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折明月 第399章 黑风秘径，血誓焚天

黑风林的夜风带着哨音刮过树梢，凌辰靠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柏上，指尖摩挲着独眼龙留下的黑色储物袋。袋口的符文被破晓之力灼出焦痕，他灌注内劲轻轻一捏，袋口便“咔哒”一声弹开，一股混杂着血腥与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凌辰伸手探入，摸出个巴掌大的玉瓶，拔开塞子倒出三枚深紫色的丹丸，丹丸表面萦绕着淡淡的黑气，“影阁的‘蚀骨丹’？秦老说过，这丹药能短时间提升功力，但代价是透支精血。”

铁山蹲在篝火旁擦拭开山斧，闻言抬头啐了一口：“这帮狗娘养的，为了变强什么阴损玩意儿都敢用。凌小哥你可别碰这东西，俺小时候见过村里猎户误食类似的毒丹，最后浑身溃烂死得老惨了。”

凌辰将玉瓶收好，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卷兽皮地图，地图上用朱砂标着十几个红点，其中一个正对着他们所在的黑风林。地图角落盖着个狰狞的狼头印记，旁边写着“影阁西境分舵布防图”。

“有意思。”凌辰指尖点在离黑风林最近的红点上，“这里是黑风镇，离咱们不到五十里。看来影阁在这一带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密集。”

铁山凑过来看了两眼，瓮声瓮气地说：“黑风镇是进出黑风林的必经之路，镇上有个‘醉仙楼’，楼主是影阁的人。俺以前去镇上换盐巴，见过那楼主用一根银针杀了三个闹事的江湖客，下手黑得很。”

凌辰将地图折好塞进怀里，目光落在篝火跳动的火焰上。秦老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老人临终前的怒吼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活下去，变强，复仇！

“铁山，你说守墓人的据点在哪里？”他突然开口，声音被篝火烤得有些沙哑。

铁山往火堆里添了块松木，火星噼啪溅起：“在黑风林最深处的‘落星谷’，那里有座断龙崖，崖下有守墓人世代开凿的石窟。俺小时候跟着爹去送过一次物资，那地方的结界比溶洞入口厉害十倍，就算是地阶强者也闯不进去。”

“地阶……”凌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独眼龙的玄阶巅峰已经让他险象环生，地阶强者的恐怖他连想象都觉得窒息，但他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多久能到？”

“快的话三天，慢的话……”铁山挠了挠头，指了指西北方向，“那边有片瘴气林，里面的‘腐心雾’能蚀穿玄铁，咱们得绕路走。”

凌辰正想说话，忽然按住腰间的锈铁剑，眼神骤然锐利如鹰：“有人来了。”

铁山猛地抄起开山斧，庞大的身躯如同蓄势待发的黑熊，压低声音问：“是影阁的人？”

“不止。”凌辰侧耳细听，林中传来的脚步声杂乱却迅捷，至少有十余人，而且其中两道气息格外强横，“有两个玄阶中境，剩下的都是黄阶巅峰，不像是影阁的正规编制。”

话音未落，五道黑影已从树后闪出，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瘦高个，手里把玩着柄镶银匕首，三角眼在凌辰和铁山身上转了圈，突然嗤笑出声：“我当是谁在黑风林里玩火，原来是铁山这憨货，旁边还带了个小白脸。”

铁山怒喝一声：“是你，黑风寨的吴老三！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做什么？”吴老三舔了舔匕首尖，“最近影阁的人在林子里搜得紧，听说有个戴青铜面具的大人物死在了这儿，咱们来捡点漏不行吗？”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凌辰腰间的储物袋上，眼睛瞬间亮了，“那是……影使大人的储物袋？小子，把袋子交出来，爷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凌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刚才在独眼龙的储物袋里还摸到块令牌，上面刻着“影使”二字，看来这伙山匪是把他当成了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想要？”凌辰缓缓站直身体，锈铁剑在篝火映照下泛着寒芒，“那就凭本事来拿。”

“嘿，这小白脸还挺横！”吴老三身后的壮汉狞笑着抽出鬼头刀，“大哥，让俺去劈了他！”

“急什么。”吴老三按住壮汉的肩膀，三角眼阴恻恻地扫过凌辰肩头的血迹，“这小子受了伤，铁山虽然是玄阶巅峰，但脑子不好使。咱们耗到他内劲耗尽，再慢慢收拾。”

