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现言 > 最后boss是女帝 > 第383章 阴晴不定

最后boss是女帝 第383章 阴晴不定

作者:殇雪酒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02:00:13

谢砚之还拿着手机对着伴奏列表翻来翻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澹台凝霜:“你是不是偷偷放列表了?不然怎么唱《年轮》这歌能这么好听?我刚才听着跟唱片里的似的!”

这话刚落,萧夙朝的脸就沉了下来。他收紧手臂将澹台凝霜往怀里带了带,眼神像淬了冰似的射向谢砚之:“看不得旁人比你好?谢砚之,你的眼睛是摆设?还是嘴欠得慌,满嘴喷粪?”

澹台凝霜把玩着麦克风线,抬眼看向谢砚之,语气轻飘飘的:“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凌初染赶紧拽了拽谢砚之的袖子,对着澹台凝霜赔笑:“他胡说八道呢,那两句话不算数,作废作废。”

萧夙朝却不依不饶,指尖在澹台凝霜腰间轻轻敲着,语气冷硬:“话如覆水,既出无回。吐出来的唾沫还能舔回去?”

这话一出,包间里瞬间鸦雀无声。顾修寒抿着唇没敢接话,祁司礼低头给时锦竹剥橘子假装没听见,康时绪干脆掏出手机刷起了消息——谁都看得出萧夙朝是真动了气,这时候插嘴纯属找不痛快。

澹台凝霜瞥见果盘里的荔枝,伸手想去拿,刚碰到果皮就被萧夙朝攥住了手腕。他偏头看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别吃这儿的,脏。”他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谢砚之,“有些人眼脏,看什么都觉得脏,这地方的东西,谁知道沾了什么晦气。”

谢砚之被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又被凌初染死死按住,只能悻悻地别过脸去。时锦竹偷偷拽了拽祁司礼的衣角,用口型说了句“好凶”,祁司礼赶紧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吭声。

包间里的气氛僵了片刻,澹台凝霜忽然揉了揉肚子,打破沉默:“有点渴了,我想点杯奶茶,你们要喝吗?”

时锦竹正啃着橘子,闻言眼睛一亮,又飞快地瞟了眼萧夙朝紧绷的侧脸,小声嘟囔:“你家暴君在这儿,我哪敢喝啊?要不……你劝劝他?”

澹台凝霜心里明镜似的,却还是转过身,伸手勾住萧夙朝的脖子,将脸颊往他颈间贴了贴,声音软得像:“哥哥,我想喝奶茶,珍珠要双倍的,再多加份椰果好不好?”

萧夙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眉峰微挑,没应声。

他这反应让澹台凝霜心里咯噔一下——平常她撒个娇,别说奶茶,便是天上的月亮他都想摘下来。可这会儿,他眼底的寒意还没散,唇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分明是真动了气,而且是她撒娇也未必管用的那种。

她悄悄收紧手臂,指尖在他西装后颈的布料上轻轻蹭了蹭,没敢再往下说。时锦竹在旁边看得清楚,偷偷缩了缩脖子,把到了嘴边的“我也想喝”咽了回去——得,这位爷的气还没消,这时候提要求纯属撞枪口。

萧夙朝垂眸看着怀里人蔫蔫的模样,眼底那点冷意里掺了丝无奈,却依旧没松口,只任由她用脸颊蹭着自己的颈窝,像只讨不到糖就耍赖的小猫。他这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倒比疾言厉色更让人心里发怵。

顾修寒在旁边看得坐不住了,赶紧拿起桌上的洋酒瓶子,往几个空杯里挨个倒了酒,举着杯子打圆场:“来来来,喝酒喝酒,刚开的这瓶口感不错,尝尝?”

