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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boss是女帝 第381章 皇后亲临教坊司

作者:殇雪酒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02:00:13

轿撵行至教坊司门前时,远远便见青石板路上的碎瓷片已被清扫干净,廊下的灯笼也重新挂好,只是廊柱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划痕,显然方才的争执闹得不小。

教坊司的管事正叉着腰站在院中训话,十几个美人儿垂头立在两侧,有几个鬓发散乱,衣袖上还沾着脚印,显然是刚挨过教训。他唾沫横飞地说着“在宫里当差就得守宫里的规矩”,眼角余光瞥见远处驶来的十六抬轿撵,那明黄轿帘和四角银铃再熟悉不过,吓得腿肚子一软,连忙甩开袖子往门口跑。

待轿撵停稳,管事早已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声音带着几分抖:“奴、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他偷眼瞧着轿帘,又道,“您要的练舞场和箜篌都给您备妥当了,暖炉也烧得旺,就等您来了。只是这三九天的,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亲自来了?打发人传句话,奴才把人给您送到养心殿去便是啊。”

轿帘被落霜轻轻掀开,露出澹台凝霜裹在玄色大氅里的身影。她抬手搭在管事奉上的手背上,指尖微凉,踩着云纹锦鞋缓缓下撵。玄色大氅的下摆扫过管事的肩头,带着淡淡的龙涎香——那是萧夙朝惯用的熏香。

“宫里待着闷,出来转转。”澹台凝霜的声音清浅,目光扫过院内垂首的美人儿,落在那个捂着胳膊的冯祀琬身上,又淡淡移开,“本宫来的事,没跟陛下说。”她顿了顿,低头看向管事,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叮嘱,“待会儿陛下若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话。”

管事心里一咯噔,连忙磕头:“奴才省得!奴才省得!就说娘娘在养心殿瞧首饰呢,没出过门!”他这才敢抬头,见澹台凝霜的绯红宫装从大氅下露出一角,衬得那截皓腕愈发莹白,忙又低下头,“娘娘里面请,奴才这就把冯美人儿和柳美人儿叫过来伺候?”

澹台凝霜“嗯”了一声,踩着落霜铺好的毡毯往里走。玄色大氅的兜帽边缘扫过廊下的红梅,落了几点碎雪在肩头,她却浑不在意,只淡淡道:“让她们先整理好仪容,一刻钟后到西暖阁来。”

管事连声称“是”,看着那抹绯红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对着院里的美人儿厉声道:“都听见了?皇后娘娘仁慈,没怪罪你们打架的事,还不快去拾掇拾掇!要是惹得娘娘不痛快,仔细你们的皮!”

一刻钟后,西暖阁内暖意融融。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映得墙上的仕女图都添了几分暖意。澹台凝霜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把玩着那枚鸽血红戒指,目光落在门口。

冯祀琬和柳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冯祀琬换了身水绿色舞衣,鬓边簪着支珍珠步摇,方才打架的戾气已敛去,只剩下几分小心翼翼的怯意。柳雪则穿了件月白长衫,怀抱箜篌,素净的脸上带着书卷气,只是指尖微微泛白,显然还没从方才的争执中缓过神。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两人屈膝行礼,声音里带着拘谨。

澹台凝霜抬手,银质手镯在腕间轻轻晃动,鸽血红宝石折射的光落在她眼尾,添了几分慵懒的艳色。“免礼吧。”她声音清浅,目光掠过冯祀琬水绿色的舞衣,“既然是宸朝乐府的头牌,便舞段你最拿手的,让本宫瞧瞧你们宸朝的风采。”

冯祀琬闻言,指尖下意识绞了绞舞衣的系带,偷眼望了望柳雪。柳雪会意,抱着箜篌走到暖阁角落的锦垫上坐下,素手轻扬,指尖刚触到琴弦,便有清越的乐声流淌而出——竟是段极难的《胡笳十八拍》,激昂处如金戈铁马,低回时似孤雁哀鸣。

冯祀琬眸光一振,先前的拘谨散去大半。她旋身退到暖阁中央,水绿色舞衣随动作旋开,像骤然绽放的碧荷。足尖点地时轻如蝶翼,腰肢扭转处却带着股韧劲,方才打架时藏在眼底的锋芒,此刻全化在了舞姿里。珍珠步摇随着她的腾跃轻轻颤动,叮咚声与箜篌乐声交织,竟生出几分荡气回肠的意味。

