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旮旯村旮旯事 第202章 昆明之行(9)

作者:家是温暖的岸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11:50:01

歇了片刻,路宽拉着她去了移动公司,他挑了两部最新款的手机,银白机身配着淡粉边框,一看就透着股亲近劲,又麻利的补了电话卡,转身把其中一部手机塞到王秀梅手里,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秀梅,这是情侣机,内存大,样子也好看,咱俩人手一部,往后联系方便。

王秀梅捏着那还带着余温的手机,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到了嘴边的‘’太贵重了‘’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她眼里的期待,轻轻嗯了一声,把手机小心地揣进了口袋。

两人又寻了家本地人常去的小馆子,点了几道地道的特色菜,路宽总往她碗里夹菜,说她这些天瘦了,得好好补补。王秀梅低头小口吃着,怀里却像揣了个小兔子。怦怦直跳。

吃过饭,暮色已经浓了,两人并肩往旅馆走,路灯把影子晃来晃去,谁都没说话,却有种说不出的安稳在空气里慢慢漾开。

两人走进了路宽的房间,王秀梅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声音轻轻的:‘’路宽,喝点水,你身体还很弱,早点歇着吧,明天还得去订保温材料,完了咱就买机票回去——这一晃儿都出来十来天了,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说完转身就要走。

‘’秀梅,今晚你就住这吧。‘’路宽的声音带着急,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王秀梅猛地顿住脚,挣开了他的手,背对着他咬着唇:‘’路宽,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我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啊。……能怎么办?我不可能扔下他们不管……‘’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路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愤怒,‘’难道你在骗我?‘’他腾的站起身,指着她的手指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王秀梅转过身,声音冷的像结了冰:‘’路宽,咱我们下辈子做夫妻吧。怪就怪,咱们相识的太晚了。‘’她说着走向门口,手刚握住门把手,就听见路宽的声音,怒到了极点。

‘’你就这么狠心?难道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吗?‘’路宽喘着粗气,那是豁出去了似的吼道,‘’李阳他被判了十二年,难道你就要苦等他十二年吗?‘’

王秀梅的手咣当一声撞在门把手上,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只握着金属把手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带着肩膀都在轻轻哆嗦。

‘’秀梅,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路宽的声音低了下去,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她的心,‘’一个人苦苦撑着那个家,你有多难?你到底图个啥呀?‘’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王秀梅的头顶,她猛地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是啊,李阳入狱的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

白天在度假村、果园之间奔波,晚上回家还要伺候婆婆、照顾孩子。累得像滩泥似的倒在炕上,身边却是冰冷冷的空。三十多岁的年纪,更是心里最可暖的时候。可漫漫长夜,只窗外的风声陪着她。她常常睁着眼睛到天亮,浑身骨头缝都透着乏,心里却空落落的。

她还记得有次发烧到四十度,挣扎着爬起来给自己倒水,脚下一软,摔在地上,额头磕出了个大包,那一刻她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地上,眼泪哗哗的流,连哭都不敢出声——生怕惊醒老人孩子,怕卸了那点硬撑着的劲儿。

后来她从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藏在衣柜里,睡不着的夜里,就悄悄摸出来,一张一张的数,指尖划过那些带有油墨味的钞票,心里却更空了。她对着一沓沓钱喃喃自语,‘’这么多的钱,有啥用啊 ?……我要的不是这……‘’

王秀梅要的,是累的时候能有个肩膀靠靠,是冷的时候能有只手暖暖她的脚,是黑夜里能有个人跟她说说话,是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怀抱,是一个让她能踏踏实实睡着的避风港湾啊。

这些日子,她像株被狂风摁在地上的野草,拼命的往上涨,可根里的土,早就干的裂了缝。路宽的话,正正戳在她那最深的裂口上,疼得她连呼吸都带着颤。

‘’秀梅,咱俩相识的日子是短,可我为了护你周全,连命都能豁出去!‘’路宽的声音像被雨水泡过的石头,又沉又硬,砸得空气都发颤,‘’那天那场瓢泼大雨,要是没我护着你——你想想,你会是什么下场?‘’

他喘着粗气,声音里裹着的愤怒,几乎要喷出来:‘’我这样把心掏给你、连命都攥在你手里的人,难道还抵不上监狱里的那个他?十二年啊秀梅,李阳能给你什么?他能替你挡过一场风,还‘’是能替你抗过一次难?

王秀梅的眼泪早就在眼眶里打转,像沾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坠着,视线都模糊了,紧紧攥着门把手的手,却不知怎么就松了劲。

路宽看她动了容,声音稍缓,却更像针似的往人心里钻:‘’你就那么信他?十二年的牢狱生涯,铁打的人也能磨出性子来。你敢保证他能守着初心,一点错不犯?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这十二年的苦等,不就成了一场空欢喜吗?‘’

他往前挪了两步,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秀梅,你醒醒吧。‘’

王秀梅的手像被抽走了力气,无意识地从门把手上滑落,指尖空荡荡的悬着。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像秋风里摇摇晃晃的芦苇,脑海里却像被按了快进键的旧电影,一帧帧画面翻涌着撞过来——

十七岁那年,为了让哥嫂在旮旯村落下脚,她像件被称量好的物件,被迫和大她十二岁的男人圆了房,婚后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李成山的欺辱像附骨的蛆,啃了她夜夜难眠。后来去山东学扒鸡的真空包装技术,本以为遇到了良人,竹马张海涛却用甜言蜜语骗走了她的真心。直到李阳出现,为了护她周全,两人闪婚,那些年他把她宠成了孩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在嘴里怕化了。再到如今,路宽为了她舍命相护,滚烫的真心就摆在眼前……