他说着,还朝萧夙朝那边递了个眼色,试图缓和气氛。可萧夙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有指尖偶尔在澹台凝霜腰间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冰块在酒杯里融化的轻响都格外清晰。顾修寒举着杯子的手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干笑着把杯子往自己嘴边凑了凑,心里暗自嘀咕:这位爷今天的气性,怕是没那么容易消了。

澹台凝霜瞥见顾修寒手里那杯泛着琥珀色的酒,忽然有了主意。她挣开萧夙朝的怀抱,伸手端过那杯还带着冰块的酒,仰头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舌尖,带着辛辣的暖意,却没往下咽。

她转身重新攀上萧夙朝的脖颈,迫使他微微低头。不等他反应,便微微仰头,将口中的酒液渡了过去。朱唇相触的瞬间,带着酒气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故意用舌尖轻轻勾了勾他的唇角,将那口酒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酒液顺着两人交缠的唇齿滑落,浸湿了他墨金色西装的领口,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萧夙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尽数咽下,指尖却猛地攥紧了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调皮。”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未散的寒意,眼底却泛起一丝松动的涟漪,低头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带着酒气的吻。

吻至深处,萧夙朝忽然微微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被酒液濡湿的唇角。澹台凝霜喘着气,鼻尖抵着他的,眼尾还带着点被吻出来的潮红,小声试探:“嗯哼,你消气了吗?”

萧夙朝挑眉,指尖在她下巴上轻轻捏了捏,语气依旧淡淡的:“谁惹朕生气,谁就得给朕赔罪。至于消不消气——”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得看朕的心情。”

澹台凝霜闻言,干脆双手一摊,往后靠在沙发上。得,这倔脾气上来了,说什么都没用,她是没辙了。

顾修寒在一旁看得无奈,又重新倒了杯酒递过去,陪着笑:“朝哥,刚才是我多嘴,这杯我敬你,你随意。”

萧夙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不吃这套。

谢砚之见状,赶紧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个精致的锦盒递过来:“朝哥,这是我特意给霜儿买的珠钗,你看……”

“不必了。”萧夙朝瞥了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这种便宜货,配不上朕的宝贝。”

祁司礼在旁边默默腹诽——还好今儿这局不是他撺掇的,顾修寒和谢砚之这两位,怕是要一路走好,他可不敢送。正想着,他偷偷给澹台凝霜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再劝劝,谁知刚眨了下眼,就被萧夙朝逮了个正着。

“祁司礼!”萧夙朝的声音陡然转冷。

祁司礼一个激灵,立马挺直了背,响亮地应了声:“欸!”手心里瞬间沁出点汗来——这位爷的气场也太吓人了,连递个眼神都能被抓包,果然还是少掺和为妙。

萧夙朝眼神沉沉地盯着祁司礼,指尖在澹台凝霜膝盖上轻轻敲着,那节奏听得人心里发紧:“有话不妨直说,跟朕的人递什么眼色?”

祁司礼头皮一麻,赶紧摆手:“没、没什么,就是看霜儿姐头发乱了,想提醒她整理一下。”他边说边往时锦竹身后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时锦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被祁司礼狠狠掐了把胳膊,才强憋住笑意打圆场:“对对,刚唱歌头发确实散了些,霜儿你顺顺。”

澹台凝霜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划过发尾的弧度,目光不经意扫过沙发上坐立难安的几人。

顾修寒实在熬不住这低气压,往前凑了凑,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朝哥,您到底怎样才能消气啊?小弟我这心都快被您吊到嗓子眼了,再这么下去,非得被折磨疯不可。”

萧夙朝掀起眼皮,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回澹台凝霜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想要朕消气,也容易。”他顿了顿,刻意放慢了语速,“朕想看朕的宝贝穿那套狐狸装束,她若肯换上,朕便既往不咎。”

话音刚落,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可若是你们谁敢多嘴,把人惹得不痛快了——”他眼神一扫,在座的人都觉得后颈一凉,“那在座诸位,可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澹台凝霜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她拢着发丝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那套狐狸装束,是萧夙朝前几日寻来的奇装,领口开得极低,裙摆短得堪堪遮住大腿根,尾巴上的绒毛蹭着皮肤时总让人痒得难受,偏生他还喜欢看她穿那身时脸红耳赤的模样。

光是想起那套衣裳的样式,澹台凝霜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往沙发上一靠,别过脸去,明摆着是不乐意。

萧夙朝瞥了眼气鼓鼓别过脸的澹台凝霜,慢悠悠地往沙发里靠了靠,语气带着几分看戏的慵懒:“霜儿不乐意,可朕今晚偏想看。”他抬眼扫过众人,唇角勾着冷峭的笑,“你们可得好好劝劝,加油。”

顾修寒听得腿肚子都打颤,心里把萧夙朝骂了八百遍——这位爷分明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他哭丧着脸往前凑了凑:“朝哥,要不您换个条件?比如罚我自罚三杯?或者让谢砚之唱十首跑调的歌?”

