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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boss是女帝 第275章 太后皇后起争执

作者:殇雪酒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02:00:13

玄色骏马在龙涎宫阶前急刹,萧夙朝甩镫下马时带起一阵罡风,腰间玉佩撞在石阶上迸出脆响。宫灯昏黄的光晕里,寝殿内传来激烈的争执声,他心头猛地一紧,龙纹皂靴踏碎满地月光,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鎏金兽炉仍吐着青烟,桌案上的膳食却原封未动,几碟酸梅汤凝成了浅褐色的冻。澹台凝霜单薄的身影裹在月白色寝衣里,纤细的腰肢被落霜牢牢搀扶着,另一只手下意识护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在她面前,萧太后端坐在紫檀木椅上,凤纹披肩下的脊背绷得笔直,眼角皱纹因怒意而剧烈颤动。

\"你这话什么意思,几个月前哀家脱水,皇后便拿小产威胁哀家不成?\"萧太后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银针,刺得殿内宫人纷纷低头。

澹台凝霜冷笑一声,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她微微后仰避开太后锐利的目光,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用得着把所有的太医扣在慈宁宫吗?若不是药王谷谷主前来,本宫还真要鬼门关走一遭。\"她的声音带着刻骨寒意,尾音却因妊娠的疲惫而微微发颤。

\"哀家年纪大了......\"萧太后抬手揉着太阳穴,语气里满是长辈的倨傲。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澹台凝霜的怒火。她猛地甩开落霜的手,玉腕上的翡翠镯子撞在屏风上发出脆响:\"本宫一个万年鬼魂,太后有本宫年纪大?且本宫贵为女帝之尊,理应太后给本宫请安!\"她的孕肚在宽松的寝衣下显出明显的弧度,却丝毫不减周身凌厉气势,\"太后今日刚到龙涎宫,便要本宫奉茶。茶烫了手,竟把滚烫的茶汤泼在本宫腹部,这是一位祖母能做出的事吗?\"

萧太后\"嚯\"地站起身,凤袍下摆扫落案上的茶盏。瓷器碎裂声中,她尖着嗓子道:\"怀个孕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哀家怀朝儿时还被......\"

\"少拿当年的事教训本宫!\"澹台凝霜突然逼近,绣着金线的寝衣下摆扫过满地瓷片,\"薛柠语!\"她字字如刀,\"你贵为太后,可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事!\"殿内空气骤然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沉重,\"母亲逼迫大儿子去当质子,对大儿子万般痛恨,这是一个母亲该做的?本宫没嫁进来也是个帝王,你大儿子萧夙朝的帝位还是朕帮他谋划的,你能当太后,同样是朕劝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撕裂空气。澹台凝霜踉跄着后退半步,白皙的脸颊瞬间浮起五道指痕。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眼中泛起泪光。萧太后颤抖着收回手,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摇晃,声音却依旧强硬:\"你敢直呼哀家名讳?你也配?\"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珠帘突然被猛地掀开。萧夙朝浑身裹挟着凛冽寒气闯进来,玄色龙袍猎猎作响,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谁准你动她的?!\"

烛火在殿内摇曳,将萧太后涨红的脸映得阴晴不定。她颤抖着手指指向澹台凝霜,凤冠上的明珠跟着晃出细碎的光:\"这个女人敢直呼哀家名讳不该打吗?她献计扳倒薛家,让哀家颜面尽失,不该打吗?\"尖利的质问声撞在雕花木梁上,惊得廊下的夜枭发出几声怪叫。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珠帘突然被重重掀开,鎏金步摇相撞的声响清脆如铃。太皇太后拄着龙头拐杖疾步而入,绛紫色云锦披风扫过满地狼藉。她浑浊的眼眸扫过澹台凝霜泛红的脸颊,声音陡然拔高:\"薛柠语!婉晴,给哀家打回去!霜儿,祖母看看你的脸。\"苍老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震得殿内众人齐刷刷跪下。

婉晴得了令,素手如电,\"啪\"地一声脆响,巴掌精准落在萧太后另一侧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愣住,连檐角的铜铃都忘了摇晃。

澹台凝霜眼眶通红,踉跄着扑进太皇太后怀里,指尖死死揪住老人的衣摆:\"祖母,那日她把所有太医扣在慈宁宫,我腹痛如绞,差点......\"话音未落,眼泪已砸在老人手背上,\"她今日让我奉茶,嫌水温太高,竟把滚烫的茶汤泼在我肚子上......\"哽咽的控诉让空气瞬间凝固,唯有她剧烈的抽噎声在寂静中回荡。

