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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挑了挑眉毛："什么能量？电力？异能？还是……"
"量子共振。"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从吊坠中传出。
三人同时僵住了。
吊坠的裂纹间，蓝光越来越强，最终在病床上方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全息影像。
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半透明的身影闪烁不定，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与苏婉儿如出一辙。
"苏，远山？"顾诚试探性地问。
影像点了点头，转向苏婉儿："小婉，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声音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苏婉儿的眼泪夺眶而出："父亲，真的是你，"
"时间不多。"
苏远山的影像却出奇地冷静。
"我的意识体非常不稳定，必须尽快告诉你们重要信息。"
顾诚将葬渊横放在膝上："关于吞噬者？"
"不只是吞噬者。"
苏远山的影像闪烁了一下。
"它只是'虚空织者'的先遣侦察兵。真正的威胁是那个跨维度文明本身，它们已经同化了数千个世界，将整个星系转化为它们的栖息地。"
雷烈吹了声口哨："所以我们是下一个？"
"比那更糟。"
苏远山的表情变得凝重。
"地球被标记为'共振节点'，因为人类DNA中存在特殊的量子敏感序列。虚空织者不只是想要吞噬我们，它们想利用地球作为跳板，向更多维度扩张。"
影像又闪烁了几下，似乎随时可能消失。
苏婉儿挣扎着坐起来："父亲，我们该怎么办？怎么阻止它们？"
"五个稳定器，必须集合。"
苏远山的影像开始分解。
"我的团队当年分散隐藏了它们，吊坠是核心，其他四个。"
就在影像即将消散的瞬间，吊坠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表面的一块碎片脱落下来。
令人惊讶的是，内部露出一个微型投影装置，向天花板投射出一幅复杂的星图。
"这是，地球？"雷烈仰头看着投影。
顾诚立刻认出了几个标记点：
"不，是量子共振图。看这些节点，北美、西欧、东亚、南海洋，还有一处是……"
"南极。"
苏婉儿轻声说。
"五个量子稳定器的位置。"
苏远山的影像已经完全消失，但吊坠仍在维持星图投影。
顾诚仔细观察每个节点的细节，发现旁边都标注着一组数字，看起来是经纬度坐标。
"林博士知道这些吗？"雷烈问。
"他一定知道部分。"
顾诚思索着。
"否则不会让我们去找其他幸存者据点。"
苏婉儿的手指轻轻抚过吊坠脱落的部分，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等等，这里面有东西，"
在吊坠内部隐藏的夹层中，一片薄如蝉翼的晶体板嵌在其中，上面蚀刻着比发丝还细的纹路。
当光线以特定角度照射时，纹路会形成一幅微缩的城市轮廓。
"这是，曙光城的设计图？"
雷烈眯起眼睛。
"不对，有些结构不一样，"
"是大灾变前的版本。"
苏婉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
"父亲在这里标记了一个地方，地下第七层，量子实验室的备用仓库。"
顾诚和雷烈对视一眼。如果那里还藏着什么，
"我去看看。"
顾诚站起身。
"雷烈，你留在这里保护苏婉儿。"
"等等！"
苏婉儿抓住顾诚的手腕。
"我也去。吊坠现在只响应我的接触。"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眼中闪烁着顾诚从未见过的坚决。
仅仅三天前，她还是那个需要保护的治愈者，现在却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的身体——"
"已经没事了。"
苏婉儿掀开被子，双脚落地时只是轻微摇晃了一下。
"父亲给我的意识体注入了某种能量，我现在感觉，不一样了。"
确实不一样。
顾诚注意到苏婉儿的瞳孔在特定光线下会呈现出细微的齿轮状纹路，而且她周身散发着微弱的能量场，与葬渊产生着某种共鸣。
雷烈耸耸肩："反正我是拦不住你们两个。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互相照应。"
最终三人达成妥协：
雷烈找来轮椅，让苏婉儿保存体力。
顾诚负责探路和警戒。
而雷烈自己则利用残余的军方权限，为他们获取进入地下深层所需的通行证。
曙光城研究院的主楼在战斗中受损较轻，但大部分区域已经断电。
他们借助应急照明和雷烈顺来的手提灯，沿着螺旋楼梯一路向下。
随着深度增加，空气变得潮湿阴冷，墙壁上凝结着水珠。
"地下七层。"
雷烈喘着气停下轮椅。
"据我所知，官方记录中研究院只有地下五层。"
苏婉儿指向一条不起眼的侧廊："那里。墙上有父亲留下的标记。"
顾诚走近查看，发现墙砖上确实刻着一个微型齿轮图案，几乎与苏婉儿的吊坠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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