五名山匪呈扇形散开，刀光在夜色中闪烁，显然是想困死两人。

铁山猛地将开山斧顿在地上，震得泥土飞溅：“吴老三，你们黑风寨忘了当年是谁给你们指的活路？现在敢来招惹凌小哥，俺劈了你们！”

“活路？”吴老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铁山你傻了吧？当年要不是你们守墓人快死绝了，能轮到咱们占黑风林？现在影阁悬赏万两黄金捉拿这小子，只要把他交出去，老子就能当黑风镇的新主人，谁还管你们这些死人的情面！”

“找死！”铁山怒吼着冲了出去，开山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直劈左侧的山匪。那山匪举刀格挡，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鬼头刀竟被劈得崩开三寸缺口，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树干上没了声息。

“玄阶巅峰的炼体武者！”吴老三脸色微变，随即冷笑，“可惜啊，你这憨货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会硬碰硬。”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竹筒，拔开塞子往空中一抛，竹筒炸开一团墨绿色的烟雾，“给我撒网！”

剩下的四名山匪立刻甩出缠满倒刺的渔网，渔网在空中展开，网眼处涂抹的毒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铁山身法本就笨拙，被渔网一罩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开山斧挥舞得密不透风也只能勉强挡住渔网，却被山匪趁机用铁链缠住了脚踝。

“嘿嘿，困住了！”吴老三狞笑着扑向凌辰，匕首直刺他的后心，“小子，受死吧！”

凌辰早有准备，在吴老三动身的刹那猛地矮身，锈铁剑贴着地面划出一道金色弧线，正是破晓诀第一层“启明”演化的剑招。剑光掠过之处，地面的落叶瞬间被焚成灰烬，逼得吴老三不得不收招后退。

“这是什么剑法？”吴老三惊怒交加，他刚才分明看到凌辰肩头带伤，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反击？

凌辰没有答话，身形如鬼魅般绕到被铁链缠住的铁山身后，剑脊重重磕在铁链的锁扣上。

“铛！”

锁扣应声而断，铁山脱困后怒吼一声，开山斧横扫，将两名山匪拦腰斩断。滚烫的鲜血溅在他黝黑的胸膛上，他却像是毫无所觉，反手一斧劈开渔网，与凌辰背靠背站在一起。

“还有三个！”铁山瓮声喊道。

吴老三看着瞬间少了一半的手下，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看到凌辰腰间的储物袋，贪念又压过了恐惧：“点子扎手！给我用‘毒雾弹’！”

剩下的两名山匪立刻掏出陶罐，用力砸向地面。陶罐碎裂的瞬间，墨绿色的毒雾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腥臭，所过之处连篝火都变得黯淡。

“屏住呼吸！”凌辰运转破晓诀，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毒雾靠近便被灼烧得滋滋作响。他瞥见铁山正闭着眼憋气，连忙喊道，“用内劲护住心脉，这毒雾能蚀穿内息！”

铁山依言照做，赤红的内劲在体表凝成一层护罩，将毒雾隔绝在外。

吴老三见毒雾无效，气得咬牙切齿，正想亲自冲上来，突然听到林中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影阁特有的黑色令旗挥动的声响。

“不好！是影阁的巡逻队！”吴老三脸色惨白，也顾不上抢储物袋了，转身就想跑。

“留下命来！”凌辰岂能放过他，锈铁剑金光暴涨，如同一道金色闪电，后发先至刺穿了吴老三的后心。

吴老三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刃，嘴里涌出黑血：“你……”

“影阁的狗，山匪的狼，都该死。”凌辰抽出锈铁剑，金色的剑气瞬间将吴老三的尸体焚成焦炭——他在独眼龙的储物袋里看到过影阁的追踪符，必须销毁尸体才能避免被发现。

铁山也解决了剩下的山匪，两人迅速清理现场，将篝火用泥土掩埋，刚躲进密林深处，就见一队骑着黑马的黑衣人疾驰而来，为首者身披黑甲，腰间悬着块刻着“影”字的令牌，正是影阁的巡逻队。

“大人，前面有打斗痕迹！”一名影卫翻身下马，指着地上未干的血迹喊道。

黑甲骑士勒住缰绳，猩红的目光扫过四周，突然抬手一指凌辰藏身的方向：“搜！仔细查，分舵主的气息最后出现在这一带！”

十余名影卫立刻散开，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一步步逼近密林。

凌辰握紧锈铁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能感觉到黑甲骑士的气息比独眼龙还要强横，至少是玄阶巅峰后期，甚至可能摸到了地阶的门槛。