萧太后跌坐在太师椅上,发丝凌乱地垂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指着婉晴,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放肆!婉晴,你竟敢打哀家?\"凤袍下的双手攥得发白,仿佛要将扶手掐出痕迹。

太皇太后轻抚着澹台凝霜的后背,浑浊的眼眸里燃起熊熊怒火。她缓缓转身,龙头拐杖重重杵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薛柠语,你身为太后,却如此狠毒!哀家看你是越发糊涂了!\"字字如雷,震得整个龙涎宫都在微微发颤。

萧太后猛然站起,凤袍下摆扫落案上青瓷香炉,瓷片迸溅的脆响惊得檐下守夜的宫娥一颤。她鬓边歪斜的东珠发簪随着动作摇晃,眼底翻涌着怨毒:\"她是女帝又如何?嫁进来有了骨肉,规矩还是规矩!难不成要让皇家被天下人耻笑,任由如何骑在婆母头上?\"尖利的嗓音划破殿内死寂,惊得烛火都晃了几晃。

太皇太后拄着龙头拐杖重重踏步上前,杖首镶着的夜明珠在暗处泛着冷光:\"放肆!\"苍老的呵斥震得殿梁上的浮尘簌簌而落,\"霜儿贵为正一品女帝,朝儿尚为从一品!便是朝儿祖父来了,都得对女帝执臣子礼!你一个太后,安敢掌掴正一品女帝?\"话音落下时,她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萧太后鼻尖,凤冠上的翡翠流苏剧烈晃动。

萧夙朝早已跨步上前,玄色龙袍裹挟着冷冽气息。他小心翼翼地扶住澹台凝霜颤抖的肩膀,喉结滚动着低声道:\"朕带你敷药去......\"掌心刚触到她冰凉的手臂,却被她用力甩开。

\"不用你。\"澹台凝霜仰起头,泛红的脸颊在烛光下泛着倔强的光。发间散落的珍珠链子垂在胸前,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晃,\"没消气呢?\"她冷笑一声,转身时绣着金线鸾鸟的寝衣下摆扫过满地碎瓷,\"废话!萧夙朝,你自己看着办——你母后让你废后!\"尾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惊得殿外值夜的侍卫们下意识按住了剑柄。

萧夙朝望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眼底翻涌的怒意几乎凝成实质。他缓缓转身,龙纹皂靴碾过碎裂的瓷片,发出细碎的声响:\"母后,这是何意?\"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在场众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仿佛能预见即将到来的风暴。

萧太后猛地攥紧凤袍下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鎏金护甲刮擦着椅柄发出刺耳声响:\"目无尊长!上不敬婆母,下约束不了后宫,留着这样的皇后,皇家颜面何存?\"她脖颈青筋暴起,声音尖锐得如同利爪划过琉璃,惊得殿内宫人们纷纷将头埋得更低。

萧夙朝的龙纹皂靴重重碾过满地碎瓷,锋利的瓷片割裂靴面,渗出丝丝血痕却浑然不觉。他上前一步,玄色龙袍如乌云压顶,腰间玉带扣撞出冷硬的脆响:\"那些流言蜚语是她愿意的吗?\"帝王的声音裹挟着冰刃般的寒意,\"我萧夙朝从质子到落魄皇子,再到登上九五之尊,哪一步不是她在身后谋算?如今江山坐稳,你却拿她'跋扈'做由头?\"他突然冷笑,笑声震得烛火都猛地一跳,\"别忘了,你能稳坐太后之位,全是她劝说!\"

太皇太后的龙头拐杖重重杵地,惊得廊下铜铃乱颤。萧夙朝却充耳不闻,通红的眼底翻涌着二十年积压的怒涛:\"朕出生时,你便厌弃我;七岁那年,你逼我去康铧为质。半月路途中,我唯一能果腹的,是她冒险从康铧御膳房偷来的一盒荔枝!\"他的声音渐渐发颤,\"十六岁父皇驾崩,我千辛万苦归来,跪求她助我夺嫡,她明知九死一生,却还是点头了!\"

龙涎宫内死寂如坟,唯有萧夙朝急促的喘息声回荡。他猛然转身,指向澹台凝霜高高隆起的腹部,喉结剧烈滚动:\"母后,朕今年二十八了,你可曾有过半分关心?霜儿怀胎六月,你不仅不闻不问,还将太医院的人尽数扣在慈宁宫!\"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得澹台凝霜下意识护住肚子,\"那天夜里她腹痛如绞,若不是药王谷谷主及时赶到,你的皇孙早就......\"

