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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boss是女帝 第326章 刺杀,女帝挡箭

作者:殇雪酒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02:00:13

殿外暴雨如注,惊雷炸响的刹那,三支淬毒箭矢破窗而入,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萧清胄咽喉!姜越瞳孔骤缩,抽出佩剑旋身格挡,金铁交鸣之声震得殿内众人耳膜生疼。与此同时,十多道黑影如鬼魅般破墙而入,黑巾蒙面的杀手们挥着泛着幽蓝寒光的利刃,瞬间将殿内围得水泄不通。

\"护驾!\"姜越暴喝一声,玄甲侍卫们迅速结成盾阵,将萧清胄与澹台凝霜护在中央。可杀手们攻势凌厉,刀光剑影间不断有侍卫倒下,鲜血很快在青砖上蜿蜒成河。

一名黑衣杀手突然腾空而起,手中长剑裹挟着腥风直刺萧清胄面门!萧清胄挥袖抵挡,却因方才心口伤势慢了半拍。千钧一发之际,澹台凝霜猛地挣脱众人阻拦,苍白的面容上闪过狠毒。她如同一道脆弱却坚定的白影,直直撞向那道致命寒光——

长剑刺穿她单薄身躯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萧清胄看着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衣衫染上刺目的红,耳中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澹台凝霜踉跄着向后倒去,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萧清胄手背绽开妖冶的花。

澹台凝霜瘫软在萧清胄怀中,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紧绷的下颌,眼尾泪痣晕在血痕里:\"清胄哥哥,霜儿知错了......\"她气若游丝,破碎的声音被殿外雨声撕碎,\"我只是不想被当成金丝雀,清胄哥哥原谅霜儿好不好?杀了上官璃月......\"

萧清胄死死按住她汩汩冒血的伤口,龙袍早已被浸透,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渗出。\"好!你说什么朕都依你!\"他声音发颤,喉间泛起腥甜,转头冲姜越嘶吼,\"姜越!传太医!快!\"

姜越手起刀落,最后一名杀手的头颅滚落在地。他浑身浴血,单膝跪地:\"喏!\"说完便飞奔向殿外,玄甲踏碎满地血水,溅起暗红的水花。

澹台凝霜的睫毛不停颤动,意识渐渐模糊,却仍强撑着伸手勾住萧清胄的脖颈:\"霜儿不想闹了,清胄哥哥抱抱霜儿......\"

\"别说话了!省省力气!\"萧清胄将她死死搂在怀里,滚烫的泪水砸在她额间,\"朕不逼你了!朕让你见萧夙朝,你说什么朕都听、都依你!\"他从未如此慌乱,颤抖的指尖不停拭去她嘴角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太医拎着药箱破门而入,颤抖着搭上澹台凝霜脉搏,脸色骤变:\"陛下!抱紧皇后娘娘!现在开始消毒、割腐肉!\"

\"霜儿乖,别睡!\"萧清胄将她的脸按在自己心口,声音带着近乎绝望的哽咽,\"听朕的话,撑住!\"

当酒精泼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澹台凝霜浑身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压抑的惨叫。萧清胄紧紧箍住她挣扎的身子,自己却疼得闭上眼——这一刻,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殿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酒精味,太医手中的柳叶刀泛着冷光,无情地剜去坏死的皮肉,而萧清胄只能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酒精灼烧伤口的剧痛让澹台凝霜瞬间失去所有理智,她如惊弓之鸟般疯狂挣扎,带血的指甲在萧清胄手臂上抓出道道血痕:\"放开!我好疼!\"凄厉的哭喊震得殿内众人耳膜生疼,方才苍白如纸的脸颊因痛苦涨得通红,发间玉簪早已散落,凌乱的发丝黏在布满冷汗的额前。

萧清胄双臂青筋暴起,却不敢用力束缚,生怕弄疼怀中的人。他将她颤抖的身子紧紧贴在胸口,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沾血的发顶:\"霜儿乖,忍一忍,马上就好......\"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哄劝,可怀中的人却像被抽走灵魂般,只顾着拼命摇头。

