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灵帝 第247章 凌云霄与秦怀渊

秦怀渊与秦梦雪穿过幽暗的长廊，最终来到大殿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方圆几百丈的圆形场地，穹顶高悬。

地面铺陈的古老石砖早已碎裂不堪，缝隙间爬满暗红色的苔藓，像是干涸的血迹。场地正中央，一座巨大的祭坛静静矗立，却已四分五裂。原本应当铭刻玄奥符文的石台布满裂痕，中央的凹槽内积着浑浊的黑水，散发出淡淡的腐朽气息。

秦怀渊眯起眼睛，指尖凝聚一缕灵力，隔空摄起地上一块碎石，猛地掷向祭坛。

"啪！"

碎石砸在祭坛边缘，弹跳两下，滚落在地。除了空洞的回响外，祭坛毫无反应，既没有触发禁制，也没有显现任何异象。

"看来是彻底废弃了。"秦怀渊低语，却仍不敢大意。他缓步上前，靴底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每走三步，他便停顿一瞬，以神识反复探查四周。直到踏上祭坛残破的台阶，确认确实没有危险后，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站在祭坛中央，秦怀渊环视四周。死寂笼罩着这片空间，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他低头审视脚下碎裂的石台，试图辨认出祭坛的用途，但那些断裂的纹路早已无法拼凑完整，更看不出丝毫灵力流转的痕迹。

"梦雪师妹。"他头也不回地唤道，"查探四周墙壁，看看有没有机关或者暗门。"

秦梦雪轻轻颔首，纤细的手指抚上冰冷的石壁。她沿着圆形场地的边缘缓步而行，掌心贴着粗糙的壁面，灵力如蛛网般细细蔓延。每遇到一道裂缝或凸起，她都会驻足良久，仔细感应。

绕行整整一圈后，秦梦雪回到原点，对着祭坛上的秦怀渊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任何灵力波动，墙壁上的纹路都是天然形成的裂痕，并非人为刻制。"

秦怀渊的眉头越皱越紧，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祭坛边缘。这一路走来实在太过顺利——没有触发任何禁制，没有遭遇幻境考验，甚至连最基本的防御阵法都不存在。这与他们先前获取另外两件灵宝时的经历截然不同。

"太奇怪了..."他低声自语，目光扫过空旷的场地。秦梦雪站在不远处，警惕地环视四周。

"难道说..."秦怀渊突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直刺穹顶，"灵宝根本不在这里？"

穹顶上，一幅巨大的星象图在幽暗中若隐若现。那些以暗金色线条勾勒出的星辰轨迹玄奥难明，隐约构成某种古老的阵法。

"我的感应不会错。"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右手已然凝聚起一团白色灵气。灵力在掌心流转，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秦怀渊猛地挥手，那团灵气如离弦之箭直射穹顶，正中星象图中央的北极星位。"轰"的一声闷响，整个穹顶微微震颤，簌簌落下些许尘埃。然而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状。

秦梦雪轻移莲步，来到秦怀渊身侧。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袖，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师兄，会不会我们找错了地方？灵宝或许根本不在此处......不如去别处再寻？"

秦怀渊缓缓摇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穹顶的星象图。他抬起右手按在胸口，那里正传来一阵阵奇异的悸动："不会错。我能感觉到......"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就像当初遇见天凤琴时一样，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秦梦雪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寸龟裂的石壁和破碎的祭坛："可是......"她咬了咬下唇，"该试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究竟要怎样才能让灵宝现世？"

秦怀渊陷入沉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殿内死寂得可怕，只有黑水在祭坛凹槽中偶尔泛起的气泡声。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或许......"他抬起头，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我们该换个方式。"

在秦梦雪疑惑的目光中，秦怀渊整了整衣冠，对着虚空郑重地抱拳行礼："前辈在上，晚辈秦怀渊，今日冒昧打扰，实有要事相求。"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却带着十二分的诚意，"可否请前辈现身一见？"

秦梦雪闻言一惊，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然而大殿依旧死寂如初，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在石壁间回荡。

秦怀渊的心跳骤然加速，掌心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怎么回事......"他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难道我的感应......真的出错了？"

秦梦雪站在他身侧，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师兄......"

他不甘心地上前一步，衣袍无风自动，体内灵力流转，周身隐隐泛起一层白色的光晕——那是万灵诀特有的气息。

"前辈！"他声音清朗，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晚辈秦怀渊，承武帝衣钵，习《万灵诀》，肩负镇压魔帝之责！如今魔帝封印松动，天下苍生危在旦夕，晚辈欲借灵宝之力，护佑世间！"

他单膝跪地，右手按在祭坛裂痕之上，一字一顿："还望前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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