澹台凝霜斜倚在软榻上,指尖依旧摩挲着戒指,目光却渐渐沉了下去。这冯祀琬的舞姿里藏着野心,柳雪的琴声中裹着锋芒——宸朝送来的哪是什么美人,分明是两把淬了火的刀。

她端起落霜刚递来的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眼底的神色。“停。”

乐声与舞步同时顿住。冯祀琬喘着气停在原地,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沾得鬓发微微打湿。柳雪也停下拨弦的手,望着澹台凝霜,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澹台凝霜呷了口茶,慢悠悠道:“舞是好舞,只是太急了些。”她目光落在冯祀琬微微发颤的膝盖上,“在萧宫当差,最要紧的是沉得住气。”

澹台凝霜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矮几上,瓷杯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响,打破了暖阁里的寂静。她抬眼看向冯祀琬与柳雪,目光淡淡扫过两人尚未完全舒展的眉头,随即朝落霜递去一个隐晦的眼神。

“得了,本宫乏了,该回了。”她缓缓起身,玄色大氅的下摆扫过软榻边缘的狐裘,留下一道浅浅的褶皱。

落霜心头瞬间明了——自家娘娘这是瞧着这些宸朝美人初来乍到便敢在教坊司生事,分明是没把萧宫的规矩放在眼里,这是要借着由头敲打敲打,也好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的主子。

落霜上前一步,扶着澹台凝霜的手臂,转脸时脸色已沉了下来,声音陡然凌厉:“来人!”

守在门外的侍卫立刻应声而入,垂手立在两侧。

落霜目光如刀般扫过冯祀琬与柳雪,又瞥了眼院外那些仍垂首而立的宸朝美人,冷声道:“此等贱婢刚入萧宫便敢寻衅滋事,与本地宫人争斗,简直目无宫规!方才参与争斗的宸朝美人,通通拖下去,按宫规杖责五十,也好让她们长长记性,知道在萧宫当差该守什么本分!”

冯祀琬脸色骤变,方才跳舞时扬起的意气瞬间被惊慌取代,她踉跄着上前一步,想要辩解:“娘娘饶命!方才只是误会,并非有意……”

“误会?”落霜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在教坊司的地界上动了手,惊扰了皇后娘娘,这便是天大的罪过!还敢说是误会?”她朝侍卫扬了扬下巴,“愣着做什么?拖下去!”

侍卫们上前擒住冯祀琬与柳雪,其余参与争斗的宸朝美人也被一一揪出,哭喊声与求饶声此起彼伏。柳雪抱着箜篌的手被硬生生掰开,那把精致的乐器“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琴弦断了一根,发出一声刺耳的颤音。

澹台凝霜自始至终未曾回头,只任由落霜扶着往外走。玄色大氅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没人瞧见她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冷意。

教坊司的管事早已吓得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落霜经过他身边时,冷冷丢下一句:“杖责之后,好生看管。若再出乱子,仔细你的皮!”

“奴、奴才遵旨!”管事磕头如捣蒜。

轿撵早已在门外候着,澹台凝霜踩着落霜的手登上轿撵,玄色大氅的一角垂落在轿帘外,随着轿身的晃动轻轻扫过地面的残雪。

直到轿撵缓缓驶离,教坊司内才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嚎与杖责声,只是那声音再响,也传不进那顶隔绝了风雪的十六抬轿撵里了。

轿撵刚行出半盏茶的功夫,澹台凝霜忽然掀开车帘一角,冷风卷着细雪扑进来,她却浑不在意,只对紧随轿侧的落霜道:“杖责时盯着些,别真打死了。”

落霜愣了愣,随即会意——娘娘是要立威,却不是要取命。这些美人毕竟是宸朝送来的,真出了人命,反倒容易让两国生隙。她连忙应声:“奴婢省得,已经让人手下留情了,只让她们受些皮肉苦,记牢教训便是。”

澹台凝霜这才放下轿帘,指尖摩挲着腕间的赤金手镯,漫不经心道:“咱们去御书房。你说,陛下这会儿还在那儿吗?”

