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现言 > 最后boss是女帝 > 第415章 佛光相悖

最后boss是女帝 第415章 佛光相悖

作者:殇雪酒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02:00:13

澹台凝霜窝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他玄色朝服的衣襟,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其实那天去白马寺,方丈见了我,捻着佛珠叹着气说……说我天生与佛光相悖,是阴曹里养出来的魂,在寺里多待一刻,都像是往烈火里扑,久了是要折寿的。”

她顿了顿,忽然抬起头,凤眸里亮闪闪的,带着点邀功般的得意:“可我觉得值啊。只要能护着陛下平平安安,折几年寿算什么?”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萧夙朝的心口。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喉间涌上一阵腥甜,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应龙的心肝本是万年玄铁所化,刀劈斧凿都难动分毫,此刻却像是被人生生攥在手里,揉得粉碎,又撒上一把盐,那疼顺着血脉蔓延,连指尖都在发颤。

他低头看着怀里人的脸,她眼底的认真那么纯粹,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可他比谁都清楚,万鬼妖王的寿元虽长,却最忌佛光侵蚀——那不是简单的折寿,是硬生生从魂魄里剜去一块,每分每秒都在灼烧神魂。

“你这个……傻子。”萧夙朝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那触感温温软软,却烫得他指尖发麻。

他从未想过,这个在万鬼之中说一不二、抬手便能掀起腥风血雨的妖王,会为了他一句平安,甘愿往佛光里钻,甘愿拿自己的魂魄去赌。

“谁要你用命来换?”他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里还带着起舞时未褪的潮红,“朕活了这万万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一道平安符护得住什么?护不住朕,却要折你的寿,这符留着有何用!”

说着,他竟真的要去解腰间的锦囊。

澹台凝霜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凤眸一瞪,带着几分嗔怪:“陛下敢扔试试?那是臣妾跪了三个时辰求来的,方丈念了七七四十九遍经才开的光,你若扔了,便是不把臣妾的心意当回事。”

她的指尖冰凉,按着他的力道却很执着。萧夙朝看着她眼底的倔强,那股子心疼又翻涌上来,堵得他心口发闷。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那微凉的指尖按在自己温热的掌心焐着,声音低哑得像蒙了层雾:“三个时辰……佛光最盛的时候,你就跪在那里?”

澹台凝霜抿了抿唇,没应声,算是默认了。

萧夙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红意更甚。他忽然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内殿的软榻,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自己则俯身撑在她上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凝霜,答应朕,往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朕不要你的命来换平安,朕要你好好的,比朕活得还长久。”

澹台凝霜被他按在软榻上,听着他带着脆弱的恳求,忽然就红了眼眶。她抬手攥住他胸前的衣襟,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那玄色锦缎拧出褶皱,声音带着点发狠的执拗:“萧夙朝,你要是敢死,我立刻就随你去殉情,你自己看着办——这平安符,你戴还是不戴。”

她仰着脸,凤眸里翻涌着水光,却偏要梗着脖子,语气硬得像块石头:“我才不要比你活得长久。你当我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我本就与天同寿,按那些话本里说的,早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她指尖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总之,你不许死,半分意外都不许有。”

萧夙朝被她这副又凶又软的模样堵得一噎,心头的疼惜忽然就掺了些哭笑不得。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映出的自己,那里面满是“你敢不听话试试”的威胁,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他心头滚烫。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水光,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声音低哑却带着笃定:“好,不死不灭,只要你安好。”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带着点宠溺的无奈,“你啊,惯会拿这些话威胁朕。可偏偏……朕就吃你这一套。”

说着,他重新将腰间的锦囊系紧,指尖捻着那方绣着缠枝莲的锦布,像是握住了全世界的安稳。“戴,朕日日戴着,日夜不离身。”他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眸子,又补充道,“但你也得答应朕,往后不许再拿自己的安危赌,更不许说什么殉情的傻话——你若不在,朕这不死不灭,又有什么意思?”