\"与哀家何干?\"萧太后别过脸去,凤冠上的明珠随着动作摇晃,\"皇家子嗣,本就该历经磨难!\"

萧夙朝突然笑了,笑声凄厉如夜枭。他缓缓抽出腰间软剑,寒光映得他面容愈发冷峻:\"所以我的皇后,无论跋扈还是温婉,都轮不到你来置喙。\"剑尖挑起萧太后的凤袍下摆,在锦缎上划出细长裂口,\"左右朕早就恨毒了你——再敢动她分毫,别怪朕不念生恩!\"话音未落,剑刃已\"铮\"地归鞘,惊起满地碎瓷轻颤。

萧太后突然踉跄着扶住立柱,凤冠歪斜得几乎滑落,珠翠撞出凌乱的声响:\"你父皇让哀家受尽苦楚......\"她枯槁的手指死死抠住鎏金蟠龙纹,指缝间渗出细细血痕,浑浊的老眼里翻涌着二十年未散的恨意。

萧夙朝猛地掀开玄色龙袍下摆,重重跪在青砖上,磕得地砖都发出闷响。他额间青筋暴起,字字如刀:\"这会儿您倒是拿父皇说事!好,儿子今日就跟您掰扯个清楚!\"殿外惊雷炸响,将他的声音震得愈发嘶哑,\"当年薛家势大,您被当众羞辱,父皇抱着浑身是血的您,只说了句'朕无能,未曾护你周全'!\"他突然扯出怀中泛黄的诏书,展开时抖得几乎握不住,\"先帝遗书写得明白——无论朕还是清胄继位,都要让您安享尊荣!驾崩当日,甚至下旨让太妃殉葬,只为给您腾地方!\"

太皇太后的龙头拐杖\"当啷\"落地,惊得众人脸色骤变。萧夙朝却恍若未闻,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二十八年前,萧国盛京被破,凤鸾国太子当着父皇的面......\"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生生咽下后面的话,\"您受了那样的折辱,父皇明知您做了......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却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是在拿命弥补您啊!\"

萧太后踉跄后退,撞得博古架上的玉瓶摇晃欲坠:\"你......你胡说!\"

\"儿臣岂敢!\"萧夙朝猛地抬头,额角已被青砖磕出血痕,\"再说澹台凝霜——母后今日打了她,当真以为能安然无恙?\"他缓缓起身,龙袍上的暗纹在雷光中泛着冷芒,\"她胞弟澹台岳,是青云宗摄政王;她生父康雍璟,手握康铧百万铁骑!\"帝王突然逼近,呼吸喷在萧太后脸上:\"您是能破得了青云宗机关大阵,还是挡得住康铧的千军万马?\"

\"她姓澹台......\"萧太后喃喃重复,凤冠上的明珠簌簌坠落,\"她明明姓澹台......\"

\"康雍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还亲自赐下封号'端华帝姬'!\"萧夙朝猛地挥袖,案上奏折纷飞,\"母后若想试试惹怒两国的下场,大可继续!\"殿外暴雨倾盆,将他最后的话浇得支离破碎,却字字砸在众人心头。

澹台凝霜苍白的指尖死死攥住寝衣下摆,绣着金线鸾鸟的衣料被揉出褶皱。她转头望向暗卫青篱,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青篱,收拾东西,咱们回康铧。本宫想父皇了。\"尾音微微发颤,不知是因怒意还是委屈,鬓边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萧夙朝心头猛地一紧,慌忙上前两步,玄色龙袍扫过满地狼藉。他伸手想要拉住妻子,却只触到一片冰凉:\"这不是正在说呢吗?你何必......\"

\"何必?\"澹台凝霜猛地转身,泛红的脸颊上还留着未消的指痕,\"陛下不是要带着太子、睢王爷游猎,等本宫做完月子再回来吗?尽管去!\"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殿外值夜的侍卫们下意识挺直了脊背,\"龙涎宫待不下去,本帝姬回康铧!\"说罢,她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转身便要离开,宽大的寝衣下摆扫过满地碎瓷,发出细碎的声响。

萧夙朝急得额角青筋暴起,几步抢上前拦住去路。他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好霜儿,朕错了。那日没拿手机,恪礼贪玩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乖昂......\"话音未落,便被澹台凝霜狠狠甩开了手。

帝王踉跄半步,眼底满是慌乱。他望着妻子通红的眼眶,喉结滚动了几下,又凑近了些:\"好了好了,这不是在给你讨公道吗?你先歇会儿,喝口热茶,再用些点心......\"