“凌小哥，俺去引开他们！”铁山低声道，手已经握住了开山斧。

“不行。”凌辰按住他的手，“他们人太多，你去就是送死。看我的。”

凌辰从怀里摸出块碎石，灌注内劲往相反方向掷去。碎石落地发出“啪”的轻响，立刻吸引了影卫的注意。

“在那边！”两名影卫立刻冲了过去。

黑甲骑士却没动，依旧盯着凌辰藏身的方向，冷笑道：“雕虫小技。给我放‘追魂蜂’！”

一名影卫立刻从马鞍上取下个铁笼，打开笼门放出数十只通体漆黑的蜜蜂，蜜蜂翅膀振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径直朝着凌辰和铁山的方向飞来。

“是追魂蜂！”铁山脸色大变，“这东西能闻到活人的气息，就算藏到地底也没用！”

凌辰眼神一凛，突然想起秦老教过的敛息术。他迅速调整呼吸，将内劲沉入丹田，同时运转破晓诀，让金光收敛到体表下一寸，仅留一丝护住心脉。

追魂蜂飞到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突然失去了目标，在原地盘旋片刻，又朝着铁山的方向飞去——铁山的炼体功法气息太过刚猛，很难完全收敛。

“俺来对付它们！”铁山猛地冲出密林，赤手空拳抓向追魂蜂。他的手掌被蜂针蛰得瞬间红肿，但还是硬生生捏死了所有蜜蜂。

“在那儿！”黑甲骑士眼睛一亮，策马冲了过来，“抓住他！”

“快走！”铁山朝着凌辰的方向大吼一声，挥舞着开山斧冲向影卫，故意将他们引向相反的方向。

凌辰看着铁山魁梧的背影被影卫包围，眼眶瞬间红了。他知道铁山是想让他独自逃生，但他怎么能丢下同伴？

“破晓诀第二层——破晓！”凌辰低吼一声，将内劲与破晓之心的力量彻底融合，锈铁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整个人如同一颗金色的流星，从密林中冲出，直扑黑甲骑士！

“又是你！”黑甲骑士认出了凌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抓住你，分舵主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他拔出腰间的长刀，黑色的刀气带着阴煞之气，与凌辰的金色剑光碰撞在一起。

“铛！”

金黑两色光芒炸开，凌辰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再次裂开，但黑甲骑士也被震得在马背上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内劲怎么变强了？”

凌辰没有回答，他刚才在清理山匪尸体时，发现吴老三的腰间有个药瓶，里面装着三枚疗伤的“回春丹”，虽然不如启明泉的效果，但也让他恢复了大半功力。更重要的是，与山匪和独眼龙的战斗，让他对破晓诀的运用更加熟练。

“铁山，我来帮你！”凌辰身形一晃，避开黑甲骑士的刀锋，冲向围攻铁山的影卫。金色的剑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出都带走一条性命。

“凌小哥！”铁山又惊又喜，身上的压力顿时大减。

黑甲骑士见状大怒，策马追来，长刀带着漫天刀影罩向凌辰：“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死！”

凌辰感觉到背后的恶风，猛地矮身，同时反手一剑刺向马腿。黑马吃痛，猛地人立而起，将黑甲骑士掀了下来。

“找死！”黑甲骑士怒吼着从地上爬起，身上的黑甲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片，“让你见识一下影阁的‘玄鳞功’！”

他的速度和力量瞬间暴涨，长刀挥舞得如同狂风暴雨，逼得凌辰连连后退。凌辰的金光虽然能克制阴煞之气，但黑甲骑士的内劲太过雄厚，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气血翻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凌辰心中焦急，目光突然落在黑甲骑士胸前的鳞片上——那里有一块鳞片颜色稍浅，显然是弱点。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黑甲骑士的长刀逼近自己的咽喉，就在对方以为得手的瞬间，凌辰猛地侧身，锈铁剑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鳞片的缝隙！

“噗嗤！”

金色的剑气顺着剑刃涌入黑甲骑士的体内，瞬间摧毁了他的内劲丹田。

“啊——！”黑甲骑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干瘪下去，黑色的鳞片一片片脱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

剩下的影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转身就想跑。

“一个都别想走！”凌辰和铁山对视一眼，同时追了上去。半个时辰后，最后一名影卫被铁山一斧劈成两半，黑风林终于恢复了平静。

铁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上的伤口在月光下泛着黑紫色：“妈的，这些狗东西的兵器上有毒……”