澹台凝霜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人拽得低些,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带着水汽的吻:“这还差不多。”

软榻旁的烛火摇曳,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投在纱帐上,缠绵得像一幅化不开的水墨。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漫了进来,落在那方平安符上,仿佛也沾了几分彼此的执念——你要安好,我便不朽;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萧夙朝将人搂进怀里,指尖一遍遍抚过她的发顶,心里头那点疼惜翻来覆去地涌,像揣了团滚烫的火。他这乖宝儿,平日里在万鬼堆里横得像座山,偏到了他跟前,就成了愿意为他往佛光里钻的傻子。明明知道白马寺的佛光会灼她神魂,却还是一个人扛着反噬跪了三个时辰,就为求这么个小小的锦囊。他低头在她发间蹭了蹭,声音闷得发沉:“往后再做这种傻事,看朕怎么罚你。”

澹台凝霜正赖在他怀里蹭暖,忽然想起什么,指尖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袖,声音软得发黏:“老公,那新来的美人儿还在偏殿候着呢,她怎么办?”

萧夙朝眉峰一挑,眼底闪过丝玩味,捏了捏她的脸颊:“还能怎么办?老规矩——今夜你承宠,让她在殿外看着。”

这话原是往日里逗她的,偏澹台凝霜一听就蹙了眉,往他怀里缩了缩,抬手按住自己的腰侧,语气里带着点耍赖的娇气:“不要。”她往他掌心蹭了蹭,声音压得低低的,“方才跳舞扭着了,腰疼得紧,我不干。”

萧夙朝一听“腰疼”二字,立刻紧张起来,连忙扶她坐起身,掌心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腰侧,力道放得极轻地揉着:“怎么不说?方才翻身太急了?”他眼底的玩味瞬间褪成浓得化不开的关切,“早知道就不让你跳那劳什子舞了。”

澹台凝霜被他揉得舒服,往他肩上靠了靠,闷笑出声:“骗你的。”她抬头啄了啄他的下巴,眉眼弯弯,“就是不想让旁人扰了咱们,不成么?”

萧夙朝被她逗得低笑出声,伸手在她腰侧捏了把,语气里满是纵容:“成,都依你。”说着扬声朝外喊,“来人,告诉上官璃月,让她滚回永华宫去,别在这儿碍眼。”

内侍刚应声退下,他忽然想起什么,指尖点了点澹台凝霜的额头:“你说你这身子骨,要是让澹台岳知道了,不得心疼疯了?他那性子,活脱脱一个姐控,回头指不定要提着剑来跟朕拼命。”说着又捏了捏她的胳膊,眉头微蹙,“还说没瘦?这胳膊细得跟芦苇似的,还这么瘦?”

澹台凝霜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别乱说,我前些日子称了,明明胖了三斤呢。”她摸了摸自己的腰,作势皱眉,“都有小肚腩了,我要减肥。”

“减你个大头鬼!”萧夙朝说着就从袖袋里摸出个玄色外壳的手机,解锁时屏幕亮光照在他脸上,添了几分烟火气,“好不容易养胖三斤,转头就想折腾回去?你才九十斤出头,一顿饭不吃就得掉秤,减什么减?”

他一边念叨,一边飞快地找出通讯录里“澹台岳”的名字,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澹台岳带着点少年气的声音:“姐夫?”

萧夙朝把手机往耳边一凑,故意提高了些音量,眼角却瞥着怀里气鼓鼓的人:“你姐要减肥,拦都拦不住。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胖三斤,这会儿又说要瘦回去,朕是劝不动了,你自己跟她说。”

澹台凝霜一听就急了,伸手去抢手机:“萧夙朝你别告状!”

萧夙朝见她急得脸颊泛红,笑得更欢,抬手躲过她的抢夺,慢悠悠补充道:“不光告诉你弟弟,朕方才还跟你师尊提了一嘴。”

“萧夙朝!”澹台凝霜气结,叉着腰瞪他,金丝眼罩早就摘了,凤眸里满是被拆穿的羞恼,“你还敢告到师尊那里去?”

电话那头的澹台岳显然听见了,连忙帮腔:“姐,你别恼姐夫啊。师尊今儿一早就把我叫去问话,还跟我商量怎么才能让你多吃两口饭呢。”

“我有好好吃饭的!”澹台凝霜急忙对着手机喊,生怕师尊真信了萧夙朝的话,“顿顿都没落下!”