“陛下今儿个堆了不少奏折,估摸着还在御书房呢。”落霜扶着轿杆,转头对抬轿的内侍厉声道,“都仔细着些!雪天路滑,抬稳当了,别颠着娘娘!”

“喏!”内侍们齐声应着,脚步放得更缓,十六抬的轿撵在覆雪的宫道上平稳前行,银铃轻响被风雪滤得愈发清脆。

轿内暖意融融,澹台凝霜靠在软垫上,玄色大氅上沾的雪粒早已化尽,只留下淡淡的潮气,混着龙涎香的味道,竟让人觉得格外安心。她想起萧夙朝方才在养心殿说的话,指尖无意识地勾了勾轿帘的流苏——那套鸽血红首饰,他说适合衣物褪去时戴,此刻想来,耳根还是有些发烫。

“快到御书房了。”落霜的声音从轿外传来。

澹台凝霜理了理绯红宫装的领口,将萧夙朝的大氅裹得更紧了些。她倒是想瞧瞧,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处理公务的人,见了她突然到访,会是什么模样。

御书房外的汉白玉台阶上积了层薄雪,江陌残一身玄色劲装立在廊下,腰间的佩刀沾着细碎的冰碴。他望见远处驶来的十六抬轿撵,那熟悉的明黄轿帘在风雪中格外醒目,连忙整了整衣襟,待轿撵停稳,便单膝跪地,拱手行礼:“属下江陌残,恭请皇后娘娘安。”

他垂着眼帘,余光瞥见轿帘被轻轻掀开,露出澹台凝霜裹在玄色大氅里的身影,忙又补充道:“娘娘稍候,陛下此刻正在里头批奏折,许是正忙。属下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澹台凝霜搭着落霜的手缓缓下撵,脚下的云纹锦鞋踩在落霜早已铺好的毡毯上,半点雪水也沾不上。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江陌残,声音清浅:“有劳江统领了。”

江陌残这才应声“属下分内之事”,起身时脚步轻缓,转身往御书房内走去。廊下的风卷着雪沫子打在朱红柱子上,发出簌簌的声响,澹台凝霜立在原地,玄色大氅的兜帽边缘沾了些雪粒,衬得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愈发莹白。

落霜替她拂去肩头的碎雪,低声道:“娘娘稍等片刻,陛下知道您来了,定会立刻出来的。”

澹台凝霜没说话,只望着御书房紧闭的门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手镯。方才在教坊司立威的戾气已敛去,眼底只剩下几分浅浅的期待——她倒是想看看,那个说要忙公务的人,见了她突然出现,会不会分神。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萧夙朝一身藏蓝色常服立在门内,墨发用一根玉簪束着,袖口微敞,露出腕间一道浅淡的青筋——显然是刚被打断批阅奏折的思路。他目光落在澹台凝霜身上,先是一怔,随即快步上前,不等她说话,便伸手将人牢牢摁在怀里。

“怎么穿得这样薄?”他眉头紧蹙,指尖划过她露在大氅外的纤细脖颈,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愠怒,低头看向一旁的落霜,“不是让你好生伺候?为何不多给皇后添几层衣裳?就披着朕的大氅便往外跑,你当这三九天是春日暖炉?”

落霜连忙垂首:“是奴婢疏忽了。”

澹台凝霜被他箍在怀里,鼻尖蹭着他衣襟上淡淡的墨香,声音闷闷的:“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想穿得轻便些。”她顿了顿,仰头看他紧绷的下颌线,乖乖认错,“我没有理。”

萧夙朝这才缓和了些神色,却仍是没松开手,反而打横将她抱起。澹台凝霜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绯红宫装的裙摆垂落下来,扫过他藏蓝色的衣摆,像一团燃在雪地里的火。

他大步流星走进御书房,将她稳稳安置在龙椅上,自己则坐了下来,顺势让她落在腿上。御书房内暖炉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檀香,案几上堆着高高的奏折,朱笔还斜斜搁在一本摊开的奏章上。

“不是让你在养心殿玩首饰?怎么跑来了?”萧夙朝低头捏了捏她冻得微红的鼻尖,语气已软了下来。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着他藏蓝色常服的衣襟,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人家想你了嘛。”