“换条件?”萧夙朝挑眉,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朕这儿是菜市场,由得你们讨价还价?还是说,朕的话如今已经管不住你们的项上人头了?”

这话一出,满室皆静。澹台凝霜听得心头火起,猛地转过身来——这都叫什么事!明明不是她惹他生气,怎么到头来遭殃的却是她?那破狐狸装领口能开到肚脐眼,裙摆短得像块遮羞布,谁爱穿谁穿去!

谢砚之赶紧从沙发上滑下来,半蹲在澹台凝霜面前,陪着十二分的小心:“霜儿,刚才是我混账,我给你赔罪,你别往心里去。”说着就要去拿桌上的酒瓶,“我自罚……”

“她不喝酒。”萧夙朝冷冷打断,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谢砚之的手。

澹台凝霜刚端起酒杯的手顿在半空,随即讪讪放下。她眼珠一转,忽然勾唇笑了,看向萧夙朝时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行啊,听他的。”

她倒要看看,没有她点头,这群人难道还能硬拖着她去换衣裳?真当萧夙朝是摆设不成?他要是敢纵容旁人逼她,她今晚就把这销金窟的房顶掀了。

萧夙朝看着她眼底的小算盘,低笑一声没戳破,只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既然你说听,那可得说到做到。”

澹台凝霜看着萧夙朝眼底那抹得逞的笑意,顿时气结——好啊,这人明摆着是给她下套!她那句“听他的”本是想将计就计,没成想反倒被他攥住了话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边她正暗自懊恼,那边顾修寒几人已经围了上来。

“霜儿姐,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朝哥这气要是不消,我们今晚谁都别想好过。”顾修寒搓着手,脸上堆着哀求的笑,活像只讨食的哈巴狗。

谢砚之也跟着帮腔:“是啊霜儿,刚才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朝哥就听您的,您就松松口呗?”

祁司礼从时锦竹身后探出头,小声劝:“霜儿姐,那衣裳料子摸着挺软和的,穿一次就当陪朝哥玩个新鲜?”

康时绪端着果盘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颗葡萄:“消消气消消气,朝哥就是小孩子脾气,您顺着他点,等会儿他指定反过来哄您。”

凌初染拉着她的手腕轻轻晃:“霜儿姐姐,我帮您梳头好不好?那狐狸耳朵毛茸茸的,戴起来肯定好看。”

叶望舒抱着手臂在一旁叹气:“你就当救我们一命,不然明儿个咱们这群人怕是都要顶着黑眼圈上班了。”

时锦竹笑得无奈:“其实那套衣服我见过,刺绣可精致了,配你的肤色正好。”

连一直沉默的独孤徽诺都开了口,声音低沉:“朝哥难得有想看的东西,霜儿你成全一次吧?”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话几乎说尽,恨不得把那套狐狸装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珍品。

澹台凝霜被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把手里的葡萄核扔进垃圾桶,抬眼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又不是我惹他生气的,刚才我都替你们哄了,还想怎么样?”她往沙发上一靠,双臂环胸,摆明了油盐不进的架势,“要去你们去穿,反正我不穿。”

顾修寒偷偷抬眼瞄向萧夙朝,见他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指尖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那节奏分明是半点不肯松口的意思。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这把是彻底废了。一边是说一不二、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帝王,一边是被帝王捧在掌心里、说不得碰不得的心尖人儿,这夹板气简直要把人逼疯。

正进退两难时,旁边的祁司礼忽然眼神一凛,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他猛地抄起桌上半杯没喝完的冷水,手一抖,整杯水“哗啦”一声全泼在了澹台凝霜的裙摆上。

冰水顺着绸缎面料往下淌,洇出一大片深色的湿痕,贴在腿上凉得人一激灵。澹台凝霜愕然抬头,看向罪魁祸首时,眼眶都气红了:“祁司礼!你干什么?!”

