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旮旯村旮旯事 第170章 王双喜斥逐老俩口

作者:家是温暖的岸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11:50:01

王秀梅刚走到大门,脚步猛地顿住了。

门口立着两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佝偻着背,头发花白如霜。王秀梅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张海涛的父母,张长江和刘玉芝。虽说多年未见,两人脸上沟壑纵横,比记忆中苍老了太多,可那双眼睛里的轮廓,那还是熟的不能再熟。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他们来做什么?是为了张海涛的事来兴师问罪?还是……要替儿子报仇?

王秀梅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战龙在背后捣的鬼。自从战龙费尽心机洗清自己和李阳强奸杀人案的干系后,便一门心思想把度假村搅个天翻地覆,自己好浑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利。于是,他立刻让人找到了张长江夫妇,添油加醋地怂恿他们来找王秀梅讨个说法。

王秀梅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浑身的血液像瞬间凝固了。那是山东老家的老邻居,那是看着他和张海涛一起爬树掏鸟蛋的叔叔阿姨,可此刻,他们的身影被‘’几天前‘’‘’丈夫砍死‘’这几个字钉在一片猩红的阴影里。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喊不出‘’叔‘’‘’婶‘’,只有心口被猛地攥紧,酸麻混的钝痛往四肢蔓延。是震惊,是不敢相信——几天前还鲜活的,怎么就成了长辈眼中化不开的哀恸?是慌乱,丈夫挥刀的画面突然撞过来,让她手脚都发僵。可看着两位老人鬓角的白发、眼下的青黑,有点对丈夫的惊惧又被更沉的东西压下去:是心疼,是愧疚,是千头万绪搅在一起,连呼吸都带着涩味。

王秀梅的脚像在地上生了根,脑子里有个声音疯了似的喊‘’躲‘’,躲进屋里,关上门,把这血淋淋的现实和两位老人眼里的碎光全隔开。可目光落在张婶枯槁的手背上,那道小时候帮她摘桑葚时被枝桠划破了疤还在,喉咙里的哽咽突然顶着她发疼。

她偏过脸,飞快地抹了抹眼角,再转过身时,声音像被沙子磨过,低哑的几乎听不清:‘’叔,婶……屋里坐吧。‘’

这几个字,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她自己都没觉察的颤抖。门后的阴影明明能藏住她,可看着两位老人佝偻的背,那点想逃的念头终究被压成了心口的钝痛,逃得过今天,逃得过这屋里屋外、日日夜夜的煎熬吗?

刘玉芝盯着王秀梅那张熬白的脸,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炸开火星——是她,就是这个让儿子丢了命的女人!

‘’王秀梅!‘’她尖声嘶吼,声音劈得像被撕裂的布,‘’还我儿子的命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像疯了似的扑上来,枯瘦的手指蜷成鹰爪,直往王秀梅脸上挠。王秀梅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往后踉跄着退了半步,那指甲擦着她的脸颊扫过去,带起一阵刺疼的风。

刘玉芝扑了个空,重重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更是红了眼,唾沫星子喷在地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揣着我们张家的种,竟敢跟李阳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拜堂!你对得起海涛吗?对得起他坟上的土吗?

王秀梅被刘玉芝那通撕心裂肺的咒骂劈的脑子发懵通,后背抵着门框才没软下去。

父亲逼他二选一的话还在耳旁嗡嗡响,要么拱手让出度假村,看着大哥踩在自己心血上的得意,要么掏出一千万,剜掉半条命给娘家填窟窿。胸口本就堵了团说不清的委屈,像进了水的棉絮,又沉又闷。

我这会儿,刘玉芝的骂声像淬了冰的针,一针针扎在脸上、心上。‘’不要脸‘‘’’混蛋‘‘’’对得起海涛吗‘……’那些字样混着张海涛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混着父亲冷硬的脸,混在肚子里悄悄隆起的弧度,猛地在她心里炸开。

委屈突然漫过了堤。她没做错什么啊。爱过人,也想过安稳日子,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一边是亲情勒紧的绳索,一边是旧怨掀起的血浪,她像被架在火上烤,连呼吸都带着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她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它们掉下来——这时候哭,岂不是更让人觉得她心虚?那股子憋在喉咙口的哽咽,怎么也咽不下去。