萧夙朝却退开一步,施施然坐在旁边的紫檀木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拆穿的戏谑:“睁眼说瞎话。昨天中午,你就吃了一碗米饭。”

澹台岳在那头听得迷糊:“一碗还不行?女孩子吃这些也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萧夙朝冷笑一声,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那碗也就比你掌心大点儿,还是掺了藜麦燕麦的杂粮饭——怎么,朕这皇宫是供不起你姐吃顿白米饭了?”他顿了顿,想起昨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盼着她晚上肯动筷子,结果就啃了根玉米,气得朕半天说不出话。”

澹台岳更懵了:“一根玉米……再喝点粥,也就饱了啊。”

“饱?”萧夙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是玉米粒!剥下来装在小碟子里,拢共不到半根的量!还有今早,天不亮刚醒,就捧着杯黑咖啡,配着盘叶子沙拉,里头连根肉丝都见不着——她是万鬼妖王,又不是喝露水的仙子,这么折腾自己,是想让朕心疼死?”

电话那头的澹台岳沉默了片刻,大概是被这食量惊到了,好一会儿才憋出句:“姐……你这吃得也太少了吧?回头我让御膳房给你炖你最爱吃的酸梅排骨,你可得多吃两块。”

萧夙朝瞥了眼气鼓鼓的澹台凝霜,对着手机沉声吩咐:“你明天一早就进宫,亲自盯着你姐用膳,她吃一口你才准走。”

澹台岳在那头应得干脆:“好嘞姐夫,保证完成任务!”

“萧夙朝,你太过分了!”澹台凝霜抢过手机就想挂,被萧夙朝眼疾手快按住手腕,她转头瞪他,眼圈都气红了,“你这是把我当犯人看管吗?”

“过分?”萧夙朝挑眉,伸手扯了扯她腰间系着的月白锦缎腰封,那本是她最贴身的尺寸,此刻松垮垮地晃悠着,指尖能轻易插进缝隙里,“你自己看看这腰封,最紧的一扣你穿上去都晃荡,再看看你弟——”

他抬眼看向手机屏幕,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对比:“你弟那腰围,不说壮实也算得上正常,偏胖都占点边。同是澹台家的血脉,怎么他生病顶多掉几斤肉,你倒好,躺一个星期能瘦得脱形?”

他捏了捏她手腕上突出的骨节,声音沉了沉:“上次风寒刚见好,转头就敢节食,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还不知悔改?”

电话那头的澹台岳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弄得一阵干咳,对着听筒小声嘀咕:“好姐夫,咱有话好好说,这时候就不用cue我了吧……我不就爱吃点肘子红烧肉吗,那叫壮实,不叫偏胖……”

澹台凝霜本还憋着气,听弟弟这委屈巴巴的辩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转头瞪萧夙朝的眼神也软了些,带着点嗔怪:“你看你,把人说的。”

萧夙朝见她笑了,脸色稍缓,却依旧板着脸:“笑也没用。明天让你弟盯着,一顿饭至少得吃两碗白米饭,再加一荤一素,少一口都不行。”

他拿过手机,对着那头补了句:“听见没?少一口,你这个月的月例就全充公。”

澹台岳哀嚎一声:“姐夫你太狠了!”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乖乖应下,“知道了知道了,保证让我姐吃撑了算!”

挂了电话,澹台凝霜往榻上一坐,别过脸不理他。萧夙朝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别气了,我只是怕你再折腾出病来。你要是倒下了,我……”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收紧了手臂。澹台凝霜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后怕,心里那点气早就散了,伸手覆上他的手背,闷闷道:“知道了,吃就吃嘛,明天让你和我弟看着,行了吧?”

萧夙朝这才满意,在她颈侧亲了口:“这才乖。”

窗外的日头渐渐爬到正中,澹台凝霜抬手看了眼萧夙朝给她的那只银质腕表,表盘上的指针刚过十一点,她揉了揉肚子,语气里带了点馋意:“都十一点了。”

萧夙朝正低头翻看着一本奏折,闻言抬眼,指尖在奏折上敲了敲:“可不是,该用膳了。”他放下朱笔,起身走到榻边,“想吃什么?让御膳房赶紧备着。”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掰着手指开始数:“我要吃话梅排骨,酸酸甜甜的那种;还有麻婆豆腐,得带点辣才够味;肉沫豆腐也要,滑嫩嫩的拌米饭最好;对了,还有干煸四季豆,要煸得焦香带点虎皮的……”

话还没说完,手机那头突然插进来澹台岳的声音,带着点不赞同的嚷嚷:“吃什么四季豆,寡淡得要命!听我的,让御膳房做红烧肉、酱肘子,那才叫下饭!”

