寞化形而出的. . . . . .混沌青莲？”

声音不大，却如一道敕令，清晰烙印在每一个尚存意识的玄灵宗修士神识之中。

混沌. . . . . .青莲？托起大陆根基？

祂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仿佛有什么在苏醒，被遗忘的记忆挣扎着从灵魂深处涌出。许多被冻住的修士，已不可控制地战栗起来。

心魔的目光扫过下方因祂话语而陷入呆滞的人群，语气如神明俯瞰尘埃：

“深渊自古存在？呵，不过是你抽离本源根须，化形游历此间后，混沌失衡产生的‘伤口’罢了。”

“这万载魔灾，追根溯源，是你追求‘人’之形态的代价。你守护的，不过是你自己造就的烂摊子。”

祂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将守护者的光辉彻底扭曲为“始作俑者”的原罪，更给了下方那些濒临崩溃的灵魂，一个宣泄绝望和推卸责任的完美借口。

青莲仙尊周身剑气狂涌，在凝固的时空中切割出刺耳尖啸，强行撑开一片独属自身的领域。

他脸色略显苍白，长时间鏖战与维持大阵的消耗确实不小，但那双深邃眼眸，依旧平静如古井，并未因心魔的“揭露”与“归罪”而有丝毫动摇。

他守护此界，源于本心，是对这片诞生他灵智的土地的眷恋，而非赎罪。

心魔的诛心之言，于他无效。

“化形与否，守护为何，皆吾之道。魔灾肆虐，乃尔等邪念汇聚，侵蚀天道之果，何必攀扯。”

青莲仙尊声音清越，带着斩断虚妄的剑意，清晰地反驳回去。

混沌青莲，遵从本心，从不为言语所缚。

“呵，嘴硬的小草。”心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趣的嘲讽，似在评价一件不驯的藏品。

祂目光转向下方，锁定了主殿方向气息奄奄的霁云仙尊，以及几位因祂降临而心神失守、仍在奋力挣扎的首座。

“不过，本座今日兴致不错，便带些‘纪念品’回去。”

话音未落，心魔的身影如幻影消散，又似本就存在般，出现在主殿之前。

祂甚至无需刻意去“抓”，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如同掸去衣袖微尘。

“呃啊！”霁云仙尊首当其冲，挣扎都未能做出，额心便被烙下一道蕴含天道法则的漆黑魔纹，意识瞬间沉沦，身体被无形力量摄起。

紧接着，距离最近的青枫、紫霜、绯云，丹房中疗伤的离欢，以及几位核心长老，如同被无形蛛网捕获，纷纷朝心魔飞去。

整个过程快得超越时间感知，如同神明信手拾取几颗石子。

“脆弱不堪。”心魔的评价毫无波澜。

祂的目光再次投向空中的青莲仙尊，漩涡之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你也随本座走吧，回归你本该在的地方，或许能弥补你造成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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