污言秽语,像冰雹似的砸过来,每一个字都淬着毒。屋里的荷花正端着碗喂孩子,听见院门口撕破脸皮的骂声,手一抖,碗沿的米汤洒满了手。她心里咯噔一下,撩起围裙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刚出屋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太太指着儿媳妇鼻子骂,她不由地大怒:‘’哪来的疯婆子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这么糟践我们家秀梅?‘’

荷花人还没完全冲到跟前,这骂声已经带着火气砸了过来。她把王秀梅往身后一护,圆睁的眼睛瞪着刘玉芝,嗓门亮的能掀开屋顶:‘’有冤抱冤有理说理,撒泼打滚算什么能耐?真当我们家是好欺负的?‘’

刚从屋里跑出来的慌乱早被护短的急火冲散了,她叉着腰站在那,活像只炸了毛的老母鸡,把王秀梅牢牢挡在你身后。

‘’这个老不死的!‘’刘玉芝叉着腰,赤红着眼睛指着荷花破口大骂,‘’你是谁呀!赶紧给我滚开,她又指着王秀梅骂道:‘’我儿子海涛就是为了这个小贱人死的,今天我就为我儿子报仇!‘’说完,她就梗着脖子往前冲。

院子里的尘土被骤然掀起,刘玉芝攥着枯柴似的拳头,眼里烧着两团火,直扑王秀梅:‘’你这个丧门星!还我海涛的命来!‘’她花白的头发随着冲势炸开,像一蓬愤怒的乱草。

荷花早已把儿媳妇护在身后,自己迎上去,指甲在刘玉芝胳膊上挠出几道红痕:‘’你这个疯婆子!你那个儿子就是该死!你还敢来我家找秀梅?‘’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瞬间扭作一团,佝偻的脊背在推搡中剧烈起伏,嘴里的咒骂混着粗气喷出来,一个喊‘’杀人偿命‘’,一个喊‘’死有余辜‘’。

她们互相揪住对方的衣襟,脚底踉跄着在泥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印子,银丝般的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荷花一口咬在刘玉芝的手腕上,疼的刘玉芝尖叫着抬脚去踹,却被荷花死死抱住腿,两人‘’咕咚‘’一声摔在地上,依旧滚来滚去的撕扯,浑浊的眼泪混着唾沫星子,把这些年的恩怨都撒在这场混战里。

‘’住手!‘’王双喜猛地从屋里跨步出来,一声怒喝喝震得人耳朵发嗡。他指着张长江的鼻子,气的手都在抖:‘’张长江,我正打算去山东找你算账呢!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跟我女儿早就一刀两断了,前些日子竟然跑到这来,逼着秀梅跟的重归于好,不然就掐死我那小外孙……你怎么养出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

他的目光刷地扫的刚被王建国拽开的刘玉芝,声音又大了几分:‘’还有你!多大岁数了?年轻的时候,那股子泼妇劲就不能收收?别以为旁人怕你,我王双喜可不吃这一套!

他往前逼近两步,指着一旁还在抽噎的王秀梅:‘’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女儿动手?当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唾沫星的随着怒斥溅在地上,‘’今天你们要是好好说事,我能听两句,敢再撒泼耍赖,我现在就掏手机报警——到时候让派出所的人来,看是把你们俩都带走,还是留一个在这丢人现眼。‘’

张长江偷瞥了老伴一眼,心里咯噔一下,不光自己被王双喜那股子气势镇住了了,就连家里这头平日说一不二的母老虎,此刻也耷拉着脑袋没了声息。

他太了解这位邻居了,王双喜家日过的紧巴,三间土坯房风雨飘摇,可这人骨头硬的像山里的石头,一身正气没处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让村里乡亲们既敬他又怵他,远远望见都得绕着走。

