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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势!(月中求月票,二合一)

滴答滴答。

芭蕉叶垂落,银色的雨滴顺着叶尖坠滑,打在院里的青石板上,破碎,跳跃,溅射周围。

立春之后,天气转暖,到了雨水,潮气更明显。

早上起来,晨雾厚如幕布,雨水极丰,时常有雨,待入了三月,孟熠像是土里抖数出来觅食的春虫,日日拜见大,今天跑得匆忙,近卫撑伞追不上,淋了一身水雾。

“大,还是没有第二段吗?”

“孟将军,坐。”百足手指侧方高凳,“将军何必如此慌急。若是有消息,我自会派人告知。”

“哎”家仆递来毛巾,孟熠接过,简单擦两下,“大有所不知,情况当真到了极危急时,九寨有五皆希望尽快同大顺和谈,谋取利益后退兵休养生息,土司连发九块金牌,催我拿出战果安稳后方。

不瞒大,明日惊蛰,许是我实力不济,这几日来,总有几分心神不宁,怀疑是心血来潮,苍天警醒,狸猫听到雷声一样,着实慌张得很,那大顺梁渠不知为何,一个多月来也没有动静。”

“当下战局我自有了解,哪能有心神安宁的时刻呢?奈何采血本是水磨工夫,你莫说日日来,就是时时来,也快不上一分啊。”

孟熠再叹气。

“是我病急乱投医,吻扰大,可您能不能给我一个准信,您说您的有适应性,

会越来越快,能不能具体些?我好禀报土司。”

梁渠的第二次攻伐和大的第二段气机哪个先来,无时不刻不折磨着孟熠,那种未知的志芯最是消磨精力,宛若悬在头顶的利剑。

百足无奈。

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身为大,对自己所炼蛊虫的特性能达到掌上观纹、分毫毕现的程度,即便不实验一样能精准判断效果,差距不到三分,本以为二月末、三月初会有第二段,但直到今天并没有回来,显然出了某些差错。

现在说出准确日子,军心是暂时安定。

将来做不到,责任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半响。

“最晚三月中、第二段。四月中,第三段,气机或可全部集齐。”

不等孟熠欣喜。

门外近卫神色大惊,敲响房门。

“将军,出事了,前线开始落雨!”

孟熠闻雨而惊,脸色豁然一变,躬身致歉。

“大现,失陪。”

“无妨,前线战事要紧。”

“告辞。”

孟熠带上近卫匆匆离去,奔赴前线,百足亦盘膝修行,眺望“山头”,时刻关注大顺三王一举一动。

兴晋王府、南海王府。

“王爷,前线密报。”

“择日动手?”

南海王翻阅秘报,指尖一捏,将密报震碎成粉末。

这是胥海桃让他当心南疆大现,及时支援,兑子平衡。

“兴义侯果真有本事。”

情况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本以为是一场大祸,朝廷至少要割肉,一如前年北庭,赔偿大笔资源才能拿回失地。

甚至南疆野心勃勃,借着两种蛊虫,要地不要赔偿,彻底吃下岭南,那么自己因钦州失守之事,势必会被牵连、治罪,事后极有可能丢失南海郡这块丰之地。

谁料梁渠如此的有作为,一人挽回多少损失?

来前线三月,单纯从臻象死亡的战报上,居然大顺占优!

如此一来..—·

南海王捂住隐隐发痛的胸口。

上回和百足大战,他不无走险,用了十二分本事,一时压制住对方。

等拿下钦州,翻阅当年卷宗和尸骨,找出南疆构陷自己的证据,上报朝廷,事情就能平稳落地。

这件事要偷偷的做,不能告诉任何人。

南疆不行,得知自己猜到构陷真相,说不得会销毁证据,使离间计,让朝廷不再信任自己。

大顺也不行,兴晋、崇王对自己的天字港题已久,获知实情,安知会不会搞小动作,取他代之。

“真得给兴义侯备上一份厚礼——

黑云压城,大雨磅礴,地面泥泞成沼。

树权间,因落雨致使的蝉虫鸣叫逐渐平复。

“黎圣女,情况如何?”

孟熠掀开帘布,踏入大帐,踢开手捧毛巾擦靴的仆从。

营帐居中丈宽火盆高置,内里黑白参差,密密麻麻的蚕蛹蠕动,因外壳破裂,发出如柴火爆裂的声响。

妇人侧身:“有用,将军大可一试。”

孟熠指尖凝聚一抹真罡,散发杀机,火盆内蜕皮而出的崭新黑蝉暴鸣。

待真罡散去,鸣叫消失,再拿到外面淋雨,黑蝉亦无声响。

“好!”