凌辰连忙从储物袋里翻出回春丹，塞进铁山嘴里：“快服下，这药能暂时压制毒性。”

铁山吞下丹药，过了片刻才缓过劲来：“凌小哥，你刚才那招太厉害了，连玄阶巅峰都能杀。”

凌辰摇摇头，看着黑甲骑士的尸体若有所思：“他的玄鳞功和青铜面具人的功法很像，但更霸道，应该是影阁的高阶功法。而且他提到了‘分舵主的位置’，说明影阁内部等级森严，而且并不团结。”

“这倒是。”铁山挠了挠头，“俺以前听秦老说，影阁的人为了争夺权力，经常自相残杀。”

凌辰突然想起储物袋里还有块影阁令牌，掏出来一看，令牌背面刻着“丙级”二字。他又看了看黑甲骑士的令牌，背面是“乙级”。

“看来影阁的令牌分等级，乙级比丙级高。”凌辰将两块令牌收好，“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两人休息了两个时辰，天蒙蒙亮时继续赶路。铁山的伤势在回春丹的作用下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虚弱，凌辰便扶着他，放慢了脚步。

走到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片悬崖边，悬崖下云雾缭绕，隐约能看到一条蜿蜒的石阶。

“这就是断龙崖的秘径。”铁山指着石阶，“顺着往下走三里，就是守墓人的据点。”

凌辰正想往下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铃声，清脆而急促。

“是镇魂铃！”凌辰和铁山同时回头，只见秦老拄着根枯木拐杖，踉跄着从林中走出，身上的衣衫沾满血迹，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依旧锐利。

“秦老！您还活着！”凌辰又惊又喜，连忙冲过去扶住他。

秦老咳嗽了几声，苦笑道：“影阁的杂碎想杀老夫，没那么容易。老夫引爆了藏经阁的阵法，暂时困住了他们，一路追着你的气息才赶到这儿。”

“您受伤了！”凌辰看着秦老胸口的血洞，眼眶一红。

“不碍事。”秦老摆了摆手，从怀里摸出个布包，“这是从藏经阁带出来的‘九转还魂草’，能吊住老夫的性命。倒是你们，怎么跟影阁的巡逻队遇上了？”

凌辰把遇到山匪和黑甲骑士的事说了一遍，秦老听完点点头：“看来影阁已经在黑风林布下天罗地网，咱们得尽快进入据点，不然等他们的大部队来了，就麻烦了。”

三人顺着石阶往下走，石阶两侧的岩壁上刻满了守墓人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将云雾隔绝在外。走了大约三里路，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石窟，石窟门口站着两名手持长矛的壮汉，看到秦老立刻单膝跪地：“参见秦老！”

“起来吧。”秦老摆了摆手，“带我们去见长老。”

穿过石窟的通道，里面别有洞天，不仅有房屋、训练场，还有数百名穿着粗布衣衫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看到凌辰时都露出好奇的眼神。

“这些都是守墓人的后裔。”秦老解释道，“当年影阁血洗守墓村后，老夫就把剩下的人带到了这里。”

他们来到一座石殿，殿内坐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个龟甲，正在占卜。

“玄通长老。”秦老恭敬地行了一礼。

玄通长老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凌辰身上停留片刻，突然激动地站起来：“破晓之心的气息……果然是继承者！老秦，你终于把他带回来了！”

“玄通长老。”凌辰按照秦老教的礼节行了一礼。

玄通长老扶起他，叹了口气：“孩子，让你受苦了。十八年前，我们没能保护好你父母，这是守墓人的耻辱。从今往后，我们会倾尽所有，助你复仇！”

凌辰看着殿外数百名守墓人后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仇恨，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握紧胸口的破晓之心，单膝跪地，声音响彻整个石殿：

“我凌辰在此立誓，必以影阁鲜血，祭奠守墓人的亡魂！必以手中之剑，斩尽世间邪恶！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话音落下，胸口的破晓之心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穿透石窟，直冲云霄。守墓人后裔们见状纷纷单膝跪地，齐声高呼：

“誓死追随继承者！”

“血债血偿！”

“破晓焚天！”

秦老和玄通长老看着凌辰挺拔的背影，眼中老泪纵横。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八年。

凌辰缓缓站起身，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仿佛披上了一层战甲。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后，是数百名守墓人的希望；他的前方，是布满荆棘的复仇之路。

但他无所畏惧。

因为破晓之光，终将驱散所有黑暗。

而影阁欠下的血债，他会连本带利，一一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