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折明月 第797章 虚空裂缝与远古意志

水晶球核心破碎的瞬间，狂暴的能量冲击波以凌辰为中心，在遗迹大厅中轰然炸开。他下意识将伙伴们护在身后，体内灵力毫无保留地喷涌而出，在身前凝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盾。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石壁上的古老符文被能量洪流冲得寸寸碎裂，碎石如暴雨般砸落。凌辰闷哼一声，光盾剧烈震颤，手臂传来阵阵酸麻，脚步竟被冲击力逼得连连后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凌辰！你没事吧？”苏晴雪扶住他的胳膊，秀眉紧蹙，“这能量不对劲，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狂暴！”

凌辰摇摇头，目光死死盯着水晶球碎裂处——那里并未随核心毁灭而沉寂，反而裂开一道细微的黑色缝隙，缝隙中不断溢出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所过之处，连空气中的灵力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不是结束，是开始。”他沉声道，指尖凝聚一缕灵力，试探着向裂缝探去。可就在灵力触碰到灰色雾气的刹那，那雾气竟像活物般猛地窜出，顺着灵力缠上他的指尖！

“小心！”一旁的赵雷刚要出手，凌辰已猛地抽回手，指尖燃起一簇金色火焰，将那缕灰色雾气灼烧殆尽。即便如此，指尖仍残留着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连骨髓都要被冻结。

“这是……虚空之力？”队伍里年纪最大的陈老脸色骤变，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古籍记载，只有虚空裂缝才会逸散这种能腐蚀一切的力量！”

话音未落，大厅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那道黑色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转眼间便化作丈许宽的黑洞，一股恐怖的吸力从洞中传来，大厅里的碎石、灰尘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瞬间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辰脸色凝重，他能清晰感觉到，黑洞深处蕴藏着一股远超之前邪恶势力核心的恐怖气息，那气息古老、冰冷，带着俯瞰众生的漠然，仿佛来自时间的尽头。

“快退！”他大喊一声，拽着苏晴雪的手腕，转身就向遗迹出口跑去。伙伴们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可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大厅时，黑洞中突然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巨大爪子，猛地拍在地面上！

“砰！”

整个遗迹都仿佛被这一击震得偏移了几分，出口处的石门瞬间崩塌，碎石堵住了唯一的退路。凌辰瞳孔骤缩，回头望去——只见一头体长数丈的黑色巨兽正从黑洞中缓缓爬出，它形似蜥蜴，却生着三对蝙蝠般的肉翼，一双猩红的竖瞳死死锁定着众人，口中不断滴落带着腐蚀性的唾液。

“虚空蜥蜴！”陈老失声叫道，“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虚空生物，以吞噬灵力和灵魂为生！”

虚空蜥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三对肉翼猛地扇动，卷起阵阵狂风，灰色的腐蚀雾气如潮水般向凌辰等人涌来。赵雷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巨斧，一道土黄色的灵力斩击劈向雾气，可斩击刚接触雾气，就像冰雪遇火般瞬间消融。

“不能硬扛！”凌辰迅速做出判断，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枚早已准备好的爆炎符，注入灵力后猛地掷向地面，“晴雪，冰封地面！陈老，布防御阵！”

“明白！”

苏晴雪玉指轻点，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聚，地面结出一层光滑的寒冰。爆炎符在蜥蜴脚下炸开，炽热的火焰暂时逼退了腐蚀雾气，也让蜥蜴的动作迟滞了一瞬。陈老则趁机快速结印，一道道黄色符文从他手中飞出，在众人头顶凝成一道巨大的龟甲虚影。

就在这时，虚空蜥蜴的尾巴突然如鞭子般抽来，带着破空之声砸向龟甲虚影。“咔嚓”一声脆响，龟甲虚影瞬间布满裂纹，陈老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惨白。