她微微仰头,眼尾还带着几分未褪的绯红,眼底漾着细碎的水光,像是受了委屈的猫儿:“在养心殿瞧那些首饰,越瞧越没意思。月光石再亮,也不如你案头的烛火暖;红宝石再艳,也不及你袖口的玉扣耐看。”

指尖轻轻勾住他束发的玉簪流苏,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撒娇的软糯:“想着你在这儿批奏折,定是累坏了,便想来给你松松筋骨。再说了……”她往他颈间凑了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喉结,“离了你,坐也坐不稳,睡也睡不香,可不就只能跑来找你了?”

萧夙朝被她这番话说得心头一软,先前那点被打断批阅奏折的不耐早已烟消云散。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染着笑意:“就你会说。”

掌心却收紧了些,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仿佛要将这团软玉温香揉进骨血里。案头的奏折还堆得老高,朱笔的墨痕未干,可此刻,什么江山社稷、政务烦忧,都抵不过怀中人一句温软的“想你了”。

他抬手合上摊开的奏章,将朱笔搁回笔山,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吻:“既来了,便陪着朕。”

半个时辰的光景悄然而过,御书房内只剩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澹台凝霜在萧夙朝膝头换了无数个姿势,最后索性侧着身,指尖百无聊赖地抠着他腰间的白玉佩。那玉佩被摩挲得温润剔透,上面的龙纹雕刻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她指尖顺着纹路划来划去,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慵懒:“还有多少啊?这都快把人坐出茧子了,人家好无聊。”

萧夙朝正批阅着一本关于漕运的奏折,闻言头也未抬,笔尖蘸了蘸朱砂,在折子里圈点了几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最后两本,马上就好。”他顿了顿,偏头看了眼怀里蔫蔫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实在无聊,便在这儿承宠,也省得你闲得发慌。”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耳尖一热,伸手捶了下他的胸膛,却顺势解下肩头的玄色大氅,随手递给旁边侍立的内侍。绯红的一字肩宫装露出来,衬得她脖颈线条愈发纤细,她倾身勾住萧夙朝的脖颈,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下巴,声音软得像春水:“谁要承宠,人家想要哥哥陪人家玩会儿。”

萧夙朝恰好落下最后一笔,将朱笔重重搁在笔山上,发出清脆一响。他合上奏折,抬手揉了揉眉心,随即转过脸,在她唇角亲了亲,又啄了啄她泛红的耳垂:“好了,批完了。”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宠溺,“乖,想玩什么?”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像找到了新奇玩物的孩童,拍手道:“打游戏!就玩上次你说的那个掷骰子猜大小,输了的要罚酒。”

萧夙朝却往椅背上一靠,长舒了口气,连动都懒得动,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不打,累。”批阅了一下午奏折,肩背早就僵了,此刻只想抱着怀里的温软歇会儿,哪还有力气折腾什么游戏。

澹台凝霜见他确实面露倦色,也不再强求,只是两条裹在绯红宫装里的长腿从龙椅边缘垂下来,轻轻晃悠着,脚尖偶尔蹭到他的靴面,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好吧,不玩就不玩。”

可她这副模样,偏偏比方才勾着他脖颈时更勾人。绯红裙摆随着腿部的晃动轻轻扫过他的膝头,露出的一截皓腕搭在他肩头,指尖还无意识地捻着他衣襟的盘扣。

萧夙朝只觉得喉头发紧,方才批阅奏折压下去的燥意又被勾了上来,目光落在她晃悠的腿上,眼底的疲惫渐渐被浓墨般的**取代。他喉结微动,忽然扬声喝道:“都退下。”

殿内侍立的内侍与宫女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连殿门都替他们轻轻合上了。

御书房内瞬间只剩下两人,暖炉里的炭火烧得噼啪响,映得彼此眼底的光都添了几分灼热。

萧夙朝抬手,指尖捏住她晃动的脚踝,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轻轻一颤。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磁性:“坐好。”

澹台凝霜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却乖乖听话,双手撑着他的肩头,微微起身,随即稳稳地跨坐在他腿上。绯红的裙摆散开,恰好遮住两人交叠的部位,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鼻尖抵着他的下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墨香混着淡淡的龙涎香。

“这样……算坐好了吗,陛下?”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尾音带着点勾人的颤。

萧夙朝低头,视线落在她敞开的一字肩领口,喉结又滚了滚,掌心顺着她的腰侧缓缓向上,声音哑得像淬了火:“嗯,乖。”

萧夙朝的指尖隔着绯红宫装落下,声音沉得发哑:“方才去哪了?”

