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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boss是女帝 第339章 赐婚,婚书

作者:殇雪酒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02:00:13

鎏金兽首门环轻叩,江陌残垂眸守在雕花门外,清越嗓音穿透鲛绡帐幔:\"陛下,摄政王差人来报说……\"

\"让顾修寒闭嘴!\"澹台凝霜猛地从萧夙朝怀中支起身子,青丝如瀑倾泻在绯色寝衣上,凤眸里翻涌着不满的雾气,\"陨哥哥是我的,谁都不许抢!\"指尖狠狠揪住他的衣襟,仿佛在宣誓主权。

萧夙朝低笑着弹了下她泛红的鼻尖,帝王威仪却在眼底流转:\"胡闹。\"他将散落的碎发别到她耳后,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军国政务。再敢任性,当心朕拿戒尺打你手心。\"转头望向门外,沉声道,\"江陌残,你接着说。\"

\"摄政王差人来报,\"江陌残喉结微动,压下眼底笑意,\"摄政王妃有孕五周,摄政王恳请今日罢朝,专心陪伴王妃。\"

话音未落,萧夙朝已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下颌抵在她发顶:\"今日罢朝。\"他指尖轻抚着她腰间的软肉,声音裹着蜜糖般的宠溺,\"朕要陪皇后。江陌残,按例赏赐,就说恭喜皇后又能当姨母了。\"

\"陨哥哥真的一整天都陪我?\"澹台凝霜仰起脸,湿漉漉的眼眸盛满期待,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再急也得等片刻。\"萧夙朝轻咬她耳垂,眼底闪过狡黠,\"江陌残,把今日奏折悉数送往摄政王府。\"他故意拖长尾音,\"告诉顾修寒,天黑前必须批完呈上来。\"

\"喏。\"江陌残躬身领命,转身时唇角止不住上扬。隔着宫墙,他仿佛已经看到摄政王接到旨意时,那张比墨玉更黑的俊脸——陛下这般宠妻无度,可怜的顾大人怕是要抱着奏折,在爱妻与公务间左右为难了。

晨光漫过雕花窗棂,在萧夙朝玄色衣襟上流淌成金。澹台凝霜蜷在他怀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胸口的盘龙刺绣,突然仰起脸,凤眸里盛满狡黠与期待:\"陨哥哥,若是人家也有孕了,陨哥哥会如何?\"尾音带着若有似无的颤意,像春日里掠过湖面的柳絮。

萧夙朝动作微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细腻的脸颊,喉间溢出低沉轻笑:\"朕的四皇子?\"他故意拖长尾音,眼底笑意漫成星河,拇指轻轻描摹着她嫣红的唇形。

\"也有可能是帝姬呢。\"澹台凝霜歪着头,发间玉簪轻晃,流苏扫过他手背,带来酥麻的痒意。她忽然凑近,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耳畔,\"像棠棠锦年那样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萧夙朝将人狠狠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宠溺:\"朕倒盼着是皇子。\"他指尖穿过她青丝,语气半真半假,\"正好丢给尊曜、恪礼、翊儿他们带,省得朕操心。\"话音一转,掌心覆上她平坦小腹,\"若是帝姬...\"尾调陡然变得温柔缱绻,\"朕可要捧在手心护二十多年。若日后像你这般会撒娇,偏偏遇不到疼她的夫婿...\"他轻叹一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朕怕是要心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说罢,他忽然收紧手臂,将她禁锢在怀中:\"乖,咱们不生了。\"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有你一个小祖宗,朕这辈子就足够了。\"殿外传来宫人们细碎的脚步声,却惊不破这方锦帐里流淌的柔情蜜意。

摄政王府的沉香袅袅升腾,却掩不住主位上翻涌的怒意。顾修寒捏着白玉茶盏的指节泛白,\"砰\"地一声,茶盏在青砖上碎成晶莹的雪片,滚烫的茶水溅湿了玄色蟒纹衣摆。他抬眸望向阶下跪着的江陌残,眼底翻涌着暗潮:\"他的意思是让本王替他处理政务,他陪皇后?\"

江陌残垂眸盯着青砖裂缝,脊背绷得笔直:\"正是。陛下口谕,天黑前需将奏折悉数批完。\"

\"有没有搞错!\"顾修寒猛地起身,蟒纹袍袖扫落案上狼毫,墨汁在宣纸上晕染成狰狞的墨团,\"王妃才有身孕,他倒好,迫不及待把如山的政务一股脑儿塞过来?当真以为本王是他的...!\"

