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那拉府的一派温馨是皇宫里的人想象不到的。
关雎宫。
海兰珠有些慌张地问着自己的大宫女,她神经质地问道:“佩兰,你说皇上今日不来是不是惦记着宫外的扎鲁特那个女人。”
佩兰是海兰珠的大宫女,那日自然也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扎鲁特福晋。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这几日越来越神经紧绷的娘娘,安抚道:“娘娘,这几日皇上公务繁忙,应该是没有时间来看娘娘,娘娘莫要想多了。”
“呵,怎么可能!扎鲁特那个女人现在长成那个样子,跟个妖精似的,皇上本来就喜欢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不惦记!”
海兰珠尖锐的声音刺得佩兰耳朵疼,还有更甚之娘娘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嵌入她的手心。
佩兰忍住喉咙里的疼呼,脸色极其苍白地安慰着海兰珠,道:“娘娘怎么可能呢?你想想,这么多年皇上待你有多好?”
海兰珠脸色稍稍恢复,可面色仍旧带着一种阴沉的味道,像是长在淤泥里的莲花,彻底暴露了她美丽花瓣下的脏污。
“那倒也是。”
“可扎鲁特现在这副样貌实在太碍眼了,若是皇上后面反悔怎么办?”她现在得到的一切东西都会失去,像当初的扎鲁特一样。
“不行,绝对不行。”
“佩兰我要你办一件事。”
海兰珠紧紧抓着佩兰的手,那双往日温柔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阴沉似要吞噬某种珍宝的野心。
佩兰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头一次知道她这位伺候的宸妃娘娘竟然不是如表面的那般脆弱善良。
“佩兰你会做的吧?”
海兰珠阴沉地望着佩兰。
佩兰胆战心惊地咽下一口气,道:“是,娘娘。”
“好,真乖。”
海兰珠笑了,似乎又恢复了原来温柔脆弱的样子。
她乐呵呵地拿了支笔,写下了一封信,递到佩兰的手上,严肃道:“一定要送到科尔沁部落的多吉手上。”
“是,娘娘。”
……
皇宫里,一封信悄悄地送向了日益昌盛的科尔沁部落。
收到信的男人看着手上熟悉的那封信的字迹看了很久,直到信纸都被他那双布满茧子的手掐得揉成了一团,他才清醒过来。
海兰珠,哥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替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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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那拉府。
又到了夏末秋来的季节,青音这些天总是感觉有些犯困,时不时就在靠在贵妃榻晒太阳的时候睡着了。
因此,玛雅干脆每日在福晋的贵妃榻上放上了一张软被,在福晋睡着的时候,她则轻轻为她搭上去。
这段时间,前朝似乎也因为入关中原的事极其顺利,因此南褚这个议政大臣也不得不忙了起来。
等南褚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躺在屋内贵妃榻上,手上还留着织毛线的工具,眼睛已经紧紧闭上明显睡着了的福晋。
南褚皱眉,福晋怎么又睡着了?
他轻柔地把福晋抱起放在床上,才退了出去。
询问玛雅:“这段时间福晋是不是睡得有些长了?”
玛雅茫然地抬起头,“福晋平日也习惯午睡,但这几日好像都困得很早。”
南褚闻言微微皱眉,“你去把巫医叫来,给福晋把把脉。”
看到主子爷也皱眉,玛雅的心立马悬了起来,莫非福晋的身子又出了事?
“是,主子爷。”听到南褚的吩咐,玛雅立刻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被连推带拽拉的巫医,一开始听说是去福晋那,还以为福晋出了事,这背后的冷汗都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不过再他静静给福晋把了一会儿脉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无事,无事,可太好了。
他对着府上的男主子道:
“回主子爷,奴才给福晋把脉后,其脉动平稳,气息平和,福晋这几日多眠应该是天气原因,与身体无碍。”
听到巫医这么说,南褚才放心下来。
这时,青音也似乎听到了动静,挣扎着醒了过来。
“爷,是你回来了吗?”
女声娇软至极。
叫还在和巫医说话的南褚,快速回起了自己的福晋:“嗯,我回来了。”
站在门口装聋作哑的巫医听着里面福晋那悦耳至极的女声,不由得再次感叹一句,他们主子爷真是有福气。
也难怪南褚大人这么宠爱福晋,扎鲁特福晋这样的女人谁拥有了,不回去宠爱她呢?
被人羡慕的南褚悄无声息地挥退了巫医,走到房间里,抱住了自己的刚醒来脸蛋还粉扑扑的福晋。
他语气缠绵:“我在外面时,可想福晋了?福晋会想我吗?”
青音脸色一红,有些羞怯地点了点头。
“嗯。”
说完,就害羞地埋在了男人怀里。
南褚几乎快被怀里福晋这副羞怯美丽的模样迷住了心魂,他重重地抱着青音,恨不得把青音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青音由着他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才好奇问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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