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和谐网稳定运行的第四个月,夜影的多元宇宙监测系统捕捉到了 “暗物质跃迁信号”—— 来自暗物质星云的访客正沿着和谐网的节点接近,他们的飞船呈现出奇特的 “流体暗物质形态”,表面覆盖着会随引力场流动的黑色波纹,与联盟已知的任何飞船形态都不同。飞船的能量频率与引力适应族的引力晶核有 71% 的相似度,却额外携带了 “空间涟漪” 特征,仿佛能在自身周围制造微型的空间褶皱,这种技术让飞船的跃迁速度达到了联盟和谐探险舰的 3.7 倍。“他们的科技路径与我们完全不同,” 夜影将飞船的三维结构投射在会议大屏上,黑色的流体表面不断浮现出类似星图的纹路,“某外星文明研究所花万亿星币构建的‘文明分类模型’,无法将其归入任何已知类别,因为暗物质主导的生命形态超出了模型的预设范围。”
访客抵达翡翠星轨道时,展现出 “非接触式交流” 的独特方式。他们没有发送常规的无线电信号,而是通过飞船表面的黑色波纹释放出 “暗物质信息波”,这种波能直接在接收者的意识中形成图像与概念,无需语言翻译。沈昭宁在接收信息时,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暗物质星云中漂浮着无数由暗物质构成的 “星环城市”,城市中的居民形态像流动的影子,通过空间涟漪传递情感。信息中还包含着他们的名字 ——“影流族”,以及来访的目的:“我们感知到和谐网的共鸣,希望寻找能与暗物质共生的文明伙伴。” 这种交流方式让联盟的语言学家惊叹不已,某翻译公司花千亿星币研发的 “万能翻译器”,在影流族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因为他们的交流跳过了语言直接抵达意识层面。“这是最纯粹的信息传递,没有语言的隔阂与误解,” 沈昭宁回味着脑海中的图像,“某跨文明交流公司花万亿星币设计的‘接触礼仪’,在这种直接的意识共鸣面前显得繁琐多余。”
影流族的生理结构颠覆了联盟对生命形态的认知。他们没有固定的物理形态,而是由 “暗物质流体” 与 “空间涟漪场” 构成 —— 暗物质流体提供存在基础,空间涟漪场维持形态稳定性。在翡翠星的标准引力场中,他们通常呈现为高约 2 米的黑色人形轮廓,但能根据需要变形:收缩成篮球大小的暗物质球,或舒展成覆盖 11 平方米的薄膜状。更令人惊奇的是,他们能通过空间涟漪场 “穿透” 实体物质,青梧亲眼看到一位影流族访客毫无阻碍地穿过记忆榕的树干,树干上的叶片甚至没有晃动。“他们的存在方式模糊了物质与空间的界限,” 青梧记录着影流族的形态变化数据,其暗物质密度能在 0.3 至 7 克 / 立方厘米之间自由调节,“某生命形态研究所在花千万兆星币后提出的‘物质生命假说’,完全无法解释这种暗物质 - 空间共生体的存在。”
影流族的 “空间感知” 能力远超联盟的探测技术。他们能 “看到” 空间的褶皱与暗物质的流动轨迹,翡翠星地下 37 公里处的暗物质矿脉分布,在他们的意识图像中清晰可见;甚至能预测 7 小时内的空间稳定性变化,在一次小型陨石雨来临前 11 分钟,他们就通过空间涟漪提醒联盟疏散露天设施。影流族的长老 “影澜” 向沈昭宁展示了他们的感知范围 —— 通过意识图像,能看到整个多元宇宙海的空间脉络,和谐网的节点在其中像发光的宝石,而反和谐势力的活动区域则呈现出扭曲的黑色。“空间在他们眼中是活的有机体,” 夜影对比着影流族的感知图像与联盟的探测数据,前者的精度高出 37 倍,“某空间探测公司花万亿星币研发的‘全频扫描仪’,探测范围还不及影流族自然感知的 1/7。”
首次正式接触在翡翠星的 “和谐广场” 举行,影流族的展示引发了 “认知冲击”。影澜通过空间涟漪场,在广场上空构建了 “暗物质 - 空间共生模型”:一个由黑色流体与透明波纹组成的动态结构,展示了影流族如何在暗物质星云中利用空间褶皱构建城市。当模型运转时,广场上的 37 名联盟成员中,有 11 人因无法理解这种非物质结构而出现 “认知眩晕”—— 机械星系的工程师感到逻辑混乱,光影星系的艺术家无法用已知色彩描述眼前的景象,甚至引力适应族的平衡族长老也表示 “空间感知被放大到难以承受的程度”。“认知冲击是接触新文明的必然代价,” 沈昭宁让青梧启动 “共鸣安抚场”,通过和谐能量稳定大家的意识,“某文化冲击研究公司花千亿星币设计的‘适应课程’,只能缓解表面的不适,而我们需要从认知底层建立新的框架。”
影流族的社会结构呈现出 “流动共生制”。他们没有固定的权力机构,整个文明像一个巨大的 “意识流体”,重要决策通过所有成员的意识共鸣达成;星环城市的资源分配完全基于 “空间需求”—— 需要更多空间的个体自动获得更广阔的区域,而对空间需求低的个体则收缩形态,这种分配方式没有产生过任何冲突。影澜解释:“在暗物质星云中,空间是最珍贵的资源,也是最公平的尺度,因为每个人的需求都能被精准感知。” 这种结构让联盟的社会学家陷入沉思,某社会结构公司花万亿星币总结的 “公平分配法则”,在影流族的自然共生面前显得刻意且低效,因为他们的分配无需制度约束,完全基于意识共鸣。“这是更高层次的社会和谐,” 青梧在观察记录中写道,“没有强制的规则,只有自然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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