话音未落,一道粉色身影跌跌撞撞冲进厅堂。四岁的顾阅锦绣着金线蝴蝶的裙摆沾着草屑,琥珀色眼眸里盛着担忧,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父亲破损的袖口:\"父王!\"

顾修寒周身戾气瞬间消散,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染着碎瓷划伤的手掌藏在身后:\"嗯?怎么了?\"

\"手疼不疼啊?\"小郡主踮着脚去够他的手,发间金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我看见你摔杯子了!\"

\"不疼,没事。\"顾修寒低头蹭了蹭女儿柔软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太子哥哥身边的小顺子来了!\"顾阅锦眼睛亮晶晶的,晃着父亲的胳膊,\"说要带我进宫找糖糖、年年玩!\"

顾修寒脸色陡然一沉,抬头望向江陌残时,眼底已凝着寒霜:\"秦灼!为何萧尊曜身边的下人进王府,不先求见本王,反而径直去找郡主?\"

江陌残脊背瞬间绷成一张满弓,叩首的力道在青砖上发出闷响:\"王爷慎言!太子乃陛下钦定储君,此事或许只是误会......\"厅内气氛骤然凝固,唯有小郡主懵懂的笑声,像春日暖阳般刺破了剑拔弩张的寒意。

雕花槅扇被推开的声响惊起檐下白鸽,叶望舒提着绣满并蒂莲的月白裙裾款步而入,腕间羊脂玉镯相撞发出清泠声响。她望着满地碎瓷微微蹙眉,转而朝女儿绽开温柔笑意:\"阅锦,过来换身衣裳,母妃带你进宫。\"

顾修寒攥着染血的帕子猛地转身,墨色衣袍带起凌厉的风:\"你进宫干嘛?\"话音未落,心口又泛起阵阵钝痛——既是为陛下的\"甩锅\",也是为妻子满心满眼只有姐姐的模样。

叶望舒弯腰替女儿整理歪斜的发饰,指尖掠过顾阅锦粉嫩的脸颊:\"去找我姐姐玩。\"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这才是今日头等大事。

\"你要是把黏着澹台凝霜的一半精力放到我身上该有多好。\"顾修寒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玄色蟒纹靴碾过地上的瓷片,发出细碎的脆响。

叶望舒终于抬眸,秋水般的眼眸泛起涟漪:\"那不一样,那是我姐姐。\"她起身时广袖轻扬,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自小我们就睡在一张榻上,她护着我长大......\"

\"她又不姓叶!\"顾修寒脱口而出的话语惊飞了梁间燕雀。话一出口便知不妥,可胸腔里翻涌的酸涩早已不受控制。

叶望舒神色瞬间冷下来,腕间玉镯随着动作发出一声清响:\"顾修寒——跪下。\"声音虽轻,却带着多年主母的威严。雕花窗外的日光突然暗了暗,似是连老天都在屏息看着这对夫妻的对峙。

江陌残垂眸盯着青砖缝隙里的瓷片碎渣,喉结滚动着将这暗潮汹涌的一幕刻进心底。待叶望舒发落完顾修寒,他适时上前半步,玄色劲装在穿堂风中微微鼓动:\"王妃,臣还有要事需即刻回宫复命。\"余光瞥见顾修寒铁青的脸色,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幸灾乐祸,\"皇后娘娘那边,众世家贵女夫人已在椒房殿候着请安,您若是想与娘娘多叙旧,还需尽早动身。\"

叶望舒指尖轻抚过女儿柔软的发顶,闻言抬眸,月白裙裾扫过满地狼藉:\"嗯,婳姝送送江统领。\"她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拂柳,却暗含不容置疑的命令。廊下应声转出个青衣丫鬟,捧着鎏金手炉福了福身,而主位上的顾修寒攥紧扶手,指节泛白如霜,眼底翻涌的醋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江陌残退出王府时,檐角铜铃被风撞出清响。他按了按怀中密折,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待回了宫,有好戏奏与陛下听了。

椒房殿内鲛绡帐幔半垂,鎏金兽炉中龙涎香萦绕成雾。萧夙朝将澹台凝霜困在软垫与自己胸膛之间,指腹摩挲着她颈间细腻的肌肤,突然低头在锁骨处落下灼热一吻,留下嫣红印记。就在这旖旎时刻,殿外传来江陌残清越的嗓音:\"陛下,请容臣禀。\"

