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末日：开局获得数万丧尸娘 第462章 有价值的回答。

看着在太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漆黑的黑渊之戒，林沉默了许久，而后，她开口道：“所以……”

所以这两个字出口，系统便知道了林打算做什么：她希望向深渊随便提出什么要求——这里可不是平行宇宙，在这里，世界意识不会干扰系统与林的思维层面的连接，也因此，系统可以做到的事情多得多得多。

回归正题，林的想法在一般人看来——十分的不合理，但对系统来说，这也是它预料中的一环。

故事之中从来没有出鞘过的剑刃在故事的最终点必定会出鞘，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恶人在故事的最终点也必然会失败。

这是独属于故事的逻辑：有些东西自被塑造开始，就是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结果而奔赴的。

反转？反差？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一个意思。

也正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倘若林手中的戒指确确实实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使用的戒指——那么在未来的故事中，这枚戒指就一定会被激活——

那么问题来了，系统预见到这一点了吗？

当然，不然它为什么要打造黑渊之戒。

别看系统说的时候头头是道，说深渊的力量不能用不能用，但实际上，系统只是不能说，（或者（在这件事情上）它只会告诉你第一层思考对应的结论，实际上系统在第二层。）。

打造黑渊之戒的目的并不是让林完全没办法使用深渊的力量。

要是真的想让林没办法用，系统怎么会把深渊锁定成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物品？直接扔进系统空间不就好了。

实际上，系统在打造黑渊之戒的时候有两种方案。

其一：【深渊的力量毫无疑问是极为邪恶的东西。但凡有所触碰都会让人万劫不复】，但却林能够稳定的确保自己不会使用黑渊之戒，保管黑渊之戒的过程中也不会诞生任何一点使用的想法，这当然是最好的，主角的强大意志战胜了不良诱惑，很不错！不仅规避了风险而且塑造了主角的坚忍不拔，强大意志！

但在第一备选方案之后，系统还准备了第二方案：如果林终归没能抵挡住深渊的诱惑，或者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故事的发展以系统看来低到近乎完全不可能的概率正正好好的在无穷无尽的可能性中，精准的插中那个最麻烦的结果——到了那一步，林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使用深渊的力量，或者死。（只是例子。）

系统不会阻止林，因为如果它这样做了，那相当于将故事的设定重新赶回第一备选方案，假使林在它的劝导下放弃了使用深渊的力量，这也不是一件好事：就像之前说的那样，红色手段蓝色手段，只要手段没有真正用尽，剧情的奔涌就不会停歇。

有些剧情就是会逼迫主角发挥所有的潜能之后才会停下。

在这种剧情中死守着一个手段不用的结果——可没有那么美妙。

更不用说深渊可是一个相对更加优质的手段。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乃只是第十次，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微不足道。

但，每一次相同的祈求，都会让深渊的开价越来越昂贵，就像在棋盘上放米一样，每一个各自都是前一个格子的两倍，第64个格子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故事的设定被锚定在了第一版方案上，那么林最后一定会一次又一次的付出高昂的代价，甚至有可能被打上深渊的烙印（真的吗？那我要在她肚子上画个粉粉的东西（诶嘿！））

因此，当林产生了某种借助深渊力量的倾向性之后，系统不会阻止（与其说不会……倒不如说是：不能。）

但与之相对应的，系统会将故事的设定向另一个方向扭转。也就是它准备的第二方案：【深渊的力量只是一种非常‘自然’的现象。只是我们目前仍然没有找到解决深渊感染的办法。】

姑且不讨论是否存在这种办法——如果将深渊的感染 视为一种自然现象，那么便可以从设定层面削弱深渊的侵略性。

但系统的目的并非如此，而是要得出一个结论：既然深渊的力量是‘自然’的现象，那么，在适当的使用过程中，深渊的力量会逐渐逼近【世界】这个生态圈的容纳极限——

反过来说，通过这样的思考方式和逻辑，系统得到了一个参数，这个参数描述了主角可以使用多少深渊的力量而不用受到明显的反噬（这种方式通常适用于深渊或者别的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不会出于主观意识的动用解释权的场合——说简单点就是欺负深渊不会说话。）。

再说简单一点就是：林得到了三个来自深渊的愿望——只要不超过这个数字，一切就都好说。

而在此基础上，只要深渊对世界的感染程度和许下的愿望的内容有联系，不管那联系是什么，系统都可以通过算力，判断出一个尽可能的，推动感染程度更低的许愿形式或者愿望。

换言之，系统可以通过消耗自身的自愿，来尽可能的降低深渊产生的影响。（让林的愿望数量增加，或者单次消耗的愿望数量降低。许一个愿只消耗半个愿望……？）

这是第一步，后续系统还会使用更多种多样的方式来降低深渊的影响。

而每往前一步，系统调动的力量就会更加庞大。

逐渐到最后，系统几乎完全调动了所有的力量，而深渊的影响也被降低到了最低——

什么？你说就只是降低到最低？

……

……

谁告诉你系统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降低深渊的影响了？（表情微妙。）

系统的目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完全的消灭深渊，否则它大可以伪造一包数据交给世界或者林，让世界意识来处理深渊这个外来物品。

系统这些行为的目的实质上是为了把自己的力量完全融入主角的力量体系之中。

系统和深渊，卡泽他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件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最多最多只能说，系统在一定的时间内，和主角是绑定在同一条船上的。

