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峙,异常紧迫。
慕北杰得意洋洋骑马在前,大喊道:“李记仁,你瞧囚车里是谁?”
囚车缓缓开到了大军最前头,李记仁定睛一看,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原来是自己的妻子陈氏。一瞬间,李记仁火冒三丈,握紧了长枪便要出营寨,却被军师陈泽州拦住了。
“大将军,这分明是敌军的阴谋诡计,切不可冲动出兵。”
李记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出营寨再说,至于出兵他定不能,因为敌军有人质,随时可以杀了人质。
很快,李记仁带着众将领出了营寨,渐渐靠近了敌军阵营,这样他可以进一步看见妻子面容。从陈玉蓉镇定自若,衣裳整齐来看,并没有遭受到多少伤害。
陈玉蓉看到了久违的相公,只是默默看着他,也回应了声:“相公,我没事,救我。”
慕北杰确认了妻子,便对着慕北杰呵斥道:“慕北杰,你真是个小人。两队对战,竟然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你真是令人耻笑!”
慕北杰哈哈大笑,回应道:“这叫兵不厌诈,李记仁别激动,想要救出你婆娘,看我的羊皮书。”
慕北杰命人把羊皮书送了过来,李记仁打开一看,怒火中烧,“无耻!”又把羊皮书递给了军师陈泽州,陈泽州看罢,小声答道:“大将军,河谷地带是兵家必争之地,不可拱手相让,否则他日大军南下,朝廷恐不保。”
“呵呵,严重了吧?”李记仁深知河谷地带军师重地,若让出定处于被动,若朝廷知晓了自己为一个女人让出,定会连累全家全族。但若不妥协,妻子危在旦夕,一时间该如何是好?
陈泽州说道:“曾经我军争河谷地带死伤无数,大将军定知晓。但嫂夫人作为人质,也不能不管。我建议留三天时间考虑,再做决断。”
“但慕北杰一向心狠手辣,唉……”李记仁深知自己不能动摇军心,只能强忍着痛心高声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女人怎能牵动我军之雄壮之心。将士们,听我口令,若敌军敢来冒犯,杀无赦!”
李记仁的命令,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囚车里的陈玉蓉彻底蒙圈了,一种怨恨油然而生,自己在危难关头,丈夫居然说出如此豁达的言语。丈夫只想着打仗,这么多年有没有尽一点丈夫的责任?只怪自己命苦,嫁给一个事业比爱情看的更重的人。
慕北杰听罢,不知所措,这李记仁根本没有妥协意思,又收到军师陈泽州一封书信,区区几个字:“三日后再议。”气的慕北杰骂娘了,“军师,如何是好?大军都来了,不如打过去。”
军师段江文阻止道:“大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先答应下来。我军撤退到三里之外,安营扎寨。既然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命人去把李记仁的妻子剪去一撮头发,以羞辱李记仁。”
“好,军师高明。”慕北杰也大声回应:“好,三日后就三日后,三日后你不同意,本将军当场斩杀你的妻子。”
一个小兵走到了囚车,一把拽住了陈玉蓉的长头发,手一拉,一刀下去,一撮头发落地。
陈玉蓉痛的眼泪直流,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坏。
李记仁怒火中烧,从未有过如此侮辱,但却无能为力,握紧了拳头,无处发泄。
随后,慕北杰便下令撤军,在军师陈泽州的阻拦下,李记仁并没有轻举妄动。
回到军营大帐中,李记仁怒火中烧,见人就骂,见东西就摔,吓得众将士赶紧回避。
“我一个堂堂大将军,居然救不了自己的妻子,真是个废物!”随后一口苦酒下肚,流下了一行泪水。
此时,一个妙龄女子在军帐外报告,“记仁,小女子能进来吗?”
李记仁擦拭了泪水,故作镇定,“进来吧。”
妙龄女子年芳十八,皮肤白如雪,身形纤瘦如燕,樱桃小嘴翘鼻梁,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灵性,真可谓是绝世美女。
不错,李记仁已经与她私会近半载,许诺将来给她一个名分,回到建康城纳为小妾。
“记仁,不必伤心,大丈夫以国家为重,何况你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小女子也相信,你会救出身在囹圄中的嫂嫂。”这妙龄女子一番劝说,李记仁心情豁达许多。
但妻子受辱,自己受辱,此仇不可不报。
“本将军定以大局为重,梦茹你先回去吧,两军剑拔弩张,改日我再陪你。”李记仁吩咐道。
梦茹小碎步出了军帐,留下一抹香味。
随后,打探的士兵归来,报告敌军在三里外的青番洼地安营扎寨。
李记仁立刻召开军师陈泽州,商议对策。
“军师,本将军绝不能等到三日后,敌军在三里外的青番。本将军必须先发制人,你夜观天象,今夜或者明夜,深夜偷袭慕北杰。”李记仁吩咐道。
“大将军切不可轻举妄动,想必慕北杰此次做足了准备。”
“本将军问你,三日后又能如何?你有把握救出人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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