\"说。\"萧夙朝含糊应道,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另一只手顺着她腰肢缓缓下移。怀中的人轻颤着想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锦缎寝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莹白。

江陌残垂眸盯着青砖缝隙,竭力忽视帐内暧昧声响:\"摄政王说,皇后娘娘不姓叶,何必独占摄政王妃的心。\"话音未落,殿内骤然一静,唯有鎏金漏壶的滴水声愈发清晰。

萧夙朝修长手指突然收紧,把玩着澹台凝霜垂落的青丝,掌心却在她大腿上游移,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芒:\"威远候、镇国将军、时阁主、药王谷谷主到哪了?\"声音低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

\"已在御书房候驾。\"江陌残瞥见自家陛下意有所指地捏了捏皇后的腰,喉结不自觉滚动。萧夙朝突然起身,玄色衣袍带起一阵风,伸手将澹台凝霜从软垫上拽起,动作霸道又不失温柔:\"江陌残,摆驾御书房。皇后同去。\"

澹台凝霜还在为顾修寒的话生闷气,凤眸里翻涌着不满的雾气,被拽着起身时也不说话,只倔强地咬着唇。萧夙朝见她这副模样,不禁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朕给你出气,嗯?去换身衣裳,挑那件朕赏你的云锦襦裙。\"

听到这话,澹台凝霜终于抬眸,眼尾泛红带着委屈:\"好。\"转身时发间玉簪轻晃,留下一道清冷的雪松香。萧夙朝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顾修寒,敢惹他的人,可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鎏金铜镜映出一抹绚丽的云锦流光,澹台凝霜将最后一支缀满珍珠的步摇簪好,裙摆上金线绣就的鸾凤随着步伐轻颤。她推开雕花木门,便见萧夙朝负手立于殿中,墨金色帝服上银丝盘绣的蛟龙栩栩如生,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江陌残与夏栀栩正半躬着身,一个替他扣紧腰间玉珏,一个小心翼翼地整理大氅的褶皱。

\"真是个陛下。\"澹台凝霜绕着他轻盈踱步,云锦裙摆扫过青砖,发出细碎的声响,\"本宫更衣只有落霜伺候,陛下更衣倒要劳动暗卫统领和侍卫统领。\"她指尖划过萧夙朝胸前的盘龙纹样,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只是苦了二位统领咯?\"

萧夙朝抬手示意二人退下,任由夏栀栩将婚戒套上他修长的手指,又将玄色玉佩妥帖挂在腰间。他突然扣住澹台凝霜的手腕,将人猛地拽入怀中,墨金色大氅顺势将她整个人笼罩:\"爱妃这是在吃朕的醋?\"

轿辇外传来宫人整齐的脚步声,萧夙朝揽着她跨过高高的门槛,转头望向垂首跟随的江陌残:\"你们苦吗?\"声音里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

\"不辛苦,命苦。\"江陌残低声嘟囔,语气里满是哀怨。伺候陛下更衣本就如履薄冰,还得听着帝后二人打情骂俏,这差事当真是...

\"掌嘴。\"萧夙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揽着澹台凝霜踏入轿辇。轿帘落下的瞬间,还能听见殿内传来夏栀栩憋笑的闷哼。宫道两旁的宫人们屏息敛声,只敢偷偷望着那顶装饰华丽的轿辇渐行渐远,议论纷纷——陛下对皇后的宠爱,当真是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御书房鎏金蟠龙柱上,烛火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当江陌残捂着红肿如西瓜的右脸,顶着半边青紫的眼眶高声通传时,殿内原本正在议事的四人皆是一愣——暗卫统领这副模样,倒是少见。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到!\"江陌残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尾音带着几分难言的哀怨。威远候谢砚之率先反应过来,玄色锦袍扫过青砖,抱拳行礼时腰间玉牌撞出清响:\"请陛下安,请皇后娘娘安!\"镇国将军祁司礼甲胄未卸,金属护腕相撞发出铿锵之声,跟着躬身行礼。

药王谷谷主凌初染广袖翻飞,指尖还沾着未洗净的药草汁液,与时阁主时锦竹同时下拜,两人的声音却如琴瑟和鸣:\"请宸曜帝安,请绾华帝安。\"凌初染抬头时,特意扫了眼江陌残的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位统领怕是又触了陛下霉头。