就在这时,殿门轰然被撞开,萧夙朝浑身湿透地冲进来,发间束带散落,绣着银丝的锦袍沾满泥水。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血泊中的澹台凝霜,喉头发出压抑的呜咽:\"霜儿!霜儿你怎么样?\"

\"疼......陨哥哥我疼......\"澹台凝霜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手,泪水混着血水顺着下颌滴落。她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往日清冷的嗓音早已被痛苦撕成碎片。

萧夙朝颤抖着摸出怀中油纸包,苍白的手指捏着一颗桂花糖递过去:\"霜儿听话,吃颗糖......吃了就不疼了......\"记忆里每次她受伤,都是这样含着糖止住眼泪。

\"我不吃!放开我!\"澹台凝霜突然剧烈抽搐,猛地挥开那只递糖的手。糖球滚落在地,沾着血污在青砖上打了几个转,萧夙朝僵在原地,泛红的眼眶里盛满了痛惜与无措。而萧清胄将她颤抖的身子搂得更紧,抵着她额头哽咽:\"乖,再忍忍......朕在......\"

澹台凝霜的哭喊声穿透雨幕,像把生锈的钝刀剜着众人的心。她蜷缩在萧清胄怀中剧烈抽搐,染血的裙摆下,太医手中的柳叶刀正悬在溃烂的伤口上方。\"不要!我疼!陨哥哥救我!\"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绝望的尾音被雷声碾得支离破碎,指甲深深掐进萧清胄的手臂。

萧夙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玄色衣摆扫落案上的药碗。见澹台凝霜痛得蜷缩成虾米,他颤抖着伸手摁住她不断蹬踹的双腿,赤红的眼底泛起血丝:\"就没有麻药?刀消过毒了?\"声音里裹着压抑的愤怒与恐惧。

白发太医颤巍巍地叩首,药箱里的银针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回废帝,那是凡间的东西,宫里......宫里从未备过。刀......刀也没来得及......\"话音未落,萧清胄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穗扫翻烛台,火光照得他阴鸷的面容如同修罗。

\"来人!换太医!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帝王的怒吼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侍卫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将老太医拖出殿外。凄厉的求饶声很快被雨声吞没,而澹台凝霜仍在哭喊,染血的指尖死死揪住萧清胄的衣襟。

\"你起来,朕来抱她哄她!\"萧夙朝扯开萧清胄的手臂,滚烫的泪水砸在澹台凝霜冷汗涔涔的额头上。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怀里,沾着泥水的衣袖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却换来她更剧烈的挣扎:\"不要......疼......\"殿内弥漫着血腥与绝望,烛火在暴雨中明灭不定,映着两个男人同样苍白扭曲的面容。

萧夙朝将颤抖的人死死搂在怀中,任由她染血的指甲在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他下颌抵着她发顶,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霜儿乖,疼就咬朕。\"温热的泪砸在她破碎的衣衫上,\"朕的霜儿最怕疼跟苦了......\"

\"陨哥哥不要走!\"澹台凝霜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萧清胄他让人拿鞭子打我,我疼......\"记忆里皮开肉绽的剧痛与此刻伤口的灼烧交织,让她彻底崩溃,泪水混着血水浸透了萧夙朝的衣襟。

\"不走,朕不走了。\"萧夙朝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那双曾让无数人胆寒的眸子泛起滔天杀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死死钉在萧清胄脸上。曾经不可一世的暴君周身戾气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人碎尸万段。

\"废帝。\"萧清胄攥紧染血的龙袍,金冠下的眉眼冷得能结出冰碴,帝王威压在怒意中翻涌,\"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萧夙朝却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满是癫狂与狠绝。他低头在澹台凝霜耳边轻声哄着,指尖温柔地梳理她凌乱的发丝,眼底却映着萧清胄的身影,如同凝视着猎物:\"江陌残!\"他骤然转头,声音裹挟着雷霆之怒,\"去威远侯府叫凌初染,速回!还有——\"话音顿住,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让帝启临、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直接逼宫。把姜越杀了!\"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杀意如实质般在殿内弥漫开来。殿外惊雷炸响,将这道血腥的命令震得愈发清晰。