祁司礼吓得往后跳了半步,双手乱摆,声音都带着哭腔:“对、对不起啊霜儿!我不是故意的!”他偷瞄了眼萧夙朝,见对方眼皮都没抬,赶紧又补充道,“这、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朝哥不松口,我是真害怕啊……你裙子湿了,总得换件衣裳吧?”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在疯狂道歉——霜儿啊霜儿,对不住了,谁让朝哥铁了心要你穿那套衣裳,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总不能真看着咱们几个今晚被折腾到天亮吧?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先换件衣裳避避祸,回头我请你吃顿好的赔罪!

澹台凝霜盯着裙摆上那片刺目的湿痕,指尖猛地攥紧,随即缓缓松开,伸手拿起桌上一把银质剪刀。她修长的手指捏着冰凉的剪刀柄,慢悠悠地开合着,刃口相撞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三九天。”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里淬着冰,“我就穿了这么一件裙子。”

湿冷的布料贴在腿上,寒意顺着皮肤往骨头缝里钻,她气得心脏突突直跳,眼前阵阵发黑——祁司礼这混小子,为了讨好萧夙朝竟真敢对自己下狠手!

祁司礼被那剪刀声吓得汗毛倒竖,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挪了半步,赔着最谄媚的笑:“更衣室里有新衣裳!是朝哥特意让人备的,料子厚实着呢,您就大发慈悲去换一件,成吗?”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手腕一扬,那把剪刀“嗖”地飞了出去!

谢砚之与祁司礼正肩并肩缩在一处,只听耳侧“呼”地掠过一阵风,紧接着“当啷”一声巨响,剪刀狠狠钉进身后的实木门板里,尾端还在嗡嗡震颤。

两人吓得同时僵住,冷汗“唰”地浸透了后背——方才那一下,再偏半寸,怕不是要见血了!

澹台凝霜缓缓站起身,湿裙摆扫过小腿,带来一阵刺骨的凉。她冷冷扫过脸色惨白的两人,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却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等着。”

她转身往更衣室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敲打每个人的神经。走到门口时,她顿住脚步,后脑勺对着众人,声音冷得像冰:“我记住你们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目光。萧夙朝这才缓缓睁开眼,看向门板上那把还在颤动的剪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随即又被深沉的墨色掩盖。

顾修寒咽了口唾沫,偷偷碰了碰祁司礼的胳膊:“你说……霜儿姐会不会把更衣室砸了?”

祁司礼捂着狂跳的胸口,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砸、砸就砸吧……只要她肯换衣裳,砸多少都值了……”

更衣室里,澹台凝霜盯着那套挂在衣架上的狐狸装束,指节捏得发白。

猩红的缎面在暖灯下泛着妖冶的光,领口处缝着圈雪白的狐毛,顺着开襟往下蜿蜒,堪堪遮住心口;裙摆短得不像话,走动时定要露出大半截小腿;最惹眼的是那对竖在发间的狐耳,绒毛蓬松得像团雪,身后还缀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一碰就晃悠。

她咬着牙扯过衣裳,指尖触到冰凉的缎面时,气又不打一处来——萧夙朝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最讨厌这种过分惹眼的装扮,偏要逼着她穿。

可裙摆上的湿痕还在往下滴水,寒意顺着肌肤往骨头缝里钻,三九天的冷气裹着湿衣贴在身上,冻得人指尖发麻。

“该死的祁司礼……”她低咒一声,终是愤愤地褪下湿裙。

缎面滑过肌肤时带着凉丝丝的触感,领口的狐毛蹭着颈侧,痒得人想躲。她对着镜子系好腰间的蝴蝶结,尾巴上的绒毛扫过脚踝,惹得她猛地跺了下脚。

镜中的人眉眼本就明艳,此刻衬着猩红的衣料,偏偏耳尖还竖着对无辜的白狐耳,像只被惹恼却又无可奈何的小兽,眼底的愠怒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竟比平日多了几分勾人的艳色。

外面的人等得坐立难安,门板突然被人从里面踹了一脚,吓得顾修寒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澹台凝霜站在门口,猩红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身后的狐尾被她攥在手里,指节都泛了白。