澹台凝霜被他打断,故意拖长了调子哼了一声:“我心情不好了就把你吃了!”她转头冲萧夙朝眨眨眼,语气软下来,“哥哥,我还要吃东坡肉,酥烂脱骨那种,你让人给我做嘛。”

一旁侍立的栀意听得直犯难,手里的食单记了半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拿不准该听谁的。萧夙朝却了然地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笔,干脆利落地报菜名:“肉沫豆腐、风味茄子、话梅排骨各来一份,再炖个醪糟汤圆,温一碗海鲜粥,蒸一笼紫米饭。哦对了,再加道红烧鱼和糖醋里脊,都按她家乡的做法来。”

栀意笔尖一顿,犹豫着问:“陛下,那之前备下的宫廷菜……比如琉璃鸡、玉露糕那些,还要上吗?”

萧夙朝瞥了眼正眼巴巴望着他的澹台凝霜,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笃定:“不用了。”他看向栀意,补充道,“她这几日念叨着想家,还是家乡菜合胃口。那些精致的宫廷菜,等她什么时候想吃了再说。”

澹台凝霜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伸手勾住他的胳膊晃了晃:“还是你最懂我!”

电话那头的澹台岳不依不饶:“姐夫你太偏心了!那我中午进宫蹭饭,总得给我留份酱肘子吧?”

萧夙朝笑着应下:“给你留一大份,让你吃个够。”说着挂了电话,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这下满意了?等会儿菜来了,可得多吃两碗饭。”

澹台凝霜重重点头,鼻尖已经仿佛闻到了话梅排骨的酸甜香气,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保证吃得多!”

萧夙朝挑眉睨着她,指尖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下,语气里带着点拆穿的戏谑:“这话听着耳熟得很。”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昨晚临睡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才慢悠悠补道:“御膳房特意炖的燕窝粥,你只抿了两口就说饱了;蒸得软嫩的鲈鱼,挑了两筷子刺就推到一边,倒把那碟没什么肉的凉拌木耳吃了大半。”

说着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轻得像羽毛:“这会儿说得比谁都响亮,等会儿菜上来,指不定又找借口浅尝辄止。朕可告诉你,澹台岳中午就到,他要是看见你碗里剩下大半,回头准得在你师尊面前添油加醋——到时候别说吃话梅排骨,能不能碰着荤腥都难。”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拍开他的手,梗着脖子强辩:“那是昨晚没胃口!今天不一样,我这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不信你听。”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腰,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萧夙朝低笑出声,顺势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行,朕信。但得拉钩,若是食言了……”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她紧张起来的模样,才笑道,“往后一个月的点心,全换成你最不爱吃的杏仁酥。”

“萧夙朝你太坏了!”澹台凝霜又气又笑,却还是乖乖伸出小指勾住他的,“拉就拉,谁怕谁。”

指腹相触的瞬间,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像暖炉似的熨帖。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勾的手上,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几分甜丝丝的期待——仿佛那桌热腾腾的家乡菜,已经在不远的香气里等着了。

澹台岳提着食盒刚跨进殿门,还没来得及喊人,就见萧夙朝从案上拿起一叠纸,面色沉沉地递了过来。

“这是你姐上周的体检报告,自己看看。”萧夙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烦躁,视线落在那纸页上“体重:45.2公斤”的字样时,眉头皱得更紧了,“朕这阵子想方设法给她补,顿顿盯着,好不容易才从四十二公斤养到现在,结果转头就敢去折腾自己。”

澹台岳疑惑地接过报告,指尖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指标,目光在“血压偏低”“体脂率异常”几处停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刚要开口,就听萧夙朝又道:“你姐前几天瞒着朕,一个人跑去白马寺给朕求了个平安福。”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方锦囊,声音里添了几分后怕:“那地方的佛光有多烈,你比谁都清楚。她一个万鬼妖王,在里头跪了三个时辰,回来连指尖都在发颤,却愣是瞒着没说一个字。朕今儿也是刚知道。”

澹台岳捏着体检报告的手猛地攥紧,纸页边缘被揉出深深的褶皱,他猛地抬眼看向内殿方向,声音里裹着惊怒和后怕,几乎是吼出来的:“澹台凝霜你要死啊!”