殿内血雾尚未散尽,江陌残如鬼魅般掠过侍卫防线。寒光一闪,姜越脖颈瞬间绽开猩红血线,玄甲轰然倒地的声响惊飞檐下栖鸦。萧清胄踉跄着扑过去,指尖刚触到姜越逐渐冰冷的脸,身后传来澹台凝霜气若游丝的痛呼:\"痛......\"

\"姜越!姜越!\"帝王的嘶吼混着雨声炸开,他猩红着眼眶转身,却见萧夙朝怀中的人已疼得陷入半昏迷。苍白的面容上冷汗如珠,破碎的衣襟下伤口还在汩汩渗血,暗红血迹顺着萧夙朝的袖口蜿蜒而下,在青砖上积成小小的血泊。

破空声骤然响起,凌初染踩着碎瓦破窗而入,玄色劲装沾满泥水。瞥见榻上惨状,她罕见地爆了粗口:\"卧槽!这么重的伤,霜儿你不过了?\"腰间药囊\"啪\"地甩在案几上,银针、草药倾泻而出,带着浓烈的药香。

萧夙朝小心地托住澹台凝霜后颈,染血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赶紧的!\"他转头盯着凌初染,帝王威压混着杀意扑面而来,\"那个太医的刀没消毒!\"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侍卫的惨叫声,显然是萧夙朝的手下在清理萧清胄的势力。

凌初染利落地撕开澹台凝霜染血的衣料,看到溃烂的伤口时瞳孔微缩。她咬开酒囊往伤口倒去,转头冲萧夙朝挑眉:\"抱紧了,待会有她受的。\"酒精渗入伤口的瞬间,澹台凝霜猛然弓起身子,凄厉的哭喊刺破雨幕,而萧夙朝将她死死按在怀中,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抓得血肉模糊。

酒精浸透伤口的瞬间,澹台凝霜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膝盖猛地撞上凌初染的小腹。剧痛让凌初染踉跄着后退三步,撞翻药箱,银针散落一地:\"卧槽!\"她捂着肚子咒骂,抬头却见萧夙朝正将不断挣扎的人死死箍在怀中,指缝间渗出的血顺着澹台凝霜的脊背蜿蜒而下。

就在这时,三道黑影破窗而入。时锦竹玄色劲装猎猎作响,独孤徽诺腰间软剑泛着冷光,叶望舒怀中抱着冒着热气的药罐。三人目光同时落在榻上的血人,叶望舒惊呼:\"我姐呢?\"

\"这儿,没事别找我,我忙着呢!\"凌初染扯开最后一块干净布条,咬牙将浸了麻药的棉团按在伤口上,\"好了,上麻药了,没事了,睡吧。\"她轻声哄着,指尖拂过澹台凝霜滚烫的额头,却被对方无意识咬住手腕,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时锦竹蹲下身查看伤口,眼眶瞬间红了:\"下手轻点,都成烤肉了。\"她颤抖着指尖划过澹台凝霜溃烂的皮肉,声音哽咽。独孤徽诺默默抽出帕子擦拭好友额角冷汗,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6嗷。\"凌初染头也不抬,手中银针刺入穴位的动作却轻柔了几分。殿内弥漫着血腥与药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奄奄一息的澹台凝霜身上。

就在这时,一道寒芒破空而来!萧清胄不知何时挣脱侍卫束缚,长剑直取时锦竹后背。千钧一发之际,祁司礼破风而入,玄色长袍卷起一阵劲风。但剑尖还是刺入时锦竹小腹,暗红血迹瞬间洇湿衣衫。

\"锦竹!\"祁司礼嘶吼着接住倒下的人,声音凄厉如困兽。他转头怒视萧清胄,眼中杀意翻涌:\"阿染!看看锦竹!\"凌初染的银针\"啪\"地掉在地上,整个殿内陷入死寂,唯有雨声愈发急促,将满地鲜血冲刷成蜿蜒的溪流。

殿内气氛凝固如冰,祁司礼颤抖的手染满时锦竹的鲜血,萧清胄却仍举着滴血的长剑,唇角挂着癫狂的笑。千钧一发之际,两道黑影破门而入——顾修寒玄色锦袍猎猎作响,铁骨扇精准扣住萧清胄手腕,骨节相撞的闷响惊得梁上灰雀扑棱棱乱飞。

