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玛觉蒙可不想真被关上几天,白白毁了自己的名声。
“几位官爷,我乃吐蕃公主。你们不可以抓我,是这位姑娘先冲撞了我,还出口伤人。你们要抓,抓她就好!”贝玛觉蒙试图向官兵解释,指望他们能明辨是非。
凤倾城索性将头转向一边,心中暗悔:方才自己还是太草率了。不该跟这种没脑子的人动手,明明可以用头脑想法子慢慢玩死她,非要动粗。
否则,何至于此刻要往衙门牢狱里走一遭?失策,真是失策。
领头官兵闻言眉头一皱,朝贝玛觉蒙冷嗤一声:“你说你是吐蕃公主,你就是了?那我还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呢!”
凤倾城在旁听得“噗嗤”一笑——这位官爷倒是会说话,也懂怎么说话。
看她多老实,就知道闭嘴不言。说多错多,这些官爷只管抓人关人,他们又不是那些天天坐堂审案的青天大老爷,哪会细辨是非。
“行了,少废话!都先跟我们回去,等查清楚了自有发落。”
凤倾城心中暗忖:不知待会儿是谁来衙门接她?
又或者,她得在地牢里陪这位“二傻子公主”待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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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刚散不久,各位官员正陆续走回各自衙门。
都察院左都御史文彦尚正与几位下属边走边议论早朝事宜,身旁还跟着大理寺卿段佑——他是顺路前往都察院取一份文书。
突然,一名属吏步履匆忙地赶来,神色慌张:
“大人,不好了!今日在南城抓了一伙当街斗殴的,可其中带头一方自称是吐蕃公主。这该如何是好?”
那属吏本不是向文彦尚禀报,奈何声音不小。
这类纠纷,都察院随便一位四品官员处置便已足够。
可此时文彦尚几人想装作没听见都难。
“你是说,你们抓了一伙打架的,结果好像把吐蕃公主也押进都察院了?”文彦尚脚步一顿,眉头微挑。
这属下,看着不怎么机灵啊。
“另一方是谁?”段佑在一旁好奇插话。
是谁这么大胆,敢当街和吐蕃公主动手?即便不知对方是公主身份,看眉眼总能猜出她不是大齐人吧?
“回大人,另一方领头的,似乎是一位叫凤倾城的女子……”
段佑突然觉得牙有点疼——今天是不是不该跟着文大人同行?
他怎么又听到了那个“煞星”的名字?好不容易近来不再做噩梦,怎的今天又撞上了?
“凤倾城?”文彦尚的反应却与段佑截然不同。
他对那女子印象颇深——是个有棱有角、言辞犀利的姑娘。她怎会惹上吐蕃公主?照理说,这二人应并无交集。
“你去吏部向谢大人通传一声,就说凤姑娘在都察院,请他得空来一趟。”文彦尚略一思忖,吩咐身旁属下。
自那日谢大人将凤倾城从大理寺抱走,这一两月,满京城都是他二人的风月闲谈。
更有说书人将他们的情事编成各种版本,在茶馆里绘声绘色地演说。
如今听说谢大人更成了凤姑娘的“入幕之宾”。此事告知他,总该没错。
文彦尚刚吩咐完,段佑也回过神来:“文大人,您看……要不要也将此事禀报太子殿下?”
文彦尚闻言看向他,眼中略带不解:“为何要告诉他?”
段佑被看得有些莫名,挠头道:“文大人难道不知,那位凤姑娘算是太子殿下的人?当日凤姑娘敲登闻鼓虽是为刘正,可她找到证人后,不是直接交给太子殿下了吗?”
文彦尚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哦,你说这个。我倒一时忘了。行,那太子殿下那边也递个消息。吐蕃公主毕竟不是常人,多几个人为凤姑娘撑腰总是好的,免得她吃亏。”
于是,谢知遥赶到时,便见到这样一番场面:
贝玛觉蒙与噶尔·冻赞坐在一侧,凤倾城身边却有太子殿下及她那两名贴身护卫相伴。
谢知遥心中甚是不悦——为何齐天珩竟比他还早到?
而主位上坐着的,竟是都察院主官文彦尚。这等小案,怎会轮到他亲自审理?
“二位可愿和解?”文彦尚开口打破沉寂。随着谢知遥的到来,屋内气氛越发尴尬。
因着吐蕃公主身份不一般,所以此事文彦尚并未选择在公堂审理。而是私下找了一处僻静地方,他还是希望能够私下和解就尽量和解。
据她二人口供,这位吐蕃公主是因争风吃醋,才当街挑衅凤姑娘,甚至扬言要将凤姑娘抓回去赏给侍卫“暖床”……
方才太子殿下听到这句,当场还捏碎了他都察院一只茶杯——茶杯何其无辜。
而凤姑娘不堪受辱,予以反击。她的属下也放出狠话,说要将公主逮去青楼让“千人枕”……两边放话一个比一个凶狠。
文彦尚早已深知这两位女子都不好惹。吐蕃公主毕竟是异国公主,无论做了什么,最后他们也难以严惩。
至于凤姑娘,早在大理寺公堂上他就领教过了。他自觉若无必要,最好别去招惹这位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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