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用尽全身力气抽回手,冷声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司柏风的眼神恍惚起来。
他后退两步踩进积雪里,眼眸骤然失焦。
"不对..."
他疯狂的摇头,像要寻找什么。
“明明说跟我一起跳河殉情的,后来说让我再等等..."
钱朵朵眼前立马黑线出现,海城的旧事突然清晰起来。
那年这疯子要抱着她殉情,跳火车轨道,跳海,都威胁她了。
当水灌进她鼻腔时,她确实骗他说"等任锦玉长大”。
钱朵朵斩钉截铁地说,
"你记错了。"
钱朵朵想了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任卫国要是看见她跟司柏风这样会疯了的。
钱朵朵偷偷从看空间拿出两颗淡蓝色药丸,看着司柏风。
钱朵朵突然成了狼外婆,温柔的道,
"吃了这个,"
"我就跟你好好谈谈。放心,不是毒药。"
司柏风痴迷地,望着她脸上温柔灿烂的笑。
司柏风伸手去接,在碰到药丸时顿住:
"上次...你也给我吃过药丸?“
钱朵朵心跳漏了半拍。
“这疯子怎么会记得,难道因为上一次是低级忘忧丸的原因?”
司柏风狐疑地盯着她,目光在她漂亮的脸上怔住。
他疯狂的笑了:
"你要毒死我也行,死你手里我也觉得幸福。"
说完,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吞下药丸,舌尖不经意擦过她手指,钱朵朵猛地缩回手。
药效发作得很快。
司柏风皱起眉,一股清凉从喉咙直冲大脑,他感觉有什么在淡忘。
他晃了晃脑袋,好像确实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你......"
他困惑地看着眼前的朵朵,
"我们刚才在说什么?"
钱朵朵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因为感激才总帮助我。"
"是吗?"
司柏风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看钱朵朵明亮的眼睛,他又觉得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然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替她管理海外那两大账户?
整整二十二年,她一次都没过问过那笔巨款......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响起,
"暂时安抚疯子积分 2000!
不过他的执念太深,药效只能消除记忆,没法根除执念。
得让他自己放下才行!"
钱朵朵在脑海里冷冷回应:
"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冬天的风,把司柏风的大衣都刮透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她看:
"朵朵,我总觉得......"
"你该回去了,"
钱朵朵打断他,
"明天还要去上班,注意安全。"
司柏风怔住,
“对了,我是外交部的一个领导?”
钱朵朵道,
"走吧,"
"别再跟着我了。"
司柏风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人挖走了一块。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内袋,那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姑娘站在河边,笑得比桃花还艳。
第二天,
天还没亮透,老任刚出门。
钱朵朵就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家属院。
她今天特意换了身灰扑扑的旧棉袄,脑袋上裹着条灰色头巾。
她手里攥着个小布包,这是昨天任母给的。
布包里装着足足二十张工业券和五斤全国粮票。
钱朵朵兴奋的道,"小美,出发黑市,给任妈妈买点好东西去。"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无奈,
"钱女士,老任昨晚才因为司柏风的事儿跟您置气,今天又——"
"闭嘴!"
钱朵朵心里又硬气起来,
"老任那个醋坛子,哄哄就好了。倒是黑市最近的一些东西太吸引人了..."
她正美美地盘算着,拐角处突然闪出一道黑影。
钱朵朵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来人笔挺的中山装。
"早啊,朵朵。"
司柏风斜靠在墙边,眼下两团青黑。
钱朵朵差点咬到舌头:
"你...你在这儿干嘛?"
司柏风很自然的道,
“路过”,
眼睛往她鼓囊囊的布包上瞟。
钱朵朵在心里尖叫,“这疯子昨晚才被下了药,今天就跟没事人似的,该不会是他对忘忧丸免疫了吧?”
"昨晚没睡好?"她故意指了指他的黑眼圈。
司柏风摸了摸下巴:
"做了个怪梦...梦见你要跟我一起跳海。"
他眼神飘忽起来,
"就在海城的码头,你穿着蓝旗袍,浪花都打到你小腿上了..."
钱朵朵心头疯狂骂街。
“这疯子怎么还记得海城的事?”
钱朵朵干笑两声:
"胡说什么,我日子过得甜滋滋的,跳什么海?"
说着还故意拍了拍布包。
司柏风喃喃自语,“是啊!我也觉得我就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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