澹台凝霜被他揉得呼吸发乱,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襟,将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教坊司……那些宸朝美人不安分,略施了点惩戒。”她微微抬眼,睫毛扫过他的下颌,声音软得像棉花,“弄疼了。”

萧夙朝低笑一声,正要俯身吻她,殿外忽然传来侍卫的通传声,伴随着夏栀栩恭敬的回应:“太子殿下。”

紧接着是萧尊曜沉稳的少年音:“有劳侍卫统领通报一声,孤有急事求见父皇。”

萧夙朝的动作骤然顿住,眉头微蹙。他低头看了眼怀里衣衫微乱的人,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警告:“别让儿子瞧见你这副样子,乖乖躲一会儿。”

澹台凝霜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却听话地掀开御案垂下的遮布。那布料厚重,垂到地面恰好能遮住一切。她弯腰钻进去,稳稳坐在案下铺好的地毯软垫上,抬头时正对上萧夙朝松开的腰带。指尖轻轻一扯,玉带便松松垮垮垂落下来。

“这样躲着,好不好?”她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随即俯身含住。

萧夙朝的指尖猛地攥紧了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强压下悸动,努力让声线维持平稳:“传太子进来。”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萧尊曜一身玄色骑装,带着室外的寒气躬身行礼:“儿臣请父皇安。”

“有事说事。”萧夙朝的声音听不出异样,只是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摩挲着,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时,眼底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沉郁。

御案下的澹台凝霜听见他刻意端着的语调,唇角悄悄勾起。她缓缓吐出,在底部轻轻亲了一下,鼻尖蹭过青筋虬结的肌肤,随即抬手,指尖缓缓划过。

萧夙朝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乱了半拍,端坐在龙椅上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萧尊曜没察觉异样,只从袖中抽出一卷课业,展开时气得发笑:“父皇您瞧瞧,这都是三弟萧翊干的好事!”他将课业往案上一放,纸张哗啦作响,“近日儿臣与恪礼在射圃练箭,用的靶子全被他换了。那小子竟躲在靶子后头,靶子高一米八,他才刚到人家腰际,就敢在那儿探头探脑!”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拔高了些:“校场那么大,他偏要到处乱跑,好几次儿臣与恪礼的箭矢都擦着他头皮飞过去,险些就……”

御案下的光线昏昏暗暗,只借着殿内烛火漏下几缕微光。澹台凝霜仰着头,发丝垂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像铺开的墨色绸缎。她听见萧尊曜怒气冲冲的声音,又瞥见萧夙朝放在膝头的手悄然攥紧,指节泛白,眼底便漾起几分狡黠的笑意。

下一刻,她微微仰头,再度含住。不同于方才的试探,这次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撩拨——舌尖灵活地打着转,连呼吸都带着刻意的温热,尽数拂在那敏感的肌肤上。

她像只天生懂得魅惑的狐狸,眉眼含情,哪怕只是隔着布料的阴影,也能让人想象出她此刻眼底的水光与唇边的绯红。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侧,指尖偶尔在他绷紧的腰线处轻轻掐一下,引得他喉间滚过一声闷哼。

萧夙朝端坐在龙椅上,面上依旧是帝王的沉稳,可搭在扶手上的手早已攥得死紧,指腹甚至掐进了木雕的纹路里。他望着殿中还在数落三弟不是的萧尊曜,声音却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他一贯顽劣,回头朕自会罚他。”

话虽如此,尾音却还是泄了半分不易察觉的颤。御案下的美人儿太过勾人,都像羽毛似的搔在心上,偏生他还要强撑着应付儿子,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几乎要让他绷不住脸上的镇定。

澹台凝霜听得他声线发紧,唇角弯得更厉害,动作却愈发温柔,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将那处的敏感点一一照顾到,引得他腰间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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