“陈老！”凌辰心头一紧，手中长剑“鸣鸿”出鞘，剑身萦绕着金色灵力，他纵身跃起，借助寒冰地面的滑行力，一剑刺向蜥蜴的眼睛！

这一剑又快又准，直指虚空蜥蜴的要害。可蜥蜴反应极快，脑袋猛地一偏，长剑只刺中了它脸颊的鳞片。“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鳞片竟纹丝未损，反倒是凌辰被震得手臂发麻，身体在空中失去平衡。

“小心背后！”苏晴雪的声音带着焦急。凌辰下意识侧身，只见蜥蜴的一只爪子已拍至眼前，他只能勉强用长剑格挡。“轰隆”一声，巨大的力量让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凌辰！”伙伴们惊呼出声，想要上前支援，可虚空蜥蜴的攻击接踵而至，腐蚀雾气和利爪让他们自顾不暇。

凌辰靠在石壁上，擦去嘴角的血迹，心中快速思索——这虚空蜥蜴的防御和力量都远超他们的预料，硬拼绝无胜算，必须找到它的弱点。他目光扫过蜥蜴身后的虚空裂缝，突然注意到，每当蜥蜴发动攻击时，裂缝中逸散的灰色雾气就会减弱几分，而它身上的鳞片也会出现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它的力量来源是虚空裂缝！”凌辰大喊道，“赵雷，用你的巨斧牵制它，尽量拖延时间！晴雪，准备冰系最强法术，等我信号！”

赵雷闻言，咬了咬牙，将体内灵力尽数灌注到巨斧中，巨斧瞬间变得如小山般大小，他双手握住斧柄，猛地向蜥蜴的腿部砍去：“畜生！看招！”

虚空蜥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激怒，放弃了对苏晴雪和陈老的追击，转身扑向赵雷。赵雷虽力大无穷，但在蜥蜴的巨力面前，也只能勉强支撑，巨斧与蜥蜴爪子碰撞的瞬间，他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裂开，鲜血直流。

“就是现在！”凌辰抓住机会，身形如箭般窜出，目标却不是蜥蜴，而是它身后的虚空裂缝。他知道，只有切断蜥蜴与虚空裂缝的联系，才能削弱它的力量。

“鸣鸿”剑上的金色灵力越发炽盛，凌辰将全身灵力都汇聚在剑尖，使出了自己的最强剑招——“焚天九式·破妄”！一道璀璨的金色剑光划破空气，直指虚空裂缝！

虚空蜥蜴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怒吼着想要转身阻拦，可赵雷拼尽全力，用巨斧死死缠住它的爪子，不让它移动分毫。苏晴雪也在此时发动了法术，无数冰棱从空中凝结，如暴雨般砸向蜥蜴的背部，虽然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却也暂时牵制了它的注意力。

“噗嗤！”

金色剑光精准地刺入虚空裂缝，裂缝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嘶鸣，灰色雾气瞬间变得狂暴起来，虚空蜥蜴的身体猛地一僵，身上的鳞片开始出现明显的裂纹，猩红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恐惧。

“成功了！”凌辰心中一喜，正要乘胜追击，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更加恐怖的气息从裂缝深处传来。那气息比虚空蜥蜴强大百倍、千倍，仿佛是一位沉睡了亿万年的远古神只被惊醒，带着无尽的威压，让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

“不好！”凌辰脸色剧变，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动弹不得。裂缝中，一道巨大的虚影缓缓凝聚，那虚影看不清具体形态，只能看到一双比太阳还要耀眼的金色眼眸，正漠然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渺小的生灵……竟敢打扰吾的沉睡……”

一道古老而威严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众人的心上，赵雷、苏晴雪和陈老瞬间被威压逼得跪倒在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凌辰咬紧牙关，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想要抵抗这股威压，可在那远古意志面前，他的力量就像蝼蚁撼树般渺小。

“虚空蜥蜴……不过是吾留在这一界的看门犬……”远古意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你们既然能伤到它，也算有点本事。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凌辰心中一横，明知不敌，却没有丝毫退缩：“阁下是谁？为何会藏在虚空裂缝中？”

远古意志似乎没想到他还敢提问，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哼一声：“吾的名讳，不是你们这些凡俗生灵能知晓的。至于为何在此……”它顿了顿，目光落在凌辰手中的“鸣鸿”剑上，“倒是你手中的剑，有点意思，似乎蕴含着一丝上古圣力。”

