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午夜之刃 第232章 3赛维塔的二三事（二合一）

第232章 3.赛维塔的二三事（二合一）

卡恩赢了。

结果没有悬念——实际上，就连赛维塔本人也并不觉得自己能赢，他还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赢过一位连长。

尽管他平日表现得像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但是，又有谁会相信他这拙劣的伪装呢？恐怕只有那些真正的白痴才会错误地把这张他披在身上的皮错误地当成他真实的模样。

赛维塔喘着气，勉强坐了起来。他的剑还在手里，但他已经输了。

头顶有无情的光线惨白地垂落，它们毫无感情地围观着他的失败，第一预备役用链锯剑撑起自己，一点点地从血泊中站了起来。

说实在的，如果扔掉军衔、年龄、资质和其他所有事去看待卡恩的话，赛维塔只会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他的对手。除此以外，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个人了。

他甚至有点怀疑卡恩到底是不是人。

赛维塔抬起左手，将从额头上滑落到眼皮的鲜血抹去了。尽管如此，他的视线却还是处于模糊之中。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观察卡恩。

他还能说什么呢？

赛维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哀嚎。

头发白的记述者眼中闪着一种理想主义者独有的光芒，他转过身，扑向自己的行李箱，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

正常来说，战争过后的土地会更加肥沃。死者们的尸骨会滋养土地，让农作物更加茂盛。和兽人打仗则不同，你要是敢不做任何消毒措施，就等着它们莫名其妙地从土里冒出来卷土重来吧。

“你赢了。”赛维塔歪着脑袋，举起双手如此说道。“我打不过你。”

第一预备役沉默地照做了，卡里尔站在原地看他离开，自己却没有移动。他站在原地，平静地呼吸了片刻。数分钟后，微笑着的安格朗走了过来。

赛维塔站在泥坑里，冷风吹过，血液凝结。他皱起眉，感到一阵寒意。

他走到一个平台上，透过舷窗眺望了一下舰船那延绵数公里的脊柱。火炮阵地、防御炮塔、光矛、鱼雷发射管

凝视着它们，赛维塔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

“多谢！”贝尔洛斯·冯·夏普兴奋地握紧双拳，并一把关上了门，将赛维塔关在了外面。他停在原地，直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以后才发生大笑起来。

“或许。”卡里尔不置可否地回答。“战犬们对于杀戮某些担当不起贵族之名的东西同样很有兴趣。总之，具体情况要等到我和安格朗商讨以后才能通知你们另外——”

胜利了吗？

“是的，我记得。”

什么叫夜刃该做的事啊？

赛维塔烦闷地龇起牙，用他惯用的表情将链锯剑深深地插进了泥土之中。

“您在看什么？”他问。

只不过，能在战犬们所经受的战争烈度中取得这种功勋

卡里尔轻声开口：“愿死者安息。”

防卫力量：高

第一预备役皱了皱眉。

“我有安排他在观景台上感受星河。”

答案是否定的——对于一颗农业星球来说，哪怕兽人已经全都死光了，它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模样了。任何沾染了兽人血液的土地都要经过彻底的‘翻新’。

“又是你啊，尊敬的亚戈·赛维塔里昂队长！”贝尔洛斯故作惊讶地摊开双手。“您的到来还真是令我蓬荜生辉，说说吧，您这次想把我安排到哪个观景台上去枯坐几天？”

“你觉得呢？”卡里尔反问道。“叛变的经典理由是什么，赛维塔？”

帝皇信任他们，并要求他们记录有关大远征的一切——好、坏、中立，所有的这些都无关紧要。毕竟，记述者们只需要记录即可。

对于不熟悉他的人来说，这二者之间的差别是很微小的。毕竟，亚戈·赛维塔里昂几乎什么时候听上去都像是在嘲笑他人。可这对于卡里尔来说却不成问题。

“.”