\"我不!\"澹台凝霜别过脸去,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陛下只管带着你两个儿子狩猎去!我不重要,行了吧?\"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发间散落的珍珠链子随着动作轻晃,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光。

萧夙朝单膝重重跪在满地碎瓷上,锋利的瓷片割裂蟒纹靴面渗出鲜血,却浑然不觉。他颤抖着伸手想要拭去妻子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却在触及她冰冷脸颊时僵在半空:\"你最重要了,不哭昂......\"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龙纹玉璧,惊得殿外雨幕中的夜枭发出凄厉啼鸣。

\"起开!\"澹台凝霜侧身避开,绣着金线鸾鸟的寝衣掠过萧夙朝手背,留下一道红痕。她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随着剧烈动作摇晃,将烛光搅成破碎的星芒,\"萧夙朝!解决不完萧恪礼的事你别回来了!是要活活气死本宫吗?\"话音未落,泪珠已砸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洇湿一片衣料。

帝王慌忙扶住她颤抖的手臂,玄色龙袍下摆铺展在青砖上,像一团翻涌的乌云:\"不是的,你坐会儿喝口水消消气......\"他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腕骨,触到她因愤怒而剧烈跳动的脉搏,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息怒......\"

\"息怒?\"澹台凝霜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里带着撕裂的呜咽。她猛地甩开萧夙朝的手,指尖死死按住绞痛的腹部,翡翠镯子在蟠龙柱上撞出刺耳声响,\"你母后都要骑到本帝姬头上作威作福了,你还在这儿和稀泥!\"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鎏金兽炉里的香灰簌簌而落,\"你要本帝姬如何息怒?!\"

话音未落,她突然脸色煞白地弯下腰,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落霜......我肚子疼......\"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萧夙朝的龙纹衣襟,绣着并蒂莲的寝衣被冷汗浸透。

\"霜儿!霜儿!\"萧夙朝瞳孔骤缩,猛地将人横抱而起。龙袍下摆扫落案上残余的茶盏,瓷器碎裂声中,他嘶吼着转头:\"落霜!传太医!快!\"玄色衣袍掠过门槛的瞬间,殿外惊雷炸响,暴雨裹挟着寒意灌进龙涎宫,将满地狼藉浇得愈发凌乱。

太医们跌跌撞撞冲进龙涎宫时,萧夙朝正跪坐在床榻边,颤抖的手紧紧握着澹台凝霜冷汗浸透的指尖。帝王的玄色龙袍沾满泥渍,显然是抱着人冒雨狂奔而来,腰间玉带歪斜,发冠也不知何时散落,墨发凌乱地垂在苍白的脸上。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皇后!\"萧夙朝猩红的眼扫过一众太医,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太医院院正浑身一抖,立刻指挥众人上前。药箱碰撞声、煎药的炭火声、急促的脚步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寝殿。

萧太后在宫女搀扶下站在殿外,凤冠歪斜,脸上还留着未消的掌印。她望着屋内忙乱的身影,嘴唇动了动,却被太皇太后一记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老祖宗拄着龙头拐杖,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怒意:\"薛柠语,今日若霜儿和皇孙有个好歹,哀家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下去给他们赔罪!\"

寝宫内,澹台凝霜疼得意识模糊,却仍死死攥着萧夙朝的手不肯松开。萧夙朝俯身将她颤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哽咽:\"霜儿别怕,朕在这儿......你若敢死,朕就把这皇宫拆了,陪你一起下黄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手背上,惊得守在一旁的宫女们纷纷低头。

铜漏滴下最后一滴水时,太医院院正的袖口已被冷汗浸透。他膝头发颤地跪在满地狼藉的龙涎宫,望着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后,喉结艰难滚动:\"陛下,皇后娘娘胎气大动......若再动气,小产只是时间问题。\"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猛地揪住领口提了起来。

帝王沾染着泥血的龙袍下摆扫过药碗,青瓷碎裂声中,他猩红的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那皇后何时才会醒?霜儿......霜儿别睡了,睁开眼看看朕!\"颤抖的手指抚过澹台凝霜苍白的脸颊,指腹擦过她因疼痛紧蹙的眉峰,声音陡然拔高成近乎崩溃的嘶吼。

院正被掐得面色青紫,艰难挤出几个字:\"回......回陛下,明日......明日午时......\"