雕花槅扇被猛地推开,晨光倾泻而入。萧夙朝单手扣着澹台凝霜的手腕,大步流星踏入殿内。墨金色帝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玄玉随着步伐轻晃。他径直走向龙椅,将人安置在铺着明黄软垫的主位上,动作霸道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免礼。\"萧夙朝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余光瞥见澹台凝霜还在生闷气,故意往她身边又凑近几分。威远候谢砚之偷瞄着帝后二人的互动,悄悄扯了扯祁司礼的衣角——看来今日这议事,怕是要被陛下拿来哄皇后开心了。

御书房内沉香袅袅,祁司礼按捺不住率先打破寂静,金属护腕在龙纹案几上磕出闷响:\"朝哥,那赐婚的事......\"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冷冽的目光截断。

萧夙朝长臂环住澹台凝霜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墨色龙纹袖口扫过案上堆积的奏折:\"顾修寒惹霜儿不开心,\"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皇后指尖的玉扳指,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诸位陪朕好好琢磨,如何整顿他。至于赐婚——\"尾音拖得极长,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压,\"等他认错了再说。\"

谢砚之手中的湘妃竹折扇\"啪\"地合拢,扇骨撞在掌心发出脆响。他望着自家陛下眼底翻涌的暗潮,后颈泛起凉意——得,好好的议事会,活生生成了给皇后出气的批斗场。

凌初染捻着袖口的药草纹样轻笑出声,瓷白指尖划过腰间药囊:\"巧了,我这儿倒有几味药,专治嘴毒。\"她抬眸望向龙椅上亲昵依偎的帝后,眼尾漾起促狭的笑意,\"哑药如何?\"

\"正合朕意。\"萧夙朝指尖叩击扶手,鎏金龙纹在光影中张牙舞爪。可怀中的澹台凝霜突然轻哼一声,凤眸泛起水雾:\"不行!本宫要他亲口给本宫认错!\"她攥紧萧夙朝的衣襟,声音带着撒娇的尾调,\"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好,都依你。\"萧夙朝立刻软下语气,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转而冷脸扫视殿内众人:\"摄政王认错之前,朕不批你们二人所有奏折,包括婚书。\"

祁司礼握剑的拳头骤然收紧,金属护腕发出咯吱轻响。谢砚之脸色黑如锅底,折扇在掌心转得飞快——顾修寒,你可真是好样的!这下不仅自己遭殃,还连累得众人的终身大事都要搁置!凌初染与锦竹对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这场风波,不到顾修寒低头服软,怕是难以平息了。

御书房内气氛凝滞如冰,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起身,墨金色龙袍扫过案几发出窸窣声响:\"若无事,朕带着皇后先回宫了。\"话音未落,谢砚之已抢步上前,折扇敲在掌心发出脆响:\"朝哥!婚书批一下,我这就去摄政王府,非得把顾修寒揍出三魂七魄不可!\"

祁司礼甲胄铿锵作响,大步跟上:\"算我一个!\"他攥紧腰间佩剑,金属护腕撞出冷冽的光,\"敢惹皇后娘娘生气,当我们这些兄弟是摆设?\"

萧夙朝指尖摩挲着澹台凝霜的发尾,唇角勾起算计的弧度:\"江陌残,传令下去,扣顾修寒半年俸禄。\"他故意加重语气,\"此人视财如命,定要让他肉疼。\"

江陌残嘴角狠狠抽搐,望着自家陛下眼底翻涌的促狭,心中暗叹——陛下这招,当真是杀人诛心。他硬着头皮应下:\"喏。\"声音里满是无奈。

\"婚书呈上来。\"萧夙朝重新落座,将澹台凝霜稳稳圈在怀中。谢砚之急忙将婚书放在鎏金托盘上,由宫人恭敬呈上。萧夙朝垂眸时,发间玉冠流苏轻晃:\"你饿不饿?\"

澹台凝霜端起青瓷茶盏抿了一口,凤眸微嗔:\"不饿,渴。\"话音未落,便见萧夙朝修长手指已握住白玉茶壶,琥珀色茶汤注入盏中腾起袅袅热气,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待放下茶壶,萧夙朝展开婚书扫了一眼,突然挑眉轻笑出声。龙纹案几被指节叩出闷响:\"上表九天下奏地府,诸天祖师见证?\"他抬眸望向谢砚之,眼底笑意漫成星河,\"这遣词造句,一字不差照搬朕的婚书?谢砚之,你倒是省事!\"

殿内众人望去,只见婚书上的措辞华美庄重,赫然与当年帝后大婚时的婚书如出一辙。谢砚之耳尖泛红,挠了挠头:\"这不是觉得陛下的婚书气派嘛......\"话未说完,便被祁司礼的大笑声打断,御书房内的肃杀之气,终于化作一片哄然。