孟熠大喜过望。

仪轨“黑蝉”,专精预警,一次能产黑蝉万枚,人手一枚,携带在身上,距离火盆万里之内,俱有预警之效,无物能防。

最关键的,黑蝉拥有极强的蜕变性,尤其配合支援圣女的灵树心源体,蜕变时间大幅缩短,月余即刻专向培育。

同样麻痹黑蝉的招数,只要等到一次蜕变,就不能二次起效。

梁渠的大雨没用了!

早不来晚不来,恰在黑蝉迭代时来,再有百足大亲口保证气机,孟熠压力大减。

天命在南疆。

兴义侯,你还有更多本事吗?

“黑蝉之事有劳黎圣女。”

“为南疆事,不足挂齿。”

“吱!”

黑蝉暴鸣,打断二人。

顾不得寒暄,孟熠发号施令:“快!警戒!”

营帐之内,五蛊九毒二十四煞闻风而动。

臻象汇集,严阵以待。

良久。

黑蝉鸣唤不止,安然无恙,无事发生。

有人两相对视,望向孟熠。

“将军,雨!”近卫惊呼。

“雨怎么了?”

“雨不一样了!”近卫搓开指腹,张开手掌,猩红艳丽,“血,是血雨!”

小雨落入丛林,落入树冠。

清水在叶尖上汇聚,一齐落下,一齐共鸣,山涧像有千万条小溪。

阿威抱一颗深蓝大丹,竖直身子趴在窗前,隔开琉璃眺望北方。

“你怎么老往北看,那里有你的老情虫不成,要我说,一块带过来不就好了,管什么,有多少,我都养得起。”

黎香寒趴在床上翻书,纱裙垂落小腿,堆到窝处。

阿威没有理会,啃着大丹,默默望北。

哎。

野生的就是不好驯服。

吃她那么多丹药,还是有时理会有时不理。

本命蛊之事,任重而道远。

黎香寒默默叹息。

正午时分,血雨半日未歇。

军士将河畔清出一片空地,扎上围栏,隔开百丈,翘首围观。

呼,

吸。

梁渠站在空地中央,**上身,衣服垂落到腰间,胸膛高低起伏,体内一万两千三百四十一倍的气海一同起落,宛若大海潮汐。

五指箕张。

精水汇聚,揽绳般交错,群蛇般缠绕,拧结成长枪,流转波光。

水龙枪之上,龙虎二气缠绕,汇聚第二神通斩蛟真意,气海陡然下降,气机不断升腾。

一千、两千、三千、五千—

一万整!

太阳正午倍增,时序爆发。

澄澈的水龙枪变了,变得漆黑如墨,周围空间荡开涟漪一样的波纹,同长枪水波辉映,仿佛全融为一体。

周围军士吞咽唾沫,直视水龙枪的双眼流淌出眼泪。

“这是———.什么东西?””

莫要说对岸的南疆宗师,此时此刻,附近几位大顺宗师都有些害怕,害怕梁渠一个不稳,把那玩意丢到地上。

军伍之中,常有投矛游戏,南疆燥热,为免流汗洗衣裳,将士们常喜欢打赤膊,一如眼前的梁渠,强烈的豪情扑面而来。

但呼!

弓步踏出。

气流吹开雨水,膨散成雾。

胸膛开阖,大臂舒张,小臂和枪杆绷成一条直线,侧腹的肌肉鲨鱼鳃一样张合,磅礴的力量感肉眼可见地从躯体之上进发,汇聚到末梢。

河畔塌陷,方圆百丈沉没溅水。

绝对力量的一投,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没有声音,没有画面,长枪骤然消失,中间的画面被凭空抽走。

然后。

临江断流。

云层一分为二。

狂啸的声浪肉眼可见,半空震荡出三圈冷凝云,掀翻士兵,扑地打滚。

“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又问一遍。

南岸。

孟熠看到对岸圈层,看到苍穹开裂,看到一条黑龙当空天矫,龙首因由远及近在视野中逐渐变大,和他扩大的瞳孔保持一致。

吱!

黑蝉鼓膜爆裂。

“敌袭!!!”

营帐尽碎,数百神通腾空而起,落向天矫黑龙,竭尽全力地阻挠它的下落。

无用,统统无用。

黑龙体型缩小,依旧势不可挡。

咔。

不得已,孟熠捏碎大现玉牌。

两道波光斜斩而出,撞向黑龙。

轰!