\"滚!都给朕滚!\"萧夙朝狠狠甩开太医,玄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踉跄着跌坐在床榻边,颤抖的手死死攥住妻子冰凉的指尖,仿佛一松开人就会消散。殿内众人连滚带爬地退出去,唯有他沙哑的呢喃在死寂中回荡:\"霜儿,你敢死......朕就把那些害你的人都给你陪葬......\"

忽有夜风卷着雨丝扑进殿内,吹得萧夙朝衣袍下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将脸埋进妻子的掌心,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腕间翡翠镯子上,惊起一圈圈涟漪。

\"夏栀栩!\"帝王突然转头,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连夜去猎场,把萧恪礼给朕带回来!\"话音未落,又对着躬身候命的太监狞笑一声,\"传旨——慈宁宫即刻封闭,伺候人数减半,俸禄全无!薛家余孽,一个不留!若太后敢踏出宫门半步......\"他顿了顿,眼底翻涌着滔天杀意,\"便把她送到先帝陵寝,去地下给霜儿赔罪!\"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萧夙朝染血的侧脸。他缓缓将妻子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里还留着她方才攥出的指痕:\"母后,莫怪儿子狠心......\"他对着虚空低语,声音温柔得可怕,\"若霜儿有个好歹,这世间便再无萧夙朝,只有索命的恶鬼。\"

龙涎宫烛火摇曳,萧夙朝持着弑尊剑的手微微发颤。剑身映出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寒光中泛着狠厉与绝望。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太医们早已被斥退,只余他独自守在床榻边,反复擦拭着这把曾斩杀无数敌寇的宝剑。

四更天的梆子声远远传来时,夏栀栩抱着沉睡的萧恪礼匆匆而入。四岁的小皇子被惊醒,揉着眼睛望着满身戾气的父皇,怯生生开口:\"父皇你擦弑尊剑干什么?\"稚嫩的童音在死寂的殿内格外清晰。

萧夙朝握剑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如骨。他缓缓转头,眼中猩红未褪,声音冷得如同九幽传来:\"若你母后出一丁点事,你也不必留着了。\"弑尊剑擦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惊得夏栀栩扑通跪地。

\"陛下饶命!\"落霜哭喊着扑上前,发间银饰叮当作响,\"睢王爷定是无心之失,还请陛下看在他年幼......\"

话音未落,床榻上忽然传来细微响动。澹台凝霜昏迷中环着萧夙朝腰间的手动了动,唇齿间溢出模糊呓语:\"陨哥哥......\"

萧夙朝如遭雷击,瞬间丢下手中宝剑。他跌坐在床沿,颤抖着捧起妻子的脸,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朕在,宝贝儿。睁眼看看朕好不好?别睡了......\"滚烫的泪水砸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朕害怕......\"他将头埋进她颈窝,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你敢死,朕就陪着你,把这天下都烧成灰烬......\"

殿内空气凝滞如铅,萧恪礼的哭喊声刺破死寂。四岁孩童踉跄着抱住萧夙朝沾满药渍的龙袍下摆,稚嫩指尖深深陷进衣料:\"父皇我不要......\"

话未说完,萧夙朝绣着金龙的皂靴已狠狠踹在他心口。小皇子像片枯叶般飞出去,撞在雕花红木屏风上发出闷响。帝王居高临下俯视着蜷缩的孩子,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你不要?你拿朕手机给落霜发消息,说要玩到你母后做完月子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不要?\"

话音未落,他猛然转身,语气瞬间从寒冰化作春水:\"是不是吵到朕的霜儿了?乖,莫要睁眼,朕在......\"

落霜跌跌撞撞扑到萧恪礼身前,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挡住帝王的视线。她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血痕顺着光洁的额头蜿蜒而下:\"陛下!睢王爷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贪玩是天性!他又是皇后娘娘亲生骨肉,求陛下念在......\"

\"住口!\"萧夙朝的龙靴碾过青砖,玄色衣摆扫落案上的药碗,瓷片迸溅间,他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要不是看在他是霜儿亲生,朕早让夏栀栩当场格杀!\"

就在这时,床榻上传来微弱的呢喃。澹台凝霜苍白的睫毛颤动着,缓缓睁开眼,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杀谁啊......好吵......我好疼......\"

萧夙朝的瞳孔骤然收缩,瞬间抛开一切冲到床边。他小心翼翼地将妻子颤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里满是惊慌与心疼:\"霜儿!朕在!谁敢吵到你,朕便让谁灰飞烟灭!\"他转头怒视着殿内众人,眼神冰冷如刃,\"都给朕滚!若再惊了皇后,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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