萧夙朝的目光瞬间就黏在了她身上,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方才的冷硬全化作眼底的惊艳,连带着周身的低气压都散了大半。

澹台凝霜站在门口没走两步,忽然转身折回更衣室,拎起那条还在滴水的绯红长裙。裙摆上的湿痕沉甸甸地坠着,她走到祁司礼面前,手腕一扬,裙子“啪”地砸在他头上,带着冰凉的水渍。

“洗干净,熨平整了给我送回来。”她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怒意,丢下这句话便径直走向沙发,重重坐下。

她蜷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个抱枕,下巴抵着抱枕边缘,一言不发地生闷气。那双狐耳软塌塌地垂着,身后的尾巴也蔫蔫地搭在沙发上,明摆着是不想理人。

萧夙朝见状,眉峰不自觉地蹙起——这可不行。往常她闹脾气,总会瞪着眼睛跟他吵两句,或是往他怀里钻着撒娇,哪像现在这样,浑身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他心里那点因她穿了狐狸装而起的雀跃,瞬间被不满取代,周身的气压又开始往下沉。

他冷眼瞧着顾修寒几人围着沙发打转,七嘴八舌地想哄人,却没一个敢凑得太近。终于耐不住开口,语气里的威胁毫不掩饰:“哄不好霜儿,在座的一个都别想跑。”

谢砚之正拿着果盘往澹台凝霜面前递,闻言忍不住嘟囔:“又来这套?她哪有那么娇贵,摔摔打打都没事的……”

“朕说过,霜儿换了衣裳,看的是朕的心情。”萧夙朝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朕可没说过,一定要原谅你们。”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澹台凝霜心里。她本就憋着一肚子气,被祁司礼泼冷水、被逼着穿不喜欢的衣裳,这会儿听谢砚之还说她“娇贵”,委屈突然就涌了上来。

她没哭出声,只是眼眶倏地红了。下一秒,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抱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无息地往下掉,顺着下巴滴进衣领里,洇出点点深色。

那双方才还带着怒意的凤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看着竟比哭出声来更让人心头发紧。

萧夙朝的心猛地一揪,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几步走到沙发边,弯腰想碰她,却见她往旁边缩了缩,眼泪掉得更凶了。

“谢砚之。”萧夙朝的声音低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砚之本就被萧夙朝的话堵得憋火,见澹台凝霜掉眼泪,心里那点愧疚瞬间被烦躁冲散。他猛地踹了脚旁边的酒箱,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红着眼吼道:“有完没完啊?!”

“我是说错话了,我认!我也哄了!你说让她穿狐狸装,我好赖话都说尽了,嘴皮都快磨破了!”他指着缩在沙发角落的祁司礼,语气越发激动,“司礼一瓶水泼过去,她才肯去换衣裳,我们容易吗?”

“现在又闹这么一出,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澹台凝霜,你特么给谁甩脸呢?”谢砚之扯了扯领带,满是不耐,“爱谁哄谁哄去,老子不伺候了!”

这话像把钝刀,狠狠割在澹台凝霜心上。她没抬头,只是默默摸出手机,点开转账记录,找到谢砚之先前转来的五万两,指尖颤抖着点了“退回”。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她才缓缓抬眼,泪水糊了满脸,声音却异常平静:“这钱你收着。”她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一字一顿道,“以后咱们别联系了,后会无期。”

萧夙朝见状心头一紧,生怕她气极了转身就走,赶紧蹲下身,伸手想替她擦眼泪,声音放得又轻又软:“乖宝,别哭了,不值得。”他往她手里塞了块温热的帕子,指腹轻轻蹭过她冰凉的脸颊,“不气了好不好?”

凌初染在一旁看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厉声对谢砚之喝道:“谢砚之,跪下!”

她眼底的寒意比萧夙朝更甚,几步走到谢砚之面前,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顾修寒死死拉住。“初染!”顾修寒急声道,“别冲动!”

谢砚之被那句“后会无期”砸懵了,看着手机上的退款提示,又看看澹台凝霜那张泪痕交错的脸,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祁司礼缩在角落里,看着眼前这阵仗,腿肚子都在打转——完了,这下是真把天捅破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