御书房内鎏金烛台明明灭灭,祁司礼大步上前,玄铁护腕撞在案几上发出铿锵声响。他将婚书重重拍在龙纹案上,甲胄缝隙间渗出的汗水在晨光里泛着微光:\"朝哥,你且瞧瞧我的!\"展开的宣纸上,墨色字迹力透纸背,气势如虹。

澹台凝霜支着下颌凑近,凤眸扫过字句,忽而轻笑出声:\"生同衾死同穴,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她指尖划过\"长相思\"三字,尾音拖得绵长,\"倒是比某人照搬的有诚意。\"

萧夙朝低笑着揉了揉她发顶,乌木发簪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他朝殿外抬手,夏栀栩即刻托着鎏金云纹檀木盘疾步而入。盘上红绸覆着的婚书边角金线蜿蜒,竟用整块赤金錾刻着龙凤呈祥纹样,在烛光下流转着夺目光芒。

\"霜儿且看。\"萧夙朝亲自掀开红绸,赤金铸就的字迹在锦缎上熠熠生辉。开篇便是\"乾坤定位,阴阳合德,巍巍天阙,灼灼昭阳\",笔锋流转间,帝王威仪扑面而来。只见其上写着:

\"朕以九五之尊,立绾华之誓。愿化连理枝,共饮长生泉;甘为比翼鸟,同栖不老松。日月昭昭,鉴此丹心;山河浩浩,证此深情。纵八荒倾覆,不改白首之约;任四海枯竭,永存缱绻之盟。今以山河为聘,日月为媒,许卿千秋恩宠,共掌万里江山。\"

每一字皆用鎏金勾勒,边缘还嵌着细碎珍珠,在光影中折射出万千星辉。婚书末端,萧夙朝的御印鲜红如血,与赤金字迹交相辉映,将\"宸曜帝萧夙朝 绾华帝后澹台凝霜\"几个字衬得庄重非凡。

\"光说谢砚之?\"萧夙朝将婚书轻轻推到澹台凝霜面前,指尖抚过她颤抖的手背,\"你的婚书,可是朕亲自撰写、督造,字字句句皆出自真心。\"他突然凑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这万里山河,都不及你眉间一点朱砂。\"

殿内寂静无声,唯有谢砚之的折扇\"啪\"地合拢,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旖旎。祁司礼望着那封堪称稀世珍宝的婚书,喉结滚动——果然,论起宠妻,谁都比不过陛下!

御书房的鎏金烛火映在澹台凝霜脸上,将她眼底的怔忪照得无所遁形。萧夙朝望着她攥紧婚书边缘的指尖微微发白,心头泛起钝痛——他的霜儿,二十六载岁月,从无人将她捧在心尖。踩着鲜血登上女帝之位又如何?不过是世人眼中可利用的棋子,连胞弟萧清胄也曾用性命相挟,逼她踏入那屈辱的境地。

\"收下。\"萧夙朝将婚书轻轻塞进她掌心,指腹擦过她冰凉的手腕,\"你们的婚书,朕即刻批。\"他转头扫过谢砚之与祁司礼,\"自己去私库挑料子,朕亲自执笔。\"复又捧起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怎么?不喜欢?\"

澹台凝霜睫毛轻颤,垂眸望着婚书上流转的赤金光芒,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满是荆棘的前半生。那些在权谋漩涡中挣扎的日夜,那些被至亲背叛的瞬间,此刻都在眼前翻涌。可当她抬眼对上萧夙朝眼底滚烫的深情,喉间突然哽住说不出话,只能轻轻点头:\"喜欢。\"

\"喜欢就该笑。\"萧夙朝将她搂进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低沉得像是呢喃,\"二十六载风雨,你靠着自己披荆斩棘,如今该尝尝甜了。\"他扳过她的脸,指尖拂过她紧抿的唇瓣,\"你笑起来,比朝阳还夺目,比星辰还璀璨。\"他忽然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往后朕的眼里、心里,就只容得下你一人。\"

殿外传来宫人细碎的脚步声,却惊不破这方天地里的温柔。谢砚之与祁司礼对视一眼,悄悄退出殿外——陛下哄皇后的阵仗,他们可不敢再当电灯泡。唯有御书房内,萧夙朝还在轻声哄着怀中的人,字字句句,都像是要把前半生错过的宠爱,都悉数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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