林没办法察觉到系统的本质，但世界可以，忽然从沉睡中苏醒发现身上沾了好几个海胆的感觉可不好受——深渊，系统，以及阿拉克涅都算是海胆。

阿拉克涅——呃，更像是另一个人捏着一个尖锐的东西轻轻扎了自己一下。

看在阿拉克涅帮自己赶走了几个海胆（还有那个‘人’）的份上，世界对她的厌恶程度不是很高。

但系统就不同了。

世界对系统的态度很差，原因多多，不做解释。（再拓展就写不完了！）

世界一直在限制系统的力量，尽管已经基本放弃了主世界的控制权，但世界专门为自己心爱的孩子打造的新地盘中，她几乎把系统的力量压缩到了极致（平行宇宙之中）

主世界中虽然没有这么强的压制，但世界却也没有放松过对系统的压制。

系统依然无法使用所有的力量。

所以……你懂吧，系统的计划的作用。

因为已经在短时间内制定了相当完整的计划，所以系统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非常的理解，它不会主动推动故事朝着某个方向转变，但它会把对应自己最大利益的选项，放在可能性第二大的未来上……

这也是为什么林在向系统传达了自己打算向深渊许愿之后，系统没有选择阻止她，而是保持了沉默。因为系统已经制定了完整的方案和行动预案了。

见系统一言不发，林沉默片刻，随后伸出手，朝向天空。

手指上的漆黑戒指闪烁着斑斓的彩色辉光。

林的心中生出这样的问题：既然这个戒指总要被使用，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繁复且混乱的思绪从林的脑海中生了出来，混沌的思想难以翻译成常人能够理解的文字，而且就算翻译完成，字数也会严重超标。但可以理解的是，林此时此刻的感受一定是基于她对随机效应的理解而生的。

片刻之后，吐出一口气，随后林随意的向深渊询问道：“随便告诉我点有用的东西吧。深渊。”

“……”黑渊之戒缓缓黯淡了下来。

林原本的表情是稍微带着些茫然的忧郁，不过在黑渊之戒黯淡下来之后，她陡然间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感觉。

同一时间，世界意识从她的右手中传来了微弱的感应。

林的表情缓缓的朝着严肃转变。

黑渊之戒依然黯淡，就好像里面藏着的魅魔小精灵正在疯狂检索林需要的信息，没时间继续创作五彩斑斓的黑色特效一样——

“你好？”

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knockknock？（拟声词，相当于敲门声。）

黑渊之戒在三秒钟后恢复了原本的特效。

而后，一段没有声调，也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从林的脑海中【只为她一人轻轻地响起】：寂静的天幕之中，两颗星辰彼此交错，回旋着勾勒起一支曼妙的舞蹈。引力流转在星辰的间隙，不论有意无意，强大的星辰将会吸引更多的卫星，不论那卫星是否本属于她。

“……”谜语人剧情让林的大脑短时间内没办法聚集起任何的思考，这段话和深渊平日里的回答很不一样。

林皱着眉，思考着这些信息可能的含义。

“尊敬的宿主，您在想什么？”

“……”林没有理会系统的询问，她的预感告诉她，深渊所说的这些话里面必定蕴含了某些极为重要的信息。

但她没办法判断哪些信息是重要的……

自己的能力还不够——只是问题是——是什么方面的能力？

只是片刻的思考，林很快意识到了这个能力说的是：自己在随机效应的理解……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林一瞬间就不好了起来……

如果深渊在用这种办法提醒自己一些重要的东西——那深渊想说的事情是什么？

嗯……深渊确实不会受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的请求——或者说，就算你询问的东西是无意义的，深渊也会尽可能的做出有意义的回答——

比如你问深渊今天中午吃什么？

深渊就会给你推荐，最近的，可能会遇到富婆，或者捡到钱的街边小摊。（没错！深渊做这一行已经很久了。）

回到林刚才询问的那个问题，她所询问的问题是：随便说点有用的东西，对于林来说什么是有用的？

当然是随机效应相关的，但深渊知道林付不起‘告诉我随机效应有关的信息’的问题的代价。

再加上林说的也是‘随便说点’，所以深渊说了个简单的比喻，比喻中可以推断出很多信息，就看林到底能不能推断出来了。

不过，能够推断出来的信息不影响深渊的开价。

因此深渊依然只向林索取了微不足道的代价。

但现在困扰林的显然不是什么自己要付出多少代价的事。

她在想的是，深渊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星辰，天幕……

眼看着林似乎在深渊的询问中越陷越深。系统意识到这可不是自己希望的结果。

自己似乎还是低估了深渊的影响，以及高估了自己和林之间的羁绊。

不知道从深渊处得到了什么东西，林居然没有尝试和自己共享情报——而且常规的思维共享也无法生效……

“尊敬的宿主……您在想什么？”系统尝试再次出声。

但回应它的只有林自始至终的沉默。

系统的协议开始运转。

“尊敬的宿主，请保持冷静。系统无法判断您是否能够听到系统的回应，但系统将立刻为您启用安全模式，请保持冷静，系统不会伤害您，您接下来将要看到的只是系统生成的幻象——”

“我能听到。”就在系统将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林的声音打断了系统的表述。

“……好的，已确认宿主生命安全正常，正在进一步确认，尊敬的宿主：可否告知系统您从深渊处得到的回答是什么？”系统如此询问道。

但后者依然皱着眉：“嘘……我在思考……”伸出手放在嘴唇前方，示意系统噤声，林的眉毛几乎挤在了一起。

种种迹象表明，林一定获得了重量级的信息——但系统却不知道这一点，

在这一刻，系统意识到了自己在运算中忽略掉的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深渊本身是可以突破系统和林之间的意识连接，单独告知林信息，而不让系统知道那些事情的——它可以通过影响林的思考和判断来间接的限制系统的表现。

而最麻烦的一点在于：系统知道深渊说的东西绝对是对林真正有价值的——这对系统来说，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