凌辰心中一动，他想起“鸣鸿”剑是他在一处上古遗迹中所得，剑身确实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只是他一直未能完全掌控。难道这远古意志认识这把剑？

“阁下若是只为寻仇，大可动手。”凌辰沉声道，“但若是有其他目的，不妨明说。我们虽然实力不如阁下，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远古意志沉默了片刻，金色眼眸中光芒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过了许久，它才缓缓开口：“也罢，吾刚从沉睡中醒来，力量尚未完全恢复，杀了你们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你们既然闯入了这里，又伤到了吾的看门犬，总得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苏晴雪艰难地抬起头，声音带着颤抖。

“吾需要大量的灵力来恢复力量。”远古意志说道，“这遗迹中蕴藏着不少上古灵力，但还不够。你们帮吾收集足够的灵力，吾便饶你们一命，还可以给你们一些好处。”

凌辰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犹豫。这远古意志的实力深不可测，若是拒绝，恐怕他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可若是答应，又不知道它会不会事后翻脸。

“阁下如何保证不会反悔？”凌辰问道。

远古意志冷哼一声：“吾乃远古存在，岂会骗你们这些小辈？只要你们按吾说的做，吾自然会遵守承诺。若是你们敢耍花样……”它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吾不介意现在就抹杀你们。”

大厅中的威压瞬间增强，凌辰等人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几乎喘不过气来。凌辰知道，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我们答应你。”他咬着牙说道，“但你必须先放了我们，并且不能再让虚空蜥蜴攻击我们。”

“可以。”远古意志话音刚落，禁锢住众人的力量便瞬间消失，虚空蜥蜴也蔫蔫地退到裂缝旁，不敢再上前一步。

凌辰等人松了一口气，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警惕。陈老走到凌辰身边，低声道：“凌辰，这远古意志太过危险，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它。收集灵力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最好能找到机会脱身。”

凌辰点点头：“我知道。不过现在我们只能先按它说的做，走一步看一步。”

他转向远古意志的虚影：“阁下需要多少灵力？又该如何收集？”

“这遗迹的深处，有一座灵力聚集体。”远古意志说道，“你们去将它取来，交给吾。那聚集体中蕴含的灵力，足够吾恢复一部分力量了。”

“遗迹深处？”凌辰皱起眉头，他们之前已经探索过遗迹的大部分区域，并未发现什么灵力聚集体，“还请阁下指明方向。”

远古意志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一道金色的光柱从裂缝中射出，落在大厅左侧的一面石壁上。石壁在光柱的照射下，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中散发着浓郁的灵力波动。

“沿着这条通道走，就能找到灵力聚集体。”远古意志说道，“记住，不要试图破坏它，否则你们会承受吾的怒火。”

凌辰等人看向那条通道，通道深处一片漆黑，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但他们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我们走。”凌辰率先迈步，苏晴雪、赵雷和陈老紧随其后。在进入通道的瞬间，凌辰回头望了一眼虚空裂缝中的远古意志，那金色的眼眸依旧漠然地注视着他们，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通道中弥漫着浓郁的灵力，这些灵力比外界的灵力更加精纯，吸入体内，能让人的疲惫感减轻不少。但凌辰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越是平静的地方，可能隐藏着越大的危险。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凌辰示意众人停下，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只见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半人高的水晶柱，水晶柱中流淌着五彩斑斓的液体，正是那所谓的灵力聚集体。

“找到了！”苏晴雪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可就在这时，石室的四周突然亮起了无数符文，符文发出耀眼的光芒，组成一道巨大的结界，将凌辰等人困在了石室中。紧接着，石室的地面开始震动，从地底钻出一个个手持长矛的石人，这些石人身高丈许，全身由坚硬的岩石组成，眼中闪烁着红光，显然是守护灵力聚集体的傀儡。