\"卧槽!\"顾修寒素来从容的面容扭曲,铁扇下压的力道几乎要碾碎萧清胄的腕骨。谢砚之紧随其后,玄铁甲胄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一脚踹翻挡路的宫灯,火舌舔舐着萧清胄衣摆:\"萧清胄啊萧清胄,你是真禽兽啊!\"威远侯的怒吼震得琉璃瓦嗡嗡作响,腰间佩剑已经出鞘三寸。

凌初染跪坐在血泊中,素白中衣沾满血污。她将最后一道绷带缠好,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扶住案几才稳住身形:\"霜儿好了。\"她声音沙哑得可怕,沾着草药的指尖指着昏迷的澹台凝霜,\"伤口别碰水,凉的辣的发物一律不能吃,静养三个月。锦竹的也是。\"说着瞥向祁司礼怀中脸色惨白的时锦竹,眼底闪过痛色。

萧夙朝跪坐在床榻边,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澹台凝霜苍白的脸颊。她安静沉睡的模样让他喉间发紧,突然攥住凌初染的手腕:\"朕想让她跟朕闹跟朕撒娇。\"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此刻声音里竟带着孩童般的执拗与脆弱。

\"三个月之后再说。\"凌初染甩开他的手,转身去收拾散落的药箱。谢砚之走到萧夙朝身边,靴底碾碎满地碎瓷,金属护腕碰撞发出清响:\"朝哥,你弟弟怎么办?\"他偏头看向被顾修寒压制的萧清胄,后者正用怨毒的目光盯着众人,仿佛淬了毒的毒蛇。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裹挟着血腥气漫进殿内。顾修寒的铁扇抵住萧清胄咽喉,萧夙朝缓缓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他俯视着曾经的帝王,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将整个宫殿点燃。

萧夙朝垂眸盯着地上狼狈挣扎的萧清胄,玄色衣袍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金纹龙章随着他握拳的动作扭曲成狰狞的兽形。\"手脚筋挑了,灵根废了,扔地牢。\"他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字字如刀,惊得梁上夜枭发出凄厉的啼鸣。

萧清胄猛地抬头,眼中血色翻涌,帝王冠冕歪斜地挂在额前:\"哥!我是你亲弟弟!\"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去抓萧夙朝的衣摆,\"父皇临终前让你护着我的!\"沾血的指尖堪堪擦过对方衣角,却被谢砚之一脚踹开。

\"朕没你这个逼兄退位、强占皇嫂的弟弟!\"萧夙朝突然暴怒,一脚踩住萧清胄的手腕,靴底碾过骨头的脆响令人牙酸,\"砚之,动手!\"话音未落,谢砚之腰间软剑已经出鞘,寒光映着他冷笑的脸。

\"得嘞!\"威远侯手腕轻抖,剑尖精准挑断萧清胄左手筋脉。惨叫声撕破雨幕的瞬间,榻上突然传来微弱呢喃。

\"陨哥哥,不要走......\"澹台凝霜皱着眉呓语,苍白的手指在空中虚抓,冷汗浸透的额发黏在脸颊上。祁司礼怀中的时锦竹也跟着轻颤,染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

\"刚才霜儿在说梦话?\"谢砚之的剑尖悬在萧清胄右手上方,转头看向床榻。顾修寒却突然闷哼一声,铁骨扇死死捂住萧清胄的嘴,另一只手攥住对方咬过来的下颌:\"应该是!赶紧动手!朝哥你弟弟咬我!\"他的袖口已经被咬出齿痕,语气里带着少见的狼狈。

萧夙朝转身走向床榻,脚步带起满地狼藉。他轻轻握住澹台凝霜颤抖的手,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全然不顾身后传来的惨叫声。殿外惊雷炸响,将萧清胄最后的求饶声碾成齑粉。

