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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苏老三摸了摸下巴，贱兮兮道，“……先前爱攀比、一点亏都不愿吃的二哥，说话办事越发有章程，越发有哥哥样。”
苏老二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那我是不是也要夸你一句，先前那个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的苏三小子，赚钱一把好手，俨然京城一霸。”
苏老三眼睛一亮，嘿嘿嘿笑了几声。
“二哥，你这个‘霸’字我喜欢，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苏老二，“……”
“苏风调，敢占我便宜，我看你你是活腻歪了！”
苏老二零帧起手，扑上去掐住苏老三的脖子。
苏老三‘啊’的叫了声，转身扑到苏老大身后，“大哥救我。”
苏老大被他抱着转了个圈儿，两人差点没一起砸到苏老二身上。
苏老二被气笑，扶着苏老大，瞪苏老三，“赶紧松开大哥，你摔倒还想害大哥跟你一起摔？你皮糙肉厚的，大哥可没你那么经摔！”
苏老三嬉皮笑脸松开手，苏老二扶苏老大站稳脚跟，抬脚去踹苏老三。
苏老三一蹦三尺高！
成功躲开了苏老二伸过来的腿。
“嘿嘿，没踹着。”
苏老二，“……”
苏老大看到，笑着摇头，“好了，你们两个，一个当爹了，一个当叔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打爱闹的……刚才说到哪了？对，我去找人打听一下学校的事，晚点我们再商量对策。”
苏老二瞪了眼苏老三，面向苏老大时，神情立刻就缓和了不少。
点头说，“好。”
苏老三也附和道，“我听大哥、二哥的。”
苏老大转过头就开始打电话，联系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学弟，甚至师兄、师姐在学校留下的人脉关系也拉出来用了。
让人尽快打听出来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但查来查去一直没查出个结果。
因为，告到学校的人实在太多了，今天一波，明天一波，有时三五成群，有时候会是一个宿舍集体找到教导处，让学校为他们主持公道。
事情发酵，传播的速度呈几何倍数增长。
导师一脸沉重的把苏小四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提醒他，“学校已经召开了针对你收受学生钱物的会议，商量出来的结果是如果取证属实，会直接劝退你，到时候你怕是连本科毕业证都拿不到，苏雨顺，你……”
“老师，我不能被劝退！”
苏小四被这消息砸的脑袋发晕，根本不敢相信会走到这一步，他白着脸哀求的看着导师，“老师，你帮帮我，你帮我跟学校求求情，那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他们的，那些东西我也愿意折价还回去，老师，我硕士眼看就快读完了，马上就能读博了，我不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老师……”
导师看他急的眼圈都红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咬了咬牙，道，“行，学校这我帮你周旋几天，事关你的前途，你赶紧回去找家里人好好说说，你大哥最懂里面的道道，你去找他帮忙，他不会坐视不管的，记住，要抓紧，要尽快！”
苏小四听到老师的话，心里不服气又绝望。
不服气是觉得自己比大哥强。
绝望是觉得大哥不会帮他。
不止大哥，还有二哥，三哥……
他们嫉妒他聪明，都巴不得他从高处狠狠摔下去，怎么会帮他？
他们才不会帮他！
“你小声嘀咕什么？”导师蹙眉看他。
苏小四抿了下唇，摇头，“没有，我说我去想办法。”
导师看他一眼，摆摆手，“去吧。”
苏小四把主意打到了苏有福身上。
去找苏有福之前，他就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苏有福先前把钱都给了何桃花，何桃花坐牢后，他的钱全攥在他自己手里。
没给自己花，也没给苏红梅花。
他跟老太太两个人花不了几个钱。
何况，苏有福还妄想等何桃花出来后，跟她结婚生儿育女，更不可能乱花钱。
所以，他手里一定有钱。
一年两三千，这么几年下来，他少说能攒下一万四五。
为了让苏有福跟苏老太相信他借钱一定会还，他特意买了点水果拎过去。
看到他来，苏老太惊讶的哎哟了一声。
“你来干什么？”
苏小四挤出个笑脸，“奶，我来看看你和我爸，我爸呢？”
苏老太站在门口没动，也没请他进去的打算。
苏小四把手里的水果往她那递了递。
“奶，这是我特意给你和我爸买的，我给你们送进去……”
他说着，抬脚跨过门槛就往里走。
还自来熟的笑着说，“我爸没在家吗？这院子是奶收拾的吗？真是……利落。”
苏老太翻了个白眼。
落的都是雪，哪只眼睛看见利落了？
关了院门，苏老太也往堂屋走，外头太冷了，屋里好歹生了炉子，有点暖和气儿。
苏有福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被子，看到苏小四，愣了下。
“你怎么来了？”
苏小四放水果的手一顿，看着苏有福半边不受控制的脸，惊愕的扭头看苏老太，“我爸这脸怎么了？”
“怎么了？自作自受呗。”
苏老太撇撇嘴，把苏有福去探望林解放回来，喝多了酒睡雪地里的事说了，“……救回来就成这样了，我跟你说，你们几个差点就没亲爹了。”
苏有福被苏老太说的没脸，忙战术性咳嗽，打断。
“行了，妈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你还真以为他是来看我的？！”
苏老太话一顿，看苏小四，“不是来看我们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苏小四犹豫了一下，放下水果，跪在床板，先磕了个头。
这一举动，把苏老太和苏有福都吓了一跳。
苏老太滋啦一下几乎从凳子上蹦起来，“嚯，苏小四，你这是杀了人想让你爸去顶罪啊……”
苏有福，“……妈。”
谁要去顶罪！
苏小四一抬头，见两人跟看见牛鬼蛇神一样，眸色暗了暗，差点要放弃，但想到自己近在咫尺的硕博，咬了咬牙，坚持道。
“爸，我想跟你借点钱，你放心，这钱等我毕了业我一定还给你，翻倍还你！我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不要爸不孝敬爸和奶，我来给爸和奶养老送终，我挣了钱带你们过好日子……”
苏有福跟苏老太对视一眼。
苏老太摇头，直白道，“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