“又是陷阱！”赵雷怒吼一声，挥舞着巨斧冲向石人。凌辰等人也迅速做好战斗准备，与石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这些石人的实力比之前的石兽要强上不少，它们的攻击不仅凶猛，而且配合默契，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凌辰手持“鸣鸿”剑，在石人群中穿梭，金色的剑光不断闪过，每一剑都能在石人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苏晴雪则在一旁释放冰系法术，冻住石人的脚步，为凌辰和赵雷创造攻击机会。陈老则负责治疗众人的伤势，同时用符文干扰石人的行动。

战斗异常激烈，石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凌辰等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赵雷的肩膀被石人的长矛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直流；苏晴雪的灵力也消耗了大半，脸色变得苍白；陈老的额头布满了汗水，双手结印的速度越来越慢。

凌辰心中焦急，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石人的弱点。他仔细观察着石人的动作，发现它们在攻击时，胸口的符文会闪烁一下。他心中一动，难道胸口的符文就是它们的要害？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凌辰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一个石人的长矛刺向自己。就在长矛即将刺中他的瞬间，他猛地侧身，一剑刺向石人的胸口。“咔嚓”一声，石人胸口的符文瞬间破碎，石人动作一僵，随后轰然倒地，化作一堆碎石。

“找到了！它们的弱点在胸口的符文！”凌辰大喊道。

伙伴们闻言，精神一振，纷纷改变攻击目标，向石人胸口的符文刺去。果然，只要破坏了符文，石人就会失去行动能力。战局瞬间逆转，石人的数量越来越少，最终被凌辰等人全部消灭。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赵雷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苦笑道：“这些石人还真不好对付，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苏晴雪拿出疗伤药，递给赵雷：“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我们还要把灵力聚集体带回去给那个远古意志。”

凌辰站起身，走到水晶柱前，仔细观察着灵力聚集体。水晶柱中的五彩液体散发着浓郁的灵力，他能感觉到，这里面蕴含的能量确实非常庞大。但他心中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灵力聚集体没那么简单。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老问道，“直接把它带回去吗？”

凌辰犹豫了片刻，说道：“先等等。那个远古意志太过神秘，我们对它一无所知。如果就这么把灵力聚集体交给它，万一它恢复力量后翻脸不认人，我们就真的完了。”

“那你想怎么做？”苏晴雪问道。

凌辰沉思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想试试能不能从这灵力聚集体中提取一部分灵力，既不会让远古意志察觉，又能增强我们的实力。这样就算它事后翻脸，我们也有一战之力。”

陈老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这灵力聚集体蕴含的能量太过庞大，提取起来恐怕不容易，而且还不能被远古意志发现，难度很大。”

“我来试试。”凌辰说道，“我的‘鸣鸿’剑蕴含着上古圣力，或许能帮助我提取灵力。”

他走到水晶柱前，将“鸣鸿”剑轻轻贴在水晶柱上，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用意念引导水晶柱中的灵力流入剑中。起初，灵力毫无反应，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着。但凌辰没有放弃，他不断加大意念的力量，同时运转体内的灵力，与“鸣鸿”剑中的上古圣力相互呼应。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鸣鸿”剑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剑身开始吸收水晶柱中的灵力。凌辰心中一喜，连忙控制着灵力的吸收速度，确保不会引起水晶柱太大的变化。

又过了半个时辰，凌辰感觉“鸣鸿”剑已经吸收了足够的灵力，剑身的金色光芒变得更加璀璨。他缓缓睁开眼睛，收起“鸣鸿”剑，发现水晶柱中的五彩液体只是稍微减少了一点，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成功了！”苏晴雪惊喜地说道。

凌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了，我们现在可以把灵力聚集体带回去了。”

他走上前，想要将水晶柱抱起，却发现水晶柱异常沉重，以他现在的力量，竟然无法移动分毫。

“这东西也太重了吧！”赵雷见状，走上前来，和凌辰一起尝试搬动水晶柱，可水晶柱依旧纹丝不动。

陈老皱起眉头：“看来这水晶柱被施加了特殊的禁制，不能强行搬动。我们得想办法解除禁制。”