话音刚落,一只绣着缠枝莲的软底拖鞋“咻”地从帘子后飞出来,擦着他耳边砸在廊柱上,带着澹台凝霜气冲冲的声音:“你才要死!会不会好好说话?”

澹台岳险险躲过,梗着脖子往内殿瞅:“我好好说话?你看看你这体检报告!再听听你去白马寺那茬——佛光剜心似的疼,你跪三个时辰?嫌自己命太长是不是?”他说着摸出手机,作势就要拨号,“我这就给师尊打电话,让她来评评理!”

澹台凝霜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听见这话手一抖,眉笔在眼角划出道歪线。她慌忙丢下笔就想去抢手机,却被澹台岳灵活躲开。看着弟弟真把电话拨了出去,她瞬间垮了脸,双手捂脸蹲在地上——完了,以师尊那护短又较真的性子,这通电话挂断的下一秒,她的手机就得响。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殇雪酒温温润润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猫叫,显然正逗着她那只宝贝雪狮猫:“阿岳,这时候打电话来,怎么了?”

澹台岳走到廊下,刻意避开内殿的动静,语气却半点没松:“师尊,您管管我姐吧!她最近又不好好吃饭,体检报告上各项指标都飘红。前几天还瞒着我跟姐夫,一个人跑去白马寺给姐夫求平安福,那么烈的佛光,她硬生生跪了三个时辰,姐夫今儿才知道,我也是刚听姐夫说的!”

他越说越气,声音都拔高了些:“您说她是不是疯了?自己什么身子骨不清楚吗?万鬼妖王沾佛光,那不是拿命开玩笑吗?”

澹台凝霜蹲在地上,听见弟弟竹筒倒豆子似的告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能想象出电话那头,师尊的脸色怕是已经沉下来了,指尖捏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萧夙朝从殿内走出来,看着她那副无措又委屈的模样,终究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这下,不用他盯着,也有人替他“管教”这不听话的小家伙了。

电话那头的猫叫声骤然停了,殇雪酒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霜儿在哪儿?”

澹台岳立刻扬声道:“就在我身边呢!刚还拿拖鞋砸我,幸好我躲得快!”他说着还冲内殿方向扬了扬下巴,眼底藏着点看好戏的促狭。

澹台凝霜正悄悄摸到廊下想抢手机,听见这话赶紧把手里的另一只拖鞋往身后藏,梗着脖子反驳:“哪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就是想给你递双干净鞋!”话没说完,自己先没了底气,声音都弱了半截。

“澹台凝霜!”

电话里突然炸响的一声怒喝,让澹台凝霜的肩膀猛地一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僵在原地。殇雪酒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子,比白马寺的佛光还要慑人:“你还敢跟我嘴硬?阿岳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跑去白马寺了?是不是又拿自己的身子骨不当回事?”

一连串的质问砸过来,澹台凝霜攥着衣角的手都在发颤,嗫嚅着说不出话。她从小就怕这位师尊,明明殇雪酒待她最是疼惜,可真动了气时,那眼神能让她乖乖认错。

萧夙朝见状,悄悄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颗话梅糖,用口型示意她“先别说话”。他接过澹台岳手里的手机,温声道:“师尊,您先消消气。凝霜她知道错了,就是一时糊涂。”

“糊涂?”殇雪酒冷笑一声,“她要是真知道错,就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我当年怎么跟她说的?佛光克她本体,半步都不能靠近白马寺,她全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澹台凝霜含着话梅糖,酸意漫开时眼眶也跟着红了,对着手机小声嘟囔:“我就是想给陛下求个平安……”

“求平安?”殇雪酒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萧夙朝坐拥万里江山,护着你的本事还没有?用得着你拿命去换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澹台凝霜被说得鼻尖发酸,低着头踢着脚下的青砖,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廊下的风卷着花香飘过来,却吹不散这满室的低气压——看来,这场“训话”怕是还得持续一阵子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