五个男人,像五道刻在像命里的痕。他们看她的眼神里,都藏着对她容貌的贪恋。王秀梅望着虚空,睫毛上挂着泪珠,心里像塞了团乱麻——长的好看,难道也是种错?她站在原地,脚像灌了铅,竟分不清该往哪走。

‘’秀梅,我不光能帮你把示范区建起来,还能帮你开发青峰山项目。‘’路宽的声音里带着笃定的暖意,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光,‘’我能给你遮风挡雨,能帮你圆了心里的所有念想。‘’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挑开了王秀梅紧绷的心弦。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滚落。她不是铁石心肠,路宽的好,她比谁都清楚,只是……

王秀梅猛地回过头,眼眶通红,声音里裹着急,又掺着难以掩饰的无奈:‘’路宽,我不是心里没有你——就算我是铁石心肠,这几天被你舍命护着、把生的希望都往我手里推,也早该捂热了啊!‘’

话说到这,她忽然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才接着说:‘’可我不能……我有家,有李阳,他现在是进去了,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对不起他的事,那我成什么人了?‘’

她抬眼看向路宽,目光里满是歉疚,又带着一丝不容动摇的坚定:‘’路宽,你的救命之恩、这些天的守护,我记一辈子。但我只能答应你,做你的知心朋友,往后你有难处,我绝不含糊。可再多的,我真的……做不到。‘’

话音刚落,她没敢再看路宽的眼睛,只匆匆转过身,脚步有些发沉的走出了房间,门轴吱呀的一声清响,像把没说完的话,都轻轻掩在了门后。

路宽望着那扇轻轻掩上的房门,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她靠近的暖意,人却像被钉在了原地。空气里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撞着胸口,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原来王秀梅心里不是没有他,那句‘’铁石心肠也被捂热‘’的话,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了细碎的波澜。

可这波澜很快又被现实压下去,他终于想明白了,她不是没动心,是放不下身后的家,放不下牢里的李阳,那份牵挂像根扯不断的线,牢牢拴着她的脚步。

路宽揉了揉眉心,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是了,还是自己太急了。这些天的守护,舍命的相护,或许只让她记了恩,却没来得及让自己真正刻进她心里。他以为救了她,就能靠近她,却忘了有些坎,不是靠恩情就能迈过去的。

路宽躺在床上,脸上漾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眼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阴鸷。他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李阳啊李阳,你还妄想从牢里出来跟她团聚?简直是白日做梦!如今她已是我的人了,有我在这疼着护着,你就安安分分在牢里呆一辈子吧。

他盯着隔壁的房间,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要让她为他生儿育女,要让她彻底忘了那个狱中人。

清风山是我的,示范区是我的,度假村是我的,果园也是我的……连你李阳的女人,如今不也乖乖成了我路宽的人?

积压了太久的**终于得偿,路宽再也按捺不住,猛仰头看向天花板,发出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那笑声像惊雷似的在房间里炸开,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嗡嗡的绕着梁,带着股志在必得的狂傲。

王秀梅逃回自己的房间,反手扣上门的瞬间,紧绷的脊背才骤然垮下来。她跌跌撞撞扑到床边,连鞋都没顾上脱,就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鼻尖萦纡着熟悉的皂角香,可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缠得她连呼吸都发紧她。

这些天和路宽相处的片段,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他挡在她身前应对麻烦时,挺直的脊背,讲起常识眼里闪着的光,连她随口提过一句口渴,转头就地来温好的水。这样的担当、知冷热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心动?有好几次,她甚至看着他的侧脸出神,自己都惊觉到异样的心跳。

可下一秒,脑海里又蹦出从前的画面,丈夫李阳在果园给果树剪树枝的模样,家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笑声,还有他被带走时,隔着铁栏喊照顾好自己的眼神,那是她守了这么多年的家,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根。

王秀梅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混沌的脑子里清醒了几分。她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眼眶慢慢红了。心动是真的,感激也是真的,可她只能把那份不该有的悸动,一点点压下去,折成对知心朋友的坦诚——就像把一朵刚要开的花,小心翼翼埋进土里,只刚在无人时,悄悄想起它曾有过的花苞。

正乱了心,隔壁忽然传来路宽的大笑声——那笑声敞亮的有些突兀,撞在寂静的空气里,难道让王秀梅心里一揪?。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莫不是自己方才拒绝太绝,让他心灰意冷却故意用大笑掩饰?

想到路宽才大病初愈,脸色还透着没散尽的苍白,要是真憋出什么事可怎么好?她再也坐不住了,连衣角的褶皱都没来得及抚平,就趿着鞋往门口跑。手刚碰到把手,又犹豫着顿了顿,终究还是咬了咬牙,轻轻拉个门,放轻脚步往路宽的房间走去。她只想看一看,他到底是真释怀,还是强撑着硬扛。

王秀梅轻轻推开门,眉眼间满是关切,声音带着点笑意和疑惑,‘’路宽,你这是怎么?笑得这么大声,我在隔壁都听见了。‘’

路宽这才猛地回过神儿,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他迅速敛了敛脸上的戾气,换上一副温柔的能掐出水的笑脸,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只服摩挲着她的手背:‘’秀梅,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你做我知心朋友,是我路宽的福气,这福不就来了么?‘’

王秀梅见路宽笑得那样开怀,眉眼也跟着弯成了月牙,脸上漾开欣喜的红晕:‘’路宽,原来你是为这个高兴呀!‘’

心里那块悬了几日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长长舒了口气——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怕这个肯为她豁出性命的男人就此一蹶不振,更不用愁回到度假村要被旁人的眼光戳脊梁骨。眼里的甜意漫出来,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早点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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