宫漏滴答声中,烛火在鲛绡纱帐上投下摇曳的光晕。萧夙朝正用帕子轻轻擦拭澹台凝霜额角冷汗,忽然察觉怀中的人睫毛微颤。那双曾令他魂牵梦萦的凤眸缓缓睁开,氤氲着水雾的瞳孔逐渐聚焦,虚弱的嗓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水......\"

\"慢点喝。\"萧夙朝几乎是扑到案前,青瓷盏被碰得叮当响。他小心翼翼托起她的后颈,将温水缓缓送入唇间。水顺着她苍白的唇角滑落,浸湿了绣着金线的寝衣。

喝完水的澹台凝霜突然环住他的脖颈,带着药香的呼吸扫过耳畔。她像只慵懒的猫儿般将脸埋进他肩窝,撒娇似的轻轻蹭着他颈间动脉:\"这儿是龙涎宫?\"尾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让萧夙朝握盏的手微微发颤。

\"是。\"萧夙朝将空盏随意搁在榻边,双臂下意识收紧。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朕把未央宫、御书房、养心殿全拆了重建,就为了让你醒来看见最喜欢的鲛人灯。\"窗外忽然掠过夜枭的啼鸣,他却恍若未闻,指尖轻轻梳理她凌乱的发丝,\"吃点东西?朕让人传膳。\"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满地鲛珠上流转出细碎的银芒。萧夙朝望着怀中劫后余生的人,想起这五日守在榻前的煎熬,喉间突然发紧。他低头在她发心落下一吻,暗暗发誓往后定要将这人捧在掌心,再不教她受半分委屈。

澹台凝霜仰起脸,苍白的唇瓣微微勾起:\"吃,饿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久病的沙哑,却让萧夙朝悬了五日的心猛地落回实处。窗外雨声渐歇,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混着她微弱的话语声,在静谧的寝殿里荡开温柔的涟漪。

\"落霜!传膳!\"萧夙朝扬声吩咐,玄色袖袍扫过床榻,惊起几缕沉香。他小心翼翼地将澹台凝霜扶起,背后垫着绣着并蒂莲的软枕,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宫女落霜应声而入,裙裾掠过满地鲛珠,留下一串细碎声响。待她退下,萧夙朝伸手拢了拢她额前碎发,指腹擦过她眼下青黑:\"可算醒了,\"他声音发颤,\"你差点没把朕吓死。\"想起那些守在榻前的日夜,看着她高烧呓语、气若游丝,帝王的心仍在隐隐作痛。

澹台凝霜顺势将脸埋进他掌心,睫毛轻颤:\"霜儿想陨哥哥了。\"她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像只委屈的小猫,惹得萧夙朝心头一软。他俯身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与她独有的茉莉气息。

\"好了,陨哥哥在,都过去了。\"萧夙朝轻声哄着,掌心一下下抚着她的背,\"朕跟岳父打了招呼,他过几日再来看你。\"想起康雍璟得知女儿重伤时的勃然大怒,他不禁苦笑,\"现在困不困?\"

\"困,睡不着。\"澹台凝霜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纤细的手指无意识揪着他的衣襟。萧夙朝心疼地叹了口气,端起案上的温茶:\"咱们说会儿话,再喝点水。\"青瓷盏凑近她唇边,映得她的眼睛亮如秋水。

\"好......后背好疼,痒。\"她突然轻哼一声,想要扭动身子,却被萧夙朝稳稳按住。他垂眸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满是宠溺:\"乖乖,别动后背,才换的药。\"说着,修长的手指隔着寝衣,轻轻在她肩头揉捏,\"忍一忍,等伤口好了,想怎么动都行。\"

澹台凝霜倚在绣着并蒂莲的软枕上,苍白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被边缘,忽然仰起脸,凤眸里泛起细碎的光:\"想吃牛肉面。\"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像春日里最绵软的柳絮,轻飘飘落在萧夙朝的心尖。

萧夙朝垂眸望着她,眼底满是温柔与纵容。他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转头朝殿外吩咐:\"江陌残!你去御膳房跟落霜说一声,做牛肉面,多放点牛肉,再煎三个蛋。\"想起她总爱把煎蛋戳破,看金黄的蛋液裹着面条的模样,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小家伙爱吃。\"