王双喜从不是挑事的人,可真要遇上事,他偏敢往自己肩上扛。村里谁家被混混堵门敲诈,第一个想到的准是找他出头,就连自己这个村主任都挠头的难缠事,到他手里总能掰开揉碎了理顺。最让人怵的就是打架的狠劲,那是真敢豁出命去。张长江还记得,早些年邻村两个无赖找上门撒野,亲兄弟俩手持木棍气势汹汹,结果被王双喜赤手空拳打得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久而久之,别说普通村民,就连他这个村主任,在王双喜面前也得矮三分,心里头总有点发怵。

可张长江夫妻俩今天是揣着铁打的主意来的,他们就是要弄明白,儿子海涛到底为啥会被李阳那小子死手砍了,更重要的是,得见见那个素眉谋面的孙女,把孩子带回老家去抚养。

张长江心头那点发怵早被压在底气下头,脸上反倒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镇定。他往前挪了半步,对着王双喜拱了拱拳:‘’双喜,我们老两口今儿来,就是想问一句——你那姑爷李阳,为啥非要置我家海涛于死地?‘’

‘’为啥?‘’王双喜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笑,胸腔里的火气顺着喉管往上冒,‘’他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砸在张长江夫妻脸上,末了猛的一拍大腿,指张长江的鼻子厉声呵斥:‘’你张长江还是个村主任呢!怎么养出那么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差点把我们家搅的家破人亡——你怎么还有脸来我家兴师问罪?‘’

唾沫星子溅在张长江脸上,王双喜的声音像裹着霜,他一字一顿道,‘’我看你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活着也给咱们山东人丢尽脸面!‘’

王双喜这番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张长江脸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脚下裂开条缝好钻进去。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拿孩子当筹码威胁王秀梅,甚至还想那不轨之事,也难怪李阳赶回来会红了眼下死手。

这才惊觉今天找上门有多唐突,我心里那点不甘又像野草似的冒了头。张长江喉头动了动,没敢做声,只悄悄用眼角余光往刘玉芝那边溜达,想看看老伴会不会再出些动静。

此刻刘玉芝也清楚是自己理亏,但瞅着丈天那副窝囊样,心里暗骂一声‘’没出声的东西‘’。正憋着气,眼角瞥见孙金凤领着个女孩,那眉眼间竟隐隐有儿子海涛的影子,她心头一动:这孩子,八成就是儿子跟王秀梅生的。

念头刚落,她立刻指着富瑶对王双喜说:‘’海涛那孩子是自己作孽,我俩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可这孩子,是海涛唯一的根,今天我们必须把她带回老家,好好养大成人。‘’

王秀梅一听更急了,富瑶可是他唯一的女儿。虽说这孩子是他和张海涛生的,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把孩子带走。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抱富瑶,手腕却像被父亲那道冰冷的目光定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当初若肯听我的话,早早把孩子打掉,何至于闹到今天这般鸡飞狗跳。

王双喜目光扫过张长江和刘玉芝,决定要断了这夫妻俩的念想,永绝后患。他的声音里裹着轻蔑与不齿,声音冷得令人发寒:‘’我看你俩是想孩子想疯了!就你们那个混球儿子,也配有后?‘’

他顿了顿,语气又沉了几分:‘’实话告诉你们,当初秀梅是怀了张海涛的种。但他们分手后,我就逼着秀梅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末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们也不想想,我王双喜这般精明,怎会留下这等罗乱?‘’

张长江夫妇听完王双喜的话,只觉得浑身力气瞬间被抽干,两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像两口枯井,满满都是化不开的绝望。

他们原本还攥着最后一丝念想,那孩子是海涛留下唯一的骨肉,也是支撑他们熬下去的指望。可此刻,有点念想像被生生掐灭的烛火,连最后一点余温都没剩下。

王双喜从兜里摸出五张皱巴巴的钞票,‘’啪‘’地甩在张长江面前的地上。

‘’看在老乡一场,又是街坊邻居的份上,‘’他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不耐烦,‘’这五百块钱给你们当路费,赶快滚回山东去,别让我再在这儿看见你们,碍眼。‘’

看着张长江夫妻俩捡起钱灰溜溜地走了,何花走到王双喜的面前说道:‘’你这个老家伙,关键时候还有点用处。‘’她把富宁塞到王双喜的怀里,‘’以后富宁就由你带了,好好教教他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王双喜抱着外孙,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这笑里藏着涛声依旧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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