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眸色一锁,如魅夜般凝视而来,带着层层叠叠被冒犯的极致阴郁,看的镜黎感觉后脊梁骨都在发凉!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过越界?”
见还真是这样,镜黎感觉当神似乎也没啥好的,这么虐的剧情都能赶上,难怪这么帅的帅哥天天郁郁寡欢。
嘿嘿赔一假笑,她小声道:“谁让你表现的太明显。”
“你——”故渊哑口,不动声色看了眼洛虞,深吸一口气,没再冲着镜黎发火。
可阴郁仍然繁重。
他又不知道从哪隔空掏出个银色酒壶,大灌一口。
为情所困的样子让镜黎不自觉升起一点说不出的难受。
拿小手堵了堵酒壶口:“真别喝啦,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可酒大真伤身,就算你身份特殊,法力超群也是一样。”
“关你什么事!”这次镜黎完全劝不好故渊。
他长袖一甩,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鬼气弥散开。
镜黎尴尬极了,挠挠头又回到原地。
看着一群人要看八卦的眼神,耸了耸肩。
“就你们猜的那样。”
玄臻挑眉:“还真是为情所伤,徒留的鬼界大修?”
镜黎拿过一个果子吃着,酸涩的味道真没老树阵盘里,老树给她专供的好吃。
她将就吃了两口,想着故渊的叮嘱,缓缓颔首:“有个心上人,死了。他抑郁,就没去转生轮回,一直在奈何桥等着,想看看哪天能等到。所以我拿死吓他,他有些触景生情难受。”
洛虞心底的那些疑惑终于烟消云散。
毕竟帝沧溟谁都爱,就是不会爱天堇,更不可能一直去奈何桥上等着……
洛虞开始打心眼里觉得如此重情重义的故渊是个好男人,只是好男人竟然心里有人。
她好奇看着镜黎清亮的大眼睛:“丫头,你真不喜欢他?”
镜黎看着御姐样的洛虞,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姐姐,你看看我才几岁,甭管我心理多大,我身体就快七岁的小童而已。我怎么可能有男女之情?雌激素还没分泌好吗!”
“再说了,我也是你们都担心他的背景才频频试探,我图什么,你们不清楚?”
雌激素是什么,众人不懂。
但后者原因——
自故渊上次离开,这三个月他们之间交流过多次这个男人。
镜黎虽没将他的真实身份卖出来,可也很好奇他背后的过往。
他既是神,为什么频繁来自己跟前?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的绝对不在自己身上,可让她相信一尊神会闲到无聊,跟在自己身边转?
而且她刚骂过他呀!神都如此不计前嫌的吗?
另一边。
故渊脚步一跨就去到了奈何桥边。
这里青砖隐隐,黄泉九曲。
弥漫的鬼气与孟婆汤的味道充斥着鼻息。
他眼眸前浮现起当年的神魔大战,魔神成长的速度太快,他始终未破情劫,不曾道法大乘。
临出发前,天堇一身银白铠甲,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你要不要把墨庄也带身边?他毕竟战力充足,你让他们都跟着我,就留一不靠谱的白羲。”
他看着她那张担忧的小脸,倏忽想抬手摸一摸她。也想将她搂抱在怀中。
但最终迫于人多,白羲都知道避开,墨庄就这么直愣愣盯着他。
他没好意思。
清浅笑了笑:“无妨,我虽没得圆满,他也奈何不了我,职责未完,我不会身死道消。”
不想天堇却一下将头埋在了他怀中,难过的抱住他腰身。
“天父给你的职责太重了,这大道天下你也不必非得一个人扛,你其实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她最终没有开口。
他也没有追问。
他不知道她是否能理解他真正的处境,但他知道她内心的全部心声。
可他不能回应!
他知道自己情根未生,但职责未尽,他不敢任其生长,一丝一缕也不敢。
他怕天道给他的历练正好是她!
他没法拿她的性命去赌。
体内红鸾情根窜了又窜,数次要突破心门。
他活生生将其压下去。
很想抱她腰部的手,最终只能像朋友般拍了拍她的肩头:“无妨,我不会有事,你也照顾好自己。”
天堇很难过,失望的眼神望着他的手一眼又一眼,直到睫毛一颤,泪珠滚落。
他从不曾想,那是她最后一次主动抱他。
直到后来他因为功法欠缺,被心魔困住,天父愤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彻!
“为什么要压制功法!为什么!”
他第一次顶撞了天父:“你让我拿她命去赌,我做不到!”
不开心门他能力不足,无法保护她。
开了心门,天道降厄,他会永远失去她。
摆在他面前一直是道两难的题,从他第一天意识到他对她动心开始,他就知道命运有一天会将她逼上死路。
天父却狂笑:“她已经要死了。”
什么?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杀掉魔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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