“所以，你最好别再让他到我这儿来投诉了，亲爱的赛维塔，否则我就不得不让沈在下一次跳帮中带着他的小队打头阵了。至于现在，我要离开了。有一架穿梭机正在等我。”

“你这——”赛维塔的脸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好吧，既然你一直试着想找死，我也不拦着你。”

技术军士们会在之后做检查，他们目前的主要任务是修复那些受损严重的动力甲。药剂师们则和医官聚集在了一起，收集来的基因种子会在他们的一系列检查后被上交。

“你觉得呢？”赛维塔不带感情地反问。

“为何总是有人叛变？”赛维塔略显不解地问——他不是在嘲讽，而是真心实意地询问这个问题。

卡恩笑了。

“下一次战斗，我的小队会带着你一起去的。我会给你配发简陋的护甲和一把光枪，到时候，我希望你还能这样利索地运用你自己的嘴皮子，对你的录音仪器说出你想说的话。”

“是的。”卡里尔颔首答道。“防卫力量高意味着我们在降落以前还需要打几场跳帮战.是时候提前通知驱逐舰和护卫舰做好准备了。”

后者此刻正在用左手的手掌拍击链锯斧的斧面。鲜血随着他的动作飞溅在了泥坑之中，战犬们为他呐喊着，兴奋地喊叫着胜利者的名讳。

“我哪敢有答案？”记述者呵呵一笑。“您可是第一队长，我怎么敢向伟大的第一队长提出我个人卑微的见解呢？”

卡里尔仰起头，表情若有所思。

“叛变？”他言简意赅地问。

一个头发白的男人缓慢地放下了笔，刚刚那已经是他写的第十七个开头了。他坐在一张摇晃的椅子上，手边除了纸笔以外还摆着一瓶打开的啤酒。

哪怕是那些在战前并不支持他的人现在也保持了缄默，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输得很惨的第一预备役，沉默不语。那些支持他的人则希望他站起来，并‘做夜刃该做的事’。

而夜刃们呢？

好吧

赛维塔还以为他会听见嘲笑声，但是，没有。

人类之中从来不缺乏勇敢者，贝尔洛斯不认为自己勇敢，但他也绝非懦弱。

“.我道歉。”

他想起那些孩子，罕见地没有用刻薄来包裹自己的思绪，只是默默地给予了他们祝福。接下来，他通过神经连接开启了靴子底部的磁力吸附。

“总之，我是贝尔洛斯·冯·夏普，这是我的记录.”

赛维塔无语地目送着他远去了，他又看向卡里尔，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他的教官抢先了一步。

“——还记得贝尔洛斯·冯·夏普先生吗？”

“您要去哪？”赛维塔设法让自己无视了卡里尔的威胁。

战犬们像是迎接冠军似的将他的名字喊了又喊，热闹的气氛狂热地蔓延，炙热无比。

安格朗低垂眼帘，略显平静地笑了。他抬起手指，点了点自己脑后正在摇动的钢铁发辫。什么也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尽了。

——

布拉休斯1号上的兽人们在战争猎犬们加入的第五天后彻底被灭绝了。

“就算你要剥夺这位可敬的先生的才能，让他余生只能干摄影一件事，他也是个随军摄影师。”

他小队内的药剂师瓦肯德万·莱尔正在为他处理伤势，药剂师的动作很快，手艺也不错，唯独力道重了点。赛维塔的眼角一直在抽搐，不过，尽管如此，他却还是用平静的语气开了口。

“他们要和我们一起进攻同一颗星球？”

他总是有办法展露更多善意的。

他转过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脊背仍然挺得笔直。但是，不知为何，赛维塔总觉得他似乎十分疲惫。

“对我道歉可没用。”卡里尔似笑非笑地说。“留着吧，等到你哪天真的需要用上再说.”

“这种事就别道歉了。”卡里尔说。“我不觉得你对我有什么可道歉的，你真正对不起的人是自己，赛维塔。为什么不用链锯戟呢？”

卡里尔略显惊讶地挑起了眉——燃砂是战犬们的一支特殊辅助军，它的兵源都是努凯里亚人。

赛维塔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看见那诡异的斗篷了。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啊。”角斗士赞叹道。“只可惜克莱斯特和卡雷利安他们不在这儿，我都有些怀念他们的欢呼声了。”

这些战报会以语音和影像并存的方式保留在特里德西亚的数据流中，并在每八个月一次的‘返乡’后归存于‘巢穴’之中。

“卡帕多奇亚星的总督来自拉斯巴亚家族，显赫的贵族出身，泰拉人。可惜了，拉斯巴亚家先祖的荣耀已经被他们的末代子嗣彻底辱没了。他通过某种手段笼络了周围四颗星球，造出了一个松散的星际联邦。根据现有情报暂时无法推测出原因，不过，这和我们倒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