南岸烟尘漫天。

断流临江接续,涛涛向东。

没有查探,没有问询,梁渠转身回营,盘坐,运功,调息。

涡宫换上“不能动”【万物复苏】,天水朝露蓝光一闪,余下两千倍气海上涨五十。

“啊!我听不见了,我听不见了!”

“我的耳朵!”

孟熠披头散发地站在原地,面目呆滞。

士兵捂着流血的双耳,地上哀豪。

黑龙湮灭空中。

余光一转,望向周围宗师,似乎并没有大碍,哪怕营地都仅仅倒了些帐篷,没有横亘出一个峡谷,只是每个人都失魂落魄。

孟熠体会自己的气海。

仅仅余下数十倍。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拽住一旁宗师的衣襟。

“你的气海呢?剩了多少?”

“空了。”

“你的———”

“剩了三分之一。

孟熠头皮发麻。

用掉两块大玉牌,营地宗师二百八十三人,除蛊、毒、煞之外,气海尽数消耗三成以上,更有人彻底一空。

气海恢复要时间,然气海愈巨,恢复愈快!

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熠疯狂抓挠头皮。

是大顺臻象苦练的合击技?那就不用担心,他们挡住了。

可.·

孟熠骗不了自己,说服不了自己,他在黑龙身上感受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瘟煞失神:“阳谋,他要一个人耗空我们三百人的气海!”

“不可能!”骨煞尖叫,他看上去有几分精神失常,“一个人,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多气海,他三境,心火,最多一千六,哪怕天赋异禀,一境不是二十,也不可能三千!”

一境臻象修行圆满,恢复满二十倍气海要十天。

二境圆满,恢复满八十要八天。

三境圆满,要六天。

三境心火三天。

那个人呢?

只要三天,蛊毒煞之外的人将无气海可用。

挡不住今天会死,挡得住明天会死。

完全没有办法了。

孟熠蹲在地上,使劲揪自己的头发。

堂堂正正的阳谋,什么偷袭,什么下雨,不用了,都不用了,这是一个臻象境的武圣啊。

谁来都没用,谁来都没用。

“哈哈哈,说什么让他折戟沉沙,大败而回,大败而回—-哈哈哈!”骨煞仰天大笑。

“咔。”

巨木折断,无人收拾。

南岸士气崩解了。

“将军,我感觉可以直接上啊。”

近卫眺望南方,靠上发的胥海桃。

虽然计划不是这样安排,但感觉今天就能赢的样子。

硬碰硬,两方实力实际相差不多,对面现在明显下降三成有余。

背海桃回神,强制自己静气思考:“能赢得轻松,为什么要多费功夫,照这样来三天,不和捡人头一样,听兴义侯的。”

北岸无声,南岸无神。

“撤离钦州?”盘大回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卑职知道!”孟熠硬着头皮,“可事到如今,大顺已不能力抗,坚持驻守临江便是钝刀割肉,待那梁渠放干了血,顷刻毙命,无力回天,唯有化整为零,继续和大顺盘旋,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百足采血捕捉到气机了?”

孟熠摇头:“没有,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至少散开来不会被一网打尽。”

“武圣仪轨呢?”

“黑蝉预警不利,武圣降临慢于水龙,且——”

“且什么?”

“武圣降临终究不是武圣,没有无量海,无人愿去硬抗。”

“不是还有一个防守?”

“大顺亦有一神箭仪轨,二者共用,只会相互抵消,依旧无人能防。’

静默。

“孟熠。”

“卑职在。”

“你是土司钦点的大将军,依你之见,莫非真没有破局之法?”

孟熠欲言又止。

盘峒挥袖:“但说无妨。”

“说了还请大观勿恼。”

“说!”

“事到如今,是无人与梁渠兑子,仪轨不行,大玉牌不行,臻象更不行,唯一的办法—”孟熠顿了顿,“虽然会有冒险,还请盘大现挪步前线,亲自兑子梁渠。”

死寂。

“天龙兑子臻象,滑天下之大稽!”

孟熠低头。

盘峒并拢双指,即动桌子:“继续说。”

“大挪步,大顺崇王亦挪,然那梁渠无非一击之力,大挥手可挡,自不会溅起半点水花,那钦州便还守得住,还能同大顺谈条件。”

笃,笃,笃。

指关节即动桌案。

孟熠的心脏随节律跳动。

心脏内的气机愈发浓厚,“草种”顶着岩石,茁长而长,只差一个契机,破土而出。

惊蛰。

天气阴沉。

空气中带着静电,小蜃龙拿木尺摩擦鬃毛吸纸片。

龙延瑞掀开帘子,冲入帐篷:“姐夫,和你说的一样,崇王来前线了!”

梁渠睁眼,扶膝起身。

“终于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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