\"陨哥哥最好了!\"澹台凝霜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两汪春水,她伸出双臂环住萧夙朝的脖颈,带着药香的呼吸轻轻拂过他耳畔。窗外的月光透过鲛绡纱帐洒进来,在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一层柔光,美得让人心颤。

萧夙朝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你听话,别乱动。\"掌心轻轻覆在她后背的伤处,生怕动作稍重就弄疼了她,\"静养五个月,不许吃凉的、辣的,更不准吃发物。\"语气虽然严厉,却掩不住眼底的疼惜。

\"好!\"澹台凝霜乖巧地点头,将脸埋进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嘴角扬起满足的弧度。殿内沉香袅袅,混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在静谧的夜色里酿成最温柔的甜。萧夙朝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十月的晨风卷着金桂香掠过龙涎宫的飞檐,鎏金铜镜将澹台凝霜的倒影映得朦胧。她半敞着月白色寝衣,指尖轻轻抚过后背曾经受伤的位置,镜中人肤若凝脂,竟真的没留下半分疤痕。

\"娘娘,没有疤痕。\"落霜捧着鲛绡巾走近,目光落在那片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您该去御书房了。\"铜镜映出她含笑的眉眼,殿外银杏叶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碎成一地金箔。

澹台凝霜拢了拢外袍,青丝如瀑垂落肩头:\"去御书房干嘛?\"她转身时,腕间银铃轻响,惊起檐下白鸽。晨光斜斜穿过雕花窗棂,在她眉心投下半片阴影。

\"陛下说给您备了生辰礼。\"落霜将绣着并蒂莲的披风披在她肩上,\"说是要您亲自去取。\"想起陛下这月来日日在御书房忙到深夜,连传膳都顾不上,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意。

澹台凝霜指尖摩挲着披风上的金线,忽然轻笑出声:\"让人送过来,本宫不想去。\"她走到妆奁前,拿起螺子黛慢条斯理地描眉,镜中倒影眼尾微挑,带着慵懒的风情,\"交代御膳房中午做点补气血的粥,再加些红枣。\"

\"喏。\"落霜福了福身,正要退下,却见澹台凝霜对着铜镜轻笑。那笑容如春日初绽的海棠,比殿外的金桂更甜上几分。晨光里,她耳畔珍珠坠子轻轻摇晃,恍若藏着整个秋天的温柔。

澹台凝霜忽然唤住即将退下的落霜,指尖勾着一缕青丝在唇边绕了绕,凤眸闪过狡黠的光:\"回来。你跟陛下说本宫的首饰没新的了,\"她对着铜镜调整步摇角度,珠翠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另外传膳,本宫要吃金丝卷配麻辣烫。\"说到这儿,她忽地转身,裙摆扫过满地鲛珠,\"还有本宫的生辰是半个月之后,他现在把礼物备好了,到时候本宫还要问他要礼物。\"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小女儿家的娇嗔。

\"欸!\"落霜忍俊不禁,福了福身匆匆退下,裙裾带起的风掀动了窗棂上的茜纱窗。

殿外廊下传来环佩叮当声,栀意撩开湘妃竹帘:\"娘娘,镇国将军夫人求见。\"话音未落,一道火红身影已旋风般卷了进来。时锦竹扯下斗篷随手一抛,毫不客气地窝进雕花软榻,绣着金线的裙摆铺成艳丽的花:\"嘿呦,还是你这儿的软枕舒服!\"她捏了捏鹅黄软垫,突然眼睛一亮,\"你这儿的首饰我怎么没见过?\"

澹台凝霜倚着妆台轻笑,腕间新打的赤金缠枝镯撞出清响:\"将军夫人与皇后能比吗?\"她故意板起脸,指尖轻点胭脂盒,\"这可是陛下特意命人从西域寻来的和田玉髓,配着波斯进贡的珐琅彩......\"

\"过分了啊!\"时锦竹抓起靠枕作势要砸,却在触及好友眼尾笑意时噗嗤笑出声。晨光透过鲛绡纱帐洒进来,映得两人笑靥如花,倒比殿外开得正艳的金菊还要鲜活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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