凌辰仔细观察着水晶柱，发现水晶柱底部刻着一些复杂的符文，这些符文与之前石室四周的符文有些相似。他想起之前破解遗迹石门的经历，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我来试试。”凌辰说道，他蹲下身，双手按在水晶柱底部的符文上，运转体内的灵力，试图破解符文的禁制。

灵力缓缓注入符文，符文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凌辰根据古籍中的记载，以及自己对符文的理解，不断调整着灵力的注入方式和频率。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符文的光芒突然变得炽盛起来，随后缓缓消失。

“咔嚓”一声，水晶柱底部的禁制被成功解除。凌辰和赵雷再次尝试搬动水晶柱，这一次，水晶柱变得轻盈起来，他们轻松地将水晶柱抱起。

“太好了！我们走吧！”凌辰说道，抱着水晶柱，率先向通道外走去。伙伴们紧随其后，离开了石室。

当他们回到遗迹大厅时，远古意志的虚影依旧悬浮在虚空裂缝中，金色的眼眸注视着他们手中的水晶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很好，你们没有让吾失望。”远古意志说道，“把灵力聚集体交给吾吧。”

凌辰抱着水晶柱，缓缓走向虚空裂缝。在靠近裂缝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裂缝中传来的恐怖吸力，以及远古意志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但他没有退缩，一步步走到裂缝前，将水晶柱递了过去。

远古意志的虚影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将水晶柱接过，随后放入虚空裂缝中。裂缝中传来一阵能量波动，显然是远古意志在吸收水晶柱中的灵力。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虚空裂缝中的能量波动渐渐平息，远古意志的虚影变得更加凝实，金色的眼眸也更加耀眼。

“很好，这些灵力足够吾恢复一部分力量了。”远古意志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吾遵守承诺，饶你们一命。另外，吾还可以给你们一个奖励——吾可以帮你们提升一次实力，或者告诉你们一个关于上古遗迹的秘密。你们选择哪一个？”

凌辰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喜。提升实力固然诱人，但上古遗迹的秘密可能更加重要，或许能帮助他们找到更强大的力量，或者解开更多的谜团。

“我们选择上古遗迹的秘密。”凌辰说道。

远古意志点点头：“明智的选择。在这一界的极北之地，有一座上古圣城，那里曾是上古时期最强大的势力之一的驻地。城中蕴藏着无数的宝藏和上古传承，但也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只有拥有足够实力和勇气的人，才能进入其中，获得传承。”

凌辰心中一喜，极北之地的上古圣城，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秘密！如果能找到这座圣城，他们的实力必将得到巨大的提升。

“多谢阁下告知。”凌辰恭敬地说道。

远古意志冷哼一声：“不必谢吾，吾只是遵守承诺而已。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记住，不要试图再次打扰吾，否则吾定不饶你们！”

话音刚落，虚空裂缝开始缓缓缩小，远古意志的虚影也渐渐消失在裂缝中。当裂缝完全闭合后，大厅中的威压也随之消散。

凌辰等人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终于结束了！”赵雷大口喘着气，说道，“那个远古意志真是太恐怖了，我感觉在它面前，我们就像蚂蚁一样渺小。”

苏晴雪点点头：“是啊，不过幸好我们成功了，不仅活了下来，还得到了上古圣城的秘密。”

陈老笑道：“这一次真是险中求胜。凌辰，你刚才提取灵力的主意真是太妙了，否则我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个远古意志。”

凌辰笑了笑：“这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好了，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就离开这里，前往极北之地，寻找上古圣城！”

伙伴们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新的冒险即将开始，而这一次的冒险，或许会比之前更加精彩，也更加危险。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有着彼此，有着共同的目标和信念。

休息了大约一个时辰，凌辰等人恢复了体力，起身向遗迹外走去。当他们走出遗迹时，外面已经是深夜，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

凌辰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充满了感慨。这一次的遗迹之旅，让他经历了太多的危险和挑战，但也让他收获了很多。他知道，自己的修行之路还很长，未来还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在等着他。但他有信心，只要和伙伴们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极北之地，上古圣城……”凌辰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